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攻略 作者:凤九幽

    ，还说别人不让这些东西大白天下品性低贱，你偷出来不也藏着没敢往外露？你比谁高尚了！

    不过他知道此刻时机非常，不能破坏卢栎问供，紧紧闭着嘴，心说会儿审完了少爷非好好骂你顿不可。

    卢栎黝黑的眼瞳似闪着激动，“你说这暗帐……在你手里？”

    “是，暗帐并本名册，”皮成眼皮颤动，“凶杀案与我无关，但我的确避着人偷了东西，若官府治我偷盗之罪，我认。”

    卢栎指尖轻点桌面，“若是你肯将暗账名册给我，我便帮你掩盖偷盗之实，如何？”

    皮成眼中狂喜，埋下头不让人看到他的表情，粗声粗气的回，“我又不知道你是谁，怎么能轻易把保命的东西交给你。”

    “不认识没关系，我自我介绍下，你就知道了。”

    卢栎声音轻快，好像很高兴，“我呢，是按察使派来打前的书吏，按察使你知道么？就是皇上亲派，到各地方监察刑狱审查官员的大官。大人很忙，有些地方走的慢，便让我先过来看看，是否有不好的事……”

    卢栎面不改色的说谎，也不知他怎么编的，明明风马牛不相干的事，竟被他说的头头是道，营造的气氛还非常紧张，按察使大人对成都府之事已有所掌握，即将大杀四方，就等着这暗帐证据，皮成若是能将证据呈上，便是是大功，可得赏银，甚至可得官赐匾额，至于青楼妓女被杀事，丝毫也未提起。

    皮成状似安静地与他对答，两个人渐渐形成默契，做了交易，皮成说了帐册所在地，卢栎也请赵杼给他松了绑。

    不过卢栎趁皮成不在意时，给赵杼使了个眼色：稍后要去拿帐册。

    赵杼看了眼窗外，远处院墙只能看到两颗人头，想必听到皮成供言时，就有人去了……心下很是满意。

    松绑之后，二人对坐，距离好像近了。卢栎又与皮成聊起了妓女，说这些人低贱，无耻，皮成眼睛微亮，对此颇有共同语言。

    “女子首要当贞静，淫乱心起，便该浸猪笼！”

    “就是！”

    “若有通奸之举，当立时打死，却不犯刑律！”

    “就是！”

    ……

    “唉与那陈娇娇相好的书生刘文，案首秀才，大好的前程，因为这样个妓女不想去京城研读参考，可惜了。”

    卢栎说完，皮成跟着握拳不甘，“谁说不是呢，大好男儿，怎么能为贱人止步！”

    “所以这陈娇娇死的真是时候，她死了，刘文就能斩思情缘，去京城读书考试，不久后或许就是方大员，他还应该感谢那凶手呢！”

    “这个……也是。”

    “凶手可是个惩恶扬善的大好人！”

    “……他也只是伸张正义。”

    “说了这半天，其实我直有个问题不懂，”卢栎笑眯眯，声音轻缓，似在探讨，“你推着木桶卖桃花羹茶，送进青楼只能让陈娇娇喝了，可你怎么制服她呢？要知道红牌的房间肯定随时有人注意，她若呼救，你肯定跑不了啊。”

    “这还不简单，”皮成眼睛里透着得意，“我在羹茶里下了药，不消盏茶她就会想如厕，陈娇娇这样的红牌用的茅房都与旁人不同，我只消在旁等着，在她不注意时往她颈后这么敲，再避着人把她装到桶里……”

    皮成甚至边说边比划，直到他留意到卢栎眉眼疏淡，面色冷凝，才回过味来。

    想想自己刚才说了什么，皮成立刻跳了起来，“你诈我！”

    “可是你自己交待的，你在陈娇娇羹茶里下药，在她如厕时趁其不易将人敲晕……”卢栎眼角微挑，很是满意。

    “老子杀了你——”皮成往前扑了过去。

    赵杼长腿扫，生生将人踹到墙上，停了停才滑下来。

    皮成胸口生疼，吐了好几口血，几乎爬不起来。

    卢栎走过去，蹲在他面前，“你看，你都自己说了，还是全招了吧。实话告诉你，我今日抓到你，便定要让你认罪，你自己招，还省的我费力气。”

    他侧了侧身，露出身后霸气侧漏冷硬残忍的赵杼。

    皮成眼皮紧，觉得浑身上下无处不疼。

    “你犯下如此滔天大罪，免刑就不要想了，必是要有死的，不过若你态度端正，我可以争取让你死的痛快些。”

    皮成身体颤抖，咬紧了牙没动。

    卢栎又道，“我说话向算话，你是本地人，对官府知之甚深，要怎么选择，你自己考虑。”

    说完他拍拍手了起来。

    沈万沙眼睛亮亮地看着他，差点没忍住再次扑过来，太厉害了！不过三言两语，就哄的凶手自己招了！

    赵杼瞥到窗外墙头上晃着的手，知道帐册已拿到，他不如卢栎有耐心，只等了瞬，皮成还未有表示，他就转了转手腕，散发着杀气往前走了。

    皮成三番两次受伤都是因为他，现在见他过来岂会不怕，立刻高呼，“我招！我招！”

    “赵大哥。”卢栎阻了赵杼，笑眯眯看着皮成，“说吧。”

    赵杼轻啧声，似有不满，好像觉得这样个恶心凶手杀了正好，招不招都不重要。刀刮鞭笞般的凌厉目光扫过，皮成态度积极了，“我说——”

    ……

    原来果然如卢栎所料，皮成利用卖桃花羹茶的机会接近了解各青楼妓女，在他事有不顺心情不好时，便会下意识掳走他认为该杀的姑娘，羞辱并残忍杀害。

    “她们都是贱人！我还没拿出刀来，她们就连声认错求饶，知道自己做错了，知道自己该死！她们不只次笑话我，可我弄她们时她们也能情动呻吟，不是贱货是什么！这样的人我都不愿意干！”

    “可我还好心的给她们补妆，让她们漂亮的死，她们该感谢我！所有被她们哄骗的无知之人，都该感激我！”

    “可她们都是鲜活的生命，皮成，你又知不知道，她们有苦衷呢？”卢栎轻轻叹气，“女子流落烟花之地本就可怜，她们为维持生计不得不逼着自己适应，你怎知她们接客都是自愿？她们经历过怎样的地狱惨事，你又知不知道？”

    “比如这陈娇娇，是，她是红牌，积极接客，甚至与秀才刘文相好时，也没断了自己生意，可她并非如你所言那般嫌贫爱富，她是想自己赚够银两，自赎其身。她不想委身官贾，若有此念她早被人抬进府为妾了，她想要的只是份真情，知道刘文没钱帮她赎身，便自己努力。而那秀才刘文，真就那般可怜么？他去青楼可从来没花过银子，大年三十上午，还特地去楼里想与陈娇娇分手呢。”

    卢栎之前没找刘文问话，嫌疑人天比天清楚，他没再注意刘文，但他总觉得，若陈娇娇不死，这刘文只怕也不会与她成就好事。

    “至于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