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你降落 作者:弗rar

    那条降落本来也就只是擦边球，调查到最后其实不会有什么事。”

    “靠！没有违规那你他妈在这怨妇个什么劲啊！”

    “怨妇？你倒真有脸说啊……”严岫对这个词眯了眯眼，“闻斌，根本就不是违不违规的问题，我说的是我的感受——你真的就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就跟之前那次样，你觉得我不爽就是因为我这边比较麻烦，我被你牵连了。你就是觉得别人不爽你就是因为你欠他的了，你就从来没考虑过你自己是不是有问题。”

    “那你倒是说啊，我有什么问题你直说不得了！妈的，在这绕来绕去拐着弯的骂我，你这不是有怨气是什么！”

    “我他妈就是有怨气！”

    突然吼出声，严岫满眼的血丝，看起来跟疯了样。

    “你知道我那会什么感觉吗？啊？我看着那个1500我整个人都是傻的，我就老想，万我少理解了个什么信息，万我因为想得不周全害了飞机的人……万我因为自己的过失害了你。你他妈自己玩命就去玩，别那么理所当然的拉上我行不行？啊？闻斌？你别那么理所当然的觉得我就跟你样不把你的命当回事行么……哼，调班，说白了不就是停职调查吗，你以为我害怕？但是你知不知道，不止我个人被调查了这么久，还有我的个同事——你那天是没有记错，就是我轮班。但是你知不知道我那天只是监控，真正担责任的还不是我啊。

    “闻斌，我万事不求人，因为你的个代码我不择手段的让朋友先斩后奏……你觉得我怕但这个责任，你怎么就没想过我怕害了你呢……”

    严岫整个人的状态随着句句的话逐渐松了下来，最后归结成了种奇异的平静。闻斌被他话里的内容震到了，从开始的还想辩驳到后来就只是安安静静老老实实的听着。

    但是那种心里被什么扯了下的感觉，越来越明显。

    下意识的张嘴想说话，却又觉得自己实在也没什么好说的。

    其实也不是像被说的那么混蛋，闻斌有点迟钝的反应过来，这几年他应该是直在有意的回避跟严岫有过于深入的情感交付，他应该其实很早就感觉出来严岫这种内在的极端感性，意识到了严岫这种人是沾上就摆脱不了的。

    这种刻意的避免，远在他意识到之前就发生着。

    应该是些成长环境的原因，闻斌不太能适应别人这种过于赤诚的友情方式。

    这下，两个人都沉浸在各自的思绪里，沉默了相当久。

    严岫话已经说到这份上，其实差不就是在意料之外地看到闻斌的瞬间就下了决定要摊牌了。他真正有怨气的，并不是闻斌不能给他对等的情感回应，而是这么年下来，他投入了那么情感和经历进去，这个人仍然是个无底洞。

    索求无度，也许是因为曾经缺失过。但不管严岫努力他都甚至不敢放开点真心，对严岫的那种自我保护姿态丝毫没有松动，那就只能说闻斌懦弱了。

    其实也很简单，就是严岫明白过来，自己这么年是瞎耗了，跟这人再耗也不会有结果。

    所以他这次彻底没有了失眠半个月的那种放不开，破罐破摔样什么实话都说。直到他抢了闻斌手里的半杯酒喝下去，摊牌摊得如行云流水，让闻斌都没反应过来。

    “闻斌，我喜欢你七年了。”他那口气就跟告白对象不是讲话的对象样，“没错，喜欢，暗恋，随便你怎么说。七年了，我感情深的自己想吐。所以这次的事情真的踩过我底线了。你那条命，我是真的玩不起啊……”

    甚至没有去注意旁边的反应，他就这么自顾自地说着：“我知道你是直的，我就是跟你说声。怎么样，听完心里别扭吧。我也知道你别扭。之前张载焓还劝我不要非自取灭亡，但是我再能忍，也有忍腻了的时候。积累了这么年，我就直觉得咱们俩早晚是有这天的……既然选择说出了，我也不怕什么悲剧。”

    感觉到闻斌的震惊，他最终还是回头看了眼，把那张脸上的触动和不适都看得很清楚。那反应就跟大数直男被男人告白的反应样，并没有因为严岫跟他七年的交情而有任何不同。

    闻斌动了动嘴，没有出声，看口型是骂了句我操。

    “我之前已经申请调动了——基本上这件事下来，奖大于罚，本来可能是要升职的，但是我坚持平调了。我自认没那么大本事跟什么都没发生过样看着你在我眼前晃，惹不起也能躲得起不是。”

    转回头没再看闻斌，严岫起来顺手提上了地上的袋子，摸出来根烟点上，抽了几口。犹豫着要不要说接下来的话。

    “总之吧……我少还是不死心。所以你先想着吧。如果，假设，你觉得咱们俩有可能，就周四前给我个答复。”好像不太习惯把自己放在被决定的位置上，严岫直皱着眉，“其实我也觉得没什么可能……算了。”

    “我就是想说，归根结底，我说，我走，都只是因为这对咱俩来说是比较好的选择。”

    这句话，成了很久段时间以来两人的最后句私人对话。

    严岫很难受。

    这是闻斌听着他自说自话了这么，最主要的感觉。在他还没有真正消化掉严岫的这些话，回味出来严岫这些话说出来是做了大的颠覆之前，他真的只觉得严岫很难受。所以他自己也并不舒服。

    直到他看着对方还是端着进来的时候的那个样子，提着大袋东西头也不回的走了，他也没能说出来句像样的话。

    真的是不知道能说什么。

    周围的人还是该喝的喝该笑的笑，让闻斌觉得不真实的很。其实他也赞同严岫的说法，既然严岫已经忍不下去了，那么摊牌和离开都是能尽量让两个人舒坦点的选择。

    暗恋自己。

    这得是个苦逼的短语啊。

    作者有话要说：啊。。最近因为看功夫包子比较所以文风有点受影响。 慢慢缓吧。  另外包子妹子真的是好妹子+好作者 表示认可和支持。

    ☆、什么都说了心里也没怎么舒服

    在看到整整半个月的排班都没有严岫的时候，张载焓直接给主任打了个电话。

    沉不住气不只是因为他的性格，关键是，徐行都已经回岗了，而且塔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