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得了狂犬病 作者:钟晓生

    车，他刚才是打车去酒吧的，现在也只能打车回去：“我先回去了，你早点休息。”顿了顿，又轻声道，“沈总可以试试给自己订个目标，或者是找项兴趣，也许心里会充实很。”

    沈博衍不为所动，长长吐出口烟。

    陆凌恒轻轻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沈博衍终于下车，目光冰冷地盯着他离开的背影。

    目标或是兴趣？又该去哪里找呢……

    第十八章 助理

    翌日早，陆凌恒坐车前往拍摄基地。

    《刀锋》的开机仪式在两天前就已经办过了，因为陆凌恒并不是主角，所以入组的时间晚了两天，他到剧组的时候其他人已经在拍摄了。

    “小陆来了啊。”副导演张安华接待他，“我先带你熟悉下。”

    他们拍摄的地点在上海附近的个军事基地里，校场上很穿着军装的人，有的是演员，有的是真正的军人。陆凌恒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张明爵和岳馨玉——《刀锋》的主角曹风就是由张明爵扮演的，岳馨玉则出演女号。不过这是部男人戏，女性角色少得可怜，说是女主角，其实也没少戏份。

    张安华带着陆凌恒走过去，陆凌恒笑着跟他们打招呼：“岳姐，明爵哥。”以前他在公司里是哥，即便他年纪不大，论辈分大家都管他叫声陆哥，如今轮到他口个姐、哥称呼别人，装嫩的感觉倒也不赖。

    岳馨玉看到陆凌恒很欣喜：“凌恒，没想到这么快就有机会合作了。”

    张明爵的态度很冷淡，嗯了声就算回应了。上次电视剧盛会的红毯上他被陆凌恒个新人抢去了风头，些媒体对他冷嘲热讽，他至今还对陆凌恒颇有成见。

    张安华何等有眼力劲，下就看出张明爵和陆凌恒关系不融洽，笑呵呵地说：“接下来要好好相处啊，在戏里你们可是对方的良师益友。”

    岳馨玉赶紧上前轻轻抱了抱陆凌恒，以示友好。她这是在给张明爵提醒，于是张明爵也没什么表情地跟陆凌恒拥抱了下，证明他们接下来会好好合作。

    张安华又带陆凌恒走到个穿军装的强壮的男人面前：“这位可是真正的连长，赵轲同志，在戏里他出演个新兵，同时他也负责你们的集训工作。”

    陆凌恒忙对他敬礼：“首长好。”

    赵轲笑着回了他个礼：“军姿不错嘛。接下来要辛苦了。”

    校场上的很军人都是赵轲手下的兵，是剧组借来当群众演员的。军旅戏需要很军人，要拍摄大量军事训练的内容，这些军人角色如果随便找群众演员来演效果肯定是不行的，幸好吕天在部队有关系，才借了支队伍来配合拍戏，才能保证电视剧的质量。

    陆凌恒是因为晚拿到剧本，为了让他熟悉剧本才给了他几天时间晚进组。然而拍摄部军事题材的电视剧，演员只会军姿是远远不够的，为了拍出好的效果，还有很军事项目要训练。接下来的时间直到拍摄结束，演员们都要住在军区跟军人们起生活，并且参加训练了。

    张安华带着陆凌恒在军区走了圈，把工作人员和场景都熟悉了，下午就要开始正式开工了。陆凌恒要到后天才正式有戏份，但是他必须马上开始军事训练。

    吃过午饭，陆凌恒就被带到校场上，赵轲安排了名教官教他用枪，因为他有不少射击的戏，必须要在两天内学会拆卸、拼装、射靶等动作。

    对带他的教官是个名叫林羽的士官，刚见面，林羽有点惊喜地跟陆凌恒握了握手：“你也姓陆？你长得跟陆君乾有点像。”

    陆凌恒笑道：“你知道我表哥啊？”

    林羽长着双细长的眼睛，小鼻子小嘴，看着很清秀。他听了陆凌恒的话，细眼睛瞪圆了：“你表哥？陆君乾真是你表哥嗦？”

    “是噻！”陆凌恒听他口音，笑呵呵地跟他开起了川音，“你四四川娃子？”

    “对头对头！“林羽拼命点头，“你们导演讲老，除了教你用枪，还要教会你讲川话。”

    导演和编剧讨论之后，最后决定让陆凌恒用川话来表现唐同泽这个人，所以给他找教官都特意找了个四川籍，把方言和军姿起教了。

    林羽显然对陆凌恒的身份很感兴趣，带他去训练场地的路上还在兴奋地跟他聊天：“你表哥长得好俊，你也长得俊。我妈黑喜欢你哥。”

    陆凌恒逗他：“你妈喜欢，你喜不喜欢？”

    林羽嘿嘿小眼睛亮晶晶的：“喜欢啊，你表哥也是四川人吧？”

    陆凌恒挑眉：“不是，上海人。”

    “安？”林羽有点不可思议，“上海人？我记到他演过部电影，叫啥子来着……《千里》！对，《千里》，他在里头就讲的是川话嘛！”

    《千里》就是之前他学讲四川话的那部影片了，听到个正宗的四川人都把他当成了老乡，说明他演的很好，陆凌恒心里高兴，笑呵呵道：“那是电影里演的，不是真的。”

    林羽懵懂地眨眨眼。

    他们领完枪械到了训练场，就要开始正是训练了。陆凌恒看林羽年纪轻轻，长得又乖巧白净，怕他不好意思训练自己，于是先给他做工作卸下他的心理负担：“我要是做的不好，你就直接骂我，怎么凶怎么骂，我要演的角色就是个骂人很凶的连长，我还要跟你学怎么用四川话骂人呢！”

    林羽脸认真地点头：“你们导演都说过老，连长选我教你，就是因为我好凶咧，你不要虚。”

    陆凌恒好笑地看看长的像个白团子似的林羽，心里压根不相信，但还是说：“那就开始吧。”

    结果——事实证明，陆凌恒的担心完全是余的。别看林羽这么个个子小小的川娃子，凶起来像是老虎要吃人，完全不把陆凌恒当做没有基础的新人，个下午的时间，林羽把陆凌恒骂得狗血喷头、两眼直冒金星。

    到了天黑，钱悦来给陆凌恒送饭，在操场边上叫了声陆凌恒的名字，陆凌恒回头，脸茫然：“啊？你骂我？”

    钱悦加茫然：“我骂你？我为什么骂你？”

    陆凌恒这才回过神来，哭笑不得地去吃饭。被林羽接连不断地骂了几个小时，“瓜娃子”“龟儿子”“方脑壳”等话在他耳边嗡嗡响个不停，都快幻听了。

    钱悦看陆凌恒练得灰头土脸大汗淋漓，担心道：“很辛苦吧？”

    “还行吧。”陆凌恒从他手里接过饭，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辛苦确实是很辛苦的，当演员的，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