狂帝 作者:淘肉文
笑,仰头一饮,皇室,向来是如此残酷的,亲情,不过是包裹在阴谋外的糖衣,可惜,生在皇家,无论你想或不想,都逃不过这种命运。
“命运如此,奈何,奈何。”斜躺在草坪上,月钧枫对月一饮,一句‘奈何’道尽了他二十几年来无奈的生活,比起他们,他又岂止只是因为齐月太子这个身份而已,若他真的只是齐月太子,那该有多好,该有多好啊!
今晚,月钧枫不太正常了,而他们又何尝是正常呢!云玄天桃花眼一眯,举起酒壶:“来,为我们无可奈何的命运干杯,为小狂儿的又一次成功干杯,为我们今晚能敞开胸怀,对月畅饮干杯。”
“干。”三个酒壶相撞,撞出三声叮咙的声音,撞出这一刻,三个同是天涯人的友情来。
东院,千辛万苦将萧若夕给请走的杨文鸿站在窗前,听着那一声高过一声的震吼声,脸上面无表情,沉静的眼眸里竟是死一般的沉静,唯在放于窗棱上的那双紧握的手能看出,他的心里并不如他表面那般的沉静。
前院的呐喊声依旧高昂,直至倾狂素手一举,如同按下暂停键一般,所有的喊声戛然而止,垂手而立,灼灼的目光仰视着眼前顾盼神飞,一身霸气的绝色佳人,等着聆听教诲,在他们心里,仙女公主与她义兄倾狂太子已是同为他们的信仰。
倾狂淡淡一笑,能如此地顺利,还得多亏了她表哥那不适时宜的‘报复’,本来她停了一下,是在思索着自己得编个什么身份好呢!没想到她表哥为了‘捉弄’她竟抢先给她编了一个十分有利又完美至极的身份,既然如此,自己就做做这个龙麟太子的义妹亦无防。
洁白衣袖一摆,一身风采无人能及,倾狂一手拉过耳朵还嗡鸣个不停的莫羿轩,一手拉过面容沉静却难掩激动的柳剑穹,站在南渭城民和武林群雄的中间,朗声正色道:“奉倾狂太子之令,命莫羿轩小王爷暂代南渭城主之职,全权负责一切后续事宜,护我一城安危,若有不法之徒胆敢触犯律法,无论身份有多高,一律格杀勿论,另,命南盟盟主柳穹为武林左尊主,擎云堡堡主云道恒为武林右尊主,净竹净梅为左右护法,统领武林,若有胆敢挑战权威,危害同盟,无论他从前的地位有多高,一律杀无赦。”
众人一震,只要不是白痴都能听得出来,这道命令里恩威并施,若敢对龙麟国有二心,做出什么危害国家的事来,那么,对不起,不管你多有钱多有权,武功有多高,威望有多高,也只能回老家卖咸鸭蛋了。
“柳穹(净竹/净梅)谨遵太子圣令。”柳剑穹和净竹、净梅单膝跪下,抱拳接令道。
莫羿轩从倾狂发布命令的时候就愣住了,不带这么玩吧!他从小就没理过正事,现在竟然给他一个城让他去治理,这不是要他的命吗?报复,绝对是报复,他后悔了,他不该一时兴起,抢着胡诌出一个什么义妹来,现时报就来了吧!呜呜,他好冤啊!好想抱着男人婆大哭一场啊!可惜现在没得给他抱,还得乖乖地接令。
“莫羿轩谨遵太子圣令。”心不甘,情不愿地单膝跪下,要死不活地接今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接的是要让他自杀的圣令呢!
算了,只要他表弟不怕这个刚归入龙麟版图的南渭武被他给治得乌烟瘴气就行了。
其实他根本就是多虑了,倾狂又岂会是为了捉弄他,而把这么重要的南渭城交给他,之所以命他当这个代城主,自然是有她的考量。
“好,今天是个好日子,本宫在这里宣布,明晚于前殿设宴,不醉不归。”倾狂心情大好,双手举起,甚是豪迈,混合着深厚内劲高声喝道。
“公主千岁,千千岁。”众人欢呼。
一场大暴动,就在倾狂的三言两语之下变成了收编南渭城和整个武林的盛举,这个本事,天下间舍她莫倾狂其谁。
大功告成,剩下的事就无须她来处理了,倾狂交待了莫羿轩和柳剑穹他们几句,就遣散众人各自回去,还有其他的一些琐碎事情交待完毕,然后在所有人的恭敬目光和莫羿轩的哀怨目光下,完美退场。
不知不觉,已经是夜过三更天,倾狂一出前院,便飞掠高枝屋檐,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竹林。
清冷的竹林空空荡荡,没有了那淡淡的淡雅清香,没有了那熟悉的感觉,倾狂的心里一个咯噔:凌哥哥离开了?
