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九尾 作者:露下银筝

    太差，被骗回就这样，还是向我取取经吧。”

    潘越离无奈瞪我眼。

    齐小姐很是懵逼，我也很懵逼，文武百官都很懵逼。

    只有潘越离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好像切都知道。

    我在他身边，想了想，时不知道如何开口。

    两个人都在沉默。

    然后我听到了松溪的声音。

    “皇帝哥哥，人我已经救出来了，我棒吧？”

    潘越离带着笑意答：“很棒。”

    “那你要如何奖赏我？”

    “你想要什么？”

    “嗯……亲我下吧！”

    我：“……”

    我还活着呢！

    这都是什么情况？

    “松溪，你想死吧？”我深吸了口气问。

    但是他又在隐身，我看不到。

    想到他有可能去偷亲潘越离我都要炸了，只能动不动地盯着潘越离看，顺便把手捂在了他嘴上。

    潘越离握着我的手腕含混不清道：“看火刑架。”

    哦。

    还忘了齐小姐还在被烤着。

    她叫得太凄惨，魔音贯耳，我早就把她的声音屏蔽了。

    这时看过去，只见她最后声惨叫，随后化成了把琴，倒在火堆里像柴火样噼里啪啦地烧了起来。

    我恍然大悟。

    她并不是人。

    潘越离对百官道：“齐氏乃妖孽，朕得涂总管指点设下此计，以乾坤洞火种烧之，迫其现出原形，天地可鉴……”

    后来我也没听了，总之是说了堆废话，我现在只等接下来他向我好好解释都发生了什么。

    很快就到了晚上，他收拾烂摊子，忙到凌晨后才回来，看起来很是疲惫。

    大殿内灯盏，我躺在床上困得想睡。

    他坐在床边，问：“你还想要昆仑镜吗？”

    “想。”

    “我这里有块，和你在张耀灵那找到的可以拼上。”

    我猛地坐了起来：“真的？”

    灯火晃动。

    他认真道：“是。”

    “先不说这个，齐小姐是琴妖？现在成妖的门槛这么低吗？琴都能成妖了？”我按捺住激动，还是觉得弄清楚来龙去脉比较好。

    他道：“是，她藏起了我母后，用假的冒充，我将计就计，请她帮我除掉你，让松溪去取火种，乾坤洞的火可除世间邪祟，你离开火刑架后，松溪就引入了火种。”

    “哦……”听起来很简单。

    “那你知道这些……”

    潘越离从怀里拿出块缺了角的青铜镜，我看这形状，大喜过望，这正与我手里的碎片能合二为。

    我激动得喘不过气。

    他将镜子塞给了我，躺在了我身边闭上眼：“是因为我，已经，经历了太次了……”

    “第次，你为了救我屠杀辽军，入了魔道，大杀四方，苍生浩劫。”

    “第二次，我不要皇位，和你回涂山，潘振虎趁机夺取天下，鱼肉百姓，统治残暴，我背着你下山却落到他手里，最后想办法自尽了。第三次第四次，我发现我陷在了轮回中出不去，每次遇见你为起点，我死为终，我总是在想尽办法换着不同的路走，规避切危险，可丝细小的改变就会像雪球样越滚越大，会造成可怕的后果，我不知道该怎么走，而你总是逼问我答案。我怕我的切都功亏篑，死后睁眼，还是自己小的时候，还要重新经历遍……”

    “我累了，不想再重活了。”

    “你补上昆仑镜，试着回到过去吧，让我个人留在这里，也许这样，可以打破轮回。”

    我手指发颤，艰难地问：“那这次，我们成功了吗……”

    “我不知道。”潘越离道：“你的灵力少也会影响你的思维方式，有九条尾巴时你无人能敌，所以堕入魔道后戕害苍生，有八条尾巴，还是如此，我试过了几次后选择留下条尾，虽然看起来凄惨，但好在现在的结局还不错……可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也不敢确定，这些选择对我来说太难了……”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告诉你什么？告诉你我是经历过无数个你，告诉你，你有可能是幻境中的人，是我历经无数世中的个匆匆过客？”潘越离声音很激动，许久后才平静下来，轻声道：“我担心你提早知道，会崩溃。”

    他说的对。

    我现在知道这些也快崩溃了。

    我觉得自己也太过可笑，竟在吃自己的醋。

    我问他：“是不是每个我你都喜欢？”

    他将头侧到旁，闷声道：“不是……”

    “这也太不公平了。”

    “所以你也可以试着用昆仑镜回去，我没有昆仑镜，死了后样还要重新经历这些，我想这是上天对我的惩罚吧，我出不去的。”

    潘越离继续说道：“也许你回到过去，也会见到不同的我，会喜欢上他，会和他幸福美满，这样算公平了吧？”

    傻孩子也在吃自己的醋。

    我也躺了下来，把那块破青铜片扔到地上，搂着他的腰轻笑着说：“我怎么会喜欢上别人呢？”

    “只喜欢上你。”

    他咳了咳。

    “胡说。”

    我摸到他脸上有些湿凉，看来是真的累了。

    “以后都会有我陪着你，累了就先睡吧。”我这天大起大落，也从未想过会因为个人时而至云端，时而跌地狱。

    可我从不后悔遇见他。

    就算有再的选择，也只能看到他个。

    他背对着我，似乎是快要睡着了，说话如梦呓，语调很轻。

    “渐玉，你后悔吗，如果有的选，你会去皇宫里，理个正在哭的小孩子么。”

    我将怀中人搂得紧。

    “谁说你正在哭。”

    “你见到我后不就笑了吗？”

    睡吧。

    明天醒来，定光明万丈。

    从此以后你东我东，你死我陪，就算陷入轮回，万遇见的又会是我呢？

    是吧？

    晚安了。

    我也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