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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帝第23部分阅读

    狂帝 作者:淘肉文

    误会他也如她一般,所以以为他今晚约她出来是要与她‘花前月下’,这下可真的是误会大了。

    “呀,这么说是本皇子误会了,还以为凌公子的心也如我心呢!”倾狂一脸黯然地垂下眼去说道,低垂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精光。

    在收到凌哥哥给她的纸条中约她到湖边时,她就知道,他虽是认不出她来,但必是有所怀疑,或许是她给了他一种熟悉的感觉吧!但是,现在,她还不能让他知道她的真身。

    毕竟明宗太过诡异了,而他在明宗的地位明显不低,虽然她能相信纵然他知道她便是‘子风’,也不会出卖她,但是她不能冒险,她的身份关系的可不止她一人而已,所以她故意让他误会,故意在他面前吹奏这首‘梅花三弄’,将他引入误区。

    凌哥哥,对不起了,有朝一日,我一定会让你知道我莫倾狂便是‘子风’。

    “这个……”凌傲尘讪笑地挠了挠头,眼光飘移,不敢去看她失望的脸,因为他发现,他竟然会觉得心软,见鬼的心软了,这一生,除了子风,第二个让他心软的人竟会是这位‘三皇子’。

    凌傲尘,你头脑不清醒了吧!她可是‘龙麟三皇子’,才智过人,武功盖世的莫倾狂,你对她心软个什么劲嘛,何况人家有那么多‘情人’,少了你一个,也没什么,失望不过是一时的……啊!这想的都是什么嘛,今晚真的不正常了,难道真如寒枫所说的,她会邪术?太郁闷了,太太郁闷了。

    偷偷抬眼一瞥,暗暗好笑起来,怎么平时总是潇洒如风的他,在她面前就笨了这么多,不过,那副挠首抓耳的不安样,比白天那带着淡淡疏离样可爱多了,呵呵,这才是她的天使嘛!

    “既然凌公子不愿与本皇子……”顿了一下,倾狂笑道:“和奏一曲,那么本皇子也不勉强,先……”话未说完,便被打断。

    凌傲尘再次抓住她的双肩,不太确定道:“你说,你的意思是要与我谈音论曲?”呃,难道他刚刚误会她了?

    “当然,既然凌公子说本皇子是你的知音,那想必也是音中高手,如此良辰美景,本皇子兴致正好,觉得一人独奏无趣,便想邀你和音一番,既然你不愿的话……倾狂很是无辜地说道,心中却已快暗笑成内伤了。

    “愿意,愿意,怎么会不愿意,能与你共曲,那可是我期待已久的事呢!今晚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过你的。”凌傲尘赶紧打断她的话说道,他一直就期待能与‘吹箭者’合奏一曲,今日次机会,他怎能放过。

    “那你刚刚还……”倾狂故意不解地歪着头看着脸红的倾狂,一拍手,邪恶地笑着凑上前道:“你方才那么急于拒绝,是不是会错了意了?”哈哈哈,不行了,她快笑抽过去。

    “咳……”不自在地低头轻咳了一声,不经意间瞥到她扭曲的面容,瞬间便明白过来:“你,你……你耍我?”太可恶了,简直就是‘恶劣皇子’。

    “哈哈哈……”倾狂以棒腹大笑代替了答案,嘹亮喜悦的笑声在湖畔边久久回荡。

    看着她笑得这么欢,凌傲尘顿时什么气都没,黑瞳中闪过连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宠溺。

    第七十二章 心灵触动

    在银色的月光下,影影绰绰,平静的湖面宛如一面镜子,把夜空中的星辰与人影倒映在水里面。

    “三皇子,请。”凌傲尘转动着手中的碧绿笛,抑制不住满心的欣喜与激动道。

    倾狂的眼眸亦现出点点兴奋,星眸微眯,嘴角轻扬,洞萧轻抵于红唇,有别于《梅花三弄》的浑厚萧音倾泄而出,似是在诉说着一段英雄与美人的故事,荡气回肠,儿女情长,英雄气短。

    凌傲尘举笛欲奏的动作骤停,黑眸突睁,征然地看着倾狂半晌,洒然一笑,目露无边狂喜:她这是在试他的‘功力’有多深吗?

    微闭上眼睛,感受着她萧音中的神韵,压不住满心的激荡与灵魂深处的震憾,凌傲尘深深吸了一口气,徒然睁开双目,黑瞳闪烁着自信的精芒,扬唇轻笑,横笛于唇边,清灵的笛音融入萧音之中,是如此的自然,恍若萧笛本就为一休般。

    倾狂星眸闪过赞赏的笑意,笛音、箫音同时于夜色下荡漾开来,笛的悠扬空灵宛如春日里欢喜的黄鹂,又如动人的画眉,萧的深沉浑厚如黄河奔流不息的气势在等待着突破口,继续狂奔。