浓浓的失落涌了上来,深吸了一口气,倾狂并没有就此愤怒转身离开,而是依旧朝前飞掠过去,停落在她与凌傲尘相拥而坐的那一枝细枝上,星眸微眯,如探光灯一般横扫了周围一圈。
果然在旁边的一枝竹丫上发现了一丝在黑暗中闪耀着的绿光,素手一动,整段竹子还有那丝绿光便落在她的手中。
果然,发出绿光的那物品正是凌傲尘从不离身的碧玉笛,而那段竹子上则刻着一句话。
第一百五十五章 巾帼之志
果然,发出绿光的那物品正是凌傲尘从不离身的碧玉笛,而那段竹子上则刻着一句话。
‘子风,段世杰房间里有通道直达天炎地界,天炎谷危险重重,高手云集,务必小心,我在天炎谷等你。’
“凌哥哥,等我。”握着那支还带有凌傲尘特属淡雅清香的绿笛,倾狂目光在月光处慢慢地凝聚,轻启红唇喃喃道,在心里默默地接着道:等我,这一次,不管谁阻挡,我都要把你带走,佛挡杀佛,魔挡诛魔。
纤纤玉手一扬,刻着字的细枝倾刻便在她的手中化为粉末,随风飘扬在凉风之中,带着她坚定的决心飘散到远方。
极远之地,青衣飞扬,绝色男子紧握手中的奇异石头,黑亮的瞳眸对月凝聚,极富磁性的声音沙哑自语道:“等你。”
黎明的曙光穿透云层的时候,倾狂方才收回对月相思,身形一展,倾刻里,空荡荡的竹林里只剩下‘沙沙’的风吹竹摆声,还有那飘不散的思念,刚分别便止不住的思念。
爱,有时,就是那么简单,只是那刹时的心动,却伴随一生,此后无论身在何方再也无法摆脱那悸动思念的心。
刚回到房间门口,便立即察觉到有人,而且还是个酒鬼,倾狂淡淡失笑,推门而入,迎接她的是一具满是酒香的柔弱身躯,‘砰’地一声,刚刚好把门给撞关上了。
“美人,你不知道一大清早是人类最容易冲动的时候吗?这时候来投怀送抱,不是在考验我的自制力吗?”背靠在门上,倾狂一手按着某个投怀送抱的美人的柳腰,一手邪恶地挑起美人的尖细的下巴,流氓地笑着道。
“切,让你冲动,你有冲动的本钱吗?”美人放柔身体,整身的重量都压在倾狂的身上,不屑的目光,扫过倾狂凹凸有致的身上,瞥了瞥嘴道,那眼里是赤的鄙夷。
汗,大姐,你这话说得真强悍啊!听你这意思是瞧不起女子还是怎么啦?真是笑话,倾狂活生生被她的表情动作加语言给雷到不行了,很好,竟然还敢看不起她,既然踩到她的地雷,就是怨她自己倒霉了。
柳腰一用力,反过来将美人给压靠在门上,滛邪的目光扫过她很有料的身体,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的嘴唇,魅惑一笑,吵哑着声伏在她晶莹的耳朵旁,轻吹着气道:“要不要试试,本太子有没有这个冲动的本钱啊?凤太女。”
妖孽,这丫的,活脱脱就是一个男女通吃的大妖孽,还是一个不容人质疑她能力的小心眼妖孽,她是疯了才会去挑衅她。
耳根子烧红的凤舞萱悔得肠子都青了,想推开她,却发现动撼不了她半分,努力了半晌,还是宣告放弃,一把抓住她还在她脸上做怪的手,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无力地怪里怪气道:“不用试了,我喝醉了乱说话,您倾狂太子本事厉害得很,能人所不能,小女子心悦诚服。”
“是吗?我怎么听着觉得那么敷衍啊?看来还真得做点什么,你说呢?嗯?”挑了挑眉,倾狂笑得更加邪恶,魔爪就这样伸向她的衣领。
“喂喂,适可而止了,老娘在这里等了你一个晚上,可不是等你来开我的玩笑的,再玩下去,可别怪我不客气了。”额头冷汗直流,凤舞萱不知从哪来的力气,腾出两只手,压住倾狂意欲作怪的手,气呼呼地说道。
莫倾狂根本就是她的克星,想她凤舞萱自认沉稳深沉,却每每在她手中底下过不到两招就破功,反过来被她捉弄,气死人,气死人了。
哟,真生气了!不知是因喝酒还是因气愤而涨红着脸的凤舞萱,少了平时的英气,多了丝小女儿家的诱惑,倾狂饶有兴趣地欣赏着,直到看到她凤眼里腾升的火焰,才若无其事地放开她,开开玩笑可以,若是真把她惹怒了,也不是什么好玩的的事。
“莫倾狂,你这个小心眼的女人,下次再敢这么挑逗我,小心我把你调戏良家妇女的事告诉你的那些男人,看他们怎么收拾你。”理了理有点凌乱的衣服,凤舞萱咬了咬牙,一屁股坐到离倾狂最远的椅子上,气呼呼道。
良家妇女?她凤太女也算是良家妇女,怎么听着她用‘妇女’来形容自己,她就怎么觉就怎么怪异啊!
