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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帝(完结)第83部分阅读

    狂帝(完结) 作者:淘肉文

    如其来的圣谕着实吓到了百官,然而除了两位皇子愤愤不平,想要反对外,其他百官都在并肩王的带领下跪下接旨:“臣等接旨。”就连以前最顽固的老臣竟也对这道旨意没有意见,莫倾乾和莫倾廷除了暗自仇恨不已外,还能怎么样呢?

    “谢父皇。”转回头,倾狂朝莫龙恺拱手笑道,目光相接下,是两父女的心照不宣,再转回身,从三十分奏折中拿出淮江十位知府的奏折,邪肆一笑:“百姓民心叛离,皆因明宗妖言惑众,岂可轻饶,既然无法用和平的手段解决,那就用铁和血来解决,凌大人,传旨各城各府,明宗妖人实乃明炎逆臣,多年来假借上天之名蛊惑百姓,其罪当诛,凡遇明宗妖人,一律杀无赦,百姓若再无知,胆敢卒公办事,叛离朝廷,一律……以同罪论处。”

    这道旨意一出,百官同时骇然,如今明宗笛子几乎已经布遍各城各府,其学说早已深入民心,若真的执行这道旨意,恐怕全国百姓都会起来反抗维护明宗,以同罪论处的话,至少会有一半的百姓死在罪刑之下,这也是为什么之前皇上与百官对于明宗无能为力的原因。

    凌大人骇然地抬起的目光撞上了那双深邃狂霸的眸子,浑身不可抑制地颤抖了一下,倒吸了一口气,心中一阵激荡,用尽最大的声音道:“臣,谨领太子旨意。”

    并肩王眉头一动,动了动嘴,想开口说些什么,却最终选择了沉默,虽然这道旨意,他不甚赞同,但是他改相信他那总是不按常理出牌却是神通广大的侄子不是吗?

    瞥了一眼将动不动的并肩王和脸色各异却没出声反对的百官,倾狂嘴角的笑意更深,他虽从不将无关的人命当一回事,但也绝不会做自毁长城的事,相信当这道旨意传达至各城各府之前,他昨日当街将明宗长老还有数十名子弟砍成肉酱等一系列铁血手段会在百姓的八卦中,添油加醋地先传遍全国各地,何况还有他所派的天极门人潜藏在百姓之中,何惧他明宗再利用无知百姓,当然对于被明宗完全洗脑或被收买的如二麻子之类的,自是该杀。

    抽出吏部侍郎陈大人所递上的折子,朝下一扔,勾起狂肆的笑容道:“西南部,东部,西部的这十数名告老还乡的官员还有那数名挂印离去的官员,他们早已被明炎军收买,意在以此举撼动朝纲,挑起各地官员对四路联军的恐惧,对朝廷无能的失望,本太子已派人连夜将他们及其家人缉拿回京,准备好好教育教育他们,让他们摘掉身为我龙鳞之臣,什么事该做,什么又是不该做,本太子赏罚分明,做该做者赏,做不该做者……本太子会让他们后悔来世上走这一遭。”

    “咕噜咕噜……”大殿之中竟响起了清晰可闻的咽口水声,百官只觉得无形的气势铺天盖地向自己压过来,那一字一句就如魔音一般,让他们心脏一缩一停,有些胆小虚心的官员竟整个瘫在了地上,两位皇子也是浑身冷汗直流,却不敢伸手擦拭,只感觉自己快被那气势给压死了。

    连坐在龙椅上的莫龙凯都差点被这股气势给压得喘不过气来,他这算是第一次亲眼见识到他‘儿子’恐怖,残忍嗜血,每步棋,每个决定,每个举动,既完美地解决敌人的诡计,又似在为下一个布局埋下伏笔,如此心思,如此谋略,仅仅在这简单的几句话中,他便已被惊吓不已,百闻不如亲眼所见,接下来,对于齐月国的入侵,还有天元,燕雨和韩霜三国余孽惑众造反之事,他又会给他们怎样的惊吓呢!他很期待。

    第一百八十二章 柳暗花明!?

    睿智的双眸蒋百官的反应尽收眼底,倾狂在心中暗自冷笑一声,又抽出兵部尚书李大人递上的奏折,拿在手中把弄着,残酷一笑道:“天元,燕雨,韩霜三国余孽犯上作乱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各位大人以为本太子会放过任何一个余孽让他们有翻身的机会吗?”对于三国余孽,他对朱雀楼暗阁下的是宁杀错不放过的命令,以朱雀楼的情报和培养出来的杀手的能力,这些余孽早已经去投胎了,哪还能出来作威作福。

    倾狂的气势一收,所有人都似重新活过来了一般,皆认真听着,朝中百官,不管是文官还是武将,无一例外,他似天生就有这种魄力,轻易地吸引世人的注意,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均能牵动世人的心。

    闻此言,刚活过来的心脏又受到重重一击,他此话的意思,是不是说他暗中早已经将三国余孽给灭光光了?

