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欲 作者:公子歌

    爷爷问：“今儿怎么起这么晚？”

    他尴尬地笑了会，男人就也转过身来看着他，眼神暧昧温柔，他默默地说：“昨天睡得晚。”

    “那你白天得补补觉，今儿晚上还得守岁呢。”

    高静阳不知道这里除夕还真的要守岁，他直以为守岁只是个已经没落的老传统，只有在电视和书本上才会见到。可是他又想，守岁也好，这样就不用回自己屋里去了，他现在心里头乱糟糟的，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样再跟他姑父睡在同张床上。

    男人却转向了他，问：“待会贴门画，咱块贴把？”

    高静阳却摇摇头，说：“我身上酸，不想动弹、”

    他身上不止酸，还很疲倦，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太疯狂的缘故，可是他抬眼看了下他姑父，却是精神奕奕的，比先前的时候还显得有光彩。

    他又羞愧又妒忌，心想都是样的人，为什么自己就差了这么，不像他姑父，那浑身使不完的力气……

    第71章   洗澡共浴

    他脸上热，呼吸又变得紧张起来，他赶紧低下头，漫不经心的摆弄自己脚下的片枯杨树叶子。那杨树叶子已经有些残破了，叶子的脉理却依然清晰，像人手上的掌纹。

    其实他很想问问，昨天晚上他姑父为什么要那么对待他，为什么亲他，还要摸他，他是不是已经发现了，自己苦苦隐藏的不伦的感情。他又激动又害怕，低头细细地想，觉得他的姑父似乎并没有讨厌他，依然如从前样，对他冷冷的却有不觉得疏远，暖暖的透着暧昧。他在他姑父的面前太羞涩了，羞涩到这种感情他从来不敢直接面对，细细品味，所以他内心充满了不确定感，若即若离，若有若无。

    然后个曾经他认为很奢侈的念头冒了出来，他偷偷的想，是不是他的姑父和他样，也是喜欢他的。

    他老爷爷又坐了会儿，外头有人找他去下棋，他就起来跟着出去了，院子里头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他救也跟着了起来，刚走了两步，男人就叫住了他，问：“你要到哪儿去？”

    “我，我出去转转。”他有些难为情，却故意装出了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插着兜说：“你自己贴门画吧，我没干过，不会。”

    “你先等等，买门画的时候我顺便给你买个东西。”男人说着了起来，走到了院子角落挺着的自行车那儿里，从自行车前的车篮里拿出了个塑料袋来，他接过来看，原来是条毛线织的围巾，灰白色的，泛着点暖暖的黄，他看就很喜欢。

    “这里比咱们那儿冷，你围上吧。”

    高静阳取开围在自己脖子上，问：“那我要不要也送你个新年礼物？”

    “看自己心意。”男人笑了出来，突然压低声音，说：“我……还以为你不会理我了，所以大早就从床上爬起来了。”

    高静阳脸上窘，心里头激动得厉害，昨天晚上是回事，现在大白天的又是回事，他太年轻，承受不住这样的暧昧和尴尬，于是冒出了句很大胆的话，自以为很洒脱，说：“那有什么，都是……都是男的……”

    其实他知道，即便都是男的这样也不正常。事情已经到了他这个年龄和心智无法收拾的地步，他咧了下嘴就出去了，歪头 的个柴火堆胖有群老头子正围在那里下象棋，他没有围上去，沿着路直往村口而来。

    他出去了没大会就又跑回来了，因为他发现村口居然有个漂亮澡堂子，他去问了，还不是他以为的大澡堂堆人泡个的那种，居然都是单间分开，这种小山村也有这样的条件，对他来说简直是个惊喜。他赶紧跑了回去，男人还在院子里头坐着，似乎在想事情，抬头看见他：“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看见村口有个洗澡堂子，我要去洗澡。”他的语气有些激动，他以为他在乡下这么久都不能洗澡了呢，他是喜欢洗澡的人，何况昨天又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他身上总觉得怪怪的有东西在。他跑回房间去拿了换洗的内衣，又去问了他老奶奶要毛巾和香皂，没想到他老奶奶听说了，建议说：“镇宽，你跟阳阳块去吧，互相也有个搓背的。”

    高静阳唬了跳，赶紧摆手说：“不用，我洗澡从来不要人搓背。”

    乡下和城市还有些不样的，老奶奶笑着说：“洗澡没人搓背怎么能洗干净，我们这澡堂有专门搓背的人，我是怕你怯生，所以叫你姑父跟着块去，而且你不知道，前年那澡堂子把大池子改成了单间，那单间都是双人型的，按房间不按人数收钱，你个人去也是七块钱，俩人去也是七块钱。”

    男人居然真的走了进来，说：“你等我会儿。”

    他跟着男人进了卧室，眼看着男人打开包收拾洗澡要用的东西，男人的包里面比他带的全了，澡巾沐浴露什么都有，看来开始就是有准备的了，知道乡下也可以洗澡。他往床上坐，问：“你还真去？”

    “嗯。”男人反身看了他眼，他脸上露出了丝尴尬和生气的神色来，说：“那你自己去吧，我就不去了。”

    “怕了？”男人放下手里的东西，直了身体看着他。他脸色通红，说：“我长大了之后，从没跟人块洗过澡。”

    他想说自从他长大了以后，他还从没有在第二个人面前光过身子，他有羞耻心，何况这个人又是他姑父呢。她们两个块洗澡，他连想都不敢想。

    男人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会儿，说：“可是我也想洗澡。”

    高静阳距地这话有点无赖，他掂着自己的东西就朝外走，边走边说：“你想去就去，反正我不跟你个单间洗，我要自己个人个。”

    他身后似乎传来了男人若有若无的笑声，可是他也没有回头看，她们前后脚到了洗澡堂里头，没想到里头有很洗澡的人，有的在那儿排着队等，有的湿漉漉的的刚洗澡出来，在镜子前用吹风机吹头发。院子里弥漫着种沐浴的想起，那澡堂老板说：“今儿是除夕，外头打工的都回来了，都想在年前洗衣歌热水澡，人，现在所有单间都有人，你们要洗得等会儿。”

    高静阳只好在那里等着，这是村口了，院子里虽然有太阳光照着，了会也感觉有点冷。他扭头对他姑父说：“我先来的，等会有空房间了我要先洗。”

    那澡堂子也很有意思，洗澡居然也是要记时间的，进去到出来不能超过个小时，乡下人洗澡不比城里头勤快，所以洗起澡来，个小时那么长时间居然也有不够用的，那澡堂的伙计就去敲门催促。高静阳在旁看了会儿，发现这儿洗澡的人大都是两个两个拨的，有的是夫妻俩，有的俩女的或者俩男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