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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9

    仵作攻略 作者:凤九幽

    将功劳分出去些,他的仕途路必将宽阔起来……

    黄县令深深看着卢栎,“卢公子可有把握?”

    王得兴立刻冷哼,“便是大夫,也没几个敢在人身上动刀子的,小子,你确定你敢剖尸?便是剖了,血糊拉片,你知道哪是哪,从哪找东西?老夫劝你,要有自知之名,切勿不自量力!”

    卢栎却笑了,“我既敢有所请,自是有这个能力。”

    王得兴脸‘你就吹牛吧’的鄙夷,劝黄县令,“大人三思,他说他可以便真的可以了?没有结果怎么办?尸体剖开他吓晕了怎么办?这里是佛门净地,如此胆大妄为的不敬之事,对大人官声……”

    黄县令沉吟,仿佛在思考。

    随着时间的流逝,黄县令面色越发沉重,卢栎觉得他大概不会答应了。黄县令会做官,但他性格略沉稳,少了点果决胆气,或许说他没太底气大胆,切行为方式会以稳妥为主。

    可他真的很不甘心。

    的确,少了现代的测试仪器,他无法验dna血液成份细胞病变等等,但人的死因,光凭表面能看到的东西有限,如果能解剖,他就能通过不同表象的身体器官,来确定原因找出凶手,这是条完全必要的辅助方向。

    这么难吗……替死者伸冤,就这么这么难吗……

    卢栎眼梢微垂,掩起眸中深深失望。

    气氛正冷凝时,赵杼开口了。

    “黄大人可知,仵作这行如何出现?”

    黄县令对这个问题很意外,略想了想,“前朝中期仵作行隐现,书中记载的第个仵作,好像是个因公残疾的捕快?”

    “仵作行,最初只是应各处所请敛尸之人,称行人,地位低下。第个仵作出现,以丰富的遇尸经验,精准推断伤情死因,以此寻找凶手,因他不参与捕快,师爷等差事,独成行,又因与行人接触颇,两者渐渐结合,成为如今的仵作。”

    赵杼侧脸隐在烛光里,刚硬的线条霸道的气质越发明显,连声音都有种特殊的侵略性,“每个行业都会有发展崛起——近年来朝中动向,邸报往来,大人端坐家中,可是少了清醒?”

    黄县令惊,眉头微沉,立刻凝起心神往深里想。

    新帝登基以来的种种策略:休养生息,稳定边关,竖立皇权,震慑朝野……

    以平王威慑边关外族,以减税安抚百姓平民,以加开恩科招揽人才,以重案重判威慑臣民……

    是的,皇上近年来重视刑狱,严肃律法,想以此举教化,威慑所有臣民!

    怪不得这几年来屡破大案,威严无私的人容易升官,按察史年年派,今年是力度加大。

    想要破案率高,除了做官的重视,捕快有本事,仵作也很重要。本领高的仵作简直是众人争抢的对象,近些年几乎是位高些的长官都在渴求好仵作,如果他治下找到个,往上送……

    会得到怎样好处黄县令不敢想象。

    仵作本就是与死人打交道的行业,剖尸的确惊世骇俗了些,但不出新,出奇,哪能打下大片名声!

    他如今年纪渐长,是要滩死水的烂在县令之职上,还是赌把,迎接源源不断的好处?

    黄县令身上的情绪开始转变,卢栎惊讶地看向赵杼,他他他哪来的本事!

    赵杼此时的神色却没带着半点得意嘲讽,只皱着眉走过来,捏了捏他的手。

    卢栎眨着清澈大眼,脸问号。

    赵杼继续静静地盯着他,不动也不说话。

    这个瞬间似乎有深情的错觉。仿佛周遭切远去,此地独留他二人。

    卢栎当然知道这是错觉,因为赵杼的手劲大到点温柔都没有。

    他立刻忘记追根寻底询问赵杼,想起自己还有个非常好的名头——平王未婚妻!

    这点开始提大概没什么用,因为黄县令早就知道,这不会是左右他做决定的因素。不过在黄县令动摇时加个码倒是不错……

    他呲牙冲赵杼偷偷笑了笑,清咳两声,偏头看黄县令,“大人知道,我这手仵作的本事师承张家,事实上我这手本事……王爷也知道,也曾表示支持欣赏。”

    黄县令怔,“公子说的是……平王?”

    卢栎试图做个害羞的表情,无奈实在不会,只好微微垂了头,“以我的身份,恐怕也没法认识太王爷。”

    两个人的手早已分开,赵杼看着脸不红心不跳说瞎话的卢栎,嫌弃的退开两步。

    黄县令深呼口气,正是,他们还有平王这个金字靠山!“即如此,卢公子准备吧,稍后本官会同前往。”

    卢栎喜不自胜,“大人放心,我必竭尽全力破解此案!”

    王得兴脸色大变,拉住黄县令试图劝说他改变主意,卢栎却放心的离开,不再言。黄县令其实是个主意很正的人,旦他做了决定,就不会随意改。

    今日已经忙了天,解剖尸体也是个体力活,卢栎并没有硬撑着马上去做,而是非常理性的将时间安排在半个时辰以后,借此空档去吃饭休息。

    因为去斋房准备饭菜,沈万沙错过了与王得兴对峙的场面,悔的不得了,“当时要在就好了!看少爷不骂死他!”

    卢栎抓紧时间吃饭,“少爷别跟老头般见识,吃饭。”

    沈万沙眼睛亮晶晶,悄悄凑过来,“你真的要剖尸啊!”

    卢栎点头,“自然。”

    沈万沙鼓着小脸嚼着菜,“我也去!”

    卢栎看了他眼,笑了,“好啊,只要你胆子够大。”

    ……

    时间过去的很快,卢栎准备好了,让赵杼提着他的薄铁盒子工具箱,叫上沈万沙,三人起去了停尸房。

    停尸房也已准备就绪,苍术皂角已经烧起来了,尸体也被温水和酒擦洗过,除去衣服放在竹床上,以简单白布遮盖。

    卢栎朝嘴里塞了片姜,看了圈房间里的人,也没耽误工夫,让赵杼把薄铁盒子打开,露出用开水煮濯过的工具,到出解剖刀。

    解剖刀不大,全长不足四寸,宽三分,后面三分之二是手柄,前头三分之是刀刃,锋利非常,灯下泛着寒光。

    卢栎仿佛很满意刀的锋利程度,以及周边油灯的数量,面上露出个灿烂笑容。

    沈万沙立刻打了个寒颤。

    举着刀笑的这么慑人,这是要杀人吗!

    他两只手下意识握在起,见卢栎的视线投向了赵杼,手上的刀还轻轻晃了晃……

    娘啊他在吓赵大哥!

    好像今早他管赵大哥叫‘姓赵的’,赵大哥定哪里得罪了他!可是这样威胁会把人胆子吓破的好吧!

    他担心地看向赵杼……人点反应也没有好。

    好吧,是他自做情了……

    卢栎冲赵杼扬了扬眉,赵杼抱着胳膊不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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