    莫龙恺和并肩王也是受惊不小,相视苦笑一声,这小子不声不响中,原来做了那么多事情,看来他们以前还是太小瞧他了,有子(侄子)如此,真实让人不想骄傲都不行了。

    “依太子殿下此言,那三国余孽 必然是敌人假借三国皇室之名,挑动原三国百姓念旧国之心,以此来煽动百姓,此举是与明宗妖言惑众如出一辙,不知太子有何应对之策?”并肩王微微一笑,他已经暗中将心态调节至最好,准备接受再一次猛烈的撞击,其实何止是他,全朝臣包括皇帝在内,全都准备好了。

    看着故作悠闲,实则紧张不已的并肩王和一众朝臣,倾狂微微一笑,眨了眨眼道:“很简单啊!既然这些人的作法与明宗如出一辙,那本太子的应对之策,当然是跟对付明宗一样,如法炮制就行了。”

    呃!这……君臣同时嘴角一抽,明明是个让人气得牙痒痒的答案,从他嘴里说出来,却是如此的理所当然,本来就是嘛,既然是同一类问题,那就用同一个办法解决,是没有什么不对,不是吗?

    并肩王的脸上变幻莫测,虽然他猜想不出他的应对之策是什么,但是他很肯定,绝对不会如他所说的那么简单,这小子竟然敢耍他玩。

    莫龙恺看着并肩王吃瘪和百官茫然的表情,心情大好地笑出声道:“朕相信,这件棘手的难题,狂儿会处理的很好,朕与众位大人等着我儿好好的‘教训教训’这班牛鬼蛇神,”

    倾狂会心一笑,朝莫龙恺眨了眨眼道:“狂儿已经让傅玑去处理这件事了,父皇尽可放心。”

    当日建立郡县之时,便是由傅玑负责,处理这班牛鬼蛇神,他便是最好的人选,作业她一收到消息,便让他去处理了,以他的能力,这只不过是件小事而已,魔圣天想玩什么把戏,她清楚的很,肌肉男他想玩,那么它就陪他玩,看看到最后,谁玩的过谁。

    虽然倾狂没有具体说出她有何良策,但光凭他那自信满满的傲然之姿,便足以让百官放下心来,相信这个问题并不是问题。

    一口气一连解决了三个令百官惊煞而无力解决的难题,真是令这群文武官员既崇拜不已又汗颜不已,他们真是愧领俸禄啊!食君之禄,国难当头,却不能担君之忧,幸好历代先皇在天有灵,赐予他们有通天之能的神人太子。

    现在就只剩下最后一个难题了,也是最简单但是却是最难解决的问题,说简单,是一般像这种他国入侵的应对之策,便是派军队前往支援,说最难,那便是,这可不是一个齐月国的问题,而是四路联军的问题啊!

    “太子殿下只能,只在令微臣称服,就不知,对于齐月国入侵,太子殿下有何良策?”站在莫倾乾下放的一名年轻的将军跨步出列,高昂着头,桀骜地问道,一看便是那种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挺直的腰板,定定地看着倾狂,眼眸里却流露出掩饰不住的敬佩,还有一丝丝质疑。

    两行文武官员都被这个年轻将军给吓了一跳,如此直视太子简直就是大不敬,不少大臣纷纷指责,而那名年轻将军却似没有听到一般,固执地直视着倾狂,隐于袖子下的手却微颤着紧紧握着,以此来增加直视倾狂的勇气。

    星眸微眯,倾狂挑了挑眉看着这个年轻的面孔,很快便从脑袋里调出此人的资料,他,三朝元老顾老将军之子顾羽,骠骑将军,统领骠骑左右两营十万兵马,负责守卫京都,年纪轻轻便屡建战功,在军营中享有很高的威望,为人桀骜不驯,只服并肩王,在军中,与镇北将军柳剑穹齐名。

    她正想找他,想不到他自己倒是站出来了,不错,有勇气,有胆识!

    倾狂勾唇浅笑,晃动着手中剩下的那一份奏折,一字一句清晰道:“南邱城地处渭江上游,龙鳞齐月两国的接壤之地除了南渭城,便是与齐月国的月鸣城相对的南邱城,其他都被天险山脉等险要的士所阻,一旦这两城失守,另一方则可长驱直入,虽然两城之间相距甚远还有一道渭江横隔其中,但所谓军队如狼似虎,真的要攻打,求的便是速度二字,齐月军队凭借对渭江一带的了解,不动声色地渡过渭江,行军至南邱城,而且一出兵便是十万大军,意在抢速度,子啊我军海味反应过来之际,只要攻下南邱城,我国南方则危矣!”

