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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6

    无蛋匪类 作者:风花雪悦

    “哦,你是说的哪个戏子?”

    “没什么。”林三宝转个话题,“你让我去铜口,有什么目的?”

    “铜口的城池机关与皇城机关是同个工匠设计,你把铜口机关详尽结构给我摸清楚,即使不是同样的,也必定有参考意义。”

    海宴平说完就放下了车帘,林三宝也策马来到车辇前开路,仿佛刚才只是闲谈。

    却说那日宫子羽离开锦澜城后,也说不准自己该往哪里去,便折了根树枝放地上,看倒向哪里便哪里,最后竟是上了只货船,来到了京城附近的个热闹市镇。

    宫子羽盘缠有限,便跟个客栈的掌柜打商量,说请掌柜允许他在客栈里卖唱,每日得来的赏钱在交了房租以后再分他半。掌柜打量他容貌俊美,即使唱得不好,卖卖脸面也能赚钱,便答应了下来。

    不想宫子羽这卖唱便把客栈变成了戏台,来的茶客都拍手叫好,有人问他名号,他便说了,“我叫宫子羽。”

    这里距离锦澜城千里之遥,也没有人知道他的过去,大家都叫宫子羽作“宫老板”,不少戏班来请他加入,但都被他拒绝了。

    他个人唱,喜欢唱什么就什么,若进了戏班,少不得又要左右兼顾,反不自在。林三宝曾经叮嘱他怎么自由快活便怎么过,他可不敢违抗他最后点心愿。

    宫子羽便在这里过起来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日子,得空了他也写两个本子,不会度曲,便把旧的曲牌填新词,但他文采有限,想来想去都是那些陈旧的深闺怨调,写不出豪侠气概,渐渐就有点烦躁了,几天几夜地苦思冥想,直到实在交不出房钱,才逼自己到楼面卖唱。

    这天,他又满怀忧思地在大堂上唱着思凡,唱到那段“只想下山寻个少哥哥”,便想起了林三宝,顿觉气郁心悸,掐着胸口停了下来。

    “咦?宫老板,你没事吧?”本来听得连手指都在敲节奏的茶客们连忙好心询问,“你脸色很苍白啊?生病了?”

    “我,我没事,谢谢各位。”宫子羽深呼吸口气,正打算继续唱,就被个看来三十出头的先生握住手腕把了把脉,“柳先生?”

    这位先生叫柳重书,常常来这里听宫子羽唱戏,宫子羽听小二说他是教书先生,却不想他也会把脉看症,“忧思伤神,气虚心悸,这折思凡可是极考功夫的,中间全无休息续气的空隙,宫老板,我看你还是休息下吧?”

    “这……可是我……”宫子羽今天的赏钱只够还昨天的房钱。

    “放心吧,宫老板,我们不会让掌柜把你赶走的。”其他老茶客哈哈笑起来,纷纷掏了些碎银子来放在宫子羽面前,“我们就爱听宫老板唱戏,那些戏班里的花旦,唱起来扭扭捏捏搔首弄姿,哪有宫老板的神韵!”

    宫子羽看大家热情,便不推却了,“那宫子羽便谢各位了,过几天宫子羽再在这里开锣鼓,保证不再拆台。”

    “宫老板,我送你上楼吧。”柳重书道,“我给你写个方子,你按着这方子煎药,好好休息下,应该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光天化日,宫子羽也不觉得柳重书有歪心,便答应了,“谢谢柳先生。”

    柳重书扶宫子羽回了房间,便到书桌前拿起纸笔来写方子,可他到书桌前,便看见了堆被宫子羽揉成团的纸张,他把它们展开来,发现是些戏文似的词儿,“宫老板,你还自己写本子啊?”

    “啊,先生见笑了!”宫子羽连忙把那些纸张给抢过来,不由得脸红了下,“我这种下三滥的人哪敢写什么东西,不过想写个新故事而已。”

    “宫老板,你介意告诉我这个故事吗?”柳重书刚才看了片言只语,却也被其中深沉的感情给震撼了,便追问了起来。

    “咦?”

    “实不相瞒,其实,其实我偶尔也写写本子,希望能写出让人感动的故事来。”柳重书搔搔头发,已近而立的大男人竟有点羞赧了起来,“可是,可是写得没有感情,戏班都不想演……”

    宫子羽扑哧下笑了,“你当真想听我这故事?”

    “愿闻其详!”

    宫子羽拉了把椅子坐下,揉了揉眉心,“这事啊,要从个山寨头子无端端把个水性杨花的小戏子给抢了回山寨说起……”

    宫子羽说得很慢,柳重书却不着急,他能看出宫子羽在认真思考适当的词语,应该也隐瞒了些细节,可这正是真情的体现,如果是随便就能和盘托出的事情,便不会让人如此深刻地记挂着了。

    大概过了炷半香的时间,宫子羽才把故事说完了,他倒了杯水润喉。

    柳重书在这个故事里沉浸了好会才回过神来,“宫老板,你这个本子……恐怕不能演啊……”

    “颠鸾倒凤的本子,当然不能演了,”宫子羽也不在乎,“我只想把它写下来,我自己唱唱就好了……哪怕没有人听,也想要唱次。”

    柳重书拍桌子,猛地了起来,“宫老板!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就让我写这个故事吧!我不敢说能写出你所有的心情,但我会尽力让听的人都为这个故事感慨,希望这个故事还有后续的!”

    “柳先生?!”宫子羽被柳重书突如其来的坚决吓了跳,刚想说不必勉强作这种不登台面的文字,柳重书已经阵风似的跑了出去,似乎是急着回家写本子去了。

    这世界上啊,就是有许为不同事情而莫名痴狂的人。宫子羽笑了,摇摇头,把那些写废了的纸张叠好,收进最底下的抽屉里。

    柳重书急急往家里跑,心中阵阵狂烈的跳动,宫子羽的故事让他想起了些久远的人事。

    宫子羽说,山贼头子自己不知道,他老是看着看着他说话就呆掉了,就那么直愣愣得看着他,如果是在吃东西,便会连咀嚼都忘了,待他往他看来,才会轰下地红了脸,急急低头躲避。

    宫子羽说,每次他唱曲子他便叹气,深深浅浅,皆无缘由,他问他为何,他便说觉得听着觉得很难过,无论他唱得么热闹喜庆,他总能听出他真正的感情。

    宫子羽说,明明他只是个让人玩/弄过千百遍的戏子,他却总是把他当作干净的人来看待,从不对他有丝过分举动,哪怕亲眼看见他与别的男人交/欢时么淫/荡放/浪,依旧会默默地为他擦干净身体,给他夜好眠。

    柳重书扶着棵大树喘气,他记起了从前也有这么个少年,和田美玉般的容颜,举手投足都是威仪,却总在他跟前无端发痴,打翻案上墨砚,听见他操琴弄曲,便会皱着眉头问你为什么不开心。

    就连他遭受欺凌以后,他也如同那山寨头子样,只是默默地给他清洁,仿佛不知道这些东西是从何而来般。

    柳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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