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帝 作者:淘肉文
失,让人无法寻其踪迹。
凌傲尘轻抚着倾狂的青丝,宠溺一笑,道:“我正是为此事才到这里的,你不用担心,武林中还少有人认识我,就算我站在他们的面前,他们也不认得我就是明宗的嫡传弟子。”顿了一下,轻扬一笑,开着玩笑道:“子风并不是武林中人,怎么也会来此,莫不是也对‘冰元火莲’感兴趣,不对啊!你又不会武功,啊,对了,你是个小j商嘛!‘冰元火莲’可是无价之宝,天下人趋之若骛,铁定能卖个好价钱。”说完,还自觉得很有道理地点了点头。
倾狂头顶三条黑线,她想贩卖‘冰元火莲’?真亏凌哥哥想得出来。
看见倾狂像是被雷到的样子,凌傲尘挠了挠头道:“不对吗?”想了一下,忽然笑逐言开,紧抱着倾狂道:“子风一定是想跟着去天炎谷找凌哥哥,对吧!”随后喜滋滋的傻笑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刚告白成功呢!
哇,又趁机吃她豆腐了,抱得这么紧,想闷死她啊!倾狂微微一挣,一个白眼飙过去,红唇一撇,拽拽地说道,“切,凌哥哥自我感觉真是太好了。”凌哥哥今天晚上的智商貌似有点下滑的趋势,莫不是因太过兴奋而脑袋出现小小的故障,古里古怪的。
“哈哈,非也,非也,凌哥哥这不是自我感觉太好,而是我啊!看懂子风的心。”凌傲尘似真非假地大笑着道,受了白眼还能笑得如此开怀,就他一人而已。
倾狂再丢一个白眼过去,凌傲尘欣然接受,一手轻拍在她的头顶上,深深地看进她的眼里,温柔道:“子风,我们都已经见面了,你还要去天炎谷吗?”
“要去。”倾狂没有再说什么,直接了当地开口道,就算不为了‘冰元火莲’天炎谷,卜侨ゲ豢伞?
仿佛早就知道她的答案,凌傲尘依旧带着宠溺的笑容,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尖,故作伤心道:“看来你这个小没良心的,真的不是为了去找我啊!真伤心。”
“哈哈……你终于知道自己自我感觉太良好了。”似是还嫌他不够‘伤心’,倾狂后退了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像兄弟般拍拍他的肩膀大笑道。
“没良心。”委屈的哼了一声,凌傲尘活像被抛弃的弃妇一样,引得倾狂开怀大笑,然后自己也跟着笑起来了,两人愉悦的笑声飘散在夜色之中,幸而这里是主院中比较偏僻的地方,否则非得引来一大群人不可。
夜色悠悠,隐隐已可听到前远处传来的声音,想来前殿的宴会已经快散了,大家都要回来了吧!
凌傲尘突而正经地看着倾狂道:“子风,不管你因为什么原因要去天炎谷,都要小心行事,天炎谷不是你想像中那么简单。”顿了一下,仰天看天,幽幽道:“南渭城是前往天炎谷的必经之城,明宗怎么可能不早做打算呢,所以这里并不太平,你千万要谨慎小心,别到处乱跑。”
倾狂神色一动,扬了扬红唇,自信笑道:‘’凌哥哥你就放心吧!我想做的事,还没有做不成的,管他天炎谷是什么龙潭虎|岤,我也照闯不误。”
“呵呵,我的子风还是这么张扬自信。”凌傲尘无奈一笑,眼眸中闪动着赞赏的目光,拉起她的手,轻轻一笑道:“你也放心,有凌哥哥在,绝不会让任何人伤了你,如果你真的那么想去天炎谷,凌哥哥会一路护你到天炎谷。”
什么?倾狂一惊,她绝对不会想到凌傲尘竟然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来,他竟然说要护她去天炎谷?是以为她只是个无害的‘子风’,才敢这样大胆地在这种敏感时刻,带一个外人去天炎谷吗?如果他知道她就是莫倾狂的话,他会如何?
第一百二十七章 反被调戏
难得看到倾狂大吃一惊的模样,凌傲尘觉得十分之有成就感,难得啊!难得!这一有成就,脸上的笑容也咧得更大,将她柔嫩的手握在手心里,耸了耸肩道:“需要这么吃惊吗?反正我也要回去,就跟你一起去好了。”说着,轻轻地在她的鼻梁上刮了一下:“小没良心的,我不会再给你机会去祸害其他人,你啊!只能祸害我,所以这一路上,我一定会好好看着你。”
听到这句话,倾狂早已从吃惊中恢复常态,伸出食指,轻佻起凌傲尘的下巴,一副‘给大爷笑一个’的姿势,一脸促狭的流氓笑:“貌似你才是我的‘所有物’吧!所以这句话该我给你说,知道吗?”