    文官对这些军事地理不是很了解,此时听得倾狂如此说,都紧张不已,十万大军对三万大军,那可会死翻了是三倍不止啊!这,这可如何是好,要是连南方也受到齐月国的入侵,那么京都便会变成四方受敌的境地,真的是危矣啊!

    武将当然对两国相壌的地势情况有所了解,只是没有理解的像他们太子那般透彻锐利,不禁敬佩不已,纷纷倾身向前,恍然间似是忘了这是在朝堂上,而不是在军营里。

    “啊!太子分析的在理。”顾羽不自禁地大赞了一声,大胆地提出自己的见解:“诚如太子所言,由于南渭城是独立之城,几十年来无论是我国,还是齐月,凤尧都无法将南渭城这座至关重要的据点纳入国家版图,所以南邱城便成了我国极为重要的据点,南邱城的三万守军皆是我国的精锐之师,却仅仅是一日的时间便向朝廷递上八百里加急奏折,要求支援,可见,齐月国是出尽了精锐,意在求速度,只是末将不明白,齐月国为何早不出兵,而要等到此时才出兵,而且如此急切?”

    顾羽向来自命不凡,连对皇帝也只是称臣,如今却对倾狂以末将自称,语气中带着请教的口吻,俨然已不止将倾狂当成太子看待那么简单了,凡武将出身,皆以战绩说话。

    星眸一转,瞥向顾羽,倾狂别有深意一笑:“顾将军既然如此清楚南渭城的重要性,那么也必然很清楚若是齐月国能从南渭城出兵,便可占据最有利的地理位置,更轻易地打下我国南部,因而齐月国之所以不与楚云,凤尧同时出兵,很简单,便是为了要攻打南渭城做准备。”

    “南渭城如此神秘,三国打了几十年都没打下,齐月国这次必也是失利,所以才会再转而从南邱城下手?是吧!太子殿下。”莫倾乾轻哧地接下倾狂的话说道,瞥向倾狂的眼神故意带着轻蔑,似是在说,这些问题,不是只有你看得出来,我同样很快地理清楚,你神人太子再厉害,在军事上,我莫倾乾也不输你。

    对于莫倾乾明显的挑衅,百官均屏住呼吸,偷偷地瞄向倾狂,等着看她会有什么反击,莫倾廷则一脸等着看好戏的样子,莫龙恺和并肩王却是老j巨猾地对视一眼,向莫倾乾投以同情的一眼。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倾狂只是耸了耸肩,点头道:“大皇兄说得对……”

    莫倾乾虽心有疑惑,但更多的是得意,只是他还没得意多久,倾狂清朗的声音却打击得他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但是也不对。”慢悠悠的几个字吐出口,众人更是屏息地等着他接下来的话,倾狂不负众望扬唇浅笑,道出的话让所有人都惊得五官全掉到地上去了:“大皇兄或许还不知道吧!早在月前,南渭城已划入我龙鳞国版图,所以齐月国才会久攻不下,因为在这之前,南渭城主跟齐月皇帝是一伙的,都是明炎的人,这点,大皇兄,又是否知道?”

    一石激起千层浪,整个朝堂都炸开锅了,由于南渭城地处偏僻,消息并不流通,因而除了在月前收到莫羿轩传来调兵密函的皇帝和并肩王外,几乎没有人知道南渭城已经被倾狂并不见血刃地收归囊中,至于齐月国与南渭城城主是一伙的事,他们更是第一次听到。

    几十年来久攻不下的南渭城就这样无声无息地被他们的太子给‘打’下来了?哦,天啊!这简直就是太神了,不,是比神人还要神人,文武百官哥哥眼冒星星眼地看着她们的太子殿下,如果不是在朝堂上的话,他们一定冲上去三跪九叩,以示他们犹如滔滔江水的崇拜之情。

    莫倾乾大受打击之余,更多的是惊吓,自惭形秽地低下头,莫倾廷没看到自己想看的好戏,又因为倾狂又再一次的不动声色的壮举而脸色渐显惨白,这无疑又让他的信心再次被打击入深渊。

    踏前一步,倾狂黑瞳锋芒爆射,宛如一把出鞘的利刃,气势蓦地从他身上散发开去,那股令人不敢逼视的威严,就如一个站在巅峰的王者俯瞰众生,不容凡人挑衅,衣袍一挥,冷冷一笑道:“看来大皇兄是不知道了,那么本太子接下来要说的话,还望大皇兄静静地听着就好。”

    “是,是……”两行冷汗从额头滴落,出身行伍的莫倾乾只感觉一座泰山向他压下来,四肢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如果不是身为皇子的优越感让他强撑着,非得整个人瘫倒不可,心下惊恐不已,亲身所经历才知道这种感受远比听他人描述来的恐怖上千倍万倍,这样的恐惧,即使面对盛怒的皇帝都没有这么深的感觉,他,或许真的不该再妄想不属于他的东西,他,或许该重新审视一下自己的能力,自己的心。

    莫倾乾的表现让倾狂暗哼了一声,看在皇帝老爹的份上,她已经三番两次地放过这两个所谓的哥哥了,这次是最后一次,若是他们还是不知死活,那就别怪她先除内患了。

    转回眸,重新将视线移到顾羽身上,倾狂若有深意地道:“顾将军,现在可想明白了?”

