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小声说了几句自己的算计,虽不详细,却也足以让谢笙对比出自己猜测的正确性。
“不过小满你也不必担心,你今儿就是来参加文会的,文会结束之后咱们也安安心心回家,并不多留,无妨的。”
“我自然是信你,”谢笙说这话时,也看清了二郎眼中的满意。
二郎道:“我能随时随地,毫无保留信任的,也只你一个。”
谢笙却不接这话,他翻了个白眼道:“得了,我可不敢和姑姑争这个唯一的名额。”
谢笙心里也是矛盾得很,二郎信任他,是好事,可在一定程度上来说,也未必真有那么好。
谢笙不敢赌人心,可为了明哲保身而率先脱身的他自己,岂非背叛了这段友情?谢笙觉得自己这阵子实在是走进了一条死胡同。
可惜亲爹不在身边,不然还能同他说一说话,帝王之友,亲爹可是当了这么多年的。
想到谢侯这些年的经历,谢笙又只能将自己纷乱的思绪压下去,重新变得坚定起来,一早就决定好的事情,没有再拿出来说的必要了。
“朱兄,贤弟!”
谢笙两个才下马车,秦方便走上前来,徐渭紧随其后。
秦家徐家的两位竟然都这么亲近两个不怎么眼熟的人,这让在场的其他人都有些侧目。
不过看着谢笙,到底还是有人上前。
“敢问可是定远侯家的二公子?”
等谢笙点了头,周围上来打招呼的人就添了不少了。因谢笙这一脉几代都在京城,这些人早已经将他们看作京城谢家,不过平日还是以定远侯府来称呼。
对于徐家秦家这样的世家来说,无所谓和谢家有没有往来,可对于大部分的文人或是世家来说,和谢笙往来,就是很值得做的一件事情了。
毕竟谢笙自己出身不低,虽然是武将家庭,可他有个好外公、好老师呀,他下来考试,等同于镀金,以后成了他的好友,只怕仕途都要敞亮许多。
谢笙平日虽然不喜欢应付这些,却也并不意味着真正赶鸭子上架的时候他会怯场,相反他还更游刃有余。
恰到好处的矜贵疏离,反而让那些人对谢笙心生敬意,交口称赞。
“前些日子听说谢公子的书画在京中掀起一片热潮,连皇上都夸赞的,只不知今日我等可有幸一观?”
说话之人叫赵鼎,不是什么豪门世家,只是家人在朝中有几分势力,他的小姑恰巧嫁给了贤妃的弟弟。
“这位是?”谢笙当然记得他是谁,可这时候,却也要必须忘记。
赵鼎一听谢笙这话,就变了脸色,只不知想到什么,还是很快恢复了笑脸,拱手道:“在下赵鼎,侥幸去岁中了秀才,只是不如谢公子文采斐然,力压徐、秦两位公子,成了头名。”
“不过运气罢了,”这么低级的挑拨手段,谢笙等人都没放在心上。
谢笙看了周围竖起耳朵关注着这边的众人一眼,才道:“今日赵兄是要失望了,若赵兄说的是那样的画,今日再如何也是画不出来的。此处虽有笔墨,却没有足够的颜料,若下回有机会,再请赵兄一观。”
颜料。
文会上一半的人都看了过来。
这时候画画,大都是用墨色深浅来作画,哪里烧得起颜料。朱砂是虽能买到,可也没几个人专门寻这个去,还不如水墨呢。
谢笙那画既然能得满京城追捧,所用的颜料必然不会差了,这也就意味着,他们可能连见都没见过,更别说买的宝石,在谢笙那里,只能被磨成粉末,用来调色,甚至于那些个宝石还只能是毫无杂质,颜色上佳的才行。
只这么想想,便有一小半的人都忍不住,脸上露出几分嫉妒神色。
“好,好,一言为定,”赵鼎满口答应着,却也知道这其实就是谢笙的推脱之言。
很快,曲水流觞正式开始,赵鼎特意挨着谢笙身边坐了。
谢笙运气很好,头一个就轮到了他。
“请谢公子以桃花为题,赋诗一首。”
许是因着这一路较山下晚上几乎一月的桃花,桃花的笺子被临时放进了抽签的行列。
谢笙昨儿虽没准备桃花诗,可他以前有啊,急促的鼓点在耳畔响起,在鼓声停止之前,谢笙挑出了一首十分符合现在气氛的诗,挥笔而就,由专人念了出来。
“好诗、好字。”
这第一首诗,就出乎意料的,被许多人传阅。接下来的人压力自然也大了许多。
趁着这个时机,赵鼎笑眯眯的问谢笙:“洛阳花会结束那日,我在洛城瞧见一个认出了拐子的秀才,离得太远,我没看清,如今想想,却有些像谢公子了。”
这一句话,让谢笙、二郎,以及在对面交错而坐的徐渭秦方都心生警惕。
谢笙似乎毫无所觉的点头应道:“是我。”
“竟果真是谢公子,失敬失敬,”赵鼎表现处十分敬佩的模样。
“那日我还想着和谢公子相交,没想到一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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