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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7

    人间朝暮 作者:StunningKat(陆肆)

    欧文与我拥抱:“你最近怎么样?”

    “我很好。”我小声问:“这位……”

    “顾正宜的朋友,黎昕。过来治病的。”欧文十分体贴地压低了后面句话的音量。

    黎昕住在欧文家对面,房子是顾正宜的。顾正宜与欧文在大学时经历过场枪击案,顾正宜救过欧文命。具体事情他们两个都没有说过,我见顾正宜与黎昕如此亲近,心中也明白几分。

    欧文这是在还人情债。

    黎昕的精神状况非常不好,躁郁症加上ptsd,喜怒无常,狂躁时能招来911,抑郁时连床都起不来,整个人就像具没有灵魂的空壳。我曾向欧文建议,先将他送去强制治疗,等稳定了再慢慢用药,欧文却说如果黎昕不点头,他暂时不能做这样的决定。

    于是,欧文温和地选择先解决ptsd。

    问题在于黎昕根本就在拒绝任何治疗。头两次谈话在欧文家里进行,我曾在时间范围内因为要拿车钥匙而去过次,黎昕坐在欧文对面,就那么沉默着。欧文起身到了杯水递到他面前,他面无表情地将玻璃杯扫到地上。

    我很生气,欧文是西海岸有名的心理治疗师,少人连预约都约不上,如今无偿与他交流,他居然还不领情。

    我冲进去想把碎片与狼藉收拾干净,双宽大的手却覆上我的,我抬眼去看,欧文望着我缓缓摇了摇头。

    “建立信任对他来说比较困难,你对他尽量友善些。”欧文低声提点我。

    于是我试着对黎昕友善。

    心理疏导对躁郁症几乎没用,我其实也没有深入研究过。这是精神障碍,与心理障碍有着本质的区别。但躁郁症其实就在我们身边,藏在许普通的痛苦灵魂里。

    在黎昕的狂躁阶段,他拒绝吃药。我去欧文家里放好干洗的西装,顺便去看了看他。他用那双大大的眼睛看着我,认真地说:“不想吃!你都不知道,现在让我吃药,就像你原本正在戴着耳机听音乐,非常投入,然后在副歌的时候突然有人拔掉了耳机样!”

    这个比喻真是精彩绝伦,我下子就浑身难受了起来。

    我在屋里憋得慌,在门廊抽了根烟。抽到半,黎昕跑出来在我旁边,眯眼看着我。我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有什么可看的。”

    “你抽烟的样子和我男朋友好像哦。”他笑着说,又摇摇头:“不对,现在是前男友了哈!”

    我回呛道:“你前男友是有娘。”

    嘿,这小子,听见这话立马不高兴了,梗着脖子跟我嚷起来:“bullshit!他超级帅的,”他用他的蹩脚英语反驳我:“he’s the most hahe world!”

    我又问:“then why did you leave him?”

    他不说话了,看着门廊前的落叶发呆。半晌,才打哈哈说:“听不懂。”

    听不懂,鬼才信。我掐了烟指指门里,“回去,吃药!”

    第二次再见的时候,是消防车停在了黎昕家门口。

    我赶过去时,黎昕家里的大火已经灭掉了,栋好好的房子,烧的只剩下房梁。我在欧文家里拿了几件衣服便急匆匆赶去医院。

    “怎么回事啊?”我问。

    欧文揉了揉太阳穴,“喝醉了,点了屋子的蜡烛。”

    后面的事不用说也知道了,我又问:“eric呢?”

    “已经打电话给他了,会买最快的班飞机过来。”

    我看着疲倦的欧文,十分不解地问:“其实你可以不用管他的,这到底是eric的朋友,却不是你的。”

    欧文沉默了好久,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回答了的时候,他说:“如果……不全是因为顾正宜呢?”

    顾正宜来的时候,风尘仆仆。他和欧文商量和好几个小时,最终决定送黎昕去强制治疗。

    “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也是不愿意走这步。”顾正宜这样跟黎昕说。

    黎昕花了三天才签下那篇确认文件。

    我作为旁观者,冷漠地看着这切。我时常想,黎昕以前应该是个很好的人,他的眼睛里偶尔迸发出的光芒,非常好看,像块磁铁那么吸引人,这令我非常好奇。

    去治疗前天,顾正宜在被烧毁的房子外头与保险公司吵架。等到人走了,他依然在那着,动也不动。

    “保险公司怎么说?”我问。

    顾正宜笑着摇摇头,没有回答。

    “eribsp;虽然我们不太熟,不过我还是有个非常私人的问题想问。”我说。

    他用眼神示意我继续。

    “黎昕为什么会来美国?”这里都没有人照顾他,没有人督促他吃药,没有人在他狂躁发作烧了房子的时候及时制止。

    “对他来说,有比他自己重要的人。”顾正宜看着别墅的残骸,眼光深远:“所以,他希望那个人能够好好生活。”

    安娜

    a城5号线地铁的地下通道,最近成了我的新欢。

    每天晚上,我会带着我吉他与音箱,在这里唱上几个小时再回家。即使路人总是行色匆匆,少有人驻足,我也只是自娱自乐地唱。

    大约个星期以前,我开始留意个男人。

    他非常年轻,面容是东方审美下及其显眼的英俊,有些不修边幅,与身上的衣着相衬,有着与他年龄明显不符的落拓。他总是手里拿着只滑板,斜跨着宽大书包,急匆匆地从我面前走过,似乎从未注意到我。

    他每天晚上八点从这儿经过,有时候早些。

    今天是12月31日,他没有来。我怅然若失地唱到十点,正准备收拾东西回家,却见那个我不知不觉等了整晚的男人,晃晃悠悠地从入口处走下来。

    他走到我对面,将手中滑板靠墙,席地坐下。

    “我今天已经唱完了。”我说。

    他愣,便要起来离开。我连忙继续说:“但我可以再加首。”

    他看了看我吉他盒里的零钱,认真地问:“你确定?我可没有钱给你。”

    我重新又扶起吉他,说:“没有钱的话,拿你的故事来换吧。”

    他从兜里掏出盒烟来,递了支给我。然后他摸了摸左边口袋,又翻了翻包里,无奈看向我。我弯腰从脚边捡起我的火机,扔给了他。

    他叼着烟点火,问:“你想听什么故事?”

    “有关于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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