“是,主人。”轻伏在她的耳边,凌傲尘轻吹着气说道,剑眉轻挑,极尽挑逗之能事,一向正人君子的他,现在竟然在勾|引‘良家女子’,心跳的规律已经极度失控了,乖乖的,好紧张啊!就是不知道子风在挑逗人的时候,怎么可以那么自然呢!自己的功力还太浅了。
耳边湿热的气息令倾狂身子微微一颤,他……他在勾|引她?呃,不是吧!竟然真的来勾|引她了,眼前这人真的是那个因吻了她就羞得面红耳赤,手足无措的凌哥哥?天使也学会勾|引人了?还是他根本就是狐狸假扮的?这比较像是他会做的事。
“你真的确实是凌哥哥?而不是某人假扮的?”微微退开一步,倾狂很是怀疑地上下打量着,似乎真的在研究他到底是不是云玄天假扮。
这句话,说者无意,听者有意,凌傲尘本来表面邪恶,内心依旧忐忑之中,听到此话,脸上一沉,捉着她的双肩,咬了咬牙道:“这个某人是谁?”从她的话中,不难听到,她口中的这个某人,就算不是经常‘勾引’她,也绝对没少对她做过‘勾|引’的事。
呃!倾狂一滞,黑着脸的天使比恶魔更可怕,幸好她本身就是一个比恶魔更恶的人,岂会那么容易被镇到了,跨前一步,拉近两人的距离,微伏在他的耳边,温热的气息若有似无的狒在他的耳边,更有种暧昧的气息,红唇一勾:“这个某人就是……他。”
在倾狂这种调情高手的面前,凌傲尘这个纯情大男生怎么扛得住,在她刚靠近的瞬间,俊脸就腾地燃烧起火烧云,清新淡雅的气息喷在耳边,痒痒的,心口剧烈跳动中带着暖暖的悸动,气息也乱到不行,清亮的眼眸渐渐地泛上湛蓝的光芒,自是也没有心思去听她在说什么。
‘砰砰……’这么近的距离,倾狂能清晰地听到某人剧烈的心跳声,心下忍住想大笑出声的冲动,哈哈,想不到凌哥哥的反应这么可爱,嗯,以后要多多逗逗他,仰起头,却直直地撞进他泛着蓝光的眼眸,他的眼睛……又变色了!是她最喜欢的湛蓝色,比上次在北境里更蓝,心里自是知道怎么回事。
星眸中闪过恶趣味,‘不怕死’地正想再挑逗挑逗,却被远远传来的打闹声给打断。
那声音极小,若是正常人绝听不到,所以倾狂并没有表现出异样,若无其事的退开一步,柔嫩的小手就这样抚上他红得发烫的俊脸,天真地说道:“凌哥哥,你的脸好红哦!”
倾狂从那断断续续传来的打抖声,大概猜到发生什么事,好戏这么快就上演了?真是的,那么快就打起来了,好不容易才又看到他变成蓝色的眼睛,还没研究够呢!
凌傲尘心跳剧动,因情动而变得湛蓝的眼眸中闪动着痴迷,刚开始还没有听到声响,直到倾狂退开,心头不觉一阵空落,伸出手捂住自己狂跳不已的心脏,慢慢地平静了下心悸,脸上的红潮渐渐退下,这才听到越来越大的打斗声。
正待分神去注意着不远处的打斗声,却在她这一声天真中带着取笑的话中又再次烧红了脸,不自然地瞥开眼去,眼眸中的湛蓝还未消退,脑袋打结吱唔着:“咳……这个,天太热了。”竟说了个最鳖脚的借口。
“这么冷的天,都会觉得热,凌哥哥的体质真是不同寻常哦!”摸了摸下巴,倾狂扑闪着眼睛,惊讶道,一眨不眨地欣赏着他闪着幽幽蓝光的双眸,心下快要笑死了,哈哈,聪明如凌哥哥,居然也会说出这么笨的话来,估计他此时的脑筋还没转过弯来了。
确实,凌傲尘此时还未真正地从那冲动的心悸中恍过神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待听到她惊讶中明显带着隐忍的笑意,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刚刚说了什么,顿时羞得恨不得找个洞钻起来,心里不停地大呼,真是个小妖精啊!他怎么就忘了学乖呢!她可是个中高手,自己怎么能是她这个老祖宗的对手呢!勾|引不成,反被调戏,而且只不过小小的挑逗,竟然就把自己给挑逗得语无伦次了。
深吸了一口气,清凉的夜风吹过,勉强地强制压下情动,蓝眸渐渐地变淡,直至平复体内的燥动,彻底转为黑瞳,这才恼羞成怒地瞪了她一眼,可是目光却在瞥见她调皮可爱的表情后,心里顿时化成一滩春水,转变为宠溺纵容,只得在心里再次哀叹一声,他这辈子算是栽了,早在十年前初见她的第一眼就栽了。
脸上还带着微红,凌傲尘伸手将倾狂拉近,摩挲着她细腻柔滑的面庞,温柔而宠溺地轻笑道:“你啊!每次见面都要把凌哥哥逗得面红耳赤才甘心,就不怕玩火自焚,怎么说,凌哥哥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即使不用她恶作剧的调戏,自己都已经忍住情动忍得够辛苦的,她倒好,竟然还敢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调戏挑逗自己,要不是怕吓坏了她,要不是……他早就将她折腹入肚吃了。
“我有说过你不是正常的男人吗?”眨巴着眼,倾狂一副纯洁如小兔的模样反问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凌傲尘正在引诱一个纯洁无暇的未成年少女呢!