    相视一眼,朦胧的月光笼罩下,使得两人显得如此的迷幻不真实,眼神滑过之处,尽是无尽的默契与心灵相通,萧笛和奏,各有神韵而又相辅相成,谱写出一段红尘的无奈,情与缘的凄美,演绎出无尽的诗情画意,有浩瀚无边的英雄豪迈气概,有小桥流水的清灵婉约……

    凌傲尘不尽荡出阵阵的柔情蜜意,凝望着倾狂的眼眸渐显痴迷,完全沉浸入这一段乐曲所带来的澎湃豪气与深情呢喃之中,有种恍然间,眼前之人,是他相爱多年的爱人,他们远离红尘的喧嚣,置身于世外桃源之中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恩爱生活。

    是夜色太过迷人,是音曲所倾诉的爱情太过美好,亦或是眼前的男子太过柔情,倾狂不禁也痴然起来,隐于内心深处的某些被遗忘的东西正在蠢蠢欲动着,心脏处似是在不停地震动,一种陌生的感觉正在滋生着。

    徒然间,萧音转至低沉,似是奏出英雄将别的无奈,凌傲尘笛音紧接,似欲说还休,柔情款款,真实细腻动人,奏出离别的桥边,折柳相送,相对无语凝噎,眼神接触间犹如心灵深处的碰撞,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道是此是无声胜有声。

    波光摇曳,凌傲尘心中竟生出愁苦万分,丝丝缕缕的不舍随着月光蔓延到她的身上,有种要将她紧紧抱在怀中,祈求她别走的冲动,正如当日在北境与‘子风’临行别离时的心境一样,然而他却知道,他不能去束搏她,只能忍痛笑着说再见。

    粼光反射,倾狂直直地望进他的眼眸深处,触动他灵魂底下不易为人知的挣扎、孤寂与不舍的痛苦,心间微痛,忍不住想要为他去抚平这种种悲痛,即使为他放弃世间的一切也在所不惜。

    百转千回间,萧声清越扬起,恍若于低谷之中铮然间一飞冲天,英雄傲立于云宵巅峰之上,俯瞰大好山河,指点江山,端的是肆意张狂,是那样的豪迈嚣张,笛音叮灵跳跃,宛若俏皮愉悦的女子,音色一平,带出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害羞,奏出待嫁新娘的那种紧张与羞涩。

    倾狂心间巨荡,胸中自生出一股无边狂肆之气,乾坤尽握在手中,放眼浩瀚宇宙,日月星辰尽归她驱使,那是一种从未到过的狂霸的心境,而此时,天际的明月星辰似真的臣服于她的霸气之下,绽放出无边的光芒。

    亮如星辰的眼眸灼灼地凝视着凌傲尘,豪情中生出无限的柔情来。

    回视着她灼然的目光,凌傲尘面色微红,心间是深深的幸福之感,这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喜悦,恍然间是他们经历红尘万丈,最终携手淡看日出日落的平淡温馨。

    最终箭笛同时趋向于平淡,欲了未了,道不尽红尘舍恋,诉不完人间恩怨,透出的是一股看透世俗的豁达。

    天地间仿若只刺下萧笛和奏,引来月宫仙子,各路星君的驻足倾听,光芒四射,夜空之下竟亮如白昼。

    萧音一顿,笛声一停,酣畅琳漓,然意境奇美的曲音,如水银泻于空中之星光,久久不散。

    无边的震憾在两人之间久久回荡,凝目相望间的两人似还未从那英雄美人的凄美爱情故事中回过味来一般,或许也是未从那心灵深处的触动中回过神来。

    倾狂嘴角含笑,深深地注视着凌傲尘,灵眸转动间尽是道不尽的风采无限,凌哥哥,果真不愧为绿笛公子,在乐曲中的造诣已是如此之高,历经两世,他是能与她在乐曲之中达到心灵契合的第一人。

    这首曲子,她并非第一次吹奏,然而,却是她第一次如此全哥心神地沉醉与其中,似是亲身感受了那一场凄美的爱情,那种心灵深处的触动此时还久久无法平息,这种截然不同的心境似将她带入一种从未到过的领域,其乐其和,有情而不苟于情,那是种超越了生命本体而达到无拘无碍、和乐自得的境界。

    黑瞳激荡,凌傲尘不禁伸出手,如着了魔般轻轻地抚上倾狂的脸,扬唇一笑间,星月顿然失色,心中的无限爱恋瞬间倾泄而出,此刻,他已分不清是触动灵魂深处的乐曲带他领略了旷古的凄美爱情,还是他心中的深深爱恋,让他奏出从灵魂深处发出的千古音律,第一次,他于乐曲这中到达了‘忘我’的脱俗境界。

    久久凝望,天地静然,直至那轻风吹拂而过,凌傲尘才恍然惊醒过来,连忙放下轻抚于倾狂脸上的手,瞥开眼光,尴尬一笑道:“抱歉,太沉浸于乐曲之中了。”该死的,他这是在做什么?怎么对着一个‘男人’竟然会生出无限的深情爱恋出来,而更该死的,他此时的心竟还跳个不停,那已是超越了知音的界线了,会这样,真的是因为太沉浸于乐曲之中吗?

