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着火,一句话也没反驳俏皮话都收了起来,乖乖推开车门下去。
只听余巯在身后补充道,“手机和钱都放下吧。”
这意思是让他勇敢迈开腿走回去?宋溯难以相信,手却不由自主的伸进口袋,似乎没有经过大脑思考上交了手机和钱包。
宋观端正的坐在驾驶位上,对身后发生的事情置之不理,吧嗒系上安全带,双眼目视前方,看不到后视镜里宋溯那纠结万分的眼神。
宋溯扒着车门舍不得松手,可怜的眼神无声谴责余巯的绝情,试图唤起余巯的同情心,可是吃醋过头酿成大错,余巯连个屁都不想甩给他,几秒后宋溯接受了这个现实,目睹车内开启空调变得特别凉爽的轿车一溜烟跑远。
在太阳底下站了会儿,后背湿透,宋溯在思考一个问题,余巯消气了没?看着他那张没表情变化的脸宋溯心里发毛,都不太好意思继续热恋贴冷屁股了。
“不要告诉爸爸。”余巯没有给宋观解释这几天的异常,就算他问了余巯也不会说的。
宋观不太会跟这个对他有敌意的儿子相处,余巯小时候还能通过玩具,模型,拉近距离,而且没有表现出反感。现在余巯对什么都是漠不关心的样子,就差在脑门上贴张条儿,写上离我远点。宋观除了说好还能说什么,不禁感慨跟孩子沟通真是每个父母都要面临的问题。
回到家余望还没醒,余巯没有跟宋观多说一句话进入自己的房间换一身整洁的衣服,遮盖住身上消退的差不多的痕迹。
余望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询问余巯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他从来不对余巯的成绩做什么要求也不会对余巯的人生指手画脚,他不愿意把自己经历过的折磨再让余巯体会一遍,他希望余巯的人生快乐自由,可以做出自己的选择。
余巯说,面临高考压力过大需要静下心来好好思考人生,而且这段时间学习到头疼,想歇几天不去上学。
余望认真的听完余巯的话,真的给老师打电话请假。
宋观看不下去了,但是他又不能戳破余巯的谎言,只能任凭余巯胡扯。
在家呆了三天,余巯越发的心里不安,扔下撕开一条口的话梅,几个果肉饱满的梅滚出包装袋,滚到桌子边缘掉在地板上。余巯用力嚼了嚼口中那颗去核的酸甜话梅,竟觉得一袋还不够吃。这个变化太恐怖,他以前真不爱吃这一类的零食,余巯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去趟医院。
拿着检查结果边看边往外走,快要到门口的时候碰见从三楼牙科下来的宋溯,他的脸差不多已经消肿了,只是眼眶周围还有圈浅浅的褐色,手里的透明袋子里还拎着几盒药。
四目相视,余巯看到宋溯的第一眼首先的动作是拿着单子的手背到身后,这样一看分明是做贼心虚。
宋溯不会放过他每个不正常的反应,一声不吭的从他手中抢过单子,仔仔细细的看了好几遍。
“这是谁的化验单?你居然!”宋溯的惊叫引来一些人的侧目注视,余巯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弄大了别人的肚子,他怎么这么大胆,这么不负责任。宋溯又是惊吓又是恼火,他的小白兔奶糖才不会这样心黑,宋溯都想问问你是不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
余巯生怕宋溯在濒临崩溃的状态下变出什么傻事,为了快速的解决当前问题他只好说实话,“是我来医院检查。”
宋溯觉得自己大概是出现幻觉,要不就是耳朵没掏干净,一个男人去医院检查自己是否怀孕,当他傻呢?
“余巯,你把我当傻子哄弄?”
“我说实话你不相信,偏要我把你脑子里的胡思乱想说出来才算是事实?”余巯把单子拍宋溯手里,“每天不给自己找点气受,不给别人添点堵,你的心里头不痛快是吧。”低下头,手指快速的戳手机屏,打出一句简短的话,举起手机拿给快要暴走的宋溯看:我爸生的我。
宋溯目瞪口呆,顾不上疼痛张大了嘴,这未免太匪夷所思,但他很快接受了这个事实,手掌摸摸余巯的小肚子惋惜道,“可惜了。”接着满含期待的问余巯,“翻篇了吗?你看我的脸被你打得多惨,我的牙到今天还不能碰冷硬酸热的东西。”单手握住余巯的手指,大拇指的指腹摩挲着余巯的手心。
宋溯那张脸长得好看,故意做出楚楚可怜的表情,眼神里有让人不忍心继续打击的示弱,“那天我的脚都走出了水泡,后背那块都晒伤了,你多多少少也该消消气了吧。”压低嗓音,用那种特别可爱的声音说,“求求你了,原谅我吧。”那副模样让人想起求投喂松子的小松鼠。
余巯在他耳边说,“让我上一次。”
宋溯犹豫一秒,豁出去说,“好。”
余巯心情很好的走在前面,宋溯像只斗败的丧家犬。
距离医院最近的快捷酒店只有不到五百米,步行10分钟,从前台拿了房卡坐电梯上楼进入203号房,宋溯放下今天拿的药,从床头柜里找出藏的隐蔽的按摩棒,沉默着走向浴室。
走到门口的时候回过头对余巯说,“我身后这朵可是小处菊,你悠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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