    “啊!” 聪明的顾羽难得跟不上别人的节奏,一愣后,才反应过来,沉吟了一会,才试探着说道:“末将大胆猜想,南渭城原城主跟齐月皇是一伙,这几十年来,等的便是明炎现世这一刻,只是想不到南渭城会被太子所夺,所以哦齐月国并没与楚云国和凤尧国同时起兵,而是想方设法地夺回南渭城,然而却久攻不下太子殿下所布下的城防,所以绝望地转而攻打南邱城,求速度……”

    顿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抬头看向倾狂,接到他带着笑意的鼓励目光,心里一激荡,挺直腰板,信心满满地朗声道:“求速度,一则,是清楚地知道南邱城虽不若南渭城,但也是易守难攻,驻军又都是精兵,因而想趁我军未反应过来之前强行攻下,二则,是怕太子殿下布置在南渭城的兵力,因为一旦太子殿下反应过来,从南渭城出兵,而齐月国又未曾攻下南邱城,那么敌军将会腹背受敌,十万大军必将得交代在渭江上。”越说到后面,顾羽便越加激动起来。

    能站在这大殿上的都不是笨蛋,听了顾羽的话,全都双眸突睁,闪动着灼灼的光芒,本来是令众人担忧的失利情况,如今听来,却是十分有利?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柳暗花明又一村?

    他们又岂知,在倾狂的眼里,从来就没有暗过,掌握在他心中的永远都是光明大道,南渭城的城防,渭江的江防即便用固若金汤也不足以形容,齐月十万兵马速度就算再快,也不可能从龙鳞暗哨的眼皮底下渡江而不被发觉,何况以倾狂细腻的心思,怎么可能没想到齐月军会在攻打南渭城无望的情况下转而攻打南邱城,这分明就是倾狂事先吩咐暗哨放了水,不然,后面的戏,就唱不下去了。

    “啪啪……”拍了拍手掌,倾狂赞赏一笑:“不错,不愧是与柳大将军齐名的小顾将军,想得周到也深入,不过,也想的太仁慈了。”一顿,在百官求知的目光下,云淡风轻一笑:“屠杀十万大军算什么,小顾将军难道忘了本太子前面说过,与我国相对的月鸣城同样如南邱城一般吗?一旦失守,齐月国将国门大开,若无意外,明日太阳升起之时,那十万大军就要为月鸣城陪葬了。”

    嘶!呃!无数叹词在殿上所有人的口中逸出,错愕,震惊,欣喜……无数表情如走马灯一般从所有人的脸上闪过,这,这也就是说,南部不仅不会受到齐月国的威胁,而且反过来,在明日之前便可拿下月鸣城,长驱直入齐月国境内,也就是说,这个在他们听来是滔天噩耗的消息,在他们太子的三言两语之下变成了一件大喜事了?

    不行了,他们对太子的景仰之情已经满满地快要溢出来了,有太子如此,何惧敌国的千军万马,就算是四路联军都抵不过他们太子的一根手指头。

    回头看了莫龙恺一眼,莫龙恺微微一笑地点了点头,倾狂回以一笑,转回头,黑幽深邃的瞳孔里闪动着深深笑意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面沉如水道:“顾羽听旨。”

    顾羽一愣,随后双目陡然爆发出一阵炽热的精芒,赶紧跪下朗声道:“顾羽听旨。”

    “封骠骑将顾羽为征南将军,即日领骠骑左右两营前往南部,与驻军南渭城的铁翊军会合,由月鸣城为起点,给本太子一路高唱凯歌,直捣齐月皇都。”浑厚洪亮的声音响彻龙极殿,一瞬间,龙极殿中吹过一阵微风,白色锦袍微微吹起,拂动着在场每个人的心。

    “末将顾羽领旨谢恩。”‘砰’一声巨响,顾羽重重地跪在地板上,恭恭敬敬地叩头谢恩,铁血男儿红了眼眶,不为升官,只为太子对他的看重,只为这道旨意圆了他为国开疆辟土的梦想,给了他壮志豪情,激荡了他铁血男儿心。

    微点着头,洁白衣袖轻轻一挥,龙阶之上,瘦弱的白衣少年,长身傲立,凝眸扬眉,满身的狂妄傲视天下之姿毫不掩盖,勾起的嘴角带着算计:魔圣天,齐月国!本太子向你们的军队放水,就是为了让月鸣城大开中门,城防空虚,这个叫将计就计,看看今晚是你们的十万大军能攻下守备严防的南邱城,还是我的数千铁骑拿下月鸣城,作为陪葬品的,便是这十万精兵。

    满朝文武仰视着他们的太子殿下,眼睛里满是炙热,这样的太子,才是真正的睥睨天下的王者,他天生就该如此骄傲,如此狂妄,就该站在那高高的巅峰,俯瞰众生。

    莫龙恺放于膝盖上的手因激动而颤抖着,同样炙热的目光里水雾粼粼,这是他的儿子,是他莫龙恺的儿子啊,他用他那瘦弱的肩膀为他,为龙鳞国撑起了一片天,他为他自豪,为他骄傲,为他感动,有子如此,夫复何求啊!