    “真的是如此?”倾狂凑上前去,如小兔般扑闪着眼睛,无邪地问道,不可否认,他们都深深地沉浸在萧笛和奏的美妙之中,然而她可不认为,他眼底那连白痴都看得出来的深情会是因为乐曲而涌现的,毕竟如非心中有爱,他如何奏出那如泣如诉的爱恋之情,。

    随着倾狂的靠近,凌傲尘不停地提醒自己别再被她无邪给迷感,她可不是小白兔,而是喜欢捉弄人的披着兔皮的狐狸,然而神志却完全不受大脑的控制,痴然地看着这张渐显熟悉的面孔。

    凌傲尘,你醒醒,她是莫倾狂,不是子风,她是‘男人’,不是女人,你不能搞浑了。

    猛然摇了摇头,凌傲尘终于拉回神志,咧嘴一笑道:“当然,如此畅快地倘佯于乐海之中,岂能不让我心神驰醉,三皇子是否也如我一般?”

    “哈哈,本皇子亦然,今日得遇凌公子这个知音,真乃人生一大乐事。”倾狂站直身子,真诚笑道,完全不知道她已将凌傲尘这个可恰的男子逗得快神精错乱了。

    倾狂的离开让凌傲尘大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带着点点失落,赶紧压下这种莫名的情绪,抬头仰望着天边的夜色,嘴角高高扬起道:“酒逢知已,人逢知音,确实乃人生一大乐事。”

    看着月光下凌傲尘泛着柔和之光的侧脸,倾狂深邃的眼眸微眯,红唇轻勾,好个俊美的天使,凌哥哥,我的阳光天使。

    迷蒙月光下,粼粼湖光旁,两抹让天地万物黯然失色的绝尘身影地置身其中,分不清是月光照耀着他们,还是他们点亮了月光。

    不知不觉,共论了一夜音律的两人,已直接从‘知音’上升为‘知已’,当天边的第一缕阳光从云层射出时,两人才依依而别。

    目送着倾狂的背影消失于绿柳湖畔,凌傲尘黑瞳中闪动着复杂,将碧玉笛横放于唇边,独自吹奏起来,却难再找到与她和奏时的那种感觉,完全不对,完全没有那种感觉。

    颓然放下碧玉笛,悠悠一叹,足尖一点,纵身一跃,微风吹拂的湖畔旁已无人影。

    踏之晨曦之雾,倾狂心情舒畅地回到驿馆,痛快啊痛快,真的好久好久没有这么痛快过了。

    但是如果能让她好好地睡一觉的话,她绝对会更痛快,为什么这家伙总要来坏她的心情,从龙麟到元都,天啊!她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他的?

    倾狂黑沉着脸,死死地盯着躺在她床上,睡得跟头猪一样的家伙,直想一拳往他的脸上揍去,但是该死的,看着他如孩童般的睡相,她还就下不了手,不管打他哪里,都是一种罪过。

    肩头一沉,是灵风带着委屈的眼神在看着她,好似在怪她怎么现在才回来,一把抱过灵风,倾狂抚了抚它的狐毛,该死的,不仅占了她的床,还害得她的灵风没觉好睡,真是太可恶了。

    手中一动,灵风会意地向床上的某人投去幸灾乐祸的眼神,一闪,便消失无踪,藏在某暗处,看着它主人的暴行。

    倾狂深吸了一口气,走上前两步,双手揪过云玄天的衣襟,将还睡得正熟的他往后一抛,只听得‘砰’地声,是某人重重掉在地上的声音。

    “哎哟……”睡梦中的云玄天痛呼了一声,捂着摔疼的pp,似被吓醒般,惊呼了道:“地震了,地震了,小狂儿快跑……嗷……”由于pp还痛着,刚从地上爬起来的他再次痛叫了一声,跌回地上。

    听着云玄天给她来这么一句,倾狂顿觉哭笑不得,暗处中的灵风嘴角不停地抽搐着,这家伙就是被主人称为‘狐狸精’的太子,真是污辱了它们的狐类。

    半蹲在似乎还搞不清楚状况的家伙的身边,倾狂黑着脸,一手揪过他的衣襟,沉着声问道:“该死的‘狐狸精’,谁准你睡在本皇子的床上的?”自己有房间不睡,跑来她床上睡,这家伙是不是有毛病啊!

    眨了眨桃花眼,云玄天似还没完全清醒过来,边抚着pp,边茫然地看着倾狂,不解地问道:“谁睡在你床上?”谁敢睡在他小狂儿的床上,找死啊!