这小丫头又故意曲解他的话,凌傲尘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他就不相信,她还听不懂他话中的意思,明明是纯洁的自己被她‘污染’了,怎么到最后,老变成是他邪恶地在教坏‘小女孩’啊!
“你……”轻刮上她的脸颊,正等再说什么,然而越来越近的打斗声已是不可忽略了,眉头一皱,甚是不悦被打扰到两人独处的时光,含笑的嘴角一僵,不爽地询问着倾狂道:“去看看?”
虽然很不爽被打扰到,害得她没能再多欣赏他的蓝眸,但是倾狂还是点了点头,先去看好戏,大不了以后多多逗逗他就是了,她可是很有信心能再看到他的蓝眸,至于会不会玩火自焚,她一点也不用担心,先不说她莫倾狂又不是那种任人宰害的弱女子,再说,她相信凌傲尘的君子作风,没有得到自己首肯,他铁定不会越雷池一步。
“抱紧啰。”倾狂刚一点头,凌傲尘便伸手揽过倾狂腰身,朗声笑道,忆起昔日他也是这般带着她去玩闹,一下子心情便愉悦了起来,其实只要有她在身边,他是很容易满足的。
笑了笑,自己在他面前还只是个不会武功的人而已,倾狂没有片刻的犹豫或怔愣,如以前那般,伸手环住他的腰,让他带着自己飞翔。
凌傲尘满足一笑,足尖一点,身子一掠,倾刻间便消失于茫茫夜色之中,速度之快,连倾狂也不禁暗暗吃惊。
依偎在凌傲尘的怀中,倾狂心中虽是还在疑感于他修练功法是否不寻常之处,更多的却是感受这份很久没有感受到的安心中的惬意。
夜风吹拂在身上,吹来丝凉意,凌傲尘环在倾狂腰上的手紧了紧,挡住了夜风,感受到怀里人儿的温顺,黑瞳里泛上柔情的笑意,若是时间能停留在这一刻多好啊!
然而,愿望是美好的,事实是残酷的,从未有一刻,他那么希望自己的轻功能再烂一点,这样,他就可能让这一刻停留的久一点了,可惜,他的轻功比起几个月前,好得太多了,瞬间便来到离主院不远的一处空地上,两人停在距离打斗现场较远,却也能看得清状况的一棵参天大村之上,稀密的村枝很好地将两人的身影隐藏起来。
轻轻拔开树枝,映入眼帘的是混战成一团的一大群人,说是混战成一团,主要还是只有三个人在打斗,不是一对二,而是三方混战,其他的人围在四周,看戏的看戏,火上浇油的火上浇油,劝架的劝架,上前阻止的上前阻止,总之,真是有够乱的。
“三位家主,有话好好说啊!”段世杰飞身横挡在打斗中三人的中间,微沉着声劝道,但是明显,没有人听他的。
“段城主请让开,今天我贺沧非杀了他们两人为我儿报仇不可。”贺家家主贺沧杀红了眼,毫不客气地推开段世杰,双手一摊,同时袭向另外两人。
“贺兄,你要我说多少次才肯相信,令朗之死绝对与我佐弟无关。”陈家家主陈佑衣袖一挥避过贺沧的杀招,带着气愤解释道,眼神却瞥向另一个人一一苏家家主苏靖。
“陈佑,就算你要为陈佐开脱,也不能把贺贤侄的死强加在我苏家的头上。”陈佑的眼神激怒了本就愤怒的苏靖,在应付贺沧杀招的同时,手掌一翻,扫向陈佑。
“哼,癫魂散难道不是你们苏家特有秘药,贺贤侄之所以会发狂杀了那么多武林朋友,全都是因为癫魂散,这可是上堂长老亲口所言。”陈佑冷哼了一声,真气一提,掌风一扫,与苏靖掌风交上,‘砰’地一声,交战在一起的三人同时被震开。
“癫魂散虽是我苏家之物,也不能证明是我苏家对贺贤侄下了药,倒是陈佐一掌拍死贺贤侄是众人亲眼所见。”苏靖被震得后退了几步,反唇相讥,对于突然被指控用癫魂散陷害贺家一事,从头到尾,他都是一头雾水,本来说好要给他时间去查清楚,竟想不到在宴会上被重提贺发春之死的事,再次彻底激怒了贺沧。
“你们谁也不用说,我儿之死,你们陈家和苏家都有份。”冲动的贺沧想到自己竟白发人送黑发人,早就失了理智,赤红着眼,释放全身的真气,就要再次攻了上去。