    既然事情都已解决了,那么便可轻松下朝了,莫龙恺实在是迫不及待地想好好地向他‘儿子’探讨探讨了,旁边的太监总管最懂得察言观色了,会意地跨前一步,尖锐的声音响起:“退……”

    “朝”字还未出,文官行列中便有人抹了抹汗水,摆着手道:“等等,皇上,太子,臣有本启奏。”

    啊,又有什么大事啊!唰地一下,殿中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移到这位官员的身上,在心中暗想,然而奇异的是,那炙热的目光却不似之前听到‘有本启奏’时的惊恐,而是竟变成了期待,那架势,分明就是在说,又有什么大祸事,赶紧说来,咱有神人太子怕啥啊!

    “哦,户部也有本奏,呵呵,且说说,不会是有盗贼盗国库吧!”莫龙恺挑了挑眉,随手一挥,随意地开起玩笑道,百官一愣后,也跟着笑起来,并肩王一阵飙汗。

    户部尚书苦着脸,皇上竟然开起玩笑来了,偷偷地抬眼瞄了倾狂一下,似是为了找勇气,深吸了一口气,才开口奏道:“禀皇上,太子,近月来因烽烟四起,军需耗费过大,加之各地时有天灾人祸,百姓民心本就不稳,各地税收都收不上来,充盈的国库已日渐空虚,如今齐月国也向我国举兵,国库恐无法再支撑征南十万大军的庞大军需。”

    这倒是个问题啊!行军打仗,粮草先行,没有军需,军队再强,谋略再厉害,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君臣脸上的笑容收敛,不用事先交代,全都齐刷刷地看向倾狂。

    得了,这下他真的成了万事能了,倾狂暗自一笑,既然大家都这么相信他,他也不能让大家失望不是吗?

    手一摊,轻松无畏浅笑道:“军需就由本太子来出吧!户部只管安抚民生便是。”

    轻描淡写的话却令君臣全成了石像,好,好大的口气啊!连国库都拿不出来的十万大军的军需,他竟说的如此随意,好似就在说几个铜板的问题,而且说这话中的意思,是说各路大军的军需备用都由他出,户部不必管,天啊!那得是个怎样的天文数字啊!

    无视石化的朝臣,倾狂向同样呆住的太监总管使了个眼色,太监总管又是愣了愣才回过神来,尖着不太稳的声音道:“退朝。”

    第一百八十三章 齐月内幕

    无视石化的朝臣,倾狂向同样呆住的太监总管使了个眼色,太监总管又是愣了愣才回过神来,尖着不太稳的声音道:“退朝。”

    尖锐的喊声终于让一众石像活了过来,虽然心脏的承受能力已经到了极限了,再惊吓下去,他们非得休克不可,不过还是舍不得就这样下朝,但是再不舍也得下朝,总不能赖着不走吧!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百官慢慢地跪下恭送皇帝,目光都未曾离开过龙阶上那白衣少年,户部尚书多年来一直与钱打交道,更是非常想冲上去,请教请教那么大的军响,是从哪弄来的,若她的手中真的有那么多钱的话,那简直用富可敌国还不足以形容啊!

    莫龙恺站起来,自豪地一笑,拉过倾狂的手道:“好狂儿,随我来。”然后迫不急待地拉着倾狂走,激动啊激动,他有好多问题跟她探讨探付。

    被丢下的群臣依依不舍看着皇帝拉着太子离开,第一次上朝上到百官都舍不得离开龙极殿,简直是绝无仅有,没办法,只能怪倾狂的魅力太大了,并肩王则哀怨地看着两父子离开,怎么能丢下他呢!

    前往御书房的路上,一众太监宫女都可见如此奇景,皇帝拉着太子箭步如飞地朝前走着,后面跟着的太监总管追得气喘嘘嘘,迎面而来的太监宫女还未来得及行礼,眼前已经不见了行礼的对象了。

    被动地被拉着走,倾狂很有种飙汗的冲动,皇帝老爹这也太不镇定了吧!

    莫龙恺猛得停了下来,害得倾狂差点撞上,摸了摸鼻子,带着鼻音,不解道:“父皇,怎么啦?”