    被他犹带朦胧睡意的桃花眼给电到,大清早就受就这种生艳的刺激,倾狂浑身一麻,不停地暗叹:妖孽啊妖孽,此等妖孽,生来就是来祸害人类的。

    “小狂儿?”见倾狂目光幽深地看着他,云玄天妩媚一笑,犹带刚睡醒的性感,头一歪,眉梢一挑,沙哑着声叫道,一手轻轻地勾起她的发丝。

    倾狂狠狠地咽了咽口水,抓住他的手,慢慢地靠近,眼眸微微的眯起,猛然勒紧他的衣领,咬了咬牙,吼道:“少给本皇子装糊涂,说的就是你。”

    “啊!……” 云玄天只觉得耳朵嗡嗡响,晃了晃脑袋,由于衣领被揪住,很是艰难地左右看了看,然后委屈地瞅着倾狂,撅了撅嘴道:“我没在床上啊!”他现在是在地上,呃,对啊!他好像是因为‘地震’给震到地上了的,那就是说他刚刚是从床上给震到地上的,不,确切地说是掉到地上的,也就是说,他……

    冷静冷静,丫的,这种情况还能冷静,她就可以成仙了,自我催眠宣告失败,倾狂冷冷一笑:“云玄天,这是你逼我的。”今天她就要替天行道,除此妖孽。

    完全清醒过来的云玄天怕怕地缩了缩脖子,哭丧着脸,可恰兮兮地瞅着倾狂,死定了死定,呜呜……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可惜,他还来不及开口求饶,整个人已经飞了起来,某人‘斩妖除魔’的伟大壮举已经开始了。

    “啊!……救命啊!……伴随着惊天的求救声是重物重重从高处掉落在地上的声音,某人的pp已经快成两瓣了。

    “嗷……”呜呜……原来刚刚不是地震,是他的小狂儿将他从床上抛到地上,这次更狠,直接把他往上抛。

    “小狂儿,你听我解释嘛……啊!”看着阴沉着脸步步靠近的倾狂,云玄天赶紧开口道,然而已经来不及了,某人已经‘除妖’除上瘾了,灵风不忍再看地以狐手遮眼,但还是忍不住地偷偷打开来看,如果它会说话,此时一定会高喊:主人,你下手太轻了。

    ‘砰、隆、乓……’大清早的,倾狂的房间便响起阵阵拆房子似的声音,将附近的所有生物都给吓跑了。

    回到驿馆的叶影远远就听到声音,赶紧了过来,推过房门一看,整个人全傻住了,眼前这是什么状况。

    只见,屋内的所有桌椅几乎都碎了,可怜的某只‘狐狸精’趴在地上,哀怨地瞅着倾狂,而倾狂翘着二朗腿,斜坐在屋内唯一完全的椅子上,看都不看某人一眼,自顾地端着茶盅品着茶。

    见叶影进来,倾狂投个询问的眼神过去,一回来没有看到他,她就觉得奇怪,看现在的样子还是刚刚才回驿馆的,这,可不像是影会做的事。

    接到倾狂询问的目光,叶影回避地瞥开眼去,他能告诉她,他是因为心酸,跑去山上练剑发泄吗?

    叶影的回避,让倾狂微蹙了蹙眉,他有心事?转念一想,是人都会有心事,既然他不想让她知道,自有他的道理。

    看着两人‘眉来眼去’,云玄天怒瞪了叶影了一眼,然后又哀怨地看着倾狂,可怜兮兮地道:“小狂儿,你不要生气嘛!人家是因为昨晚等了你一晚,一时太困了,忍不住便睡了过去。”他多冤啊他,堂堂一国之太子,只不过睡一下她的床而已,一大清早就被暴打了一顿,实在是太冤了。

    她彻夜未归?闻言,叶影神色微动,紧握着剑柄。

    “你等了我一晚?有什么事吗?”斜眼瞟了他一眼,倾狂淡淡地问道,轻抿了一口茶。

    “什么事?小狂儿你也太没良心了,就只顾着在外面风流快活,还彻夜不归,连我们的‘约会’都给忘在脑后了?”云玄天一副‘遇人不淑’的样子伤心地看着倾狂,他太伤心了,枉他心心念念了她一个晚上,带着满心欢喜来找她,谁知人家压根就忘了有那么回事。

    “咳……”正抿了一口茶的倾狂差点被茶水给呛到,怎么他这句话听起来那么像是深闰怨妇在埋怨负心夫君丢他一人在家独守空闺啊!

    猛然想起,好似有这么回事,今天是楚云、齐月、凤尧三国回国的日子,在云玄天的死磨硬泡下,她答应在他临走的前一晚为他践别,然而因为明宗的事,再加上凌哥哥的相约,让她把这件事完全给忘之脑后了,咳,看来错的还真是她呢!

