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眼浮华 作者:寿无疆

    口，脆生生的。

    母亲瞪了我眼，拿过我手中的黄瓜，切掉我吃过的部分，洗了洗，切成了黄瓜片，打算腌着吃。

    “我又没说什么话。”母亲说的挺不甘愿的，她拿了把葱花，洒在红烧黄鳝上，下子，味道全都散了出来，把陆光也勾引过来了，伸长着鼻子，可劲儿的嗅着。

    “阿姨，你煮什么菜呢，这么香？香的我都快饿死了！”陆光吸着鼻子靠在母亲的边上，嘴巴又沾糖水了。

    “阿姨，你长得好看，连厨艺也这么好，陶衍真的是幸福死了，哪像我妈，连个蛋炒饭都得咋咋呼呼的做完，她可比不上您这手艺，真的是太厉害了！”

    母亲这回是真笑了，“你这小伙子，嘴巴真甜。”

    “嘿嘿~我那都是真心话！”陆光脸真挚。

    他的面相生得好，特别讨人喜欢，尽管他打扮的不伦不类的。

    晚上，母亲欲言又止，她当着两人面不好意思说，后来，她把我拉到了屋外，她嘱咐我，不准两人睡张床，叫我打地铺，或者睡沙发，说来说去，母亲到底还是后怕的，他怕我旧病复发，要跟个男人好。

    但母亲不知道的是除了季木森，我还真没对其他男人产生过兴趣，还好，母亲是不知道的，不然估计她得千方百计不让我跟木森来往，那样，我肯定会疯的。

    当然，折腾到半夜，陆光死活不让我打地铺，也不准我睡沙发，他也不愿意，所以我两躺在张床上，索性，这是张双人床，两人睡也不挤。

    不过，陆光那睡相，实在不敢恭维，比季木森还要差，他哪里是在睡觉啊，整个晚上，只要是陆光睡着，我就定会醒着，他会踹人，还会抱人，有时候还得压人，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跟他起睡了两晚后，是我死活不愿意跟他睡张床了，在这么下去，我非得猝死，跟他好说歹说，他才肯让我打地铺睡觉。

    还是打地铺比较好，夜好眠啊！

    陆光在我家呆了个星期，我带他去我们村转了圈，顺便还去了好几个远地方，爬了山，游了湖，他也画了不少的画，可是半的画中，都有我的身影，有正面，有侧面，也有背影。

    最搞笑的是，有张是个后脑勺，我问他这是什么东西？他说是我的后脑勺，看，还有两个旋。

    我开玩笑的问他，你是不是暗恋我啊？怎么都是我啊？

    出乎意料的，他笑着拉过我的手，额头与我的额头相抵，摆弄出深情款款的表情，“我说是呢，陶衍，你会怎么办？”

    “啊？”短暂的空白后，陆光哈哈大笑，把我推开，然后指着我，脸的欠揍，“哈哈，吓到了吧！你脸都白了！我跟你告白，有这么恐怖吗！？”

    “别开玩笑了，这玩笑不好笑。”我刚才是真的吓到了，陆光有时候演的太像了，我跟他玩儿的，八成我是玩不过他的。

    “生气了？”陆光又上来搂住我的肩膀，他那张俊脸靠的我很近，对我眨眨眼，他故意压低声音，凑着我耳边说：“要是我说的是真的呢？陶衍，你愿意接受我吗？”

    我真的看不透陆光了，我不知道他这些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我怔怔地看着他，突然，很快的，我的唇上暖，陆光吻了我。

    这下，我彻底傻了。

    “你什么意思？”

    “就这个意思！”陆光伸出两根手指在他自己嘴上按，然后用碰过他嘴唇上的那面，轻轻的拂过我的嘴唇。

    笑得狡诈！

    那次莫名其妙的亲吻后，我对他总归是了点别扭，但他似乎点儿也没有变，依然跟以前样，嘻嘻哈哈，跟我闹，跟我贫嘴，还让我给他擦头发。

    但我总是觉得心虚，不敢去看他，而他对我也有些变了，他会在我母亲看不到的时候，飞快地在我脸颊上蜻蜓点水般略过，我每次都要被他吓死，不过旦平静下来，我回味过来，又觉得刺激无比。

    呆了个星期后，陆光总算舍得离开回自己家了，他脸皮厚的可以，不仅向母亲讨了罐子母亲亲自腌制的酱黄瓜，还得指名我去送他。

    我把他送出村口后，他突然又折了回来，两只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两圈，“陶衍，你觉得我怎么样？”

    我其实心里挺糊涂的，他问我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但我没说假话，我跟他说你挺好的啊！

    他对我说我也觉得你挺好的。

    他走之前，又吻了我，这次不是轻轻碰，而是在我的唇上好好的碾压了番，我当时吓得六神无主，都不知道怎么回的家，最让我害怕的事情是我并不厌恶陆光的亲吻，这让我害怕，曾经我以为我是接受不了除了季木森之外任何男人的亲吻触碰，但很显然的，我也能够接受陆光。

    看来我真的是个彻彻底底的同性恋，那套我只喜欢季木森这个男人的说辞终究成了个自我安慰的借口。?

    ☆、第 24 章

    ?　　我在家又呆了三个礼拜，呆足了个月，我早就给季木森捎去了信，在家里我是呆够了，母亲每日时不时拿相亲念叨我，还说起了宋阿姨和宋璐，经常问我对她们的看法，觉得她们怎么样。

    我终于是明白了，原来母亲那次让我去送鸡蛋就是变相的相亲。

    我说挺好的，但我不是很喜欢她。

    母亲说感情是要培养的，处处就好了。

    我敷衍的点了点头，不敢说话。

    到了回学校的那天，没到时辰，我便早早候在村口，坐在那块大石墩上，这是我和季木森专属的地方，不管是小时候还是长大了，我都在这里等他过来接我，或者他来接我。

    记得我去外省上大学的那几年，每次回来，我都能够看到木森坐在这块大石墩上，等我回来，接我回家，然后我们路上说笑回去。

    我等了许久，又跑出去几里路，张望了好久，季木森没有来，他第次，什么话都没有捎给我，声不响，他没有如约来接我。

    我不知道那天是怎么回的学校，失望，难过，还有不解，的是担心，我怕他出事，所以路上，我都是跑回去的，等我气喘吁吁的跑到作坊门口。

    眼前的画面却让我不由得眼眶发酸。

    季木森坐在块门板前，手拿刻刀，手指飞快的滑动，而他身后的乔霜正抱住他的脖子，只手指指着那刻好的雕花，笑意盎然，不停的赞美，而季木森俨然副乐在其中的模样，笑得眼睛都眯缝了。

    “木森！”我在门口喊他的名字，而他转过头来，脸木然，就像是在看个陌生人。

    我勉勉强强的挤出个笑容，“我回来了。”

    “哎呀！陶衍，你回来啦，怎么不跟木森说声呢，不然就叫他去接你了！”乔霜拉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