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蘅心中痛苦气闷，又不舍得真那样对颜攸。只是再多的难受，看到颜攸向她投来疑问关切的眼神时，都瞬间消散了。

    离她再近一点吧。看着她，就是这样。一直看着她，不要看别的女人。

    卫云蘅拉住颜攸的手，痴迷的目光停留在颜攸耀眼的脸上。

    颜攸眼中的疑问更盛。她摸了摸卫云蘅的头发，笑着问：“怎么了？”

    卫云蘅对颜攸弯眼笑了下，语调轻快：“没什么。”

    卫云蘅手中已经拿了好一会的纸巾，终于有机会按在颜攸的唇上仔细擦拭。

    过于润泽的殷红唇色在反复摩擦下，颜色变得干净却更加鲜艳。卫云蘅竭力克制着，才没有将手指狠狠摁下去，肆意蹂躏亵玩。

    看那瑰异的唇瓣在她面前绽放，就如艳丽的玫瑰在黑夜中摇曳盛放，醉人的美色！

    不，黑夜是她的，颜攸应该永远在光的那一岸。她不能这样做，如果泄露了心思，颜攸一定会远离她。

    卫云蘅拼命忍耐。

    颜攸从来不会被任何人独占。

    只是，偶尔怜悯般施舍似的接触已经远远不够了。

    她已经越来越贪心了。

    “哎，可以了，好多人看着。”颜攸脸往后退了退。

    “没关系的，大家不会看这边的。”卫云蘅毫不在意，视线紧追不舍，看上去还在蠢蠢yu动。

    睁眼说瞎话呢。颜攸余光明明看到有人正举着手机偷偷在拍。

    “好啦，我们还是快走吧。”颜攸被卫云蘅少见的厚脸皮逗笑了，满眼都是璀璨的笑意。她拉着卫云蘅的手快步往食堂门口走去。

    卫云蘅被颜攸难得一现的出自真心的笑容惊呆了，愣愣地出了一会神。

    她顺从地被颜攸拉着走。一直走到少人的校道上，颜攸才停下来。

    “你刚刚生气啦？”黑化值怎么那么高。

    “没有。”卫云蘅仍在沉思什么。

    “蘅蘅是吃醋啦？”颜攸不信地凑近去搂着卫云蘅的腰问。

    “……”这句话卫云蘅听进去了，她沉默着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

    “唔，都不笑了，蘅蘅不要对我高冷呀。”颜攸碰了碰卫云蘅的脸，又手欠地捏了一下。

    被捏住的一瞬，卫云蘅恍然觉得两人距离很近。

    “……嗯，我就是醋了，攸攸我好醋好醋，真的好醋。”卫云蘅终于投降似的回抱住颜攸，头蹭在她的肩上低声道。

    “嗨，我只是没想到会见到她，有些奇怪而已。”颜攸捧起卫云蘅的脸，哄道，“我跟舒翡已经过去了，我从来不吃回头草的。乖~”

    卫云蘅眼睫微垂，温顺地任颜攸摩挲她的脸颊，面上终于泄出一丝郁郁。

    颜攸对舒翡破例过，她是颜攸第一个、也是至今唯一一个jiāo往时间超过三个月的女人。

    有了一次例外，再一次也并非不可能。

    卫云蘅看不到自己身上的任何优势。

    她富有，颜攸也不差钱。她学业极好，颜攸的历任女友、追求者中与她相当的也不少。尽管她相信自己未来的发展不会差，但此时，她显然不具备压倒xing的优势。

    最重要的一点，卫云蘅确定自己不符合颜攸的审美偏好。

    “我的胸也很小，攸攸为什么答应我？”卫云蘅终于问出来了。

    以往不是没有仗着自己长得漂亮条件好，自信满满对颜攸展开热烈追求的女孩子。但颜攸通通拒绝了。

    因为她只喜欢胸大腰细富有女人味的。如果不能都满足，那么只达成第一个条件，颜攸也能另眼相待。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送命题！颜攸感觉有点刺激，眼中不禁露出一点兴奋的意味。

    颜攸手搭在卫云蘅肩上背上，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亲昵地笑着道：“我喜欢什么每个时期都不一样。当时看着蘅蘅感觉挺好的，就突然很想在一起试试。所以就答应了呗。”

    颜攸说了一个比较符合原身喜新厌旧xing格的答案。

    卫云蘅似乎不意外。

    她不敢指望颜攸是因为喜欢她才跟她在一起。要是颜攸对她真的有一丝暧昧的好感，她也不会踟蹰那么久了。

    这个答案，倒也不出奇。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