倾狂抖了抖一身鸡皮疙瘩,径自走到她柔软的床上,直挺挺地躺下,歪着头,蹙了蹙眉道:“小舞子,你堂堂一个太女,说话怎么那么粗俗啊!什么叫我的那些男人,你以为本姑娘是凤尧国人,还可以三夫四郎的。”她虽然喜爱美人,但是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不花心,不滥情。
“反正你又不是美男,我何必在你面前扮斯文有礼?”凤舞萱翻了翻白眼,整个人爬在椅子上,有气无力的掀了掀眼皮,斜睨着倾狂道:“还有,谁说只有我们凤尧国的女人可以三夫四郎的,你莫倾狂又不是普通的女人,多娶几个又有什么关系,只要那些美男同意就行了。”莫倾狂注定是一个王者,自古以来,哪个皇帝不是三宫六院的。
若是这时候有人进来,看到屋里两具有气无力,全身宛若无骨的‘死尸’,绝对会惊吓得把眼珠都瞪出来,怎么当今两个奇女子是这副随意的‘死样子’啊!天下美男梦中的那永远意气风发的完美形象破裂了。
看着整个像无骨虫一样趴在桌上的凤舞萱,倾狂也跟翻了翻白眼,凉凉回道:“齐人之福不好享,这个你凤太女应该感受最深吧!”别以为她不知道,堂堂一个凤太女就有曾经被她母皇所赐的几个美男给缠得几个月不敢回府的记录。
纵酒过度,酒精侵脑的凤舞萱全身无力在趴在桌子上,一听此言,晕乎乎的记忆立即转回到曾经那恐怖的一幕,倾刻酒醒了大半,腾地一声跳起来,冲到床边,一把揪起倾狂的衣领,阴侧侧道:“你,调查我?”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废话,你没调查我啊!”白了她一眼,倾狂像看白痴一样瞥了她一眼,就要再次往后倒下去,她已经两天没睡觉了,很累了好不好,没多少时间给她休息了,她等下还要去那个段世杰的房间探险呢!离‘冰元火莲’出世的日子已经没几天了。
呃,也对!被这么一反问,凤舞萱讪讪地放开手,也跟着躺在倾狂的身边,兀自气闷着,人家调查,她也调查,结果人家连她那点糗事都调查得一清二楚,她连人家是男是女,有几个蓝颜或红颜知己都调查不到,真是丢死人。
“我说小舞,你在这里等了大半夜,不会只是来跟我抢床睡?”捅了捅躺在她身边兀自在生闷气的凤舞萱,倾狂无比郁闷地问道,再不说正题,她都要睡着了,这两天消耗的体力还挺大的,尤其是前晚那场武斗,虽然有那曲琴音为她调节内息,然而还是损耗了不少真气。
“你还敢说,你昨晚明明答应我了什么,结果我在你房间里等了一个晚上,却连个影都没见到。”凤舞萱比倾狂更加郁闷,揉了揉眉心,道:“现在又急什么急,等我缓过酒劲再说。”昨晚真是喝太多酒了,如果不是记得跟倾狂有约,她一定也会跟那两人一样,喝得醉死。
“好,你缓,你缓。”自己有错在先,倾狂十分好脾气地连声说道,还真是她的错呢!处理完南渭城和武林的事后,就跑到竹林到去对月相思,完全把这个所谓的‘约会’给忘之脑后,如果不是她刚提起,她还真记不得有这回事。
倾狂难得那么耐心地在一旁等着一个醉酒的人缓酒劲,没办法,谁叫是她有错在先呢!
缓了半晌,也没见凤舞萱缓过劲,一时善良大发,倾狂翻身而起,在凤舞萱的疑惑目光下走到桌子旁,倒了一杯清茶,递给她道:“来,喝杯茶缓缓吧!”
凤舞萱目光一动,缓缓地坐起来,就着倾狂的手饮下,嗯,果然立即清醒了不少。
真是她三分颜色就开起染房了,还要她亲手喂她,凌哥哥都没有享受过这个待遇!看着手中已经空了茶杯,倾狂边转身,将空茶杯放在桌子上,边想着。
蓦然,身后的凤舞萱开口,差点没让她手中的空杯给丢出去,她说什么,她说:“倾狂,看到你这么温柔,我还真有种学学云玄天的冲动呢!”
