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来寒雨晚来风 作者:都灵

    刺激，能让你惦记我辈子。”

    傅翊君胸口剧烈起伏着，他努力仰起头，无惧地看着对方充血的眼睛：“你不配，不过是禽兽而已。”

    高锦杰扬手便是记耳光重重抽过去，随即开始粗暴地去撕对方身上的衣服。那些衣物淋湿后很难撕开，他费了些力气才扯开上衣，而后连内裤起，扒下傅翊君的裤子。

    巨大的打斗声早已惊醒了佣人，门外传来阿芬怯生生的敲门声：“二少爷，二少爷……”

    “滚开！”高锦杰怒吼了声，身体里的猛兽终于破闸而出。

    二十、窗外，春雨还是淅淅沥沥下个不停，房间里少也有了些潮气，但高锦杰却只感到浑身燥热，他分开傅翊君修长的双腿，毫不怜惜地把自己的欲望刺入他的身体，疯狂地穿刺起来。

    傅翊君痛得连呼吸都凝滞了，他咬牙忍受着对方次比次加猛烈的侵犯，不让自己惨叫出来。空气中有了血腥的味道，有了血液的润滑，高锦杰抽送得加顺畅，但他刻意放缓了律动的频率，拉长了折磨的时间。傅翊君闷哼了声，把脸扭到侧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剧烈抖动着。

    高锦杰伸手扳过他的脸：“睁开眼睛看着我，我可是你的第个男人，也会是最后个，你是我的人，别想离开我。”

    傅翊君闻言睁开双眼，那里面的轻蔑和嘲讽加刺激了高锦杰的暴虐神经，他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同时极其粗鲁地蹂躏着他的下身。傅翊君的呼吸已变得凌乱不堪，还没能到勃起，高锦杰已经喷射在了他的身体里，他本能地扬起脖颈，愈发显得脆弱无助。

    第次高潮后，高锦杰并没有急于抽出，而是无情地在对方身上不断啃咬，直到欲望再次高涨，换了个姿势，次次贯穿对方的身体。

    傅翊君咬紧嘴唇，把自己的呻吟声压制在喉咙里。高锦杰每次的冲撞就像把利刃，次次残忍地将他的身体从中间劈开，但身体的痛楚远远抵不上心口的，他觉得那里已经让人剜掉，抛弃，并踩在脚下来回践踏。

    这样的沉默换来的是高锦杰加狂躁的侵入，傅翊君已经记不清对方在自己身体里发泄了几次，浑身早就痛到没有知觉。不知道什么时候，眼前的切开始模糊，当高锦杰巨大的凶器又次刺进来时，无边的痛楚让他觉得再也无法坚持，忍不住呻吟了两声后，放任自己坠入浓雾之中。

    夜深了，高锦杰还坐在床头吸烟，浑身像散了架般痛着。起初的那点点报复的快意早就被不安所替代，傅翊君到现在还没有苏醒的迹象，他探了探对方额头，有些轻微的发烧。那场暴虐的性事过后，他便抱着傅翊君去浴室清洗干净了，也给他身上受伤的各处都上过了药，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

    卧室里早就收拾过了，但那种性欲的气息依然挥之不去，高锦杰上了床，挨着傅翊君轻轻躺下。以前无论是和谁上床，双方都是你情我愿，包括和傅翊君的第次，从来没有过像这样类似于强上的情事。他不知道自己今晚到底是怎么了，如同魔鬼附身了般的疯狂，不知道明早起来以后，该怎么面对对方。

    后半夜，傅翊君发起了高烧，浑身滚烫，神智不清，不断说着胡话。高锦杰不敢再耽搁，给他套上自己的睡衣，直接用被子裹着抱到楼下，叫醒阿芬，连夜送到离他们最近的同仁医院。

    值班医生似乎对傅翊君隐秘之处的伤见怪不怪，仔细检查番，说是伤口感染，软组织挫伤，着凉，外加严重营养不良。高锦杰愣了愣，傅翊君是比上次他们分手的时候清减了些，但何至于到严重营养不良的地步，不知道这几个月他是怎么过的。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他催促着医生赶紧对症下药，又跟在护士后面，看着他们给傅翊君打了退烧针，又挂上点滴，心里才稍微安稳些。

    主仆两人守在病床边，阿芬不断瞄瞄坐在她对面半边脸红肿的高锦杰，犹豫了好阵子，才小声劝二少爷先回去休息，她个人在这里就行了。高锦杰不耐烦地摆摆手，摸摸身上装着的香烟，想了想又放弃了。

    天快亮的时候，傅翊君的烧退了下去，呼吸也变得平稳，医生过来复查了遍，说基本没有什么大碍，观察天就可以出院，回家后还是以调养为主。高锦杰松了口气，吩咐阿芬小心看护着。

    高锦杰回到家的第件事情就是联系周佛海，让日本人把俞大正放了，他再打包票，这个工人是他个远房亲戚介绍来的，因为脑子不好使，所以只能来做做劳力，违反厂规该处罚，但破坏和运绝不可能。周佛海答应帮忙，但也提醒他，这个俞大正有可能是被人利用了，他的厂里恐怕确有反日分子捣乱，要加留意。

    放下电话，高锦杰又去了厨房，叮嘱家里的娘姨熬点营养粥送到医院去。在洗手间洗漱时，看着镜子里自己被傅翊君那拳打得破损的嘴角，高锦杰的心情沮丧到了极点，不断在心里安慰自己，昨晚发生的切不过是情绪失控造成的，自己的本意并非如此。

    又给工厂打过电话，处理了那里的事务后，高锦杰再次去了医院。隔着病房的玻璃，高锦杰看到傅翊君已经清醒，正用种很别扭的姿势靠在床头，和阿芬在说着什么，虽然看上去还很虚弱，但脸色已经不像昨天那么吓人。他推开房门进去，阿芬连忙了起来：“二少爷。”

    高锦杰走到床前，看了看那个保温杯：“他吃过早餐了吗？”

    “吃了点，傅少爷说他没有胃口，等饿了再吃。”

    “知道了，你回去吧，也累了晚上，中午让他们送饭过来。”

    阿芬还想说什么，高锦杰严厉地瞪了她眼，她赶紧低下头离开了病房。自从高锦杰进来，傅翊君就闭上了眼睛，似乎不想看他眼。高锦杰早就料到他会这样，毫不介意地给他掖了掖被子，傅翊君本能地畏缩了下，艰难地翻了个身，给他个背影。房间里安静极了，耳畔只有窗外单调的雨声。

    高锦杰坐在刚才阿芬坐的椅子上，用手支着头，闭上了酸涩的眼睛。他几乎夜没睡，到现在不但浑身酸痛，而且筋疲力尽。以他的骄傲，明知道全是自己的错，也无法在这样的情形下说出什么道歉解释的话，何况，有些事情，他根本不能解释，身份的秘密不属于他个人，他没有这个权力。

    迷迷糊糊间，他开始做梦了，梦里的他们会儿在申江戏院，会儿又跑到了圣三堂前，傅翊君依然穿着那件月白色的长衫，笑盈盈地说着什么，可是他句也听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