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杀令 作者:YY的劣迹

    豫地付出生命，为别人换取线生气，为这天下换取丝活路。

    少林寺的和尚们是如此，秦善也是如此。

    大概没有人想到，这个杀人不眨眼的秦卫堂统领，心里竟然还有着自己的番原则。

    颜漠北的担心，终于成为了现实。

    屋内几个人几乎都屏住呼吸，动也不动地望着秦善，明明床上那人现在虚弱不堪，脸色苍白得好像下瞬就会倒地，却又犹如座屹立的高山，无论怎样推都推不倒。

    秦善又开口了，“曾经有个朋友告诉我，他知道个地方，在那里没有谁的命比谁珍贵，无论是达官贵人，还是普通百姓，杀人都要偿命，做错事都要被惩罚。为己私利而弃千万人性命于不顾的，无论是谁，都会被人人唾弃。”

    他抬头看向屋内众人，说：“我没有运气能够看到他口中的那个世界，但是至少我可以尽己之力，让自己生活的世界，不变的糟糕。”

    席辰水愣愣地听着秦善的回答，在他听来，秦善说的话无疑是荒谬的，而他口中所说的那个世界根本是不可能存在的。可不知为何，此时他们心里的震撼，却如潮水波波地涌上来。

    原来秦善直是这样想的！原来他竟然是这样个人！

    席辰水看向秦善的眼神，瞬间变了，像是看个疯子，又像是看个不存于世的奇迹。

    “好。”

    终于有人打破了屋内的沉默。

    万成轩掸了掸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上前步，“既然如此，我可以帮你。”

    第54章 故地

    “还没有消息？我养你们这么久，还不如养群畜生！”

    大厅里，几个中年男子并排着，低着头，在屋内微弱的光线下，可以看见他们脸上夹杂着畏惧与不忿的复杂情绪。而他们身前的青衣男人开口，有人脸上的不忿情绪加重，却被身边的人拉了把，没有说些什么。

    萧忆回过头来，冷笑道：“秦善和颜漠北的下落你们找不到，柳寒的踪迹你们也寻不到——这尚且就算了，他们各自都有手段和心计，找不到只能说明你们不敌与人。可齐若望呢！”像是怒急攻心，萧忆长袖甩，摔碎个杯盏。

    “他个没了武功，没了家族庇护的废人，三个月！整整三个月，你们点情报都找不到！难道你们连废物都不如吗？”

    杯盏在地上摔成脆片，清脆的碎音传入在场每个人的耳膜，却没有人敢动弹下去避开飞溅出来的碎片。

    萧忆微微喘着气，似乎是在平复情绪，他的眼角有抹样的红色，像是走火入魔般，而他的性情也在最近几个月变得越来越暴躁了。

    “盟主。”

    有人走前步，低声道：“关于齐若望的消息，除了查到席辰水曾经假扮过他出现过几次外，属下等再没有收罗到其他线索。虽然是属下无能，可是既然如此，是不是也意味着齐若望在哪里，目前只有秦善他们知道。”

    萧忆阴狠的目光盯着他，“你的意思是，让我去求秦善？”

    “属下不敢！”

    那人连忙跪下，“属下只是以为，与其让我等漫无目的地寻找，既没有头绪，又分散了力量，不如集中精力对付秦善。只要找到秦善，总会有齐若望的线索，不是吗？”

    萧忆没有出声，似乎是在暗暗评估他所说的话。而他不说话的时候，那种无声的几乎快迫人窒息的压力，让地上跪着的男人后背不由得汗湿。

    不知道过了久，他才听到头上传来萧忆淡淡的声。

    “追查秦善的下落，三天之内，必须给我回音。”

    “是！”

    在场所有人都松了口气，正当他们躬身退着走想要离开时——

    “慢着。”萧忆又开口了。

    所有人个激灵，都不敢抬头看那个善变的男人。

    萧忆走了几步，走到刚才下跪的男人面前，突兀道：“你刚才喊他什么？”

    “齐若……齐公子。”那男人脸色变，汗津津道，“属下知——唔——错！”他话音还没落地，就被阵剧烈的疼痛逼得闷哼声，即便如此，男人也不敢有半点怨言，而是强忍着痛。

    萧忆松开手，那人被掰得畸形的手臂从他指缝间落了下去，冰冷的声音传来。

    “以后不准再直呼他的名字，以此为戒。”

    “是。”

    直到那令人心寒的青色身影消失在眼前，远得再也听不见半点动静，几人才彻底松了口气。

    “萧盟主最近脾气越发古怪。”其中人叹气道，“阴晴不定的，盟里不少人都吃了教训。越兄，你没事吧？”

    被称为越兄的断臂男子脸色发白，摇了摇头。

    “我没事。走吧，我们还得找右副盟主赴命。”

    几人不敢再废话，匆匆离开，只是临走出大厅前，越姓男子又回头看了眼身后漆黑的厅堂。厅堂正中，不偏不倚挂着个牌匾。

    ——英武盟。

    越姓男子嘴角露出个冷笑，跟着走远。

    ……

    “鹦鹉盟？”

    秦善愣，几乎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

    “是呀。在排挤走所有的对头后，萧忆联合些甘为他走狗的人，建立的什么狗屁联盟，专门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席辰水冷嘲道，“什么鹦鹉盟鸟盟的，背后不知道少仇家等着他死呢，刺杀的人批接着批，这萧忆的性子也越发古怪了。”

    万成轩却道：“这个英武盟，有右小嶷做副盟主，背后还有西羌人支持，不可小觑。”

    提起右小嶷，席辰水就来气，“这家伙甘愿做人犬马，我不管他了！”

    他们三言两语之间，却让秦善大致明白了如今的走向。

    “也就是说，现在中原武林，萧忆的英武盟家独大，而朝堂上摄政王也正手遮天。”秦善分析道，“不过就像你们说的，越是强大的势力，敌人也越。萧忆坑害了这么门派，仇家遍布天下。而朝堂，我相信肯定也有不甘心臣服摄政王的大臣，只是现在的局势，让他们不敢露面。”

    “你准备怎么做？”万成轩问。

    秦善微微笑，“给他们个露面的理由。”

    萧忆的仇家不是找不到打击他的机会么，朝堂上忠于齐帝的大臣不是只能忍气吞声，忍着摄政王得意时吗？既然他们苦于没有机会，那么秦善就去做个好人，给他们制造机会。

    秦善如此这般，将自己的计划与二人说了，席辰水看他的眼神顿时都不对了！他想幸好自己平时得罪秦善得罪的不太好，想想刚才计划里的那些人的下场，席辰水鸡皮疙瘩就起了声。

    只有万成轩，似乎不太满意。秦善看了他眼，问：“怎么，万庄主有何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