    “哎,差点忘了,昨晚跟傲尘约好了,走走,我们去恺芸殿。”莫龙恺一拍额头,不待倾狂说什么,便拉着她改而往恺芸殿走去。

    傲……傲尘!这下倾狂真的是狂飙汗了,凌哥哥真是太厉害了,这么快就搞定皇帝老爹,听听这语气,完全就把他当自家人看待,哪还有一点敌意啊!

    到了恺芸殿,倾狂才是真正的时凌傲尘佩服得五体投地,瞧瞧,这,这到底谁是他们的女儿啊!把她这个正牌女儿给丢在一旁,他们倒像是一家三口在那聊得热火朝天。

    强,太强了!倾狂无比错愕地看着这其乐融融的一幕,心头巨荡,幸福之感油然而生,人生如此,夫复何求,她决不允讦任何人破坏这样的幸福,决不。

    凌傲尘似是能感到倾狂的触动,冲着她柔情一笑,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迸出火光,底下的手十指交握。

    莫龙恺和楚芸烟自是发现他们之间的互动,兀自笑开,楚芸烟看着这两孩子,是真心地白欣喜祝福,莫龙恺为了爱妻和爱子,虽是接受了凌傲尘,但心里还是有点别扭,这可怪不得他,总得给他时间适应吧!

    恺芸内殿里再现昨日之欢声笑语,不管过是多了一个人,惹得殿外的太监宫女纷纷精测这位破例住进恺芸殿思阁的绝色男子是他们太子殿下的新男宠,而且是绝对的受宠,一些当初看好楚云太子的太监宫女纷纷在心里可惜着,甚至在等着他回来抢回倾狂。

    不知不觉,竟已是日落西山,虽是快乐不知时光,然而倾狂从未忘记中了‘睡蛊’的何悻兰。

    看着殿外的夕阳,即使不舍,倾狂还是再次‘丢下’他们三人继续聊,自己起身要离开,在踏出殿门之前,莫龙恺突而想到了什么,开口道:“对了,狂儿,你跟文鸿那孩子感情好,有空记得去看看他,这孩子事母至孝,杨夫人的逝世一定对他打击很大。”

    脚步一停,倾狂眉头一紧,点了点头道:“狂儿知道了。”说着便往跨步而出,殿中三人目送她离开,各有心思。

    听雪楼,花魁的房间里,何悻兰躺在床上,两鬓汗珠连连,床头站着两个眼角各有一道血虫图形的男子,正是星言和星渊,两人脸色苍白,一脸紧张地盯着床上的何悻兰。

    “奇怪,怎么还没醒啊!我们已经喂她喝了一天的血了。”眼角带着血红虫形的星渊整个虚弱地坐在床边,不解地喃喃道。

    “就是,我们的血是一切蛊虫的克星,这种‘睡蛊’真厉害,都一天一夜了,还不能把它逼出来。”星言捂着手腕靠在床边,极其疲惫道。

    这时,床上的何悻兰突然动了一下,接着整个人坐了起来,吓得星渊星言跌坐到地上,拍着胸脯猛盯着她瞧。

    何悻兰迷迷糊糊地眨了眨眼,突而胃里一阵翻腾,哇地一下,吐出一大口血。

    ‘吱呀’就在这时,门打开了,倾狂和叶影走了进来,看到这个情景,急忙走到床边,倾狂眼疾手快的扶住要倒下的何悻兰,眼角往地上那滩血瞥了一下,只见在那堆乌黑的血之中有一条三寸长的血虫正在翻滚个不停,生命力还真强。

    不用等倾狂吩咐,叶影立即出剑,速度之快让星渊星言根本看不出他是如何出剑,只感觉眼前一道剑光闪过,再看之时,一袭黑色衣袍的叶影依旧如樽石像一般随伺在倾狂身旁,而他手中的剑根本就不像有出鞘过,然而那务生命力强悍的蛊虫已被拦腰斩断。

    “哇,好快啊!哎哟……”星渊星言张大着嘴巴大赞道,想站起来,结果却因为失血过多导致极度虚弱,又重重地跌坐下去。

    倾狂一手搭在何悻兰的脉搏上,紧崩的脸庞终于松开,见星渊星言两人虚弱的模样,笑了笑道:“这次真是多亏了你们两兄弟,悻兰已经没事了。”

    “嘿嘿,能帮上师傅的忙,流点血算什么。”得到倾狂的称赞,两兄弟高兴得嚯地一下站起来,挠挠头,手一挥,豪迈道,结果一站稳,差点又要摔倒了。

    “呵呵,你们这一天一夜也辛苦了,做为奖励,师傅已经让人给你们准备了补血大餐,先回房去休息吧!”所谓的补血大餐可是倾狂让人精心准备的极品,全都是皇宫大内珍藏的圣品,什么千年人参啊1天山雪莲啊!全都被她给当成普通食品给弄来。

