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蝉 作者:琉璃蓝泽
林帕斯上相同的神国之光,就是第五元素埃忒尔的永恒之光。
埃忒尔,埃忒尔。你的盛光何其清洁,是灵的烈焰,光中之光。
修普诺斯伸出手,光芒仿佛有实质,在他手中聚集流动。这光是埃忒尔倒映在世界之镜中的折射。众灵之中,埃忒尔最远离物质。极少的几次将自己束缚于有限的躯体内以神的姿态显形,也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万有变幻万象,不能抵达他所在的地方。
修普诺斯贯地放任思绪,漫无边际地想着。无意间抬起头时,有刹那的惊愕。
有身影向他走来,飘洒的长发上落满星辉,眼睛是虚无透明的银色。
那个身姿与他么相像。
那个形象仿佛从极遥远的地方走来,从遗忘的时间中走来。唤醒他的记忆,某些久已不曾翻出的感观。
他的脸颊和指尖触到凉意,拂动的风里有冬日结冰湖面般寒冷的气息。
那个存在,曾与自己共生为双子。
将之摧毁——
☆、替换所有绝望 爱慕切孤独
修普诺斯的执掌领域是沉睡世界。
你将说,那如此虚幻。
实际上那是真实。是你从无边现实中骤然惊醒,发现世界如此昏沉迷蒙。其本质乃是黑暗与光明在深渊洞穴中投影扭曲形成的虚幻万象。
清醒的世界属死,沉睡的世界处于梦。
修普诺斯大部分时间都身在他的归属之处。
梦境里片沉黑,寂静沉默的黑暗从他手上流过,或者说在身边流动,这只是种感触。这黑暗像物质,也像场,能触到,又虚无。黏稠地比罪孽沉重,轻忽过最快的思想。
这就是最初的混沌,是物质尚未成型的世界之梦的深渊底端,无法存在于清醒世界。
某些闪亮轻盈的思绪,在黑暗中低语,不断凝结成长,向上飞扬,汇聚为片梦幻纯净的天空。
那就是梦界。
你可以乘舟而上,在那极美丽的光芒中游荡。那投射的万物,斑斓变幻。
时候,修普诺斯只是降到这最幽暗的山谷深处,在连思绪和存在都未诞生、只有寂静的无尽深渊中。
在这里,远离万物,只有万古沉眠的安宁黑暗。
他的思绪渐渐散漫,用纯白羽翼将自己包裹起来,即将沉浸于此处。
微粒充盈,抽象不可见的律法,飘扬开,像风般散去了这黑暗,扰动。
黑暗的荣光冠冕里,隔着朦胧的雾他看见世界起初与末日的荒诞死寂,巨大黑翼的阴影覆盖住所有时间空间,极骄傲,极冷漠。
长久地醒来。
伊利西亚的风从很遥远的地方吹来,轻柔地拂过脸颊,带着原野特有的花香。
葡萄藤凝绿宽厚的叶浓密地覆盖在洁白石柱上,神圣土地催发出挂着露珠的三叶草和风信子、藏红花,花园里尽是馥郁美景。
不合群者,哪怕你直在奥林匹斯,并得到所有人喜爱。
如果你待谁都是样的话,那只不过证明你对他们全都毫无在乎而已。
雅典娜的话语幻音般在身后回响,冷静锋利。回忆那么纤毫毕现,以至于他甚至想起那时泉水反射着条条白亮亮的光,使之看起来白银般纯洁耀目,潺潺流水声宁静如出空谷。手里拿着的罂粟花朵灼灼殷红地燃烧,那个金盔银足的女神说出这番话,青色眼瞳深处蕴着冷冷的灰色海浪。
雅典娜说这些话也许是想说明什么,也许她以为比其它神看得深。看得出外表温柔性格恬静的他并无执着和热爱,与其它神的友好也只是表面,内里不过虚空。
然而,实际上她依旧并不真正了解,即使宙斯也不了解。他们的知识是众权势的知识,他们的智慧是属世的智慧。而这切成就了现在的他们,世代之子。
修普诺斯的家族是另类存在。自普罗米修斯之后,直至可预见的未来,都再无神去想要了解。毕竟对于奥林帕斯神来说,那只是无关紧要的,无威胁的,可遗忘的,处于世界边缘的。
现在他在这里,记忆遥远尽头的地方,又会发生什么?他不能知道。
然而。
他抬起头,望向远方。
我已回到属于我的地方。
☆、5
塔纳托斯又遇见了那个重复的梦境,怪鸟羽毛般凌厉怪异的棘林铺天盖地,然后在身上刺出伤痕,银色的血液粘稠流淌下来,切随之灰飞烟灭。
说不上怪异,但总是令他不舒服。
然后醒过来。
宫殿里很宁静,点声音都没有,他望着陶瓶里的花簇发了会儿呆,它们在纱幔中被风轻轻拂动,印出摇晃的影子,他支起身,时间似乎有些过晚了。
“塔纳托斯大人,您醒了吗?”房间外探出半张秀丽脸庞,随即走了过来向他行礼。
“嗯。”
“修普诺斯大人说想要见您。”
他转过脸,有刹那神气像是很迷茫,不知道这个名字和这句话意味着什么,随即就清醒过来。
“知道了。”
远远地,他走过来,看见那个身影坐在神殿外的段长廊里,顶柱上缠满蔓生植物又垂落下来,白石砌成的坛中绽满繁花,如银篮中的水果。
“修普诺斯。”
他转过头来,金色的眼睛温和地望着面前的人。
“有什么事吗?”塔纳托斯在他面前坐下来。
“我回了趟塔尔塔罗斯。”修普诺斯说。
“嗯。”
时的沉默。
“现在的冥界我还不太熟悉,可能要麻烦你了。”
“嗯。”
塔纳托斯的头微微低着,细碎额发散了些下来,表情看起来很宁静,也不显冷漠。只有眼瞳是虚空的银,看不到灵魂。
修普诺斯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话题,塔纳托斯也放任这种沉默持续。
修普诺斯突然发现这是个微妙的尴尬局面。
他想要见塔纳托斯,在看见弟弟的刹那他就明白。他想要见他,这个念头自然而然出现。
从尘封已久的记忆中走出,那个寒冷的银色形象与他如此相似,唤起他的既视感。
然而真到了现在,他却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
他无法像应付无关紧要的人那样自如地随便说些什么,那样太陌生疏远。但他也无法像对待般的家人,比如与母亲那样,用与自己的同类说话的熟稔姿态。生为双子,他对塔纳托斯有种天生的、不必言说的了解。知道现在塔纳托斯感到相当不自在,抗拒着闯入他世界的陌生者,不想交谈些空无的客套,不想被深入认知。另方面,时间过去甚久,记忆消逝在其彼端。塔纳托斯对他,或者说他们对彼此而言都太陌生了。
在不可追溯般
分卷阅读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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