    “小狂儿……”精明的云玄天一见倾狂的样子便知她已然想起来来,见她终于拿正眼看过来,立即眨闪着眼睛,捂着已经被掉成两瓣的阳,无比可怜地看着她。

    得了,既然是她有错在先,那她就原谅他不经她允许便睡在她床上的事吧!放下手中的茶盅,倾狂走过去,微蹲下,将云玄天给扶了起来。

    “嗷……疼……”整个身休靠在倾狂的身上,云玄天痛呼了一声,桃花眼中却闪着不尽的笑意,看得叶影那个牙痒痒的。

    “男子汉大丈夫,这点小伤用得着叫得这么大声吗?”倾狂瞪了他一眼道,然而扶着他的动作却不禁放柔,轻轻地将他扶到床上趴下,见他发鬓间沾着一丝木屑,实在有碍观感,下意识地伸手将木屑拿下。

    感受着倾狂难得的温柔,云玄天心中掀起无边的狂喜,如果不是因为臀部痛得要死,他一定会跳起来手舞足蹈以表示他的喜悦。

    “小狂儿,你对我太好了。”趴在床上,云玄天一手拉住倾狂手,万分开心地道,压根就忘了刚刚是谁将他给打成这样的。

    这只死狐狸不会被她给打傻了吧?还是他有被虐狂啊?如果她没记得的话,刚刚是她将他给爆打了一顿呢!她哪里对他好了?

    “太子。”一头冲进来的泰绍顿时呆住了,这是怎么回事?他家太子怎么躺在莫倾狂的床上,而且还与她执手,‘深情对望’。

    “师博,你怎么来了?”云玄天看着像是受了什么刺激的泰绍问道。

    “呃?太子你忘了,今天我们便要回国,现在大队人马都在等着你呢!”恍过神来,秦绍道,三国的队伍已经在驿馆外齐集,却一直等不到他们太子出现,一想之下,他便跑过来看看,想不到会见到这种场面。

    “啊!对啊!嗷……!”猛然跳下床,却忘了他的受重创的臀部,云玄天痛得嘶牙咧嘴的,额头渗出点点冷汗,眼看就要站立不稳了。

    倾狂连忙扶住他,蹙了蹙眉责怪道:“小心点,别忘了你臀部还受着伤呢。”嗯,她好像下手太重了点。

    “这不是要怨你。”真是,就算下不去手打他的俊脸,也用不着摔得他这么狠吧!而且每次都对着他的臀部来捧。

    晴天霹雳啊!秦绍被两人的对话给劈得站立不稳,差点白眼一翻就给晕过去,该死的莫倾狂,竟然真的对他家太子下手了,可怜的太子,一生的清白就这样葬送莫倾狂这个风流‘皇子’的手中了。

    驿馆门前,所有人瞪大着眼睛,带着异样的目光看着倾狂扶着走路一拐一拐的云玄天出来,鸦雀无声,全场一片死寂。

    “月太子,凤王爷,久等了。”云玄天不好意思地朝两人拱了拱手道。

    “咳,没事没事。”回过神来,两人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月钧枫目光复杂地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着,最终化为黯然。

    接到月钧枫的目光,再看着所有人那怪异的表情,还有跟在身后好像死了亲爹一样哭丧着脸的奏绍,倾狂觉得有点莫明其妙,这次她好像什么都没做吧!难道他们知道她暴打了云玄天,又不像。

    直至看到云玄天那怪异的站姿,恍然间明白他们误会的什么,突然有种想爆笑的冲动,哈哈,这下,他们断袖之名算是真正的坐实了,可怜的云玄天就这样成了‘受’还犹不自知。

    第七十三章 祈云四将

    “小狂儿,为什么大家都好像怪怪的?”云玄天察觉到大家投注在身上那怪异的眼神,不禁伏耳在倾狂耳边问道,不会是所有人都知道他被痛摔了一顿的事吧?

    转过头,看着云玄天那一头雾水的样子,倾狂实在忍不住地于大庭广众之中爆出一声惊天大笑:“哈哈……”这只狐狸,今天怎么那么迟钝啊!不会是真的被她给摔笨了吧?

    “小狂儿,你怎么了?咝……”倾狂突如其来的大笑声吓坏了云玄天,赶紧反手扶过紧张地问道,这一动,又扯动了臀部的伤,痛得他倒吸了一口气,更引得所有人的侧目。

    “狐狸,你……你怎么那么可爱啊!哈哈……”倾狂一手搭在云玄天的肩上,笑得肚子都疼了,不是她没良心笑话他,而是他真的是太好玩了,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听到倾狂说他可爱,云玄天不禁满心欢喜地红了红脸,还哪有心思去想大家的怪异之处。

    两人的互动更让所有人坚信两人之间有j情,然而却没有人用鄙视的目光看着他们,反而觉得是自己太落伍了,像三皇子这样的神人,岂是他们这些凡夫俗子能够明白的了。

    但是还是有人会不满的,泰绍实在看不过,上前扶过云玄天,道:“太子,时候不早了,我们该起程了。”转眼狠瞪了倾狂一眼,这‘小子’存心让他们太子颜面无存啊!

    倾狂很是无辜地后退了一步,她冤枉啊,是大家想像力太过丰富,真的不关她的事嘛!

