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与投机者 作者:donald

    房公寓，罗斯科的房间在第五层，左边那间。和道顿样，罗斯科喜欢关注些其他人容易忽略的东西，略微不同的是，道顿关注的是事迹，他关注的是实实在在的东西。

    没错，他是名黑市贩子。邻居都以为他只是个年纪太大了些的宅男。

    这里发生了起枪杀案，却没有惊动任何人，罗斯科家门前安安静静的，门紧紧关闭着，楼道里透着股“什么事儿也没有”的安详气息，以及股目前只有巴比嗅到的血腥气味。道顿推了推门，木质的门只轻微颤动了几下。他退后几步，朝注意力有些不集中的巴比打了个响指，接着指指面前的门。

    巴比茫然地看着他，副完全没处理过这种指令的架势。这是事实。

    “开门。”道顿只好动用言语。

    “我没有钥匙。”巴比无辜地摊开手，“里边有个死人，你去找这儿的房东或者楼管比较有用。”

    道顿像看怪物样看着他，说：“照你这么说，刚才我们逮着那个司机的时候请他说明是谁指使他就行，哪用得着来这里找原因。”

    巴比认真地想了下，然后说：“你应该在杀害那个人之前想到这点，现在已经迟了，真遗憾。”作为个人类和人类相处已经够辛苦的了，他讨厌还不得不奔波劳碌。原本他以为自己和道顿相识后，干的顶是骗骗人之类的活儿，那是道顿的本职工作，没想到会碰上这种倒霉时候。

    他怀念以前遇上事儿前，被道顿放在宽大又垫了软垫的手提袋里，晃晃悠悠、吃吃睡睡，然后切重新恢复安好的日子。

    道顿呆了几秒钟，隐忍着情绪说：“特别的事情背后总是藏满大把不为人知的秘密，看在那些小可爱的份上，我就不计较你的愚蠢。”巴比总给他股隐藏了深厚秘密的感觉，而道顿探索秘密的时候总是很有耐心，“撞开或者踢开门，你选样。”

    “为什么是我？”以前都是道顿负责搞定所有事。

    “因为你现在为我打工，快点，少废话。”道顿不耐烦地催促。

    “我能当你的人形宠物吗？我可以提供无偿解决生理需求的帮助。”

    “别说这么恶心的话。”道顿不把这位高大的年轻人放在眼里，虽然打开始就允许对方住在自己家里，对方的某些方面让他还算欣赏，但他可没忘记自己和这位奇怪的年轻人不过相识三天时间。

    如果他不对陌生人提防，世上早就没有名为道顿·维尔德的消息贩子了。

    巴比只好用力脚蹬在门上，门锁因为巨大的力道而断开，发出声尖锐的呻吟。门弹开了。

    道顿走进去，示意身后的巴比把门带上。

    公寓内片狼藉，桌椅翻倒。罗斯科倒在卧室的地上，双眉中心中弹，脑袋下是滩血。尸体不远的地方是个已经被踩得稀烂的手机。道顿拾起手机，放进自己兜里，转身重新走回起居室。

    巴比在乱糟糟的房间里找不着个能舒服坐着的地方，只好放弃这个打算，转为关心道顿的工作。

    “你在做什么？”他问。

    “看能不能在死去的黑市贩子家里找到点有趣或者有用的东西。”道顿在屋内仔细查找，甚至尝试开启摔在地上的笔记本电脑。罗斯科干这行不少时间了，铁定有收藏些好东西。他抱着这样的心思，却什么收获也没有，最终只把笔记本里的硬盘拆了出来，才离开已经被破坏了通的凶案现场。

    道顿在公寓停车场换了另辆车，辆小汽车。巴比只看到他探底前身在方向盘下面捣鼓了阵，车子就属于他了。人类这个种族真是善于分享。

    “能回家了吗？”巴比问。

    虽然现在的本意确实是回家，这话说被个外人说得太自然了，惹得道顿很不是乐意。“那是我的家。”他说，“你不过才住了三天，这话别说得这么顺口。”

    “为什么？那里给我宾至如归的感觉，你应该骄傲才对。”

    “我的家里只有两名家庭成员，我，还有只猫，没有其他人的位置，我不喜欢别人对我的东西自作情。”

    “好吧，是否是时候回你家？老大。”

    “是的。”

    在远方的别墅刚刚进入视线范围内的时候，道顿放慢车速，分出只手，将脚下的手提袋拿到巴比大腿上。“小心埋伏，挑样武器。”他嘱咐道，“般朋友都知道我在这儿有个住处，房子周围和内部总是很适合埋伏。”

    “你负责开枪杀人，我负责观察怎么样？”

    “噢，分工合作，听起来很妙。可惜你不是老板，也不是我的搭档。”道顿从车上装物品的盒子里拿出两粒豌豆大小的东西，粒戴在自己外耳上，另例给巴比戴上。“按下这个按钮。”他示意在自己耳朵上按了下，“就可以远程跟我对话，好了，你下车。”

    “你该清楚我是为了和你结为伴侣才这样在你身边的吧？”巴比觉得自己有必要再着重提示遍，因为道顿对他太不上心了，他感到心里不平衡。

    “你之前说过。”他遭遇过的最莫名其妙又神神秘秘的追求。

    “你对自己的追求者都这么冷淡严厉吗？”

    “如果对方不是方大亨，又没有让我觉得眼前亮，那么是的，我会很冷淡。”

    巴比副懂了的表情，下车。这应该是雌性对雄性展现能力的邀请，不打败其他雄性，就没有交配权。他之前还以为人类没有这规矩，他们很事都不按常理出牌。

    别墅坐落在稍嫌偏远的郊区，即使是道顿，偶尔也会嫌弃地方太远导致他经常得开很久的车到达市内。别墅周围有树，花园里也移植进了好几棵小树，除了美化环境，另外还有个原因就是方便躲藏。方便他人，亦方便自己。

    巴比腹诽着人类的无常，在树之间穿梭。他很熟悉别墅和周边的地形环境，因为他没事的时候就爱跑到外头，抓抓虫子老鼠，然后带回去玩死他们。

    这里远离闹市，只要他们不发出声音，这里会非常安静。巴比盯着树后个揣着冲锋枪的人，让自己的呼吸平缓，慢慢伏下身体。仿佛与周围的切融为体，他的动作没有造成丁点儿声响。

    他忽然想起自己手上有枪，而且现在是人的形态，难怪他潜伏得这么不舒服。他重新起来，经过番严肃的思考，决定学着电视上的方法，处理这些不速之客。他悄无声息来到那人身后，忽然只手卡住那人的咽喉，手捂住对方口鼻，直到那人瘫软，他才把他放到地上。

    房子外头有两个潜伏者，巴比处理完后，确认至少屋外没事了之后，说：“搞定。”

    “很好，接下来是房子内部，我开车进车库，你从后门进去，我的卧室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