    “哦耶!”一听到有大餐吃,两个饿了一天一夜,又放血放了一天一夜的兄弟,高兴地蹦了起来,向倾狂打了声招呼便飞奔出去,别怪他们有了吃的忘了师傅,实在是再不补充补充他们就要跟他们师傅说拜拜了。

    “咳咳……老,老大。”轻咳了几声,何悻兰渐渐地从迷糊之境中找回了神智,感到自己正被人抱着,是如此的温暖,眨了眨眼,当抱着自己的人映入眼帘时,所有的神智立即在一瞬间回来了,那一刻,滔天的惊喜涌了上来,抑制不住地惊叫出声,眼眶一红,满目炽热。

    “别激动别激动。拍了拍何悻兰的后背,倾狂好笑地说道,食指一伸,勾起她的下巴,调笑着道:“只不过是半年没见,我美丽的悻兰怎么把自己给搞成这样,害得爷我实在心疼得紧啊!”

    此话是调戏也是真心,在她的心里,对于这些亲人朋友,只要是受一点伤都会让她心疼不已,何况这一次她给她来个昏睡不醒,还差一点一睡不醒,聿好最后还是醒过来了,她提起的心这才终于放下,‘睡蛊’虽是至毒的蛊虫,但只要是解了蛊,都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而且真的会如睡醒那般,精神充沛。

    “老大你又调戏人家。”娇羞地红了红脸,何悻兰的心狂跳起来,烛光摇曳之下,她的老大还是如此的丰神俊朗,习惯性地勾着的邪肆笑容能挑动起任何女子的心,深邃灵动的眼眸充满着自信,端的就是一个光芒四射的狂傲贵公子,即使明知她是女子,也不禁心动不已。

    站在床边的叶影十分嫉妒地看着倾狂抱着何悻兰的手,心里暗自嘟靠着,老大这次回来怎么不调戏他啊!粹兰才一醒就能被调戏,不公平!

    汗,如果正调戏花魁调戏得不亦乐乎的倾狂听到叶影心里的抱怨,绝对的淡定不了,非得从床上摔下来不可。

    正当叶影在心里像个怨妇一般嘟囔个不停的时侯,只见得何悻兰捂嘴娇笑,如若无骨的倒倾狂的怀里,玉骨攀上她的眉头,娇啧着道:“老大你好狠心啊!不声不响地离家出走,还出去那么久,只梢过一次信回来,然后就完全消声匿迹了,害得悻兰好担心啊!”说着,眼眶红了红,欲泣未泣,惹人怜爱。

    真不愧是艳名响遍天下的花魈,此等模样,试问有哪个男人能抗拒得了,试问有哪个男人能不怜惜,试问有哪个男个人能不心疼得恨不得把心都给她掏出来。

    倾狂虽不是真男人,也免不了心中一麻,当然不是如那此臭男人一般被勾引到了,而是因为她的话,发自肺膀之心的话,她真的很幸猫,离家半年,却被这么多亲人日日夜夜惦记着,这一世,她从不孤单。

    叶影握着剑身的手一紧,显然也是想起了这段时间以来的担心,如鹰般的眼眸微微湿润起来,回忆起失去她消息的这些日子,心完全就像被掏空了一般。

    当日,正当他们加紧修练之时,负责保护出行的莫异轩等人的暗鹰却突然回来交给他一个锦囊,终于收到她送回来的消息,正开心不已,却不想,锦囊中的内容却是在事先告诉他们,她将会有危险,而且有可能水远回不来,让他们在她失去踪迹之时,出动全部暗卫,严密保护皇帝等人的安全,再秘密派玄罗军混入各路驻守边境的军队,青龙城提前冶练大批武器,白虎山庄要准备好足够的资金以供大战之用。

    可想而知,这只锦囊所带来的话给了他多重的打击,跟在她身边十年,他岂会不了解她,如非真的遇到不可战胜的敌人,她是绝不会送来这只如同‘交待后事’的锦囊,那一刻,他真的恨不得什么都不管,就追着她而去,不管遇到什么危险,他都想在她的身边,最后理智告诉他,不能冲动,要照着她的话去做,坚信世上没有任何人能打倒她,坚信她能安然无恙地回来。

    果然,她真的回来,安全地回来了,也由于她的‘未卜先知’,皇宫才能确保无虞,明炎、楚云7镆4返芯呕岱直鸨蛔柙诼逅恰6纬呛颓嗄牵髀肪璨趴赡芎敛欢暇?

