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金进京记 作者:猪美美
不过因为凤迦奕和央金的那场决斗耽误了时间,所以连个虎毛也没见着。
“哈哈哈……”这时,火堆那边传来阵爽朗的笑声。
雷丰瑜看过去,原来是央金从凤迦奕那终于把酒囊抢了回来,转头递给噶尔吉,然后两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起大笑起来。
雷丰瑜的眉毛挑了挑。央金对于龙月那不成熟的小屁孩,绝对没有那意思,这点雷丰瑜很能肯定,倒是对这个噶尔吉,两人间似乎了点什么。
……
“噶尔吉你娶阿佳(老婆)了没?”我大着舌头问噶尔吉。我有点醉了,凤迦奕在青稞酒里掺进了他们滇南的高粱酒,两种酒掺和,我没喝几口就上了头,不知哪根筋不对,我就问起了噶尔吉老婆的事。我们吐蕃人成婚早,噶尔吉又是贵族家的公子,按说他没有二十也有十□□了,早该老婆堆堆了才对。
噶尔吉没答,只抱着酒囊个劲的往嘴里灌酒。
我用肩膀顶了顶他,“怎的不说话,啊呀,害羞了?”
他用肩膀撞回来,“娶了如何?没娶又如何,咋地,想给我做阿佳?”
“要没娶就晚几年再娶,等我女儿长大了,我把女儿嫁给你。”我说。边说,边掰着手指头算数,“梅朵七岁,还要等、二、三、四、五……”手指头怎么这么,好像有点数不过来。
“把女儿嫁我?”噶尔吉看着我,在我朦胧的醉眼中看出去,他的眼神也是朦胧的,似乎也醉了。他说:“想父债女还?”
“父债?我欠了你什么?”我皱着眉头用力想。
“就是欠了。”他也皱了皱眉头,然后蛮不讲理的说:“没错,就是欠了,别想赖账。”
“好吧好吧,欠了就欠了。”我拍着他的胸口,他喝了酒,体温上升,胸口上的胎记若隐若现,“我用辈子来还。”
他捉住我的手,“汉人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言九鼎?”
“言九鼎。”我说。然后我绷不住严肃的表情,哈哈大笑起来。
噶尔吉也跟着起笑。
正笑的开心,被人揪着起来,眼前冒出齐燕的脸,“去岗去。”
从没觉得齐燕这么讨厌!
我唉声叹气的答应声,拖着踉踉跄跄的脚步,睁着朦朦胧胧的醉眼,四处去找雷丰瑜。
哦,找到了!
红袍、黑甲,骑在黑马上那个,只是头上的金冠摘了,头发披散着,不似白天那么英武,看起来竟有种寂寞、柔弱的……
我去,我真是醉了,怎么会觉得这个人柔弱!
这时,寂寞、‘柔弱’的那个人调转马头,向如墨的夜色中驰去。
看着他的背影,我突然莫名的紧张起来,似乎他就要那么融入那黑暗之中去不回。
连忙从身边抓了匹也不知道是谁的马,翻上马背,追了下去。
跟在雷丰瑜身后跑了个把时辰,才看他停了马,走到块大石头旁坐下,我这时候心里才定了下来。原来他就是老毛病犯了,睡不着觉出来溜达溜达的。
我也下了马,丢了缰绳,让它和雷丰瑜那匹大黑马起随意在周围吃草。然后走到雷丰瑜身边昂首挺胸定,手搭在刀柄上,标准的岗姿势。
“手腕疼了?”雷丰瑜看着我搭在刀柄上的手,皱着眉头问道。
“点点而已。”开了那弓之后,右手的手腕直隐隐的有点疼,所以我把手架在刀上的姿势有些不自然,没想到被雷丰瑜发现了。
雷丰瑜抓过我的手,借着月光反复的看了看,“有点肿,回去后必须让御医好好给看看,马虎不得了。”
“阿勒。”
雷丰瑜放开我的手,指了指身边,“你也累了天了,坐吧。”
我倒不算累,但喝了点酒腿有些发软,索性就遵命坐了下来。
雷丰瑜掏出个叶子包着的小包递给我,“空着肚子喝了那么的酒,吃点东西。”
我接过来打开看,是块烤熟了的猪肉。突然感动的想哭,今天这是什么好日子啊,不但见着了兄弟朋友们,比箭耍了帅,而现在居然还有肉吃!
这么想着我就真的掉下泪来,边哭边把肉往嘴里塞。
雷丰瑜叹了口气,“今天受了委屈?”
我嘴里塞满了肉,点点头又摇摇头。
“今天不顾性命的去挑战凤迦奕,是不是也因为心里头憋屈?”他又问。
我用力咬着嘴里的肉,眼泪掉的凶。说不憋屈那是假的,那可是我的战友兄弟们,也许里面还有我哥,我刚才都没敢看他们的眼神,要淡定的人才能把这切看开了,十七岁的央金怎么能不憋屈?
雷丰瑜看着我,很无奈的道:“你这样,弄的我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什么欺男霸女十恶不赦的事。”
我用袖子抹了抹脸,将最后口肉咽下去,但却噎着了,个劲的打嗝。
雷丰瑜轻轻拍着我的背给我顺气,“你想让我放了你吗?”
我猛然转头看向他,我想我眼中期待的小火苗肯定冒的噌噌的。
“不过我不会。”雷丰瑜却盆冷水给我当头浇了下来,“你可是我用上百万两白银换的。”
不要总提钱好不好?我低下头,“为什么你们都喜欢戏弄差巴?”
“是啊,为什么要戏弄呢?”雷丰瑜这句话不知道是在问我,还是在问他自己。
“因为我喜欢你。”雷丰瑜说道。
我愕然的抬头,但没看到他的表情,因为我的眼睛被他的手盖住了。
年纪大把了,居然还说出了这种话来!雷丰瑜此时觉得自己的老脸片火辣辣的烧的慌。还是不要让对方看见自己此时此刻的窘态吧。
雷丰瑜的手上有马鞭子上沾来的皮子味,有烤肉的香,有让人放松的温暖度。我在这双手营造的温暖范围中,片刻间就有种要睁不开眼的感觉。至于他说的喜欢我的话,我根本不用去在意,因为我根本没有资格拒绝他,同样也没有资格回应他。
“啊!”我打了个哈欠。
“罢了,这几日你都没睡好,今天又累了天了,睡会儿吧。”雷丰瑜将我放倒在地上。
“哦!”我应了声,翻了个身,闭上眼睛,蜷缩起了身子。
“你怎么睡觉时总把自己缩成个虾米样?”雷丰瑜在我背后问道。
“我怕冷。”我说。我梦中总会梦到卡瓦博格雪山,梦到那终年不化的冰雪,久而久之我就习惯了团成团睡。
身后传来卡拉卡拉的声响,那是甲叶子摩擦的声音。雷丰瑜在脱盔甲?盔甲又重又不舒服,脱了也应该。
莎拉莎拉!那是丝绸摩擦的轻微声响,雷丰瑜连袍子也脱了?
我个激灵,困意全消。
想起身,但犹豫了下最终没有动,算起来我央金被雷丰瑜也上了两回了,再要挣扎拒绝,不是太矫情了?虽然想起江央才让那些嘲讽的话,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不过男人毕竟不能学女人样不是。何况我欠了他的银子,欠了别人的就是要还的。
下刻里雷丰瑜没有扑上来,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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