    “嗯。”点了点头,云玄天对倾狂道:“小狂儿,后会有期。”虽然知道再过不久,他就能再见到她,但还是很舍不得,这种感觉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来得强烈。

    倾狂还没开口,一旁的月钧枫已上前一步,对着倾狂拱了拱手道“倾狂皇子,再会。”向来温润的他这时显得有点阴沉,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向来自控的自己今天会这么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只知道心中很憋得慌。

    倾狂眼眸一转,勾唇一笑道:“钧枫哥哥,后会有期,这一次,钧枫哥哥可一定要去龙麟国看我哦,不许再失言。”

    闻言,月钧枫展颜一笑,只觉得憋在心中的所有不舒服瞬间烟消云散,如十年前般宠溺摸了摸她的头,温润地笑着说道:“这一次,钧枫哥哥绝不会再失言。”

    一旁的云玄天就有点不爽的,哼了哼一声便往车辕走了过去,因为他的臀部受了伤无法骑马,倾狂细心地早就吩咐下人给他拉来一辆元皇室所专用的车辕。

    “倾狂皇子,请。”凤梓月如旁观者般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终了然一笑,对着倾狂拱拱手道。

    “请。”倾狂抱了抱拳回道,眼角还是忍不住瞥向行动笨拙的云玄天,暗笑不已。

    依以往惯例,今日是各国同时回国的日子,但由于此次聚会的剧变,天元皇朝已然消逝,倾狂身为此次平叛的‘英雄’,又手持‘传国玉玺’,自是还得留下来主持大局,处理后续事宜,其实其他三国也都明白,说白了,就是留下来解决将会阻碍将原天元皇朝所占有的领土并入龙麟版图的所有障碍,虽然他们都心知肚知,但聪明的他们更知道,这件事,他们谁也阻止不了,就如他们阻止不了龙麟国成为天下之主一般,既然如此,那么也无须做那飞蛾扑火的蠢事,还不如留点力气回国加强军备,以防一个不慎落得如燕韩两国的下场。

    三国队伍同时开动,比起以前六国的盛景显得有点有‘小气’,百年来的端午聚会也就此落下的帷幕,从今以后他们‘朝贡’的将会是龙麟国。

    趴在车辕里,云玄天透过车帘看着立于驿馆门。意气风发的倾狂,心中顿时填的满满的,桃花眼中盈满了笑意,掀帘进来的泰绍一见到自家太子如此模样,差点气得掉帘而去,楚云不幸啊!云族不幸啊!

    “师傅?”云玄天疑惑地看着跟着进来的泰绍,怎么那样子像是要吃人?莫不是怪他没用被摔成这样,想想也有可能,毕竟身为师博见自己的弟子被掉得无力还手,怎么能不生气呢?但没办法,人家是九阶高手,再说,他也舍不得还手啊!

    “哼,给。”泰绍沉着脸,冷哼了一声,将手中的瓷瓶塞给云玄天,便想出去,哼,眼不见为净。

    “师傅,这是什么?”云玄天疑惑地拿着瓷瓶看了看,是给他治摔伤用的吗?

    听得云玄天这么一问,泰绍难得红了红脸,吱唔地给他说明这药的用处。

    半晌过后,缓缓向城门而去的楚云国队伍之中,爆发出一声惊天的怒吼道“莫、倾、狂……”吼声中很有种恼羞成怒的意味。

    还未散去的元都百姓还有其余两国的人马全都对发出那一声怒吼的方向投去同情和暖昧的目光。

    目送着三国的离去,倾狂正想转身回驿馆,听到这一声怒吼声,不禁很不给面子的大笑起来:“哈哈哈……”

    这云玄天还真是倒霉啊!十年前被她恶整了一顿,沦为所有人的笑料,今日,因她的无心之失,再次成为‘绯闻’主角,哈哈,活该,谁让他这几年总不让她好过,总算出了口恶气了。

    高楼之上,青衣飘飘,凌傲尘紧握着手中的碧玉笛看着笑得开怀的倾狂,黑瞳微缩,说不明心中的愤怒是怎么回事。

    旁边的江寒枫嘲讽不已地看着这一幕,嫌恶地啐了一口道:“真恶心。

    “闭嘴。”凌傲尘沉着声,喝斥的话就这样脱口而出,话一出口,连他自己都不禁吓了一跳,他竟不能忍受别人对她说一句不是?

    江寒枫自是也吓了一跳,不可置信地看着凌傲尘道:“你刚刚是在让我闭嘴吗?”这里除了他们两个就没有别人,不是在让他闭嘴,难道还是让天上的小鸟闭嘴么?就因为他说一句莫倾狂的不是,他就这样对他不假颜色。

    “她是一国皇子,不是我们能议论得了的。”瞥开头去,凌傲尘蹙了蹙眉,淡淡地说道,突然觉得很烦燥。

    “一国皇子?哈,傲尘,你觉得我会相信这个最鳖的理由吗?”江寒枫像是听到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般笑道,皇子?就是皇帝,他们也不看在眼里,他要是会相信他喝斥他的原因只单单是因为对方是什么皇子,那么他就是白痴。