嘴角抽了抽,倾狂淡笑地转过身,摊了摊手,道:“只要你不后悔,我是没什么意见的。”
“开玩笑,开玩笑,我可没那个勇气违背伦理纲常。”倾狂星眸里闪烁着的邪恶光芒让凤舞萱背脊发凉,暗自道,莫倾狂对她的温柔,绝对是错觉,就算不是错觉,也绝不能因一时的头脑发热,把自己的一生送入魔手。
“好了,我看你的酒也早醒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后面一句,倾狂自认为与她此时的仙女身份不符,就没有说出来破坏形象。
说起正事,凤舞萱面色一整,英气的脸上满是严肃,并没有立即开口,倾狂也不急,她知道她将要说出的话一定很重要,静静地看着她,弹了弹衣裙站了起来,走到窗边,推开花窗,晨风迎面扑来,带着深秋的雾水沾湿了颈畔的丝丝长发,清新的气息,一下子令两人精神大震。
良久,凤舞萱听不出情绪的声音才传来:“倾狂,你跟我说实话,这个天下,你是不是志在必得?”
“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字表明了她的问鼎天下的决心,她莫倾狂想要做的事,从来就没有半途而废。
“如果我没有猜错,你手中的势力远比世人所知道的要多得多,是不是?”转过身来,凤舞萱深邃难懂的目光极具压迫力地直视倾狂,似是要她给看透一般。
微低下头,倾狂沉吟了一下,迎着她的目光跨步走到窗前,伸手接住一滴难以以肉眼看得见的水雾,转回身,黝黑的眼瞳华光流转,深不见底,狂肆一笑道:“如果我告诉你,我就是天极门的圣尊,你信或是不信?”
一直都知道她还有深藏不露的厉害势力,但绝想不到,竟然会听到这样一个答案,饶是镇定如凤舞萱也被吓得惊呼出声:“圣尊!”
天啊!这根本就不是信与不信的问题,而是有多惊悚的问题,她可不认为她会托大,想不到威赫整个凤天大陆的天极门的创始人竟然会是她,这个惊爆的消息,在她听来完全不亚于她是女子的身份。
天极门,天极门,十年前便快速掘起的天极门,势头之强,前无古人,奈何也是神秘至极,任各国如何调查,得到的结果都是空白,想不到,今日她竟然听到某人说她是天极门的圣尊,天啊!十年前,十年前,她才多大啊!她,她真是天下第一妖孽啊!
“想不到啊想不到,倾狂,你还有多少吓死人不偿命的底牌啊?如果有一天,我是被吓死的话,那么那个凶手绝对就是你。”摇了摇头,凤舞萱苦笑着开着玩笑道,在这种时候还能如此幽默,看来她的心脏还是有够强的。
“在这个乱世,如果没有过强的势力底牌,我就无法保护我在乎的人。”换句话说,她所建立的势力,都只为保护她想保护的人而存在,只要不是她的敌人,根本无须去担心她的势力有多强,但如果是敌人的话,那么多吓死几个,就少几个。
凤舞萱又岂会听不懂她话中的意思,心里一荡,定定地看了倾狂半晌,才豁然笑开:“哈哈,莫倾狂就是莫倾狂,看来你已经猜出,我要跟你说什么了。”顿了一下,一脸正色严肃道:“倾狂,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呵呵,小舞子,你师叔我何时让你失望过呢?”挑了挑眉,倾狂狂妄一笑,墨发随风飘起,一股凛凛的傲骨隐隐透出,绝对的自负。
凤舞萱一呆,紧接着为倾狂这份傲骨而激赏起来,退开一步,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晚辈礼道:“师叔,请受师侄凤舞萱一拜,自此以后,无论是碧灵宫,还是凤尧国皆以师叔马首是瞻。”虽然她只是碧灵宫的少宫主,然而这个决定也是她师傅的意思,至于凤尧国,她只能去劝服她的母皇,这个决定对于她们的国家来说绝对是最好的结果,如果她的母皇依旧看不清时局,要一意孤行的话,那么,她就只能提前接任皇位了。
“好,舞萱,天下风云,就由我们来演绎,让世人看看,女子红颜亦能站在世界的巅峰笑傲苍穹,巾帼女儿亦能开创千古霸业,四海一统,天下归心。”轻托住凤舞萱的手,倾狂这句话说得极为清脆嘹亮,中气十足,世间男儿皆要黯然汗颜。
“好,谁说女子不如郎,看千古风流人物,舍我们其谁。”紧握住倾狂的手,凤舞萱突觉从未有过的豪心激|情涌上心头,贯穿全身,流遍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兴奋不已。
