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攻略 作者:凤九幽

    桌前，随便他们聊久。

    余智看着赵杼离开的背影，眸色调侃，“王爷对你真是不错。”

    “嗯，”卢栎长睫微敛，眸里似有流云闪过，带出抹柔意，“他很好。”

    虽然摆着霸道臭脸，把他们‘赶’到这里，还是吩咐下面准备了堆东西，其实就是不想让他累。这别扭性子……其实很暖心。

    余智叹息声，“白时的事，我听说了。”声音很有些沉重。

    卢栎想起上次在京兆府珍月案子时遇到余智，余智身边跟着个叫王良的少年，少年很崇拜拥护白时，却被余智厉言教训，“您对白时……”

    “这孩子很聪明，点就透，若是肯沉下心，步步来，成就不会低。可能因为幼年失怙，心性左了，他总想走捷径，立刻高人头。”余智神情十分遗憾，“我是说也说了，教训也教训了，他都听不进去，即如此，我也就不想管了。”

    卢栎微微垂头，端起茶盅喝茶。

    “他可能是真喜欢平王，想找方法接近，知道平王不在意，胆子就大……”余智说着说着，话音突然停住，“我提起他，只是想让你了解，并没有替他说情的意思。这孩子和该吃些苦头，若能扳过来，将来未必不好，若扳不过来……还是惩罚严厉些才好。”

    余智声音沧老又严肃，“仵作行极为特殊，如同医者收徒首重德行，仁心为上，身为仵作，心性也很重要。如心长歪了，收贿，偏袒，甚至做假，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可人命大如天，岂能如此对待！此等恶徒，当人人得而诛之！”

    卢栎重重点头，颇有同感。没有什么危害，比执法者为恶严重，旦发现，是绝不能轻忽的。

    两人聊了半晌，说说过去，讨论讨论最近见过的尸体，奇怪的，有疑问的，都拿出来说说，彼此皆增长了不少知识。余智又拿要不要收徒的问题问卢栎，毛遂自荐说自己虽然老了，但老当益壮，当个徒弟完全没问题！

    卢栎真不是不想教余智，只是余智本身经验知识已经很丰富，是个各方面他都很敬佩的长者……所以他只答应教自己懂，余智又感兴趣的知识，至于师父，还是不要叫了。

    余智很高兴，笑的胡子都翘起来了，拍着卢栎肩膀，“那回头我帮你物色好苗子，你放心，我痴长几十年，眼光还是有的，定给你找到品性特别好，脑子特别聪明的小徒弟！”

    余智对解剖念念不忘，卢栎干脆要来笔墨纸砚，当场画了几幅人体结构图出来，送与余智研究。

    判断尸体体内表征需要知识，但是解剖就需要熟练度了。他与余智沟通了不少尸体表现，各个时期不同点，眼睛，心脏，胃部，肠道等等的大概特点，余智若把解剖练会，实力便能大涨截……

    余智盯着几副图，激动的眼睛放光，“小栎子你放心，我会好好与义庄，官府尸房沟通，用最尊重的心态练习的！”

    老头的品性卢栎点也不怀疑，但是‘小栎子’……怎么他也会喊了？

    今日案子有卢栎在场，平王也在外面把控大局，余智点也不担心案子不破了，现在他握解剖图，对解剖兴趣非常大，也不与卢栎聊了，直接告别，走了！

    卢栎也没敢拦，看他那样子，肯定是现在就想练习了……道阻且长，希望他切顺利吧。

    不知道是不是太累，卢栎边饮茶边思考案情，不知不觉睡了过去……醒来时，身上披着赵杼的披风。

    他揉揉眼睛，声音有些初醒的绵软，“什么时候来的？”

    赵杼凑过去亲了他额头下，“你流口水的时候。”

    卢栎手赶紧抹向嘴角……干的。

    对上赵杼戏谑目光，卢栎才眼睛睁圆，“你骗我！”

    赵杼咧开嘴，笑的开怀，好像骗到卢栎是件非常高兴的事。

    卢栎眯眼，朝他扑过去，准备铁掌攻击，“让你再笑——”结果脚软，差点跌倒。

    赵杼稳稳接住卢栎，抱到怀里揉啊揉，“腿麻了？”

    卢栎脸皱成团，神情颇为难受，“……嗯。”

    赵杼又笑了，边笑，还边不停亲吻卢栎。

    卢栎：……

    好会儿，卢栎腿不麻了，才问赵杼，“我睡了久？”

    “不久，还不到半个时辰。”

    “你那时就来了？”

    赵杼颌首，“本来想抱你到床上睡，可是你双手扒着桌角，就是不肯离开，好像想与桌子长在起般。”

    卢栎：……

    “我给你带了样东西。”赵杼修长双眸神秘眨，内里光芒隐现，“想不想看？”

    卢栎不明就里，但赵杼这个表情……说明这东西很不般，值得看。可赵杼明显要逗他，他才不想随他的意，扭过头，“不想！”

    “真的？”赵杼捏他的脸，“好东西哟……”

    卢栎闭着只眼睛，偷偷瞄赵杼，完了继续扭头。

    赵杼轻啧声，脸媳妇心海底针，太不好逗的无奈，慢慢从怀里摸出样东西，“来宝贝，看眼，就看眼。”

    说这话时，他唇角斜勾，笑的特别有深意。

    卢栎下意识警惕心起，不敢大意的看向赵杼手上东西。

    那是张纸。两面对折，很薄。

    他狐疑的把纸拿过来，展开看——

    对裸身男女，正在进行人类大和谐动作，姿势极激情，各种器官清晰可见……

    他脸刷的红了，立刻把纸拍回赵杼身上。

    这流氓竟然给他看春宫图！

    赵杼欣赏着媳妇的害羞模样，见卢栎气的起身离开，才缓声问，“不想再看看？”

    卢栎愤愤咬牙，头也不回，“不想！”

    “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拿这个给你看？”赵杼继续慢条斯理。

    因为你流氓！卢栎不理他，继续往前走。

    “这个东西出现的地方，很有意思呢……”

    卢栎的手已经放到门把上，听到这话突然顿住，迟疑的回过头，“……杀人现场？”

    赵杼眼角微翘，工笔画般标准的丹凤眼里闪耀的再也不是威严，霸道，而是丝丝点点的诱惑，“想不想知道是哪里？想不想……再看遍？”

    卢栎这次是真想看了。他有些后悔，纸张里绘制内容太惊人，他气愤之下忘记了观察其它，否则定能看出什么！

    “想？还是不想？”赵杼的声音蛊惑之意甚重。

    卢栎老老实实点头，“想。”

    赵杼指指自己的唇，微笑道：“来亲个？”

    卢栎不动，瞪着赵杼。

    赵杼将纸张合起，好好放到胸口，还拍了拍，“那真是太遗憾了。”

    卢栎扁扁嘴，过去亲了赵杼下。

    赵杼不满意，“不够。”

    “嗯？”

    “你得像我亲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