    “不管你信不信,就当是我不喜欢听也行,总之,不要让我再听到这样的话。”虽然他很不愿意承认,但却不可否认这是事实,是的,他不喜欢听,觉得很刺耳,就如当日明凤说子风的不是般,让他很是生气。

    “这才是真正的原因吧!傲尘,你不要告诉我,你刚刚的愤怒,是因为吃那个云玄天的醋。”江寒枫一语中地,说出了凌傲尘的心事。

    吃醋?他吃云玄天的醋,因为莫倾狂?这怎么可能,莫倾狂又不是子风,他吃他们的醋干嘛?凌傲尘在心里极力否认,心中却有什么在燥动着。

    看着凌傲尘紧皱着眉头,不发一言,江寒枫只当他默认了,又是气愤又是不安,扳过他的肩膀,直视着他的眼睛道:“傲尘,你要清醒点,别说她是个‘男子’,就算是女子,你也不能对她产生任何想法,更不能付出真心,因为她是莫倾狂,听清楚吗?她是莫倾狂……”

    莫、倾、狂!凌傲尘在心中重复着这三个字,一把甩开江寒枫的手,低沉着道:“你说的我都知道,不用你来提醒。”说着纵身一跃,瞬间在江寒枫的眼前消失了。

    “傲尘……”江寒枫颓然地喊着一声,凭他的功力无论如何是追不上他的,只能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这边,倾狂转身回到龙苑,叶影立即迎了上去道:“老大,刚传来消息,祈云四将已抵达城外,他们暗中都带了不少兵马,有的已经暗中潜入城中。

    “哦!”倾狂挑了挑眉,轻笑道:“看来他们是来者不善啊!”“一定是有人透了风给他们,想利用他们对付老大。”叶影接道。点了点下巴,倾狂邪肆一笑道:“呵,来得正好,不管是谁想对付我,这次,都帮了我一个大忙。”呵,省得她再费脑筋找借口除去他们。

    叶影一想,也明白过来,刚毅的嘴角轻轻地勾起,想对付老大,还差得远呢!

    三国大队人马刚出城,前来吊丧的祈云四将便同时到达,威风凛凛地骑着高头骏马进城,直达皇宫。

    “杜伦奉我国三皇子之命,前来迎接四位将军。”皇宫门口,杜伦不卓不亢地立于四将面前道。

    “哼,莫倾狂还真当自己是帝都的主人了,我们还需要你来迎接?”四将中端坐于棕色骏马之上,一脸粗扩的将军不屑地冷哼了一声道。

    “呵,我还以为我们走错路,跑到龙麟国去了呢!”另一个端坐于黑色骏马上的白脸将军嘲讽一笑道。

    守在皇宫门口的龙麟士兵一听,纷纷跨前一步,眼露杀气地瞪着他们,腰间的跨刀蠢蠢欲动,杜伦一摆手,阻止他们,跨前一步,微沉着声道:“四位将军请慎言。”虽则也恨得不出刀砍了他们,但是小不忍则乱大谋,他们可不能因一时气坏了三皇子的大事,反正这几个家伙也活不了多久。

    “慎言?哈哈…难道本将军说的不是事实吗?别以为我们不在元都就不知道她莫倾狂耍的阴谋诡计,告诉你,她骗得了天下人,可骗不了我们,她根本就是狼子野心……”粗扩将军大笑着冷声道。

    “三弟。”端坐于白色骏马之上一直沉默不言的长胡子将军威严喝了一声道,历代祈云四守将都是结拜兄弟,出声的这一位便是四人的大哥。

    粗扩将军还想说什么,一直没说过话,端坐于黑白相间骏马上的一位无须将军拉了拉他的衣袍,示意他少言。

    杜伦压下心中腾起的杀意,一摆手道:“四位将军请。”

    马蹄声扬起,四人带领随行心腹纵马进入皇宫,来到天元正殿,那里正摆着元皇室一族的灵位,四人一进去便扑倒在灵枢之上,一阵痛哭流涕,几欲昏厥,看得杜伦等人冷笑不已。

    凭吊完元皇室一族,已是日落西山,四守将依旧暂住在他们以前在元都的留脚处一一四将府。

    繁星点点,明月皎洁,这样的夜晚,只适合花前月下,实在不适合杀人放火,奈何有人就是看不懂天意。

    四将府前院宽广的练武场上,或着天元士兵服饰或着平民百姓的服饰,整整有一千人马全都手持长枪,整齐地列于四将面前。

    “兄弟们,莫倾狂使用诡计,害死皇上,害死皇室一族,夺取‘传国玉玺’,欺骗了天下人,我们岂能让她阴谋得逞,今晚,本将将带领你们为皇上报仇,杀了莫倾狂。”长胡子将军,举起长刀,高声一喊,目光闪过阴冷。