三大世家的家主都是超高阶高手,段世杰之前一时不慎,被愤怒中的三人扫开了去,后退了一步,看着又再次打成一团的三人,威产的眼里闪过丝怒气,很快便压了上去,此时见三人被震分开,立即唤上身旁的六岳派的几个掌门一同上去把三人拉住。
“三位均是世家的大家主,现在在这么多武林朋友面前,就算有什么恩怨,是否也该先放一放?”段世杰站在三人面前,神色严肃道,隐隐带着警告的意味。
陈佑和苏靖并没有想生死殊搏,此时听段世杰这么一说,神色一凛,扫过了神色各异的围观人,眼底迅速地闪过一丝光芒,便顺势停了下来。
然而本来就已冲动暴躁的贺沧在被挑起失子之痛后,已经无法用理智去思考了,也没有心思去考虑眼前的状况,双臂一震,甩开拉着他的两派掌门,就要再冲上去,段世杰早就预料到,身形快速一闪,伸手急速地点上他的|岤道。
“贺家主,万事好商量,莫要冲动才是。”段世杰站在贺沧的身前,一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劝着说道,眸光在看着他的时候快速地闪过一丝告诫的光芒。
被定住而依旧气红了眼的贺沧闻言,眸光一动,渐渐的冷静了下来,段世杰见此,便伸手解开了他的|岤道。
树枝上倾狂一直如看戏一般地看着下面的打斗,任何一个细节都没有放过,场上那些人的表情也尽收眼底,心里泛起邪肆的笑意,很好,贺沧的冲动暴怒比她的预料有过之而无不及,收到的效果自然更好,用他的儿子来开刀,果然是最明智的选择,现在就让他们去窝里斗,很快就会斗出她想要的结果,她有这个信心。
眼角的眸光转向坐在自己身旁的凌傲尘,却见他对于眼前的好戏并没有半点关注的意思,从头到尾都只是柔情地看着自己,嘴角边噙着宠溺的笑容,仿佛此时他的世界真的只有她,其他的任何事都入不了她的眼,也放不进他的心。
凌哥哥既然会出现在这里,怎么可能对三大世家内斗而无动于衷?倾狂心下疑惑,她可不认为他是故意在自己的面前隐藏自己的情绪,她能感觉到他看着她的眸光里只有对她一人的炽热真诚,感觉,他只是陪她来看一场好戏而已。
“他们打完了。”与倾狂转过来的眸光撞在一起,凌傲尘依旧带着宠溺的笑意,伸出手,轻柔地将她垂落在耳边的发丝拂到耳后,下巴朝下面驽了驽,轻笑道。
温柔的天使!倾狂心中一动,只觉一团柔和而温柔的光芒随着他的动作注入自己的心中,包裹着自己心,很柔,很暖,顺着他的手,轻靠在他的胸前,邪邪一笑道: “他们打完了,我们也看完了,那,是不是该继续我们刚刚未完的事呢?嗯……”随着后面拉长着音,作怪的手若有似无地在他的胸口划过,无意外地听到一声压抑着的吸气声。
“呃……”凌傲尘想起先前被她反调戏得面红耳赤的窘事,脸腾得一下又红了,尤其是最后那一个带着魅惑的拉长音还有胸口处作乱的小手,身子狠狠一颤,仿若有无数道电流穿过心脏一般,麻麻的,酥酥的。
捉住那只作怪的手,无奈的瞪了她一眼,极富磁性的低沉声音带着明显的压抑:“你这个小坏蛋,脑袋里怎么装了这么多坏水啊?”
“唔,有吗?那凌哥哥脑袋里装的又是什么水啊?”歪着脑袋,倾狂无辜地眨了眨眼,亮晶晶的眸光扫过他完美的俊脸,似在很认真地思考着这个问题。
凌傲尘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忍住想要好好‘教训教训’她的冲动,深呼吸了好几口气,这才一手揽过她的腰,如来时一般,身子快速一闪,眨眼间,参天大树之上已没有了人影。
这一次,两人飞掠的速度又比来时快了许多,看起来,更像是落荒而逃。
能不快吗?来时怀抱佳人是享受,现在对凌傲尘来说,怀中的柔软可是一大折磨啊!
