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厉害,已经烧了几天了。”
皇帝下了炕, 虽然依旧是一语不发, 不过人却是在朝外走。顾问行松了口气提着灯笼跟了上去。两人穿过转弯桥, 从憩云进入横岛。纯约堂东屋的灯还亮着,站在院子里都能听见屋里人咳嗽的声音。
顾问行偷偷打量皇帝, 他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还是迈开腿往屋里去了。
蓁蓁躺在床上身上只盖了一条薄毯, 脸色苍白, 看着精神不佳,即使是这样她依然一个人在摆弄一盘棋局
皇帝进门后原本挨在床边劝蓁蓁喝yào的秋华起身让到一旁。皇帝从她手里接过碗喂蓁蓁喝yào。蓁蓁乖乖地喝了一口yào,眼泪却默默地淌了下来。
皇帝伸手给她擦掉眼泪,“你哭什么,朕才是那个被你伤得体无完肤的人。”
蓁蓁撇过头去躲开他的手,皇帝长叹一声,搁下yào碗起身准备离开。他身下一动,一回头,一片衣角被蓁蓁抓在手里。
蓁蓁双目含泪瞧着皇帝:“臣妾说过,等孩子们都大了走了,等您也不喜欢我了离开我了,就只剩下我孤零零一个人,如今是到了这一天了吗?连皇上也要离开臣妻了吗?”
离开她?
他不舍得,他从来就是那个不舍得的人。
皇帝紧紧拥住眼前人纤弱的身躯,“朕只是求你,别再bi朕别再和太子作对了。”
蓁蓁在他怀里抬起头,拉着他看向身边的棋局,这棋局皇帝太熟悉,当年在荫榆书屋杜立德与他步步对弈,和他说“父母之爱子,必为之计深远”;那一年在杜立德的家乡,蓁蓁站在这盘棋前赌气说“博弈之道,不破不立”;到后来,他时常看着这棋局沉思,以至于去年他又一次路过杜立德的家乡一时思念老臣赐下了那块“永言惟旧”的匾额。
“您说过,三分有二,恝而不诛,周文之德。我知道,太子就是您的天元,您不忍心不舍得,可我求您睁开眼,看一看吧,他到底配不配您这样的仁慈。”
她情绪甚为激动,说完最后一句一口气接不上来人昏了过去。
刘长卿大半夜被从南城的暖被窝拎出来给领进了横岛,他号过脉对皇帝说:“娘娘遇上季节jiāo替容易喘症复发,加上忧思过度实在不易再动气了,娘娘这病很是需要平心静气些。”
皇帝叹了一声,“朕知道了。”
刘长卿给蓁蓁施针,一盏茶后蓁蓁慢慢转醒,皇帝扶起她放软了语气说:“好了,先不提那些糟心事了,咱们先把yào喝了吧。”
蓁蓁脸都烧红了浑身滚烫,却瑟瑟发抖着说:“冷……好冷……”
皇帝忙叫秋华又拿了几床被子来盖在她身上。
“这样还冷吗?”
蓁蓁浑身发抖,只有紧紧靠着皇帝的时候那颤抖才平复些。皇帝见状索xing上床,把蓁蓁紧紧搂在怀里,在用厚重的被子把彼此裹住。
“还冷吗?”
蓁蓁的颤抖渐渐停了。皇帝抬起她的脸,她脖子上的白纱已经拆了,但那一下戳得太重仍是留下了淡淡的伤痕。皇帝摸着那道印记,这伤不仅仅是在她的脖子上,那一日也是扎在了他的心上。
“还疼吗?”
蓁蓁摇摇头,她突然仰起头重重地吻住了皇帝。
不知是谁先动手的,皇帝用力撕开她的衬衣,她的身子烫得像着了火一样又像蛇一般灵活,紧紧地缠绕着他不放。他越是用力要她,她在他耳边哭得就越大声,人却益发紧紧地攀附着他不放。
舟行过江,他喘着粗气压在她身上,她眼角还悬着一滴眼泪,惹得他忍不住为她轻轻拭去。
“睡吧。”
“臣妾知道不应该bi您,可盈盈的脸一直在我眼前,我忘不掉。”
一句似是无意识下的呢喃却像剑一样深深刺进了他的心里。皇帝浑身一震,他从背后紧紧地搂住了她。
“蓁蓁,朕想问问你,如果现在是胤禛或是胤祯做下这些你怎么办?”
……
蓁蓁坐在一辆宽大摇晃的马车上行进在南巡路上,身下垫着华贵而柔软白虎皮褥子,皇帝不在车里,此刻只有秋华陪在她身边,她揉着刚刚睡醒的额头满是疲倦。
“皇上骑马
分段阅读_第 89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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