凤尧国虽然是以女子为尊,然而在这片大陆上,依旧是奉行着男尊女卑的思想,只要一踏出凤尧国,她依旧被其他国家的王公贵族看成与平常女子无异,表面尊重,背里又有谁把她当成一个国家的储君去尊重,女子不如郎,她亦深深地感受到这一点。
然而,不管她再有雄心,以她们凤尧国的实力根本不可能问鼎天下,根本不可能跟龙麟国还有楚云、齐月这三个大国对抗,除非她有莫倾狂的本事,可惜,这是永远也不可能的,朝中的那些自以为是的家伙,就是看不清这个事实,还妄想借助其他两国对抗龙麟国,岂不知,这无疑是与虎谋皮。
“哈哈,舍我们其谁……”两视一眼,仰头,张狂大笑,让天地为之臣服的笑声悠悠地飘出窗外,直冲天际,笑出女子的巾帼之志,万千男儿谁能与之争锋。
两个惺惺相惜的奇女子,在这一刻,狂傲地以巾帼女儿心正式向天下宣战。
凤舞萱回眸凝视着尽散王者之气的倾狂,凤眸波光灼灼,暗暗立誓,她凤舞萱无法完成的夙愿,将在这一刻交托到她莫倾狂的身上,从此,必倾尽毕生精力,相助她登上世界的巅峰。
当太阳透破云层,照进屋里的时候,两个刚立下豪言壮志的奇女子……东倒西歪地倒在床上呼呼大睡,温馨的气息盈满整个屋子,是两个女子间最真挚的友情。
直到两人睡饱起来的时候,已是艳阳高照,倾狂立即召住净竹四人,再带上凤舞萱前往段世杰原先所居住的房间,寻找那一条秘道。
在没有找到那条秘道之前,她不打算把这件事说出去,不是不相信那些武林人士,而是因此事人多了反而碍事,尤其是在段世杰这间还不知设了什么机关的房间里。
找了半天还是找不到什么机关通道之类的,凤舞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问着在低头想着什么的倾狂:“倾狂,你真的确定这间房间里有通往天炎地界的通道?”
这个房间说小不小,但说大也不大,他们都找了老半天了,都已经把整个房间翻了个底朝天,却是连个洞都找不到。
凌哥哥一定不会骗她!倾狂自然坚信这一点,一定有什么是她疑漏的。
没有回答凤舞萱的问题,倾狂放弃盲目查找,随意在房间里踏着步,墨黑色的瞳眸灼灼发亮地扫过屋间的一寸一地。
突而目光一顿,脑中灵光一闪,倾狂快步地走到床边,伸手摸上床棱上刻着的雕纹,来回地触摸。
“这些雕纹有什么问题吗?我刚刚已经摸过,没发现不对啊!”看着倾狂专注地触摸着雕纹,凤舞萱不知何时凑到她的身边,语带着疑惑道。
“这些雕纹摸着是没什么问题,有问题的是这些雕纹的内容。”精光一闪,倾狂豁然笑开,手指轻轻地抚过一处雕纹上刻的一个栩栩如生的初升太阳和另一边一个皎洁的明月。
目光顺着倾狂的手看过去,凤舞萱立即也发现不对劲,蹙了蹙眉道:“确实不太对劲,太阳和月亮怎么会同时出现在天上,而且是相互映辉。”
又是太阳和月亮!倾狂扬唇笑了笑,同时举起双手,一只手按在‘太阳’上,一只手按在‘月亮’上,手上使力,刚刚来无论怎么按都不动的‘太阳’和‘月亮’竟一起向下陷了进去。
‘轰隆’一声响,整只床便向左边移开了去,露出一片空地,也并没有什么暗道。
还真是小心呢!倾狂笑了笑,犀利的目光扫过那些雕纹,双手继续放在‘日’‘月’上,同向左边一转。
‘轰’地一声响,空地的隔板自动打开,露出一条漆黑的楼梯,看不见底。
“舞萱,你跟我下去,净竹,你们在这里守着,净梅,召集所有的武林人士到正殿等着。”倾狂快速地下完命令,便带着凤舞萱下去。
直至日幕西斜,倾狂才与凤舞萱意气风发地出现在前殿,告知已经找到前往天炎谷的路线,明日即可出发前往天炎谷。
刹时,满殿沸腾起来了,离‘冰元火莲’出世的日子已经不到十天了,本来他们还因为段世杰之死,而对前往天炎谷一事绝望了,想不到今日竟然被告知已经找到前往天炎谷的通道,怎么能不让他们兴奋呢!
其实不管是武学修为有多高,他们都已经认清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冰元火莲’一定没有他们的份,现在他们已经归顺到倾狂太子的门下,而此次倾狂太子会前往天炎谷参加明宗的什么‘建宗七十周年的庆典’,这是天下皆知的事,其中有没有什么内幕,他们是不知道,但是既然倾狂太子会出现,那么他们当然得表表忠心,相助倾狂太子夺得宝物归啰!
虽然如此,但能亲眼见证上古神物出世,也是件多么震憾人心的事啊!
