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悯守则 作者:matthia

    它有效范围内的生物会作为新的造物而复活次，旦它们再次死亡，就会被融进血池，被法阵变成随机的什么东西……然后这些东西会失去理智，彼此厮杀，再次死亡、再次新生……只要法阵还在，它们就会直重复前面的过程。我不知道最后会融合出什么东西来，也许你可以告诉我？你们的祭典每次都是这么做的吗？杀些人，再复活他们，然后融合些奇怪的东西出来？这就是你们的神？”

    赛哈依愣住了。他知道切尔纳会反对他、质疑他，却没想到切尔纳竟能说出这仪式的全部过程。

    吃惊的是哈桑，他愤怒地盯着切尔纳，不时望向赛哈依，似乎希望听到有力的驳斥。“这是旧制大祭仪！”他说，“这是焚灵之民的旧制大祭仪……根本不是什么法阵！我们的祭典当然也不是杀人再复活，献给焚灵的祭品怎么会再回来呢……”

    赛哈依终于开口：“哈桑，别被他影响到。旧制大祭仪是当初祖先们召唤吾主的仪式，明天的满月之夜，我们将会复兴昔日的荣光。”

    “你不知道……对吗？”切尔纳摇头，“你们对它的理解和外面不样……你们认为这个仪式能把焚灵召唤出来？”

    赛哈依摆摆手：“好了，我知道你恨我，而且你也不能理解我们的信仰。切尔纳，这场祭仪与你无关。”

    切尔纳轻笑：“怎么可能与我无关呢？谁知道那些死者复活后会干出什么事来？到时候这些受到束缚血族就不得不为保护你们而战……然后我们中也有人会死，会被纳入法阵，也许我也会死，也会成为怪物的部分，到时候我倒是很乐意成为被你跪拜的焚灵……”

    “够了，”赛哈依打断他的话，“虽然我承诺会给你自由，但这不代表我会容忍你的任何言行！哈桑，带他回去。”

    切尔纳轻声说：“赛哈依，你应该很清楚……我是血秘偶，我不能对你说谎。”

    赛哈依不再言语。他背对着哈桑，没有发现哈桑脸上闪而过的不安。

    哈桑推搡着切尔纳走下观礼台，进入通向地下的回廊。经过个血族身边时，那血族恐惧地向后退去，哈桑却叫住了她。

    “你去找威廉，”他对血族说，“让威廉去我的房间外等我。”

    这个血族是个当地女人，她既害怕有律令之牙的切尔纳，也害怕真正的魔女主人，得到命令后，她解脱般地立刻低头离开。

    切尔纳故意问：“不需要我对她重复遍命令吗？”

    “又不是什么重要的指令。”哈桑面无表情地说。

    他把切尔纳带回了位于地下的个小石室。从被带到村落后，切尔纳每天白天都躺在这个房间里，现在他也不知道自己每天有少个小时，至少在日出前都他不用担心失去行动能力。之前赛哈依找了很人和切尔纳建立虚假契约，然后禁止他们与切尔纳见面，可即使时间变了，切尔纳也没有得到的自由，在赛哈依的限制下，每次他走出房间都要有主人们的允许，旦回到石室，他就不能自行离开。

    切尔纳等了会儿后，来到石室外的不是哈桑，而是威廉。威廉的行动时间也被延长了，他向是个乖巧的尊奉者，所以他得到的自由反而比切尔纳，至少他不用言行都跟着魔女，可以自己走来走去。

    威廉坐进石室内，关好门，看了切尔纳眼又迅速低下头。威廉的外表是个矮小纤细的少年，尽管他的年龄至少比这里的所有人类都大，但切尔纳还是忍不住把他看做小孩子。

    切尔纳总是次次想到，当年的自己和巫师们究竟对这个孩子做过什么，以至于到现在威廉面对他时还总是战战兢兢的？!

    这时威廉轻轻开了口，身体里冒出的却是哈桑的声音：“我有些事要和你们对质。”

    看来哈桑是利用威廉作媒介，以法术传递声音。切尔纳有些困惑：哈桑明明可以留下来直接谈话，他何必做这么麻烦的事？

    威廉再次开口，这次出现的竟然是艾尔莎的声音：“你想问什么？”

    切尔纳吃惊了。个模糊的猜测在他心中成形：也许哈桑想谈的是大祭仪。在这方面，哈桑和赛哈依的意见可能并不太致，或者也可能是哈桑开始还相信赛哈依，刚才却被关于嵌合熔炼法阵的话题动摇了。如果哈桑明目张胆地和切尔纳、艾尔莎三人聚在起，这很可能会引起赛哈依的注意，所以他在能够自由走动的威廉身上施法，让这孩子充当传递言语的纽带。

    想到这，切尔纳说：“刚才我说起了嵌合熔炼法阵。”

    “你怎么会提起这个？”艾尔莎的声音问。

    “血秘偶，你描述遍那个法阵的效果，”哈桑的声音说，“灰烬阿伊莎，你先听着。听完之后我有话问你。”

    切尔纳很乐意配合这个命令。他把自己对法阵所知的切讲了遍，还简单描述了他曾亲眼见过的血池、亲自对付过的怪物。他大致说完后，哈桑立刻打断了他的话，没有让他提起今晚见到的东西。

    “阿伊莎，”哈桑直是直呼母亲名字的，焚灵之民从不把灰烬视为长辈，“血秘偶不能对我们说谎，所以他讲的应该都是真实情况。那么……前不久你对我说的那件事……”

    看来，哈桑曾经私下和艾尔莎交谈过，而艾尔莎早已在他心中埋下了动摇的种子。

    艾尔莎说：“对，我告诉过你，我们的祈祷词其实只是个文学作品，它描写的是祖辈们钻研设计‘嵌合熔炼法阵’并最终成功的过程……但你并不相信我。”

    哈桑没有说现在的他信或不信：“但焚灵之民都知道的是，第祈祷词描写的是祖辈们首次见到焚灵显圣的情景……”

    这几十年中，祈祷词总在艾尔莎的噩梦中出现，她对每句话都记忆犹新。借助威廉的身体，她再次吟诵出了祈祷词：“左眼是血月，右眼是太阳。右手书写颂歌集，左手将匕首献上。骸骨呈给黑莺尾，留下鲜血和心脏。第夜火焰将燃起，第二夜言语塑星光，第三夜剿杀风暴，第四夜雷霆降。十二夜炼狱之门现獠牙，灵魂至于此，尔等得赐荣光，焚灵浴血而来，火焰生生不亡……”

    念完后，艾尔莎继续说：“这些年我直致力于古魔法的研究，并了解到了‘嵌合熔炼法阵’的起源。它和任何个古魔法或巫术样，是经历过数次改良才最终变成现在的样子的。据说这个法术来源于西亚——也就是我们的故乡，起初它的准备过程十分繁琐，要以数个不同法术的咒语枝干为核心，经过十二天的筹备才能启动，后来施法者们做了很次改变，咒语和施法过程逐渐得到了精简……太详细的东西就先不说了，总之我很确定，我们的第祷词就是在描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