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时候就是没心没肺地赌气,不但针对别人,也针对他自己。所以,不是觉得没劲,就是觉得敷衍。
他的心思不单纯,也就没有这样单纯直白的感觉。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有迟疑还是有迟疑,他打心里不乐意的触碰,最后自己都会拼命要把那种触摸的痕迹从手上抹去。
他一早就知道,自己的洁癖就是这样,心因性的,也是有选择的。
可如今,这选择,很奇怪的,把一个人粗心大意地漏掉了。
而他和这人,也才认识了一个月而已。
姜多海忽然烦躁地伸出手,把床头桌上的手机捞过来,一把摁掉播放器里的音乐。
屋子里一下安静下来。
他推掉身上的东西,双手撑着,跳到地上。在屋子里,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
最后,停在了窗户边,十指插进头发里,又在脑后交叠成枕。
窗外是一片有细云的清透蓝天,能听见楼下出外入内的邻居们相互招呼,聊着又买了什么东西,刚去了哪里遛弯。
他自己困兽似的,长长呼出一口浊气。
他花了两个星期,终于弄清了一件事——那些没来由的动静,跟这屋子无关,是他自己心里,漏进了什么东西……
他这边思考人生刚有了一点头绪,那边手机就跟着响了一下,是信息提示音。
顺手就点开来看,是无事也要找热闹的余沛。
鱼:海哥,你上回说周四周五运动会,咱学校刚好还在放假,我去找你吧。
姜多海没带脑子,顺手就回了消息:行啊,你来吧。
他压根没想到,这哥们儿能对他的生活状态产生那么大的实质影响。
假期刚过的第二天,就是运动会开幕。
大概是怕的高三一个年级太形单影只,每年的运动会,高中三个年级都要汇集在高三所在的新校操场,一起参加田径项目。
三个年级,三五十个班,操场边的看台坐不下,高一的后辈们,照例被丢在四百米跑道围起的足球场上。
那一块足球场是货真价实的绿草皮,定期还有专人护理,虽然不怎么茂密,坐起来却也合意。
“我也想坐那么软的地儿。”
子珊就坐在硬邦邦的水泥看台上,一边用手里说好要一个小时做完的英语卷子扇着小风,一边手搭凉棚眯着一双猫眼,向往地瞅着下面操场上的绿茵地。
“学校应该把我们安排在下面,像我们这么大年纪,根本爬不动看台啊……”
七七正在用不怎么牢靠的数学基础,计算着一万七千八百块零花钱的可能去向,全没听见子珊为了逃避直面英语作业编出的各种嘟嘟囔囔。
昨天返校以前,她犹豫了很久,还是把那张卡拿给廖老师知道。
她以为她会不高兴,至少念叨一两句“这人”什么的,可她只是怔怔盯着看了半天,一双丹凤眼眯了眯,只留下一句“那你就自己留着花吧”,便飘然进了厨房。
七七把脑袋歪向左,又歪向右,在没心没肺疯狂购物和精打细算细水长流之间,犹豫不决。
子珊见她没反应,伸手揉了揉她脑袋,顺便回头寻找低头背单词的萍萍来赞成自己的独到见解。
谁知,这一回头,目光斜上四十五度,不但锁定了近在咫尺的萍萍,余光里,还瞧见了几级台阶之上,一道来势可疑的定定目光,从俾睨众生的高度投向这边。
子珊在右手的凉棚底下眯了眯眼,看清目光主人后,眼睛眯得更紧了。
她没回头,直接用手肘捅了捅七七:“哎,小七,哎。”
七七正在与金钱和欲望做着艰难斗争,不大耐烦地回过头:“干嘛?”
她扭头去看身边子珊。
场下比赛还没开始,头顶太阳才刚刚散热,她的脸侧鬓角就已经开始留下汗来。
一滴透明汗珠沿着她线条圆润的侧脸缓缓而下,她也没顾得上一擦,只是朝身后某处灵活得扬着下巴。
那滴细汗也随着她的动作,扭扭地变了方向。
七七转过视线,顺着朝她示意的方向望。
身后的萍萍也抬起头来,好奇地转身往后望。
后面是男生们的所在,除了体委同学人高马大地站在旁边,手里是印着比赛安排的塑料夹,其余同学大都坐在台阶上,拿着手里各科的习题资料,一边遮阳扇风,一边打屁胡侃。
七七一眼就瞧见她的同桌,短袖长裤的一身黑,双肘支在平放的膝盖上,正扭过头朝总是纠缠他的体委那边望。
男生颈间的肌肉,拉出一道斜斜的线,在皮肤下很是动感。
他一只手还支在脸侧,明亮的天光下,一个夏天都没有晒黑的皮肤,微微泛白。
啧,真是百看不厌的好皮囊。
七七没忍住,还是多看了两眼,然后才偏过头问子珊:“你让我们看什么啊?”
转眼的功夫,子珊的圆脸上就多出
分卷阅读50
同类推荐:
穿书之欲欲仙途(NP)、
嫁姐(姐弟骨科、1V1)、
城里来了一位县太爷、
如影随形、
逢莺为幸(民国先婚后爱)、
老师,再来一次、
淫神 (高H原神同人)、
淫液香水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