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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

    八尾传奇之铜镜记 作者:E伯爵

    后有人唤名字,回头正看见胡五德招手。

    三郎与玄珠住了等他,五德急急忙忙地赶到面前,问道:“贤弟方才到哪儿去了?真叫我好找。”

    玄珠撇嘴道:“相公自己看耍子看失了魂,倒问我们走哪里去了。”

    三郎斥了书童句,对五德道:“长鸣兄莫怪,方才我在个算命摊子那里胡乱拆字玩呢,并没走远。”

    五德点点头,这才稍微放下心来。

    三郎笑道:“天色也不早了,今天逛的地方不少。咱们还是回客栈休息吧。”

    于是三人都上了坐骑,沿着来时的路回客栈。等到了时候,店堂中已经没有少客人了,小二正在打扫,那掌柜的见他们进来,连忙上前问安,并说道:“那船家我已经派人去找过了,他们就停在距此三里地不到的码头。船老大姓潘,人称潘老五。他这次客商租的船底货舱装了货物后还有些空余,马是放得下的,但是客舱只有间了,若客官愿意,须得先给五两银子的定钱。”

    三郎点头道:“只要干净麻利,行船稳妥,别的都好说。”便吩咐玄珠去取了银子交给掌柜的,要他转交。

    掌柜收下了,又提醒道:“我即刻就差人送给去,潘老五开拔较早,怕是天亮就要打发徒弟来接,客官还需早点起身。”

    三郎道:“辛苦了。现在给我们三人烧点热水,再泡壶好茶上来。”

    掌柜答应了,退下。

    三郎命玄珠去铺床,自己却与五德坐在窗前说起逛瓦舍时的种种趣事。三郎是开了眼界,言谈之中颇为愉悦,五德也说了不少,兜兜转转便扯到了摆卦摊儿的那老者身上。三郎将前后因果细细地与五德说了,只未提那腹痛之事,随即又问道:“长鸣兄比我见识广博,不知是否听说过江湖术士会种‘腹语’术?据说此术能喉头不动,专在腹中模仿他人的声音。”

    胡五德点头道:“有倒是有的,我三……三年前也曾在南边见到过,不光能学人说话,就是鸟啼、兽吼,也学得惟妙惟肖。贤弟莫非是想说方才在那卦摊儿上所听的‘阴魂’开口都是算命的老儿耍了腹语术?”

    三郎道:“小弟读圣贤书,从来都觉得鬼神之说难以相信,不过有些见闻又实在奇妙。今晚所遇的不提,就是长鸣兄为小弟治病那桩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也十分不解。”

    五德笑道:“莫非贤弟觉得我也装神弄鬼了?”

    三郎涨红了脸,忙道:“哪里哪里!小弟决不是这个意思……众大夫束手无策,长鸣兄的法子却药到病除,要说装神弄鬼都有这本事,那就尽管装的好。小弟只是觉得不知究竟该信还是不信了。”

    五德心中暗笑:“你这个呆子真有趣,对着狐仙说不知该不该信鬼神!若依着本仙从前的性子,就露出本相来吓昏你。”他心中面乱想,面却端起面孔,正色道:“贤弟以为天地之间人乃万物之灵?”

    三郎点点头:“只有人才知廉耻、听教化,自然为万物之灵。”

    “然而人中有杀子弑父的,禽兽却有羔羊跪乳、乌鸦反哺,这不是比人知廉耻、通教化?”

    三郎愣忡,又道:“人可法天道,学经明理,又可聚而为众,垦田养畜、伐木造船,岂不比动物强。”

    五德冷笑两声:“饶是九五之尊,黄袍加身,富有四海的,也是人死如灯灭,什么都带不走。纵然生前创下不世伟业,赚下泼天的家私,又享用得几分,霸占得了几时?禽兽之类,畅游天地之间,无牵无挂,渴了饿了都是天地供养,死后也自归于天地,自由放荡,岂不远胜过人的庸庸碌碌?”

    三郎眉头紧皱,却无话可说。

    五德见了,又道:“若‘人为万物之灵’这话本身就虚妄,世间万物皆有灵性,岂独人这份;既有灵性,几个鬼怪神仙又有什么稀奇?”

    三郎似懂非懂,皱眉想了半晌,又问道:“那么若人与禽兽都有灵性,肉身灭,灵性是否就如轻烟散去?”

    五德眯着双凤眼,端了香茶慢慢品着,却不答话。

    三郎低声道:“想起病了的那些时日,只觉得半身子躺在床上,半身子却飘浮不定,只道是病中神志恍惚,莫非那时就是灵魂出窍?”

    五德笑道:“若不是出了窍,我何苦要招它回来?”

    三郎额头上冷汗涔涔,手指在桌上划来划去,五德笑而不语,知道他这呆子平素只信孔孟之道,对仙术幽冥传说都不加着意,此番驳他驳,将来知道敬畏仙家自然是好的;再退步,等到了汴梁,五德若要遁走,也可耍个好看的花式,让那呆子知道这路救命的原来是神通广大的狐仙——

    他这里正想着,却听见三郎突然握拳在桌上拍,大声道:“不对!若是世上真有鬼神,那为何往往只听见种种故事传闻、却无人拿得出实证?”

    五德愕然,只觉得猛然呛了口热茶,险些把舌头都烫掉。

    三郎又道:“长鸣兄救我,也曾使了灵药,若真是有鬼神,那为何离不得药石?今日见那个算命之人拆字卜卦也不过是两张嘴皮的事情,即便是后面什么‘会阴魂’,也保不住捣鼓了些腹语之术,若真有魂儿,怎么偏要我闭眼,不容见上见?可见背后必有古怪机关,只是不能为我这寻常人所见罢了。”末了面上又露出喜色:“方才长鸣兄说的未尝不是道理,然而圣人既有此训示,必有高的见识。日后小弟须得加发奋才是正理!”

    这番话,只让五德瞠目结舌,不知如何相对——他知道三郎文章虽然高妙,为人却有些呆气,却不曾想竟呆到了如此地步。当下也不言,苦笑两声,说了几句“贤弟高见”,就坐不下了。眼看着玄珠为主子铺好了床侍立在旁,他便起身告辞回了自己的客房。

    他回了屋,只听得隔壁门扉吱嘎作响,而后又有玄珠告退的声音及脚步。街上的梆子敲过了亥时,众人都安睡了。五德脱了外衫,在床上伸展了四肢,想到三郎之迂腐,不禁又好气又好笑;想到明日便可上船东去,则舒心不少,只会儿便迷迷糊糊地睡了。

    夜深人静,露重霜寒,这客栈虽然算不得上等,却确实干净,床上被褥都是软和的,只可惜怎样也比不得山间陈年的枯叶层层垒起来那么合意。五德在床上浅眠,梦到自己尚是只寻常野狐的时候,在那峨嵋山中追逐兔子、山鸡等,个失足滚下山坡,就顺着那厚厚的落叶翻着跟斗。黑亮的皮毛上沾了枯草败叶,也不觉得肮脏,只有满心的欢乐。滚着滚着尾巴越来越重,原来是根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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