倾狂则在他的怀中高高地扬起嘴角,笑得就像那刚偷完腥的猫,狡黠中又带着懒散,魅人心神,幸而凌傲尘‘专心’地目视前方,否则让他看到她此时的模样,非得发生‘空难’不可,那高度可不低啊!
院中,没有人发现不远处树上两个绝色的身影悄悄来,又悄悄地走,带走了暖昧的云彩。
在段世杰的调节之下,三大家主都暂时放下恩怨,人群也渐渐散去,不过明显的,那些个江湖人士几乎每个人都带有点幸灾乐祸的嘲讽意味,尤其是‘南盟’的人,真恨不得三人就此自相残杀至死,可想而知,经过今晚,好如亲兄弟的三大世家反目成仇及其中的恩恩怨怨,必定会成为江湖上新一轮的八卦,有得热闹瞧的了。
杨文鸿等人如局外人般看着这场跟自己有点小关系,却也是毫无关系的闹剧,随着人群也往自己的院落中走去,柳剑穹虽也是一直冷眼旁观,心下却是千回百转,总觉得三大世家的反目成仇不是那么简单,有种直觉此事必然与不知藏在哪个暗处的倾狂太子有关,毕竟她既然已经在这里,就不可能什么事都不做,只是,她的计划,到底是什么?自己却完全无法想通一二。
“柳大哥,想什么呢?”杨文鸿虽然聪明,但对于这些江湖上的撕杀打斗并没有如柳剑穹般敏锐的直觉,这时见柳剑穹站着不动,下意识地询问道。
摇了摇头,柳剑穹迈开脚步,与杨文鸿并肩向暂时居住的院落走去,轻抿了下嘴角道:“没事,只是一种直觉而已。”
杨文鸿也没有再问下去,本来就都少言之人,两人也只是一路无语的向前走着,心中各自想着某人,而这某人又是同一个人,至少莫羿轩和萧若夕则在前面一边走一边玩闹着,这样的情况在外人看起来有点奇怪,却是他们这一路上的相处模式。
主院的一处院落的房门前,两个绝色的身影飘然落下,相对良久,最终还是倾狂嘻然一笑:“凌哥哥,要不要进来坐坐啊?”
那真诚的笑容,在他人看来绝对只是很客气很好心地向送自己回来的某人发出邀请,但是在他凌傲尘看到,却是绝对的不怀好意,良辰美景,美人相邀,又加之之前的调戏,怎么能不让人想入歪歪呢!
“不用了,子风早点休息,凌哥哥明天再来找你玩。”凌傲尘很艰难地扬起很潇洒温柔的笑意,轻拍了拍倾狂的头顶道,然后不等倾狂再开口,便转身快步向前走去,最后竟用上了轻功,十足十的落荒而逃。
“哈哈……”看着他飞逃的身影,倾狂很恶劣地大笑出声,愉悦的心情连天边的明月也似受到感染般变得更为明亮起来,隐隐可见夜空中徘徊的某只飞行物。
以倾狂的目力自然能看得到,看得清,渐渐地停下大笑声,嘴角边还挂着依旧未曾散去的愉悦笑意,两指放在嘴边,无声的吹出一个奇异的哨声,在空中徘徊飞行的某物便快速地俯冲下来,原来是一只金丝鸽。
抽出绑在金丝鸽脚上的小木筒,倾狂在金丝鸽飞走后,便转身回到房里,并没有点灯,直接抽出其中圈成一小圈的纸张,展开,只见最上边写着楚云、齐月、凤尧六个大字,下面便是密密麻麻的一些小字。
第一百二十八章 栽赃陷害
正是此次三国派出来的人的名单,下面的人名各自配应相应的国家,就连随行的小侍卫也标注得清清楚楚,最后还附带了这些人如今的去向。
看着三国前面的那几个熟悉的人名,倾狂一愣,她没有想到来的人竟来会是他们,表面上明宗只是一个学派,虽然影响大,但也无须劳驾三国储君亲自贺临吧!