倾狂将所有武林人士召集起来,自然也不是单纯地只是告知这个消息而已,最主要的是跟他们‘开个会’。
凌哥哥非常清楚她的实力,既然会那么说,那么就表示天炎谷之行必然是十分危险,她必然得做足准备,才能有必胜的把握。
她有预感,天炎谷之行将会是她将近二十年的生涯中,要面临的最重要,也是最艰难的关卡,胜则,满载而归,败则,永不翻身。
第二天,倾狂便以太子之命,令莫羿轩这个代城主留在城中主持城务,按照她制定的方针治理南渭城,在她没有回来之前,南渭城继续保持闭关锁城,不许外人再进入,就算是武林人士也不许进入,而不会武功的杨文鸿和萧若夕自然是被留了下来。
天炎谷的事情太过重大,几乎让倾狂的注意力全放在上面,以致于她并没有发现杨文鸿的不对劲,也没有机会能跟他说上几句话,却不知,就此埋下了祸根。
知道这一去危险重重,倾狂本来想劝让云玄天留下或让他回国,毕竟他根本无须去冒这个险,然而一看到他固执的表情,她也只能答应让他一同前去,至于月钧枫,则根本不用他担心,他本来就是魔圣天那边的人,正好,这一趟,就让她好好探一探,齐月国到底有什么惊人内幕。
处理好所有的事情,倾狂在萧若夕不放心的嘱咐下,带着凤舞萱、云玄天、月钧枫、柳剑穹,还有一众武林人士浩浩荡荡地从那条通道朝天炎地界出发。
当然倾狂也派了一队玄武暗卫明里暗里守住这间房间,一点苍蝇也不让飞进去,若是明宗那伙人从这条暗道出去,自然就是杀无赦。
幽暗的通道里,自然布满了机关,但是倾狂和凤舞萱早已摸得清清楚楚,因此一行人在倾狂的带领下,顺顺当当地到达通道的尽头,来到了天炎地界。
魔圣天,我莫倾狂来了!瞭望着远方,倾狂双拳紧握,精光四射的黑瞳里是冲天的斗志,浑身的血液是从未有过的沸腾。
风起云涌
第一百五十六章 身困迷阵
金璧辉煌的金殿上,正中是高一两米的朱漆方台,台上是金光闪闪的雕龙宝座,背后是雕龙屏,雕龙屏上空巨大的日月图腾互相映辉,下方是一条栩栩如生的喷火金龙,朱漆方台向下有十阶金阶,分三道,两旁有蟠龙金柱,顶部中央藻井有一条雕金蟠龙。
朱漆方台靠左边,相距金阶有两米远放着一张金玉宝椅,此时一个身着宽广锦衣灰袍的老者坐在金玉宝椅上,说是老者,却是除了那一头的白发外,一点也看不出苍老的模样,无须的脸上白嫩如孩童,但从他那皱如枯木般的双手可看得出来,他绝非是少年白发的那一种,而是老而不衰。
金殿正中垂手立着赤衣老者、橙衣男子、两名相靠在一起的绿衣女子,四人皆恭敬地站着。
“混帐,那些武林人士怎么这么快就发现那条暗道?是谁泄露出去的?”‘啪’地一声,锦衣灰袍老者如枯木般的手重重地拍在翠玉把上手,怒声吼道,幸亏这个把手坚固无比,否则非丧生在他的怒火之下。
“圣老请息怒。”金殿中四人涮地一下个部单膝跪下,其中那个赤衣老者抬起头来,请罪道:“请圣老怒罪,忠明身为赤堂堂主,护有守卫天炎之职,却让通往天炎的暗通泄露出去,以至于将天炎暴露出去,却查不出是谁泄露出去的,忠明罪该万死。”赤衣老者赫然就是明宗的师宗炎忠明,却不似在北境时那般和蔼可亲,满脸却是毫不掩饰的戾气。
圣老在金殿中来回踱了一圈,才摆了摆手道:“起来吧!这事不是你的错,你们也都起来吧!”转回身,目光尽显阴霾,冷冷道:“南渭城落在莫倾狂的手中,老夫就知道她早晚会发现那条秘道,却没有想到,她竟然这么快就发现了这个秘密,而且把所有人武林人士都带进来,哼,她还真大方,就不怕那些武林人士会跟她争夺‘冰元火莲’?还是对自己太有自信了。”提起‘莫倾狂’三个字,灰色衣袖下的双手紧握成拳,咯咯作响,恨不能食其肉,喝其血。
四人站了起来,炎忠明了听到莫倾狂的名字,亦是紧紧地握紧拳头,紧皱着眉头,低沉着声道:“莫倾狂,她到底是个怎样的怪物,青堂主设下那么完美的计划,结果,三大世家被灭,段世杰被杀,南渭城失陷,整个青堂大受损失,连青堂主也……”
一提起青堂主,整个金殿的气氛就低沉得可怕,七堂又再有一堂毁在了莫倾狂的手中,又岂能让他们不恨呢!而且这一次还是直接在他们的‘家里门口’被打得这么惨,简直就是丢脸丢到自家门口了。
“紫堂主,风鸣暗兵,蓝堂主,幻炎楼,青堂主,三大世家,南渭城,数十个噬心蛊人,还有我的天月神教……我们辛辛苦苦用了几十年的时间建立的势力就这样一步一步地被她毁了一大半,天啊!她真的只是一个未及弱冠的少年吗?我看她根本就是个变态怪物。”橙衣男子抬起来头来,赦然便是当日在擎云堡被打得只剩下一口气的天月神教教主,此时他面色阴沉得可怕,也黑得像块炭,跟他额头上的半弦月亮相映衬,倒还真成了名符其实的包公。
