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改言情的 作者:苍苔露冷
历历在目,切都告诉他此韦髓非彼韦髓。秦涩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较什么劲,可想到可能以后要在此了过残生,他就又憋闷又委屈,差点怪罪老天爷——重要的是他受不了从那张脸上浮现出的生疏,秦涩想到这个韦小王爷的脸就难受得不行。
他索性直接睁眼看着半空中某点发呆到了天亮。时辰到,秦涩自动自觉地爬起来,带着工具就往第个地方跑。
王爷和王妃平常都是辰时才起床的,所以秦涩扫地的时候他们般都在睡觉,这时候秦涩就会很小声,避免吵醒他们。见面的次数寥寥无几,秦涩心想就算碰到了恐怕他们也不知道他干的是什么活儿——这种无名英雄的感觉真他妈操蛋!
然而今天很是不同,未进院子他就听到里面传来了兵器的交击声,番声响过后,就是王爷的爽朗的大笑还有韦髓沉着的声音。
“爹的武艺不减当年,儿子不如。”
秦涩犹豫了会儿,还是带着自己工具进去了。几人看了他眼,没说什么,秦涩成了个透明人,默默无闻地扫地。那边说完话之后又继续比划,秦涩用余光扫了眼:韦髓院里的武器架不知什么时候搬了过来,他从上面抽出把看上去就很沉重的大刀,摆好架势对着王爷;韦王爷那边也不甘示弱,从架子上抽出长矛,威风凛凛。
哎哟我的天,现场啊!秦涩躲到远点的地方看两人打斗,生怕被误伤。来这里这么久他也没见韦髓演练过,本以为那些兵器都是摆设,没想到今天就派上了用场。秦涩心里有点担心,刀剑无眼,两方就是再注意,难免不出意外。
他手捏扫把,不知不觉在两人动手的时候停了下来。
那刀和矛铿锵相击,每道声音都响亮震耳,两方都是竭尽全力的样子,没有点拖泥带水,没有放水的意思。秦涩不禁看得入迷了,韦髓将全部头发都笼在了发冠中,看上去神采飞扬,英俊无比。
——没错,就是这种感觉!
秦涩终于回忆起了直以来那个韦髓身上所带的气质,不止是他,陈晃、赵岩笑等行人之所以叫他韦大哥,正是因为他身上有种将领之风。
而此刻,他正亲眼目睹!
又是场激烈的打斗,以韦王爷的长矛刺在韦髓胸口为终章。不知不觉中已过了许久,然而秦涩还没真正开始打扫。
韦王爷看向他这处,秦涩心里跳,低下头假装直在扫。
韦王爷把兵器放,突然对着他的方向问道:“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秦涩知道是在跟他说话,叫苦连天,然而还是抬起头回道:“小人看到王爷和小王爷在比武。”
韦王爷哼笑了声:“胜负如何?”
“王爷胜。”秦涩实话实说。
“如此说来,你直在看?”秦涩吓得腿都软了,妈的,古代人还会欲擒故纵这套!他不想挨打啊!自从来到这里,秦涩都有点不认识自己了。从前的他风流倜傥基友相伴,如今却完全是个下人的模样,知命惜命,半点不想逾矩。
“没有,小人只看到最后王爷将矛刺在小王爷胸口。”
韦王爷半信半疑地看着他,王妃走到他身边说:“罢了,会儿还要去会你的老朋友呢,别跟个下人计较了。”
秦涩低头祈祷。
韦王爷罢休了,和夫人共回屋。韦髓还在兵器架旁着,秦涩看他眼,用很复杂的语气说:“你耍刀的样子很帅。”也不管人听到没有,低头干自己的活儿。
没想到韦小王爷走了过来,停在他面前,突然说道:“你有没有兴趣习武?”
秦涩受宠若惊地抬头。
韦髓又问了遍:“你有没有兴趣习武?”
秦涩顿觉失望,如果是那个韦髓,同句话他不会说两遍的。
然而秦涩马上脱口而出:“有!我想学。”
于是这天之后,秦涩就成了韦髓的小跟班。头几天他还住在自己那里,之后韦髓就在自己院中给他空了间小屋,秦涩搬进了这里,条件比那柴房好上不少。
既然是来学武的,韦髓练的时候他就得跟着,没久他就知道这人的生活作息了。原来他来扫地的时候韦髓其实都已经出门了,他习惯卯时起床,然后在院子里舒展筋骨之后,就去马房骑马直奔城外的荒野,纵情驰骋。秦涩也已经习惯卯时起床了,于是搬来之后,两人每天早上同打开自己房门,随后从井中打水洗漱。
秦涩有种飞上枝头变凤凰的错觉,和之前的工作比起来,这份显然有乐趣,而且各方面条件也变好了……
万恶的资本主义啊!
第天练功的时候,秦涩给折腾得够呛。练武之人都是小时候打下的根基,小时筋骨柔韧,而且心无杂念,学起来自然进步神速。他来年纪已大,二来是个现代人,平常运动得就不,乍然增加强度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韦髓做热身运动时,秦涩跟学广播提早样跟着做。虽已尽力,还是赶不上韦髓半的标准。见他这样,韦髓只好手把手地教遍,并说:“如果习武前没有彻底拉伸,到时反而对身体造成伤害。”
他扶着秦涩的双手,带领他运动。这样子近距离的接触令秦涩觉得很不适应,他试图从韦髓脸上找到点熟悉的痕迹,可后者好像就只是单纯地想要教他,并不作他想。
热身完之后,韦髓领着秦涩到马厩去选马。这两个月扫地的时候,秦涩也经常到这处来。和现代的马不同,古时候的马那真是英姿飒爽,眼睛里头都是居高临下的傲然。韦髓的马是单独拥有个马厩的,愿因是这马相当孤傲,不愿与其它俗马同流合污。
有时候秦涩边清理马厩,边就会逗那匹马,起初那马用看弱智的眼睛看他,时间久了,对于他的调戏倒也会从鼻孔里“哼”上声。
马耳朵灵敏,听到韦髓的脚步声,大老远就从柴草里了起来,翘首以盼。
韦髓走到那马栏外头,打开来,摸摸那马的脑袋,马甜蜜地由他摸。秦涩看得又嫉妒又佩服。
“这马挺野的。”秦涩说。
韦髓点点头,问:“你应该还不会骑马吧?”
秦涩羞赧地点点头。
为了避免秦涩个新手从马上摔下来,韦髓没有给他安排匹马,而是扶着他上了自己这匹汗血宝马——韦髓的马名字叫宝骨,起初是叫骨马,它嫌这名字不好听,然后听到“宝”这字又万分激动。斟酌之下,韦髓就替它取了这么个名字。
昂然地走出马厩,韦髓扶着秦涩上马的时候宝骨露出了十分不屑的神情,秦涩还未坐稳,它就甩了下身体。秦涩吓得够呛,但咬牙没说什么,他可不要在匹马面前掉面子!
见他不吭声,韦髓又用眼神制止他,马无奈,温顺地不动了。
韦髓也爬了上去,坐在秦涩身后,手拉缰绳。
如今际遇和前几日简直天差地别,那时秦涩和韦髓还是陌路人,身份问题,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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