    现在,她又站在他的面前,真好,只要能继续随侍在旁,他,别无所求

    “影,影,发什么愣啊?”伸手在叶影的面前晃了晃,倾狂歪头,好笑地看着兀自发愣的叶影,这才多久没见啊!怎么整个人都像傻了一般。

    “呃……老大,什么事?”恍过神来,叶影刚毅的脸上泛起红潮,随入鼻的清香深入骨髓,脑袋嗡嗡作响,整个人都快迷醉了。

    “该我问你什么事才对,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连我叫了你这么多遍都没听到。”倾狂好笑地说道,却让叶影的泛红的脸更加红润起来,这哪像是赫赫有名的天极门圣使啊!分明就是一个情窦初开的愣小子。

    “没,没想什么。”连连摇头,叶影慌乱的样子逗得倾狂和何悻兰哈哈笑了起来。

    何悻兰边取笑着叶影边在心里暗暗地叹息着,果然只有在老大身边,圣使才算是一个完整的人,心里那块大大的空缺才能被填满,其实又何止是他,天极门中的每一个人,哪一个不是因为老大才活得像个人,她给他们的不仅是生命,还有灵魂,没有她,他们谁也不是一个完整的人。

    “影,你真的很逗啊!”倾狂拍拍叶影的肩膀,心情大悦地笑着,在叶影的耳根子整个都要烧起来时才放过他,轻咳了一声,随意在床边坐下,对何悻兰问道:“悻兰,你一向行事都很小心的,为何这次会这么不小心中了‘睡蛊’?在齐月国你发现了什么?”

    说到这里,叶何悻兰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变得十分凝重道:“老大,这次去齐月国,悻兰发现了一件惊天内幕。”

    惊天内幕倾狂挑了挑眉,是什么样的内幕能让悻兰如此凝重?

    “齐月皇月狄秋不是真正的月狄秋。”何悻兰一语惊儿煞了倾狂和叶影。

    星眸闪了几闪,倾狂若有所思道:“你的意思是,现今的这个齐月皇月狄秋并不是真正的月皇室子孙,而是有人假扮的?而且不是最近这段时间,是齐月这一任帝王月秋枚从头到尾就是个假冒的,是吗?”

    “老大你真厉害我这才说了一句,你就全说中了。”何悻兰目光炙热,简直对老大崇拜死了。

    何悻兰炽热的目光,倾狂习以为常,淡淡一笑,这不难猜啊!她说的是‘齐月皇月狄秋不是真正的月狄秋’,而不是说‘齐月皇月狄秋不是真正的齐月皇’,那便很清楚,这一任的齐月皇从头到尾都是现在的这一个,只是他并不是真正的月狄秋,不是真正的月皇室的子孙。

    如此说来,长久以来令她困感不已的问题就能解开了,自从在北境见过风鸣暗兵后,她开始便以为月钧枫或是齐月皇是紫衣军师和幻炎楼背后的主人,甚至于后来的天月神教也以为是齐月国的势力,但是在知道明宗多年行走各国的目的后,便立即推翻这个想法,直至后来的银面少主、南渭城段家、青衣老者,还有魔圣天,明炎遗臣,从月钧枫的表现,她本以为是齐月国早跟明炎勾结在一起,只是后来当明炎祷天之时,月钧枫随着跪下时,她便糊涂了,就算是合作伙伴,月钧枫身为一国太子根本无须跪在台下,而且当明炎历代先皇的牌位掀开的时候,她注意到他那双温和朦胧的眼眸中带上了尊敬,那种虽不若明炎那班遗臣般热烈,却也差不多。

    这就不免奇怪了,照理说,明炎复辟所要讨伐的人之中便有齐月国皇族,即使两方暂时合作,或是再进一步,齐月国已经暗中归降天炎,月钧枫也无须这么投入,真把自已当明炎后人,而且月钧枫不是白痴,齐月皇虽然病怏怏样但也不会是傻瓜,明炎那伙人这么恨原七国皇族,就算齐月归顺,当他们得天下之时,也绝不会放过他们,又何必早早地做这种与虎煤皮的傻事呢!

    猜了千万种可能,硬是就没有猜出这一种,现在这个惊天内幕确实很好地解了她的解感,如果现在的月狄秋从头到尾都是他人假扮的话,那么这个人必然是明炎遗臣中的一个,而身为齐月皇唯一一位皇子的月钧枫自然也不是月皇室的子孙,而同样是明炎的人,所以月钧枫暗中建立的风鸣暗兵不是为自己,不是为齐月皇,也不是为齐月国,而是为了明炎,因而当日在北境,紫衣军师能统领风鸣暗兵,能主导那场战争。

    恍然都明白了,然而还是有一点不通,这个齐月皇是怎么假扮的?难道真正月狄秋的亲人看不出来吗?中秋宴会之上,她见过他,不可能是用了易容术,再高明的易容术,都绝难逃过她的眼睛,那么就只能是一个原因,他跟真正的月狄秋面貌十分相似,相似到足以以假乱真。

    “悻兰就是因为发现这个内幕而被下了睡蛊?” 以指轻扣着床椽,倾狂一脸沉思道,对于齐月国,渐渐地已有一条清晰的路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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