    “为皇上报仇,杀了莫倾狂……为皇上报仇,杀了莫倾狂……”随着长枪高高举起又放下,冲天的声音在寂静的夜幕中显得十分高昂。

    “不知各位打算如何杀了本皇子呢?”带着笑意的声音不大,却轻易地盖过这千人的声音,清晰地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四将一惊,抬头望去,只见屋顶之上不知何时站了四人,最前方一人,白衣飘飘,嘴边噙着狂肆的笑意,手中拿着玉骨扇,如果不是她出现的诡异,他们一定会大赞一声:好一个丰神俊朗的绝世佳公子。

    “莫倾狂?”无须将军眯着眼,试探地问了一声,心中不停地打着鼓,他们都知道莫倾狂武功盖世,所以准备用突袭打个措手不及,但是现如果是她找上门来的,那么他们就一点算胜也没有了,毕竟对于她那样的高手来说,千人算得了什么。

    ‘啪’,折扇一打开,倾狂放在身上摇了摇,啧啧地笑道:“连本皇子都不认识,各位就扬言要杀了我,未免太过可笑了吧!”

    倾狂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惊悚不已,本来还气势高昂地大喊‘杀了莫倾狂’的士兵不禁纷纷后退,整个队伍全都乱了起来,四将不禁后退了一步。

    “怎么?刚刚不是还高喊着要杀了本皇子,为你们天元皇帝报仇吗?现在本皇子亲自送上门来了,你们反倒怕了?”倾狂眉梢轻佻,神态悠闲得好似在谈论今晚的月光有多美一般。

    白脸将军咽了咽口水,跨前两步,朝倾狂拱了拱手道:“莫皇子想必听错了,您为我天元帝尊报仇,诛杀了叛贼,我等感恩还来不及,怎么会扬言要杀您呢?”两鬓冷汗悄然落下,要命了,怎么会被她知道了呢,这下打死他们都不能承认,他们是来杀她的,不然的话,他们小命危矣!但是这样说,有用吗?不管有没有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本皇子听错了?”倾狂一脸吃惊地讶然道,什么叫睁着眼睛说瞎话,他们就是,真把她当弱智不成。

    “是,您听错了。”四守将竟同时点了点头,很是肯定道,虽然他们谁都没见过她的手段,但从那绘声绘色的传言中,他们心中早已对她怕得要死,才会听‘那人’之言,先下手为强,但是哪知竟会走漏了风声。

    “哦!”仿若相信般地‘哦’了一声,四将同时慢慢地放下心来,然而他们的心还没放到底,只听得倾狂又笑着似是是自语般道:“难道本皇子未老先衰,产生幻听了?”

    “嘻嘻,不是您幻听,而是他们不知死活,竟把咱们当白痴耍了。”童阳笑嘻嘻地双手环胸,斜睨着四将道。

    ‘啪’折扇一收,倾狂邪谑一笑道:“既然他们不知死活,那咱们就教教他们,什么叫做‘死’。”

    话音刚落,四周狂风骤起,吹得场中众人东倒西歪,难以站稳,四将将手中的大刀插入地上,才能勉强站得住,她竟能呼风唤雨?听说她很厉害是一回事,亲身所见又是一回事,心中的恐惧已是不断地上升。

    “莫皇子,请……请不要误会……我们……我们绝不敢耍您,是误会……”无须将军高声地冲着倾狂喊道。

    “误会?呵呵……你们是说本皇子误会你们耍了我,还是说你们暗中将这么多人马带进城意图击杀本皇子是误会?”墨发飞扬而起,倾狂似笑非笑地看着卑颜曲膝的四人,心中阵阵冷笑:这就是号称天元最为勇猛的祈云四将,哼,几个胆小鬼,天元皇朝等到今时今日才亡国,还真是奇迹!

    “都……都误会……”四人颤抖着同声道,心里暗暗悔恨不已,他们不该听信‘那人’的话,更不该野心太大,妄想除掉莫倾狂后,可占城为王。

    “嘻嘻……不管是不是误会,从你们踏进了元都的那一刻起,阎王就已经在向你们招手了。”童阳习惯性地抚着抚腰间的双刃,笑嘻嘻道。

    闻言,四人一惧,白脸将军带着哭腔,不停地求饶道:“莫皇子……求你别杀我们……只要你放了我们,我们一定……一定将祈云四洲双手奉上……从今往后……誓死追随……求您别杀我们……”

    “哼,没用的东西。”傅玑不屑地冷哼一声。

    “啧啧……真是愚不可及,杀了你们,祈云四州便是我家皇子的囊中之物,还用得着你们亲手奉上吗?愚蠢的东西,到现在还真的以为派人通知你们来是为了给元氏那群废物送终,哼,那是送你们上路的催命符。”童阳摇了摇头,啧啧地冷笑了声,对付这群愚蠢的东西,实在用不着圣尊亲自出马,他一个人就够了。

    “你……”童阳都说得这么明白了,如果四人还想不清楚是怎么回事的话,那他们就真的是蠢到可以自己去撞墙了。

    “莫倾狂,你……你别想得太好……如果我们死在元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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