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父辈的纯真年代 作者:笑蓝

    中条已经磨坏，只剩条内裤，平时都是洗了在火炕添柴火的炉膛外烤干又穿上，烧了之后就没了…

    “好，我去”卫末终于开口说道。

    “要你还不去，我就把你的棉袄带走…哎，你说你去？你去啊，不说话就代表你真去了啊…东西终于有人帮我拿了，不然非累死小爷…”顾猛正要再威胁才发现卫末好像说要跟着他回去呢…

    ***

    顾钦全副武装在将本子上记录的几个病人走访了之后终于到了新家，炉膛的火烧的正旺，大锅里温着饭，热炕上娇俏的媳妇儿在做针线，切温馨又美好。

    即使穿的很厚在这样零下二十度的天气里，手脚都冻的麻木了，舀了饭端了菜放在了炕上的小桌上，顾钦脱鞋上炕，吃着热乎的饭菜，热炕传递着温暖，麻木的手脚渐渐恢复知觉，全身暖和起来。

    “老婆孩子热炕头，就是这种日子…”顾钦吃完饭靠在炕上的木箱上对看着他笑的何小娟说道。

    “现在出诊太冷了…大家都在窝在家里，就你还忙…”何小娟心疼的说道。

    “没事儿，也就这几天冷…出去比较麻烦，熬熬就过去了…”顾钦手按在何小娟的肩上说道，说完便打了个哈切，冷忍忍可以，可是这困真是忍不住了，感觉眼皮都在打架，起身收拾了碗筷用锅里的热水洗漱了下上了炕钻被窝躺下便睡着了。

    何小娟如今已有七个月的身孕，比以前显得圆润了些，皮肤变白，脸上的小雀斑淡了很，脸蛋泛着健康的光泽。她在顾钦睡着后仍旧坐着，眼睛看着顾钦的侧脸发呆，心中有些心疼又有些失落，心疼他的忙碌，失落还没有和他说几句话呢，他就睡着了。她真的好想，好想，亲近他，和他抱在起睡，这么羞人的想法真是无法说出口。他怕伤到孩子，两人从起住后便分了被窝睡，他习惯右侧睡，却让她左侧睡，说对孩子好，这样，连睡觉都是背对背了…

    何小娟，你太贪心了吧？何小娟想着不禁暗骂自己，已经得到了这么，竟然还不满足！他直在替她着想，没让她做任何事儿，如此忙碌也是为了她能得到足够好的营养，他尽自己所有来照顾她，他自己却越来越瘦…

    何小娟摸了摸肚子，等孩子生下来切就好了，她就可以，就可以没有阻碍的和他在起，如同他们曾经样…

    ***

    第二天晚上顾猛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看着已经蒙着被子睡觉的卫末拍了拍他，将他的被子扒开。因为蒙着头，卫末的脸色有些发红，皮肤本来就白，如此看上去白里透红，有种艳丽的感觉，似乎刚醒来，眼中有些迷茫。

    “喂，起来，你把你内裤脱下来”顾猛说道，话音刚落，脸上就挨了卫末拳。卫末坐了起来看顾猛的眼神不再是冷淡，而是恐慌，愤怒。

    “嘶…啊…你不是答应我要去了吗？让你帮个忙，你…哎哟…”顾猛捂着脸痛叫。

    “什么忙？”卫末的眼神渐渐软化，聚焦在顾猛身上，好像是清醒了过来。

    “那个，我攒了点钱，顾博栩也给了我点通用粮票，我身上放了些，想给你也缝点，万我被抓了或者被偷，不是还有你嘛…”顾猛揉着脸很委屈的说道。

    卫末看着顾猛有些肿了的脸，还有他边放着的个缝了片不样颜色的布的平角内裤眼帘垂下，顿了会儿，被子下动作了几下拿出了内裤。

    “我来缝”卫末说道。

    “你会吗？好难，我手都扎出血了，忘记让顾博栩来弄了…”顾猛拿出了他分流出来的粮票给了卫末。

    “你那个也拿过来吧，针脚太粗，会掉的…”卫末低头说道。

    顾猛给卫末递了工具过来，卫末穿针引线很快将顾猛给他的粮票缝进了内裤上，把顾猛的内裤也重新缝了下。

    “好厉害啊！这下不用担心了”顾猛拿着自己的内裤看了看扯了下感觉很结实满意的说着从被窝里起来穿内裤。

    “你的腿…”卫末本来要钻被窝睡觉了，突然发现顾猛露出的两条腿上有些淤青，大腿上有处肿了起来，这几天他们直窝在窑洞里似乎没出去吧…

    “哎呀，倒霉，上厕所的时候跟二顺家的狗干了架…”顾猛裂了下嘴巴说着。

    卫末听到顾猛的话已经信了，却又有了个发现，顾猛在穿裤子时弯腰，衣服下垂露出的缝隙里，他的肩膀附近有处类似牙齿印的痕迹，很新鲜，暗红色的结痂…

    卫末没有再问，默默的钻回了被窝，手却攥的紧紧的。男生女相对他来说是最大的悲哀，十五岁那年，父母双亡，时间孤立无助绝望到了顶点，父亲的个同事接他去了他家照顾，却没想到，那个男人只是想让他扮作女子供他玩乐，他反抗之下，没有接受他的交换条件，回到了自己家，饥寒交迫下，又被人抓起来批。斗，关在小黑屋，抓他的其中人在半夜摸进关他的房间…

    他睡觉时会做噩梦，说梦话，当他控制不了自己的内心不能让它维持在冷淡麻木状态时，他在做那个噩梦时，便会发狂，用他那时仅有的武器，牙齿咬人，好几次都被同住的人给打醒来臭骂顿，前天他似乎又做了那个梦，却没有醒来，反而将那个梦做到了底，不再是恐慌，绝望，而是靠自己的力量在那场较量中战胜了！

    是顾猛，他没有叫醒他让他做完了那个梦！他却个字也没有说，在孟宏升几人问他晚上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时，他总是副什么也没听见，睡的很死的样子，其实，这个家伙什么都知道了！

    ***

    第二天是个晴天，温度在零下十几度，大早顾猛带着卫末出发回家，顾猛的东西并不，两个塑料口袋各装了半，很轻，都是衣物，绑在了两人身上，他们主要的东西还是两人内裤里缝的钱票。

    “你去哪儿？”去县里的路上还没到县里顾猛便叫卫末跟着他下了车，卫末在走了段路后停下脚步问道，这似乎不是去火车的路，越来偏僻，现在个人也没有了，完全的荒郊野外…

    “我还以为你不会问呢…”顾猛听到卫末的话看着他副憋了很久的样子笑着说道“前面有铁道，火车在那边速度会很慢，我们去扒火车…到我家的车票要两块钱呢，又加上你，买票都买穷了，省着点…怕了不？”

    卫末无语跟着顾猛继续走，大约二十分钟后两人从个墙洞里钻进了车，蹑手蹑脚的躲在草堆中等待火车的来临。

    “来了，你跟紧我，我先上，拉你上去，你要跟着火车的速度跑…别掉队了…”顾猛在听到火车的轰隆声后对卫末说着。

    那火车是运煤的车，速度不算快，顾猛在车头开出去好段后，拉着卫末跑了上去，他的经验似乎很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