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就痛醒,捂着脑门“哎呀”了一声。她睁眼发现是凌洹,双眼一亮:“凌洹!”
“许久不见,为何你如此落魄?”凌洹手一挥,束缚女孩四肢的铁链全部断裂。
她手腕一轻,立刻问他:“你怎么来了?你这样过来,不怕被发现吗?”
“我怕什么?”凌洹笑看着她,低声问:“三年未见,你如何?”
斯柔纳闷:“三年?我们今天不是才见过吗?”
凌洹仿佛意识到什么,手指在女孩额间一点,接收了她最近的记忆。男人一皱眉,又说:“妲己的事我已知道,我来带你离开。”
“离开?”斯柔摇头,道:“我不会离开。如果能用我的命换回大王一丝警觉,我愿意。”
“愚忠。”凌洹浓眉一皱,道:“君不仁,你愚忠;天道不仁,你也愚忠。帝辛与妲己这场赌局,他输了。我与你,并不想输。你跟我走,我带你去另一个地方。在那里,没有他,也没有人可以干扰我们,只有你我。”
斯柔显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她问:“凌洹,你在说什么?什么赌局?”
凌洹知道她不懂,只是简单概括:“跟我走。”
“我不会走,”斯柔一脸认真说,“你给了我求生的本领,而妲己与纣王给了我前途与荣耀。我忠于商,我得留下。”
凌洹一皱眉,握住她的手,想带她离开。可他一侧脸,忽然就变了一张脸。
他眼底的温柔散去,接替他的是一脸冷酷。他松开了握住女孩的手腕,转过脸,冷冷看着女孩,他突然转变的气场让周遭气氛都跟着凝滞。
斯柔问他:“凌洹,你怎么了?”
男人眼神一狠,抬手就掐住女孩纤细的脖子,她整个身体腾空,小脸涨得通红。
看到这里,唐菲握紧了手中诛邪剑,想上去帮忙。手腕却被身旁的男人给握住,他用眼神示意唐菲别冲动。
这眼神不是秦骁所具备的,这种淡定冷静的眼神,分明是秦黎的。现在还是晚上,秦黎怎么会突然出来?
她继续去看牢里的男人,觉得秦黎的突然出现可能和里面那个男人有关。
她收了剑,继续与秦黎旁观。
斯柔一伸手,诛邪剑飞入她手中。然而她的剑刚到她手里,就又被一股力量牵引走,悬在空中。她感觉到喉咙越来越窒息,几乎昏厥过去。
男人的眼神越来越冰冷,几乎快掐断她脖子时,将她给重重扔在了墙上。这一摔,直接让斯柔的脊椎骨断裂,她痛苦地躺在地上,疼得眼泪都出来。
不是哭,而是身体痛极时的条件反射。
男人怒音里带着极致的杀意,道:“在为人设定人性时,它就是一种多变的复杂,任何人都逃不出它既定的轨道。从你们想尝试做人开始,你们就已经输了。”
斯柔不明白他在说什么,躺在地上压根不敢再动。她很清楚,眼前的人不是凌洹,除了这副躯壳,没有一处像他。
男人看着斯柔,嘴唇勾起一抹令人脊背发凉的冷笑:“你们任何人,都不能改变。”
说罢,男人消失在了空气中,斯柔也疼晕过去。
唐菲和秦黎这才冲进牢里。
她不敢擅动斯柔身体,仔细检查她身上其它伤口。女孩刚才摔墙上时,不仅脊椎骨断裂,胳膊也被划出一条长口,正在往外翻血。
唐菲看得直皱眉,一摊手:“秦万三,给我止血符。”
“嗯。”秦黎从八卦袋里翻出止血符递给她。
唐菲一边替斯柔打止血符,一边吐槽道:“你他妈原来前N世就是一个精分沙雕,你看你把人姑娘给摔的?你是变态吗?不懂怜香惜玉?”
秦黎表示委屈:“……我不是他。”
唐菲替女孩止住血,又开始用符咒替她接骨。她分析说:“虽然刚才那男人话说得不多,但可以猜测,帝辛和妲己、九尾狐,是他们设立的一场赌局。具体赌什么……”
她发挥自己脑洞,说:“我猜是赌帝辛能否认出妲己被换了魂魄。这难度太鸡儿高了,换成是谁,也难辨别吧?况且照着今天的情况来看,不是帝辛不信斯柔,而是这一个月多月,九尾狐已经给帝辛做好了思想工作。况且斯柔是个女孩,又是一个有能力颜值能打的女孩,如果你是个自信心爆棚的帝王,突然有一天,一个漂亮女孩来告诉你,你老婆是狐妖,你会信?”
“他得第一想法应该是,老子长得这么帅,又这么有钱有权,这女娃八成是个白莲花看上了老子,想办法挑拨离间呢。”
实际上也的确如此。
九尾狐不傻,她早就知道斯柔是个道法高深的主儿,以免被斯柔揭穿,她早早就铺垫好。与纣王同睡一榻时,她怂恿纣王纳斯柔为妃,字里行间透露出斯柔对他的崇拜和爱慕。
帝辛心里只有妲己,又考虑到斯柔和妲己是闺蜜关系,当然不肯。久而久之,甚至对斯柔有点反感,觉得她不再是自己印象里的那个刚正不阿的女将军,而是一枚心机白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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