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崩溃中 作者:一世华裳

    个声音。

    他不期然想起段旧事，眸色骤然暗了下来。

    夜幕降临，四周变得安静。

    唐攸贴着大鸟，挤在堆毛球间，踏实地闭上眼。梦里是片生机勃勃的绿色，满载了整个春天的味道，他缩在窝里，只听不知名的鸟叫从天际传来，声连着声，像首悠扬的安魂曲。

    殷展仍是睡不着，借着微弱的月光绕过大鸟迈出去，打算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身后的大鸟突然睁开眼，把他叼了回来。

    殷展：“……”

    殷展又试了次，结果还是样，便放弃了，在静谧的夜里开始思考明天要不要再打某人顿，不过他毕竟年长唐攸太，只是想想罢了，很快便将这事揭过了。

    大鸟们在天蒙蒙亮时就飞走了，唐攸睡醒后见它们恰好叼着果子回来，他吃了颗，伸爪子投喂毛球，心情无比愉悦。

    殷展找来时就见某人傻呵呵地与那三只毛球窝在处，似乎很稀罕它们，毛球啾啾啾，他便摸把人家软软的毛，毛球再啾啾啾，他便蹭下。

    殷展面无表情看眼，转身走人。

    唐攸快速发现他，扑腾着小翅膀追过去：“你是来找我么？”

    殷展说：“不，我只是路过。”

    唐攸昨天给他打上了“中二”的标签，自然是不信的，便亦步亦趋跟着他遛弯。

    二人都想弄清周围的环境，不约而同向前走去。大鸟们都在附近着，见他们离窝越来越远，便追过去叼着送回了窝前。

    唐攸：“……”

    殷展：“……”

    唐攸爬起来，撑着圆滚滚的身体好：“你去外面看过么？长什么样？”

    “不告诉你，”殷展的耐心是有限的，反正他目前也是得过且过的状态，便不挣扎了，亲切地拍拍唐攸，“等你再长大点就知道了，走，哥带你去玩。”

    唐攸哦了声，跟着他：“你刚才的语气有点像我个朋友。”

    “哪个朋友？”殷展觉得这孩子太呆了，忍不住敲打下，明知故问，“这附近除你我外还有谁会说话？”

    唐攸惊觉说漏了嘴，吓得差点团成球。

    殷展逼视他：“嗯？”

    唐攸结巴：“……我、我说着玩。”

    殷展这才放过他，慢悠悠到了那三只毛球前，瞬间笑了：“我知道玩什么了。”

    唐攸说：“什么？”

    殷展说：“咱们赌博，就赌这三只谁先叫，赢家可以拔输家的根毛。”

    “……”唐攸说，“他们现在就在叫，别赌了吧？”

    “这还不容易，看我的。”殷展说完望向毛球，翅膀微张，霸气十足吼了声。唐攸和毛球猝不及防，几乎同时吓了跳，草窝时落针可闻。

    殷展很满意，看向唐攸。

    唐攸犹犹豫豫，指向最右边的毛球，后者在他指过去时恰好回神，弱弱地啾了声。

    唐攸：“……”

    殷展：“……”

    唐攸看向殷展，小心翼翼伸爪子，拔了他根毛。

    殷展：“……”

    唐攸观察下他，试探问：“还玩么？”

    殷展说：“玩！”

    第5章 系统崩溃5

    日月迭，白驹过隙。

    唐攸自此便安心做毛球了，由于不用吃虫子，他每天都过得很满足。

    他与中二毛球成了朋友，总觉得双方没有名字相处起来不太方便，本想给人家取名叫小白，结果被按住蹂躏了顿，毛还被揪了几根，吓得只能改口叫哥，因为他发现这人和先前那棵树的性格很像，这让他有种亲切感。

    个月过后，他长大了些，也圆了圈。

    窝里的毛球直被他投喂，对他十分亲近，每天都跟着他起去外面，于是殷展每次都能看见唐攸在前面走，后面跟了三只圆滚滚的毛球，且有规律地排成了排，眼角阵抽搐。

    唐攸不清楚他的想法，仍每日乐呵呵地领着它们玩，毛球们如今到了活泼的年纪，跟了他片刻便开始瞎逛，他便则负责在大鸟回来前找到它们，带着回窝。

    这天他照例去寻毛球，见只正要往叶子里钻，顿时惊。前些日子趁着大鸟不在，他去尽头看了看，发现路很难走，个不小心就能踩空，十分危险。他边心惊胆战看着他家毛球，边向那边跑。

    殷展恰好注意到他，跟了过去。

    唐攸快步跑到毛球身边，伸爪子抓住它，慢慢向回拉。

    毛球回头看是他，立刻兴奋地啾了声，习惯性扑腾下小翅膀，结果只脚忽然踩空，瞬间向后栽去。

    唐攸瞳孔缩，几乎想也不想便跟着起下去了。殷展下意识拉了把，同样被带下去，三只摔到层层叠叠的树叶上，再次往下落。殷展无语了下，正要猜测是不是每次都得这么倒霉，就砰地摔在了枝干上，阵晕乎。

    还成，没有直接摔死。

    他脑中的念头闪而过，紧接着抬头看向了前方。

    唐攸趴在他身边，虚弱问：“怎么了？”

    殷展低声说：“有动静。”

    唐攸摔得有些狠了，缓了十几秒才感觉好点。他抬头，视野满是绿叶和空中城堡似的枝干。他们不知向下掉了少层，上面那层恐怕不是窝，也幸亏他们虽然不会飞，但起码能扑腾两下，否则就摔死了。

    殷展见他姿势怪异地挪动到毛球身边，问：“不起来了？”

    唐攸说：“腿有点疼，休息会儿就没事了。”

    殷展应声，继续听着不远处的动静，打量四周。下层的枝干比上层宽，连树枝都像面墙似的，他眼望去，发现五十米远的树枝上有个小洞口，应该能容纳他们。

    毛球此时恰好回神，看着陌生的环境，惊恐了：“啾啾啾！”

    “我们去那边。”殷展当机立断，与唐攸起拖着它跑向树洞。

    唐攸脚上有伤，又要不停地安抚毛球，时焦头烂额，而毛球摔疼了，见到唐攸便满腹委屈，叫了路，像是在哭诉。唐攸心疼死了，费力地将它拖进洞里用身体挡住，伸爪子摸头。

    毛球：“啾啾！啾啾啾！啾——！”

    “让它闭嘴，”殷展说，“动静越来越近了，也不知是什么东西。”

    “可它吓到了能怎么办……有了！”唐攸说着蹭蹭它，发现它还是叫，急忙看着殷展，“哥，你也过来蹭。”

    殷展正全身戒备地盯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