“嘻嘻……她成长得太快了,几个月前,在元都,我们还能杀得了她,几个月后,在武云山上,我们却被她杀得无还手之力,如今再隔几个月,她却能一人杀了青堂主和数十个噬心蛊人,实力之强,已非我们所能预料得到的了。”能把这么沉重的话题说得这么笑嘻嘻,除了冰炎这两个欲女中的炎之外还能有谁呢!而冰则依旧阴着一张死人脸,与炎相靠着。
一想到本该死在武云山上,如今却活得活蹦乱跳的莫倾狂,圣老阴鸷的目光就像是在喷火一般,冰寒着脸,转身冰炎道:“冰炎,都这么长的时间了,你们还摸不清莫倾狂的所有底细吗?”损失如此惨重,他都觉得没脸见圣天大人了,何况连敌人的实力,他们还摸不清。
“嘻…… 圣老请恕罪。”冰炎相背着跪下,额头上渗满了冷汗,炎依旧咧着嘴道:“嘻嘻,圣老恕罪,我们已经发动了整个绿堂的人,然而却只能查到一些无关紧要的事,连她何时拜入圣明散人的门下都查不到,能知道她是圣明散人的弟子还是多亏少主认出她所使用的武功是‘混元天诀’从而猜测出来,然而其他的底细,却是毫无所知,好似暗中总有一股势力在阻挠我们,我与冰能猜测那股暗中的势力就是她莫倾狂隐藏着的底牌,但是……”
“但是就是查不到那股暗中的势力是什么,是不是?”圣老的目光更显阴鸷,负于背后的双手紧握在一起,忍着将冰炎一掌扫出去的冲动,暴戾的气息萦绕着整个金殿,出口的声音更冷:“哼,查不到,查不到,绿堂的情报网建立了数十年,几乎渗透到整片大陆的每一个角落,小到一个平民百姓一天所做过的事,说过的话都能查得清清楚楚的绿堂,如今却对一个如此危险的人物一无所知,简直是废物。”
“嘻,是,属下没用,请圣老责罚。”低垂着头,跪着的冰炎浑身颤抖着,却不是因为害怕圣老真的会责罚她们,而是对自己的无能感到愧疚,号称无所不知的绿堂,向来对各国的皇室最为关注,却让莫倾狂在他们的眼皮底下装了十多年的‘浪荡皇子’而毫无发觉,自从她名动天下以来,她们更是倾注了整个绿堂的所有情报网,得到的结果却依旧是那众所周知的情报而已,这无疑是对她们向来引以为傲的绿堂最为沉重的打击。
“圣老,忠明认为此事怪不得冰炎,也不能怪绿堂没用,实在是莫倾狂根本就不能称之为人,就算是天姿再聪颖的人,也不可能那么小就懂隐藏自己,而她却是扮了十多年的草包,将天下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可见她的心思有多深沉可怕,郑荒芄治颐侵站刻凸懒怂!毖字颐鞯ハス蛳拢浊笄榈溃詈笠痪浯派钌畹奶鞠1?
他说的是也是实情,要怪,确实也只能怪他们太低估了莫倾狂,不只是他们,还有他们的少主,原本他们早就可以趁她未成长起来的时候杀了她,却只因少主对她感兴趣而没对她实行诛杀,而他们也是根本就不把她放在眼里,甚至为了将她玩弄于股掌间,而在中秋之日,派明雷利用‘冰元火莲’想引她来天炎谷,等玩够了,再拿她来为他们少主开创霸业祭旗。
然而却想不到她竟然会给他们偷跑了,而且还晃到了擎云堡,甚至差点破坏了他们的好事,幸而后来还是把圣武真人给抓来,只是没想到她在武云山上被打成那样,不仅还能活得好好的,而且武功更上一层楼,更用阴谋诡计相助擎云堡灭了天月神教,最后,竟然还被她反过来利用‘冰元火莲’引得全天下震动,更陷明宗于尴尬境地,好了吧!青堂主又动用三大世家的力量想在半道截杀她,结果呢!呵,结果,连她的人影都没见到,就再次损失惨重,他们又一个相处了几十年的兄弟死在她的手中,还赔了几乎整个青堂,现在都杀到他们‘家里’来了,而他们却连她在哪里都不知道。
这些,圣老又岂会不明白,转身,定定地看着朱漆台上的雕龙屏风,没有说话,身后的炎忠明等人大气不敢出地等着。
半晌,圣老才摆了摆手道:“罢了,忠明说得也不无道理,都起来吧!”说着转过身来,阴霾的脸上杀气骤显,冷沉着声继续道:“不管莫倾狂有多妖孽,这一次绝不能再让她给逃了。”
“是。” 炎忠明亦是杀气毕现,跨前一步道:“虽然莫倾狂使计引来那么多武林人士,然而这说不定还帮了我们一把,而对我们最先定下的诛杀莫倾狂的计划也没有影响,只要她敢出现,必定让她有来无回。”说出这话,并不是再次轻视于她,而是他们有必胜的把握,任她再妖孽变态也没用,因为他们的‘天’已经出来了。
明白他所说的帮了他们一把是指什么,圣老点了点头,问道:“嗯,现在那些武林人到了哪里?其中有没有莫倾狂的行踪?”