没错,来人的名单中,楚云两字下面最前边的人名便是楚云太子云玄天,后面是他师傅秦绍和其他一些侍卫的名字,齐月两字下面则是月钧枫还有其他一些齐月国侍卫的名字,凤尧国自是不说,凤舞萱。
目前这三人正带着人来南渭城的路上,齐月国和凤尧国与南渭城相距较近,大约两日后便可到达,楚云国较远,少说也得五日后才到,而刚好,在还不知道去天炎谷路线之前,他们全都得在这里蹲着。
这下,还真的全凑一块去了,就不知这三人到底抽的是什么疯,不,该说只是两人,月钧枫与明宗多多少少应该有点关系,但是云玄天和凤舞萱来干嘛,真当去天炎谷只是去游山玩水,单这一路上的危险连她都不可预知,更别说天炎谷里还有什么在等着她,若他们也跟着一起去,要想不被卷入危险,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若是在以前,身为敌国储君的他们若是真的在这一路上有什么危险,她一定还会在后面再烧把火,彻底把他们给解决了,然后再使计,让明宗那伙人跟楚云三国斗起来,不管孰胜孰败,亦或是两败俱伤,她都会是最大的得益者,更甚于会是她称霸路上最好,也是最重要的一步棋。
可如今,她绝不会走这一步棋,不仅不会走这步棋,她还会保护他们,绝不许任何伤到他们,月钧枫她不用担心会被伤到,但是云玄天和凤舞萱,可是很难说了。
等见面了,非得好好教训教训这两人不可,不好好在自己的皇宫呆着,帮着自己的父皇(母皇)处理处理政事,跑到这么危险的地方来干什么?真是头疼啊!倾狂抚了抚额头,暗自想着,若是此时云玄天和凤舞萱站在她的面前,一定会被她好好一顿训,然后打包了送回国去,现在也没办法了。
将手中的名单握在手中,瞬间化为灰烬,正好在这时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
“喂,你要去干嘛?”莫羿轩的声音传来,不用想,也知道他是在跟谁说话。
“去看看莫姑娘啊!她这么早就回来了,我刚就一直在担心她是不是不舒服。”萧若夕理所当然地说道。
“哎,你看她屋里乌漆嘛黑的,都已经睡了,难道你还想去叫醒她啊?”莫羿轩无奈的声音再次响起,他虽然神经大条,但比起萧若夕来说,他更像是个细心的‘妻子’。
“哦,也对啊!”萧若夕恍然的声音传来,然后便听到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倾狂莞尔一笑,看了眼外面的黑夜,星眸一转,便走出屋外,身子一闪,便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足尖轻掠过枝叶高檐,踏空而行,宛如流星赶月般,飞快连闪,顷刻便钻进主院东面的一处院落,停驻在屋檐上的一处暗处,凝神感知了一下,犀利的眼眸精光一闪,果然不出她所料,这四周暗处隐匿了很多高手,依那若有似有的气息可感知到他们的方位。
正好,也省得她费心思去找净竹他们被关在哪里,红唇轻扬,不屑一笑,身形一闪,精妙的身法,绝佳的角度,愣是在暗处那么多双眼睛下闪进院落中最偏僻的一间屋子里,却没有被发觉。
漆黑的屋子里连月光都难以照进来,显得有够彻底的,然而对于倾狂来说,却毫不影响想她看清屋内的情形,一下子便看到被分别绑在椅子上的四个人,正是净竹、净梅、净若、净菲,四人此时昏迷着,看起来并没有受到严刑逼供之类的,就连身上之前受的伤也被包扎的很好。
六岳派那几个掌门果然又聪明又正气,显然对他们是凶手一事还有所保留,倾狂心下暗想,走过去,看到绑在他们身上的天蚕丝,轻撇了撇嘴,真好待遇,竟然连天蚕丝都用上了。
眼珠一转,绕到他们的身后,一一帮他们把天蚕丝给解开,这才将他们给唤醒。
“谁?”净竹还未真正清醒过来,迷糊中还不忘戒备地低声喝问道,净梅三人也是紧绷着身体,戒备地眯着眼,盯着黑暗中看不清晰的人影,虽然来人把他们身上的天蚕丝给解了,但依旧不能让他们放下戒心来,尤其在今日刚经历了被冤枉的情况下。
倾狂能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看清他们,他们虽也能在黑暗中视物,却终究比不上倾狂,即使清醒过来,也只能看得到他们的面前站着一个人影。
“是我。”倾狂清铃悦耳的声音带着丝丝笑意,他们在黑暗中戒备的神情,让她觉得特搞笑,净竹的镇定,也让她颇为欣赏,她一直觉得他是个可造之材。
“师叔祖?”听到声音,四人先是愣了一下,尔后才后知后觉地听出来这是他们师叔祖的声音,立即冲了过去,站在倾狂的身前,却依旧还是看不太清她的表情,惊喜的声音带着委屈,是啊!委屈,莫名其妙被当成杀人凶手,他们不委屈,可是他们的师叔祖等到现在才来找他们,却让他们觉得委屈了。
听出他们语气中的委屈,倾狂有种很无奈想抚额的冲动,为什么明明所有人都比她年长,但是凡在她身边的人重要像是个小孩子一样,老要自己去哄他们。
“好了,别委屈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从头给我说一遍。”带着威严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极有压迫力,倾狂在黑暗中颇感兴趣地看着四人的表情,她今晚的心情十分之愉悦,所以也很有兴趣逗着他们玩,但也不会忘了正事。
