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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6

    上错花轿嫁对郎 作者:云片糕

    可芄兰眼里的惊奇在门被打开后便尽数褪去。立在宋笙笙背后的少年朝着自己拱手,声音像是在冰水里浸过,在这样炎热的天气里微微冒出寒气:“久违了——堂兄。父亲让我来这儿看看。”

    是谢玖。他话音落地后就跨入屋中,同时头也不回地对被他那番话里的含义吓到,还傻愣愣杵在门口的宋笙笙说:“还愣着做什么?忙自己的去吧。”

    “是……是!”没料到自己带上楼的居然是谢家本家的少爷,宋笙笙紧张得连舌头都快打结,手忙脚乱地带上了门,结果弄出老大声响,使谢玖脸上的不快之色又加重了些:“真是毛躁……”视线重新转回芄兰身上,再次行礼,“二哥。”

    “三弟远道而来,辛苦了。”芄兰虽然不知谢玖这回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好歹还是给足了对方面子,还了礼,客客气气地问,“不知父亲让三弟大热天的过来,是有什么事?”

    “父亲并没吩咐过什么,是我自己过来的。”谢玖抿唇,淡声回答。

    这个回答却有些出乎芄兰的意料。在不易察觉的怔忪后芄兰很快压下了心中疑惑,展颜笑道:“既是如此,那就先喝口茶,消下暑气再说吧。”

    虽然是同父同母,又仅仅相差了岁的亲兄弟,在芄兰记忆中两人的关系却并不是十分融洽,往往是个人在屋中坐着诵书——这是二公子谢琮,而三公子谢玖不是因为翻了几页花鸟图册被父亲罚了思过,就是因为贪玩被唤去打手心。

    “二哥。”

    谢玖的话语将芄兰有些游离的思绪拉回现实。明明是在呼唤兄长,可语气却冷淡得好似陌路。房间狭小,谢玖几步就迈入联通的书房,随手自书架上抽出本翻开,又微哂声,插了回去:“煮茶观花,不问世事,二哥的日子果然悠闲。”双眼斜睨了过来,“若是嫌这架子书碍事,大可以吩咐声,叫人搬回家里就好。”

    被谢玖如此明目张胆的讽刺,芄兰心中不喜,面上倒还是不为所动,只露出个半是无奈的笑来,像是在安抚胡闹的孩子:“原来三弟是来查我功课。”

    “岂敢。”谢玖振衣袖,离了书架,又踱回芄兰面前。两人上次相见还是在端午,此时隔了月余,谢玖竟似清减了不少,可眼中的锐意再也藏不住,“二哥住在别院,京中的事情大约还不清楚。那位裴公子,早在半月前就闹得满城风雨,说是要找位名叫‘芄兰’的花魁。还放言说,君子不夺人所好,自己同芄兰公子相知已久,如果那位能忍痛割爱,必以千金相偿。”

    裴砚?谢玖语气不似作伪,直听得芄兰惊,心中五味杂陈。谢玖捕捉到芄兰眼中闪而过的复杂神色,声音又冷了三分:“原来二哥也还记得此人。”

    “其实我今天来只为这事。这位裴公子,待二哥真是情真意切,令人动容,若是二哥觉着谢家呆着不自在,大可遣人送信前往,诉离思之苦。想必裴公子也会很乐意为了佳人拼力搏。”

    “三弟真会说笑……”话还未说完就被谢玖拽着领子按在了墙上,耳边传来柏舟惊呼,可立刻就被谢玖喝止:“柏舟退下!”双眼睛死死盯住他的,“你还想装到何时?……你还想装到何时?!”

    被紧紧攥住了衣领,即使谢玖手劲不大,也足以让芄兰呼吸困难,面色逐渐涨红起来:“三弟是聪明人,何必做些糊涂事?”说这话时脸上已经没了先前佯装出的笑意。

    “我哪里比得上你。”连敬称也忘了,谢玖的怒意甚至超过了端午时偏厅里同裴砚的对谈。大约这才是他原本的性子吧,芄兰突然想到。

    谢玖却突然松开了他,在芄兰大口咳嗽的当口冷眼瞧着别院里的主仆二人,道:“父亲拘住的只是你的人……你这样子,真让我觉得好笑。”

    语毕就大步转身离去,谢安早就出去了,此时怕是才回来从宋笙笙那里得了消息,火烧了屁股样的赶过来,结果正遇上谢玖铁青着张脸出门,被肩膀重重撞,立马跌在了地上哎哎连声。芄兰被柏舟扶着,此时透过前额垂落的凌乱发丝看见谢玖决然背影,低声:“你又懂什么。”

    章十. 盂兰灯会

    “你这样子,真让我觉得好笑。”

    谢玖的,谢璋的,芄兰的脸逐在自己眼前闪过,不断重复着同样的话语。而推开挤压在自己身侧的,密密匝匝的人墙,总是能看见在楼头上的少年身披红衣面容模糊,可那个幸灾乐祸的笑容却仿佛直接印在自己心上。

    “你逃不出去啦。”他说,然后身躯从双足开始,寸寸在风里化作飞灰。

    芄兰满头是汗地睁开双眼,透过窗,可以清晰看见天幕上轮半圆月,正升至中天。

    被噩梦惊醒,芄兰时没了睡意,索性从起身到窗边吹风。在梦中回荡了许久的句子依旧在耳边缭绕不去,惹得他愈发心浮气躁起来。

    他的心浮气躁自然不会是因为裴砚——正如即使芄兰看得出谢玖同裴砚之间定然存在过节,但那日谢玖也绝不是因裴砚而来。那个在虞城里几乎无人不晓的纨绔浪荡子,几乎睡遍了城里的烟花地,若不是老天不长眼的给了个好脑子,弟弟又怯懦的很,估计早就被裴老爷子轰出了门。这番闹得满城皆知,估计又是想趁机博个痴情的美名,且不说能替花魁赎身的富贵人家哪里会被酬金引得将人转手卖出,即便是买下了,又哪里带的进虞城裴家的大门?

    谢玖从来不吝啬将自己的恶意展露给对方——关于这点,芄兰早已清楚。但若说那次造访里谢玖表现出的怒意并非因为裴砚,而是因自己而生,芄兰却着实有些想不明白。

    可不管起因为何,谢玖最后掷下的那句话始终像是根钝刺陷在肉里,让芄兰连着发了许天的梦。虽然独居室无人知晓,可接连着几天睡眠不良,就是个瞎子也能看见他眼下的那片青痕了。

    他白日里表现得若无其事,柏舟也就本分地不问什么,只是每天由宋笙笙送来的饭菜里,安神的食材出现得比往常频繁了许。

    可芄兰依旧噩梦不断。

    “谢公子最近的食量变小了呢。”宋笙笙收拾盘盏的时候忍不住轻声说,朝着桌上只动了小半的饭菜直皱眉。而芄兰却像是根本未察觉房间里了个人似的,充耳未闻地凝视着桌上书本——尽管他连页都没有翻动过。

    “大概是天气炎热的缘故吧。”良久,见宋笙笙有些讷讷地不知道如何是好,柏舟终于还是轻咳了声,把话接上。

    “唔,这倒是,我听桂馨姐姐她们说,今年确实比往年热许呢,不知道京里面会闷成什么样子。”压力骤松,宋笙笙立马恢复了以前的活跃,叽叽喳喳说起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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