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以候 作者:毕于易
倒好,我不用花钱就把大学念了。沈淳却慌了神,个劲的说赶紧找医院复查。候丽浦坚持说不必,给他们体检的军区医院已经很权威。沈淳再要劝他。候丽浦烦躁的打断道,说了不用就是不用!沈淳体察到候丽浦内心的煎熬,连忙住了嘴。两个人沉默的坐上会,候丽浦突然提议,我们今晚就去别墅吧。说完也不等沈淳回答,就带头出了门。沈淳赶紧追上去。因为怕遇到巡逻的保安,他们只得出学校北门走小路。小路没有灯,路又不熟,两个人磕磕碰碰的走上截,沈淳握住了候丽浦的手。来到别墅楼下,候丽浦借故掏钥匙,想要丢开沈淳。沈淳仍硬拉着手不放。两个人就十分大胆的牵手上楼。房间已经布置妥当,只是几天不来,地上、矮几上都积了灰尘。候丽浦洗来毛巾擦拭。低头擦地的时候,沈淳叫了他声。候丽浦头也不抬的问,干嘛。沈淳说,我在呢。候丽浦说,知道。沈淳又说,我总是在的。
第二天,沈淳到办公室就忙着打电话联系用人单位。既然取消国防生资格已成定局,眼下的关键就是帮候丽浦找工作。如果能回到半年前,以候丽浦的专业跟成绩,根本不愁就业。奈何眼下已过五月,几乎再没有用人单位来学校招聘。沈淳翻出之前收集的名片,挨个给单位联系人打电话,询问是否需要毕业生。答复都是已经招满。他又调头请刘老师跟学院教授帮忙打听,甚至连教学基地的带队老师也找到了。带队老师对候丽浦印象很好,当场联系了两个熟悉的老总朋友。可惜对方只能提供实习岗位。沈淳这边没有结果,候丽浦在网上投递的简历也都没有回音。事后想想,这便是段遭逢挫折的低潮期,但两个人并不觉得难熬,每晚守在别墅,手牵手躺着聊天,心里特别安宁。沈淳甚至还感到丝庆幸。他没能考去北京读研,现在候丽浦也不用去北方工作,合该是要让他们在这个城市安定下来呢。
这天早晨,还不到上班时间,沈淳在学院走廊遇见两个家长模样的陌生人。他们穿蓝布褂子,包着厚厚的黑布头巾,叫人看了都替他们嫌热。加上连夜赶路的关系,此刻都汗汵汵的散发着股难闻的隔宿气。沈淳上前询问他们找谁。对方报出个名字。他们说的贵州方言并不难懂,嗓门又大,沈淳仍听不清似的再□□问,你说谁?其实是不愿承认这就是候丽浦的大伯跟伯娘。沈淳把他们请进办公室,泡上茶,问他们来学校有什么事?伯娘和大伯却不怎么搭理他,只安安静静的坐着喝茶,像是在等什么人。直到刘老师走进办公室,伯娘大约认定这才是说话能算数的人,立即把茶杯往地上摔,人就跪到了刘老师脚下。只听她又是哭又是叫,高呼请领导给候丽浦做主,死命抱着刘老师大腿不让脱身。奋力拉扯间自己把自己的上衣掀了起来也全然不管。沈淳给这突发的状况吓得愣住了,根本不敢靠前。刘老师也狼狈极了,涨红着脸,出了身大汗,好说歹说好半天才把伯娘劝回椅子坐下。期间,刘老师个劲跟沈淳递眼色,要他赶紧通知候丽浦过来。沈淳只当看不见,他怎么能把这烂摊子丢给候丽浦呢。
大伯和伯娘是带着爷爷的嘱托,来打听国防生的事。爷爷为什么不亲自来学校呢?因为,因为爷爷已经过世了啊。爷爷这几年越来越瘦,大家都说千金难买老来瘦,哪晓得他是患上了糖尿病。得知候丽浦被部队开除,爷爷当晚就病倒了。伯娘赶紧做来糖水鸡蛋给爷爷喝,又加重了病情。天不亮的时候,还没等到堂哥回家接爷爷去医院。爷爷突然发作哮喘,就这么走了。伯娘说到这里,不掉眼泪的嚎啕起来。沈淳意识到情况严重,这才给候丽浦打电话。刘老师则继续做安抚工作。到底是刘老师经验丰富,很清楚大伯、伯娘此行关心的所在,当着他们的面跟学校国防生办公室取得联系。问才知,这天部队恰好有文件下达,已经明确候丽浦无需赔偿。伯娘得到消息,立即没了动静。再听见说学校正帮候丽浦联系工作,又哭着说起感谢的话来。这时候,候丽浦也赶到了。刘老师趁机结束谈话,让候丽浦带大伯、伯娘找地方休息。
沈淳跟刘老师招呼声,也跟着出了门。说来也怪,他刚刚对大伯、伯娘还很生分,甚至有点嫌恶。现在有候丽浦在旁,再听他们用家乡话聊天,顿时觉出了亲热。这会已是午饭时间,他便张罗着要去某某餐厅吃饭。冷不防看见候丽浦瞪了他眼,这才住了嘴。候丽浦把大伯、伯娘带到食堂吃小炒。等菜期间,大伯主动解释,我们找了师傅算期,爷爷隔天就必须送上山,送他上了山我们就往学校赶,所以没给你打电话。候丽浦点点头,略坐了坐,起身去了卫生间。大伯也不再说话。倒是伯娘反复说着他们操办的丧礼有热闹,叫隔壁邻舍羡慕不已。沈淳配合她聊上几句。然而菜都齐了,仍不见候丽浦回来。沈淳不得不起身去找。食堂卫生间里没有人。再绕出食堂,找到背后的小巷,就看见候丽浦拿手臂挡着脸,俯身靠在墙上。他在哭!沈淳意识到这点,赶紧冲过去抱他。候丽浦给这么突然的抱,身上僵,马上挣开了。他转过身,脸上并没有泪痕,只是语气平静的说,回去吧……说完就往食堂走去。沈淳却愣住了。无法言说,他头次对候丽浦感到了陌生。
吃过午饭,候丽浦带大伯去买回家的火车票。沈淳问伯娘要不要准备点干粮路上吃。伯娘点头说好。两个人就进了学校超市。沈淳拿了些方便面、饼干和水去给伯娘过目,看见伯娘在个柜台前,很感兴趣的研究着里面的发夹。沈淳问她挑中哪个,他叫导购来取。伯娘笑吟吟的不答话,自顾自的看着,冷不丁开口道,这个候丽浦别的都好,就有两点做得不对,是不肯改口叫我娘,二是从没给他媳妇买过件半件东西。候丽浦哪来的媳妇?伯娘显然早有准备,马上自问自答的说下去。只是伯娘怎么想到要和沈淳说媳妇这回事的呢。所以,切莫小瞧了像伯娘这样连县城都难得去回的乡下妇人。说到察言观色,城里人总是关起门过日子的,伯娘她们在乡下却是连邻居家晚饭吃了什么好菜都要看在眼里。有什么事情是瞒得过她的?伯娘虽然只来了半天,已经明显感到这个辅导员不对劲,跟候丽浦的关系不寻常。当然她也未见得猜出了实情,但各种迹象已让她高度警觉,并且当机立断认定把自己姑娘跟候丽浦的关系说破才是上策。伯娘说,他们结婚那都是爷爷的意思。我们乡下也不兴扯证,办过酒就是夫妻。沈淳在旁,不再说话,只疑心是不是有列车正从附近的什么地方开过,震得他手下的玻璃柜台都抖了起来。
他们从未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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