在黑暗中,四人都看不到倾狂的表情,更看不到她嘴角边噙着的笑意,听着那么带压迫的声音,还真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也更觉得委屈了,除了净竹,其他三人都有种嘟嘴的冲动,那表情确实可爱,看得倾狂差点破功笑出来。
净竹是最稳重的一个,沉吟了半响,便开口说道:“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今早我们意外中发现苏家暗中调派了很多人手,探查之下才知道他们已经查出你的下落,准备在渭江边伏击你,乍得知这个消息,我们根本还来不及多想,便去了江边,到了那里却没有发现苏家的人,但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就突然冲出一群人来,说我们杀了他们的师兄弟,要杀了我们偿命,当时我们真的一头雾水,然而没等我们问清楚,他们就已经动手了,后来你就来了。”
“你们之前没有见过张峰他们那些人?”倾狂边听边思索着,在净竹停顿的当口,便问出声,晶亮的双眸黑暗中闪着幽光,该是关心则乱吧!否则以净竹的沉着聪明,怎么可能会这么容易被骗到。
“没有,我们根本就不认识他们。”净若略带着气愤道,能不气愤吗?莫名其妙地跑出一群根本就不认识的人说他们是杀人凶手,还要杀他们。
没见过?那张峰他们是如何认出他们的?摸了摸下巴,倾狂一副深思的模样,其实她心里大概也猜到了一些,只是尚有一些事需要求证一下。
没再听到倾狂的声音,净竹想了一下,便明白倾狂那句话中的意思,接着开口道:“他们手中有我们的画像。”顿了一下,见倾狂也没再说话,便继续说下去:“我们依着师叔祖的意思跟着他们回来,见到了六岳派的几个掌门,他们也算是明事理的人,从他们口中,我们才知道,六岳派是昨日才到达的,一来就被接进了城主府,就在昨晚,六岳的十个弟子偷偷溜出去玩,可今天早上却发现死在南悦客栈里,而我们刚好就是住在那间客栈里,苏家少主苏晔群及其长老指证是为我们所杀,连客栈里的老板和小二也在看了苏家画的画像后,言之凿凿地说他们亲眼见是我等四人行凶。”
“然后客栈老板就很好心地跟他们说你们今日会去城外江边,打算畏罪潜逃,而张峰那几个比较冲动的弟子在苏晔群的撩拨下就不管不顾地冲到江边堵杀你们?”倾狂接着他的话说下去,虽然疑问句,但是语气却是十分的肯定,哼,客栈老板?恐怕也是一伙的吧!
“哇,师叔祖你真厉害,半分都没有说错耶!”净菲十分惊叹,却因压低了声音使得这句话听起来怪怪的,不过还是能清楚地表达出她的敬佩崇拜之情,当然其他三人也是又惊又赞,在黑暗中扑闪着目光,炽热的目光中带着崇敬。
这些都不难猜得到,否则就不会在渭江边上事先埋伏有那么多的高手了,倾狂暗中坦然在接受他们崇拜的目光,扬唇轻笑了一下道:“你们的崇拜我收下了,接着说下去吧!”
净竹在黑暗中点了点头,接着道:“我们被带回来后,跟苏晔群他们对质,但是所有的证据全都指向我们,除了人证,还有物证,在那十个六岳弟子的身旁有我的随身之物,而且更重要的是,他们身上的致命伤,全都是剑伤,跟我们手中的佩剑正好吻合,连我们看了,都不禁要相信他们是死在我们的剑下,而且张峰他们那群人跟我们交过手,有几个人被我们伤到,伤口跟死了那十人完全一模一样,这下更是坐实了我们的罪名了。”
“哼,这很明显就是栽赃陷害,要不是那六个老头明理,我们早就被那群只长个子不长脑袋的六岳弟子给碎尸万段泄愤了。”净菲嘟着红唇,冷哼了一声,对于差点被砍成碎尸还是心有余悸的,不然也不会那么委屈了。
“人证,物证,致命伤口,所有证据都齐全了,也亏得六岳几个掌门见多识广,识人的眼力还是有的,你们几个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杀人潜逃的小人。”倾狂依旧笑着说道,然而声音里还是明显带着冷意,又问道:“杀人动机呢?竟然摆足了证据,若是没有令人信服的杀人动机,也不算是一场完美的陷害了。”
“说起这个就郁闷了,客栈的老板指证说,是因为我和净竹师兄看中了那十人中那二个女弟子,然后以正人君子的模样把那两个女弟子给骗走,然后做了禽兽不如的事,事后还将她们两人给杀了,其他八个弟子发现事情不对,就跟我们动起手来了,后来知道他们是六岳派的弟子,所以我们一不做二不休,就把他们八人也给杀了。” 净若很是郁闷地说道,实在委屈到不行,什么女弟子嘛?他又没见过,更没碰过,竟然说他们干下那禽兽不如的事,哼,他们倒想杀了那个干下这些禽兽不如的畜生。
呃!这个杀人动机还真是......令人发指啊!倾狂嘴角边的冷意更深了,声音也是冷得令人发颤:“很好,为了陷害你们,引我莫倾狂出来,他们还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啊!”很好,真的很好,一下子就触到了她的底线了,不管前世今生,她最恨的就是这种j污女子的勾当。
从未听到倾狂用这么冷的语气说话,净竹四人都觉得一股冷气直接从脚底蹿上头,让他们有种逃离的冲动,幸好在黑暗中他们看不到倾狂脸上肃杀的冷意,否则真的会立即夺门而逃。
净竹定了定神,听出倾狂话中的意思,不确定地问道:“师叔祖的意思是,苏家少主之所以陷害我们,是为了引你出来?”