“据探子回报,他们已经到了天炎外环山,并没有发现有莫倾狂的行踪。”炎忠明垂手答道,顿了一下,又道:“还有一件事,突然崛起的南盟收拢了大部门的门派,引起六岳八派的不满,在刚到地界的时候,已经分道扬镳,目前,南盟由那个柳盟主带领和擎云堡的那四个人从左环山而来,六岳八派则从右环山而来,还有其他一些游侠则哪边都看不顺眼,从中环山而来,至于楚云太子化名的云天,凤尧太女化名的凤舞,还有那个莫子风是跟南盟在一起的,钧枫也跟他们在一起。”
“嗯,好,任莫倾狂再怎么聪明,进入一个从未所知的地方,我就不信她还能在我们的地盘翻天了不成。”顿了一下,圣老沉吟了半晌又道:“对于莫倾狂,我们还是不能太大意,一定要好好监视进来的每一个人,莫倾狂极有可能就藏在其中,不能把她掌握在手中,总归叫人难以心安。”
“是,属下明白。”四人同时齐声道,确实,在明处的莫倾狂已经够可怕了,而暗处的她更是令人寝食难安,总感到如芒刺在背,不知她何时从哪个暗处跳出来,刺上他们一刀,让他们死得不明不白。
相视了四人一眼,圣老摸了摸光洁的下巴,细长的眼晴里闪着阴谋的光芒,道:“既然莫倾狂是以明宗的名义的把天下英豪都招来,那明宗身为东道主,自然要好好招待他们,从外环山到谷内也是危险重重,忠明,这件事,你去负责,嗯,就派几个弟子在天炎河迎接迎接他们,以示明宗的‘诚心’。”至于有多少人能到达天炎河,就看他们的本事了。
“忠明领命。”闻言,炎忠明目光一动,阴冷一笑,拱手道,又似想到了什么,阴冷的表情瞬间转为愧疚,道:“南渭城是天炎的屏障,如今落下莫倾狂的手,就算莫倾狂此次有来无回,但是只要那条秘道一泄露出去,只怕天炎从此就是暴露在天下人的面前。”明宗亦是赤堂身为天炎的守卫堂,如今事情发展到这一幕,他确实难辞其咎,天炎可算是他们总部。
“我倒认为这不是重点,如今圣天大人已经出来,也该是让天下人付出代价的时候,天炎现世自然也无须再有所顿忌。”天月教主也就是橙堂主神态甚是狂傲道。
殿中的其他四人也甚是十分赞同橙堂主的话,他们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很久了。
“哈哈,橙衣说得不错,我们已经窝囊了这么久了,也该是到了我们吐气扬眉,夺回属于我们东西的时候了。”圣老拍了拍橙堂主的肩膀,仰头大笑道,这一声大笑声显得十分尖锐,刺耳难听。
然而他这尖锐刺耳的声音在其他三人听来却有如天籁之音,均是激动无比地同时开口道:“真的吗?圣老,圣天大人已经准备要出手了吗?那少主……”
摆了摆手,圣老依旧脸带笑意,跟刚刚那个阴鸷的人简直就是判若两人,不低沉的声音也显得有点不一样的尖细:“圣武真人他们虽然依旧冥顽不灵,让圣天大人大动肝火,一直闭关不出,但自少主回来后,圣天大人便已出关,且已经明确表示,让我们准备出手,明宗七十周年庆典之日,‘冰元火莲’出世那一刻,就是我们祷天举事之时,莫倾狂将是第一个祭旗之人,至于云玄天和凤舞萱,呵,既然他们自己送上门来,我们又岂能辜负他们的好意,至于少主……”
听闻此言,殿中四人已经是激动地手脚发颤了,只差没抱着圣老起来转围圈圈了,等了这么多年,盼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盼到这一天了,离那一天的到来只剩下十天,
狂帝第6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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