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金进京记 作者:猪美美
,“没事。”然后转头看看左右。
左边拉开我的是龙十四,右边拳头就把老虎打跑了的,是身穿银甲的骆子长。
这位雷龙骑军的统领,上次在草垛子上被龙十四巴掌就撂趴下了,我心里还有点看不起他,现在才知道他原来是这般神勇彪悍的个人,徒手打虎!我擦,太悍了。
问才知道,龙十四出山去照看龙月去了,刚回来,在路上遇到了骆子长,两个人就同进山来了。至于为什么只有他们俩,雷龙战骑其他的人被甩在哪了就没问了,毕竟人家两口子,还不成玩玩二人世界?
正跟他俩道谢,耳听到我大哥叫我。
我记挂着嘉措的伤,连忙转回头来看。
只见嘉措醒了,眼睛看着我,嘴唇蠕动着,似乎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我连忙凑过去听,只听嘉措说:“那母虎刚产过崽,有奶水。”
我的眼泪霎时就涌了出来,“那是老虎啊,哥,那是老虎啊,你傻啊!”
我抱着嘉措哭着,又去抱次仁,“二哥你怎么也跟他起傻啊?”
次仁抬手揉了揉我的头顶,“可惜没抓住,你今天没的可喝了。”
我用力的抱着我的两个哥哥,也不管手腕上的伤疼的钻心,因为我的心钻心的疼。
我流着泪,回头央求强巴,“哥,别不要央金啊,哥,央金不能没有你们啊。”
强巴也已经流下泪来,张开手臂将三个弟弟都抱住,“哥错咯,咱四兄弟不分开,永远也不分开。”
第82章 年之约
龙十四、骆子长、齐燕和那几个侍卫快手快脚的做了几个担架,把次仁和嘉措放在担架上抬着,雷丰瑜这回也上了担架,他疼的直很厉害,但直硬撑着,后来被我那吓,终于是撑不住了。
不过雷丰瑜倒下了,众人却有点没主意了,不知怎么的齐燕居然来问我,“咱回哪去?”
我毫不犹豫的道:“当然是回宫里去咯。”这次狩猎出来,雷丰瑜都两次遇险了,难道还在这呆着?再说,雷丰瑜那毒伤虽然怕动,但回宫的路上就算再颠簸,也总好过骑着马在山里到处跑颠簸的厉害吧?
齐燕听说回宫,看着我那小眼神就好像我是他救命恩人样。
我觉得他这个侍卫长当的,也着实是可怜!
抬着他们三个下山,路上分散的人手也都召回来了,再等到皇宫,给他们仨都找了大夫医治着。我也累得终于再睁不开眼睛了。
……
睡着睡着,感觉有人往我嘴里喂东西,我开始时以为是我哥,但不知怎么的,好像是脑袋后面啪的声,灵光闪。
我睁开眼睛,看见的果然不是我哥,是雷丰瑜。而我躺着的这里,是雷丰瑜的寝宫——紫微宫。
我怎么到这的?记得回到宫里那会儿,我正拉了御医给我哥看伤,雷丰瑜那里自然不用我操心,大把的御医围着。
而当时唯闲着的御医,呃!王莲江。
但是那种情况下我也别无选择,嘉措的伤只是止了血,要做进步的医治,可不是我有本事能办到的。
于是就硬着头皮拉了王莲江过去。
王莲江这次表现的还算正常,是很正常。仔细看了嘉措的伤,说了句我处置的还不错,又说,血管、肌肉、韧带都要重新接回去有点麻烦,不过对于他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
之后,他拿了堆刀子、剪子、针线什么的往我哥身上招呼,边招呼,边还对他那几个五大三粗的医童解说,这要怎么缝,那要怎么接,好像嘉措是只鞋底,而他在教他们怎么往上绣花。
我刚开始很担心,后来看他做的似模似样,再加上旁边还有那几个医童,以及我大哥强巴在,料想不会出什么事,于是就放松了,找个墙角窝着睡着了。
怎么就到这了呢?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该考虑的是眼前的雷丰瑜。
雷丰瑜脸色已经好了不少,也重新梳洗衣过了,看起来身的清爽,。
他正拿着碗,把碗里的东西往我嘴里喂,见我睁开眼睛,他停了手上的动作,与我四目相对。
相对着沉默。
我是看他的眼睛就习惯的发呆,雷丰瑜好像也有把看着我的眼睛发呆,培养成种习惯的趋势。
半晌,他才回神,继续用勺子将碗里的东西往我嘴里塞:“用牛乳当水和着青稞起煮成的粥,听你哥说你喜欢吃这个。”
“我自己来就好咯。”我伸手要去接那碗,这时才发现我两手又都被固定上了,而且这次不只是手腕,而是整个手,用的也不是木片,用的是石膏,整个封住了,只剩下手指尖露在外面。
于是只能认命的放下手,任凭雷丰瑜喂着,其实算下来他喂我吃东西也好几次了,可就是觉得别扭。
然后两个人又不说话了,个发着呆喂,个发着呆的吃。
直到雷丰瑜的勺子再也没办法从碗里刮出东西来,他才停下来,问:“饱了吗?”
“啊?嗯!”
然后我们两个又四目相对着发呆。
其实我们呆的都是件事,是那个我背着他奔跑的晚上,我们说过的件事,那个关于开始的事。
虽然在那之后,找我哥的那个晚上我们也起了半宿,但那时心里急啊,哪还顾得上别的,但是现在……
最终,我把心横,男子汉大丈夫,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上吧。”
看我幅慷慨就义的模样,雷丰瑜默然半晌,最终叹了口气,“睡吧。”
他拿着空碗起身,将床帐放下,熄灭了殿中大部分灯烛,只留下盏昏黄如豆的小油灯。
然后他抱着肩,在那盏小油灯边上坐了下来。
我透过床帐的薄沙看着他,跳动的那点昏黄灯影里,他看起来又是狩猎那晚那种感觉,疲惫、单薄,呃!柔弱。
我明知道他跟柔弱不沾边,但脑子里为什么总会中邪般的想到这个词?
“你,不睡吗?”我忍不住问。
“天快亮了,会儿还要早朝。”他答道。
我突然就有股火气蹿上来,“你受了伤,不好好休息,还要早朝。”
他没说话,隔着床帐看着我。虽然我确知,他那里亮,我这里暗,他应该看不见我,但我就是觉得他那眼神,好像直直的看进了我眼睛里。
“央金人好,心肠好,这是有口皆碑的。”他说,语气带着淡淡的嘲讽,“朕承你两次救命之恩,甚是感恩戴德,不过心肠好也要有个限度,朕上不上朝就不劳你费心了。”
“我……”我翻了个身,脸冲着墙的里面。
大床靠墙的床围子上有图案,刻的是喜鹊登枝,是凤穿牡丹,是……,我用手指尖将那些图案描了遍,又描遍,不知道描到第几遍,屋外响起了打声,已经是四天了。
可我还是睡不着。把头埋进打着石膏的手掌心里。其实我这人点也不磊落,我是属于那种蔫坏型的,我用瓦罐砸过江央才让的头,也砸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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