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尤不知不觉的专注了起来,听着她接下去的话。
“我才不会用这个来打倒我哥呢。”她像是撒娇的小女孩般扬起语调:“用别人深藏在心底的伤口去击溃他,好过分啊。”
是吗?游尤茫然的顺着她的思维想着:她的描述好像大少爷是一个小可怜一样,被轻轻碰触就会受伤。想到这里,他停顿了下,修改了念头:不对,或者说,她描述的像是她随手能击败大少爷一般,而她不这么做,只是因为她害怕伤害到大少爷。
这个荒谬的想法,对比上他所了解的阮哲彦和阮蓝的差别,显得愈发荒诞。
在他们两人中,无法打败的人始终都是阮哲彦,掌控着一切的也是阮哲彦,而阮蓝说出这样的话,就好似大象底下的蚂蚁,生怕自己路过的举动会伤害到大象一般。
这种荒谬感,让游尤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提醒大小姐?还是顺从大小姐的话?
阮蓝却压根没在意他的沉默,自顾自道:“我只是有点好奇,这样的话,哥哥的生母是谁呢?”
她眼睛亮起了几分,兴致勃勃的猜测道:“这个女人的身份,首先应该跟父亲有过于密切的关联,以至于她能顺利生下一个男孩。”
虽然阮蓝对原身的父亲丝毫没有了解,但是出于她对这个世界的了解——绝大多数人的智商都处于正常及以上的水平——让她自然的将阮哲彦的削弱版来替代对方的形象。
阮蓝想到这里,停顿了下,眯起眼,声音里的兴致勃勃褪去了几分,流淌出不太确信的迟疑:“或者换个角度想,是什么人的孩子会需要这样谨慎的接回家中呢?”
“将他身上属于母亲那一脉的痕迹完全抹灭,好似生怕这个秘密泄露,就会招致灾祸一般。”阮蓝停了下来,她想到了一个对于现实来说,匪夷所思的猜测,但对于来说,却只能算稀松平常的操作的想法,这让她难得的迟疑了起来,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继续探究下去,将深藏在地下的阴影暴露在人世间,这除去满足她的好奇心以外,没有任何益处。
阮蓝停顿的太久,久到游尤有些疑惑的看向了她,似乎在奇怪她为什么不继续说下去了。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阮蓝做出了选择,她并不好奇一个伤口是如何形成的,也无意用它去伤害阮哲彦,她打起了几分精神,难得认真的吩咐游尤:“过去的就让它过去,调查到此为止。”
“所有的关于大少爷的调查吗?”游尤谨慎的跟阮蓝确认:“包括无法确定是否存在的那份遗嘱?”
阮蓝点了点头。
游尤本该应下,然后带过这个话题——他接受的教导一直都是这般告诉他的,遵从他的主人,切勿质疑。所有妄图挑战这条准则的人都已经长埋地下,用鲜血证明了它的正确性——但是现在,他正准备打破这个准则,在开口前,他有几分不合时宜的感叹,或许正如大少爷所说的那般,我被大小姐宠的忘记了规矩,才会这般,用自己来挑战它。
阮蓝并不知晓他内心的剧烈波动,她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就打算提起另一个话题,游尤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
“大小姐……”他轻声念着这个称呼,像是含着一些阮蓝所看不懂的情绪般,在阮蓝的视线投向他时,避开了对视的目光,径直道:“这或许不是一个好主意?”
阮蓝微微一愣,有些意外游尤难得的拒绝。
他斟酌着词,让自己出口的话显得更缺乏攻击性,更容易接受:“我与您一般,都确信大少爷不会伤害您。但是……这不代表您要在他面前束手就擒。”
“大少爷十分危险,他终将失控。”
“您该为自己留下后路。”游尤垂下眼,没有去看阮蓝此刻的表情,而是一鼓作气的道:“并不是为了伤害大少爷,只是一个小小的自我保护。”
阮蓝还没开口,游尤先麻利的往地毯上一跪,显出任打任骂的良好态度。
气氛沉默了片刻,游尤难得有些对未知的忐忑,但却并不后悔,毕竟……他存在的意义不就在于此吗?
“连你都觉得他快失控了。”阮蓝的声音响起,轻飘飘的回荡在安静的室内,让游尤平静了下来。
他低垂着头,勾了勾嘴角,露出个小小的笑:“大少爷不喜欢暴力。”他重复着众所周知的这一点,轻声提醒阮蓝:“但他惩罚了游尤两次。”
“用暴力。”
“游尤记仇了?”阮蓝知晓他话语里的潜台词,却非要逗弄下他,她翻了个身,躺在沙发上,漫不经心的招呼游尤:“起身,走过来。”
游尤想解释的话在嘴里一顿,乖巧的站起身,走到了沙发旁,目光划过阮蓝翘起的脚上那抹莹莹玉色,恍若未见,垂眉敛目,乖顺恭谨。
“大少爷越过了自己的界限,开始滥用暴力……”游尤的声音轻的像一个叹息:“这足够证明他已经徘徊在彻底失控的边缘。”
他没有多余的感慨,只是再一次提醒了大小姐:“所以大小姐,您需要一些……”他卡了壳,不知如何界定那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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