敛了敛心中的怒气,倾狂嘴角边的冷笑依旧是不变,在黑暗中显得更加骇人,语气却是恢复如常:“嗯,今日在江边,我就已经发现暗中有高手在,在我开口之后,明显能感到他们气息的变化,所以,很显然的,他们在等着我。”
闻言,净竹稍一想,将今日发生的事情串联起来,半响,瞪大了双眼,惊吓道:“我们的身份早就曝光了?”
会用他们来引师叔祖出来,那么必然就是知道他们的身份,他真是蠢啊!现在才反应过来,苏家的栽赃陷害,绝不可能是无缘无故的,只是他们一直都很小心啊!怎么会被发现身份呢!净竹真是想不通。
“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在你们踏进南渭城的时候,就已经被认破了身份,之后的一切举动全都在对方的监控之下,所以他们能从你们的举动中,大概知道我即将到达,便设下这个计谋,要引我现身。”最终他们确实如愿了,她虽没有现身,却是现了‘声’,在一定程度上也暴露了行踪,如果不是自己以女装示人,恐怕早就曝光了。
“怎么会这样?师叔祖,我们一直都很小心行事,而且以前极少出入江湖,根本就没有人认识我们啊!苏家怎么可能会识破我们的身份?”净梅有点急了,若是因为他们而坏了事,害了师叔祖,那他们真是万死难赎其罪啊!
“别急,这不关你们的事,识破你们身份的绝不是苏家,而是他们背后的人,不,该说是背后的势力,神秘莫测的强大势力,是我太低估了对方的本事了。”倾狂微眯着眼,声音显得有点低沉,在黑暗中幽幽飘散开来,真的是低估了吗?不,自从知道有魔圣天的存在,知道明宗那一伙人跟魔圣天有关,她就从来没有低谷过明宗,也未曾低估过这一趟的危险,更未曾低估过敌人的本事与势力,但是,终究,她还是没想到净竹他们的身份竟然这么快就曝光了,而且还被利用了。
这场仗,还真是越来越有挑战了!那股至今还摸不到底的势力究竟还有多深,她还真是估计不到,这个漩涡果真是深不可测啊!
沉默的气息弥漫在黑暗中,令人有种窒息的感觉,最终,还是净竹先开口打破了沉默:“今日在渭江边,他们没能真正地把你引出来,但也知道了你已经到达这里,一定会再利用我们引你出来。”
“对方这一局布得精妙,但我莫倾狂又岂是那么容易就被套入局中。”红唇轻扬,狂肆的笑脸在倾狂的脸上展现,话语中,一股凛凛的狂傲隐隐透出,甚至带着自负。
四人同时一震,虽然在黑暗中,他们看不清她的表情,但也能清晰地感觉到她的傲然与自信,一时也受到感染,之前低迷下去的心又立即变得信心十足。
“师叔祖,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净竹带着信任问道,他相信,不管对方有多厉害,都比不过他的师叔祖。
从倾狂一计覆灭了天月神教,甚至高瞻远瞩地放走白狐,再到后来一步一步计划江湖人士齐往天炎谷,净竹等擎云堡弟子已经对她产生了盲目崇拜的心理。
黑暗中,倾狂沉默了半响,黝黑的眼珠咕噜地转动着,右手食指轻敲着下巴,笑得有点阴险:“他们不是想引蛇出洞吗?好,咱们就出给他们看,看看最后引出的会是什么?”说着,便拉过他们四个人,细细嘱咐了一番。
边听边点头,净竹四人脸上的笑容越扩越大,心下大呼妙计。
翌日,当天边太阳高照的时候,凌傲尘一脸阳光笑容地踏进倾狂所在的院落,直接便往她的房间走去,却在房间门口跟杨文鸿等人正面撞上。
“哇,好帅的公子啊!”萧若夕一见到凌傲尘,便被他洒脱的阳光笑脸晃花了眼,双手捧在胸前惊呼道,从小跟倾狂一起?br /gt;
狂帝第5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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