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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

    饥饿游戏 作者:yuyan

    也会有像我这样的人――在真正激烈的猎杀开始之前就已经被除掉的人。

    “也许吧,”我说。如果我提前放弃,又怎么能劝妈妈坚持下去呢!另外,即使敌人很强大,不战而退也不符合我的性格。“那我们就会像黑密斯样有钱了!”

    “我不管是否有钱,我只要你回家。你会努力的,是吧?会努力的,对不对?”波丽姆问道。

    “定会努力,定。我发誓。”我说。我知道,为了波丽姆,我不得不这么做。

    这时治安警来到门口,示意时间到了,我们紧紧拥抱在起,甚至弄疼了彼此,我嘴里不住地说着:“我爱你,爱你们俩。”她们刚要说话,保安就命令她们出去,然后关上了门。我把头埋在天鹅绒枕头里,好像它能把切烦恼挡在外面。

    又有人进来了,我抬头看时,很吃了惊,是面包房老板,皮塔·麦拉克的爸爸。我不敢相信他会来看我。不管怎么说,我不久就要竭尽全力杀死他的儿子。可我们并不怎么认识,他甚至对波丽姆还熟悉些,因为波丽姆在矿上卖奶酪时,每次都给他留出两块儿,他也会很慷慨地给她些面包。我们总是等他刁蛮的老婆不在跟前的时候才跟他交易,因为他比他老婆好了。我很肯定他定不会像他老婆,因为烤糊的面包而去殴打自己的儿子。可他为什么要来看我?

    面包房老板局促不安地坐在长毛绒椅子边缘,他是个高大宽肩膀的男人,由于常年呆在炉边,脸上有些灼烧的疤痕。他准是跟他的儿子刚道完别。

    他从衣袋里拿出个白色的纸袋,递给我。我打开纸袋,里面装着甜饼。这是我们从来都卖不起的奢侈品。

    “谢谢你。”我说。面包房老板平时就不大爱说话,此时是无语。“我今天早晨就吃了你们的面包,是我朋友盖尔用松鼠换的。”他点点头,好像想起了松鼠的事。“你吃亏了。”我说。他耸耸肩,好像并不太在意。

    我也再想不起什么好说的了,我们只坐着,不说话。后来治安警来叫,他起来,咳了下,清了清嗓子,说:“我会照看那小姑娘,不会让她饿着。”

    听到这些话,感到压在心口的心事不那么重了。人们平时跟我做交易讨价还价,但他们都真心喜欢波丽姆,也许这种喜爱能帮着她活下去。

    下个来看我的人也是我不曾料到的,是马奇,她径直走到我面前,没有哭哭啼啼或说告别的话,而是急切的恳请,她的口气让我吃了惊。“他们让你在竞技场戴件东西,可以让你想起家乡的东西。你戴上这个好吗?”她把那天戴在裙子上的圆形金胸针递给我。我以前没仔细看过,这时我才发现是只飞翔的小鸟。

    “你的胸针?”我说。戴个代表我们辖区的饰物是我几乎从未想到的事。

    “这,我给你戴上好吗?”马奇没等我回话,就俯身把胸针戴在我的裙子上。“答应我定要把它戴到竞技场,好吗,凯特尼斯?”她说道,“答应我?”

    “好的,”我说。小甜饼,胸针。今天我得到了各种礼物。马奇还给了我件礼物――脸颊上的个吻。之后马奇就离开了。我在心中暗忖,也许她直以来就是我真正的朋友。

    最后,盖尔来了,也许我们之间没什么浪漫可言,可当他张开双臂时,我还是毫不犹豫地投入到他的怀抱。他的身体对我来说很熟悉,他的举动、柴烟的味道、甚至心脏的跳动――这是我在打猎寂静时曾听到的,但现在是第次感受到,他的心脏和我的紧贴在起。

    “听着,”他说,“搞到刀子很容易,可你得找到把弓箭,那是你最好的机会。”

    “他们并不总给弓箭,”我说,心想有年他们只提供了带尖的棍棒,各辖区的“贡品”要活活用棍子打死。

    “那就做把,”盖尔说。“就算弓箭很差,也比没有强。”

    我曾想照爸爸的弓箭做上副,可做得不好。并不那么容易。就算爸爸做,有时还做废了。

    “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找到木头,”我说。有年参赛者被投入到片只有大石头、沙子和矮灌木的荒漠里,我恨透那年。许选手要么被毒蛇咬伤,要么就渴得发疯了。

    “几乎每回都有木头,”盖尔说,“那年猎杀游戏中有半的人都被冻死了,这游戏就没什么娱乐性了。”

    千真万确。有年的猎杀游戏,我们眼睁睁地看着选手在夜晚被冻死。实际上电视录像也看不太清,因为既没有木头生火也没有火把什么的,他们只是缩作团。凯匹特举办的这届比赛被认为是虎头蛇尾,所有选手都静静地死去,没有搏杀,也没有流血。那届比赛之后,通常都会有用来生火的木头。

    “没错,般都会有些木头,”我说。

    “凯特尼斯,这比赛跟打猎样,而你是我认识的最好的猎手。”盖尔说。

    “这不仅仅是打猎,那些人有武器,也有思维。”我说。

    “你也有,你比他们练得,实打实的练习,”他说,“你懂得怎么打猎。”

    “可不是杀人。”我说。

    “这那能有大区别?真的。”盖尔冷酷地说道。

    如果我不把他们看作人类,那确实没有区别,可糟糕的是,我做不到

    治安警又来催促,盖尔请求再宽限会,可他们却把他强行带走了,我心里开始发慌。

    “别让她们挨饿!”我拉着他的手,喊了出来。

    “我不会的,你知道,我不会的!薄荷猫,记住我……”他说。这时治安警把我们硬给拽开,随后门砰的声关上了。我永远都不可能知道他要我记住什么。

    从法院大楼到火车,开车会就到。我从来没有坐过车,甚至连马车都几乎没坐过。在“夹缝地带”,我们都无论去哪都靠走。

    我没有哭是对的。火车挤满了记者,他们手拿像昆虫样的摄相机,镜头对着我的脸。我面无表情,这个我已练过次了。墙上的电视正直播我到达火车的情形,我扫了眼电视,看到自己冷酷漠然的表情,我很满意。

    显然,皮塔·麦拉克直都泪眼汪汪,有趣的是,他好像丝毫不加掩饰,我马上意识到这也许是比赛策略。表面虚弱恐惧,让别人觉得他毫无竞争力,然后再主动出击。几年前个七区的女孩—约翰娜·梅森的就用过这招,很管用。她开始直哭哭啼啼,看上去就像个不足虑的胆小鬼,直到最后只剩下几个选手时,她勇猛凶狠,杀人毫不留情。她这么玩很聪明。可皮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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