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骜还压他身上呢,除了两身衣服,亲密无间。“怎么?这是准备□□呢?你要知道十年前还是小鲜肉的时候,我都没下手,你现在重的跟头猪似的,我看得上?”
朱骜知道自己这是硬上弓,他也有逼贺阳就范的意思。在他看来,他有情,贺阳对他有意,只是那家伙性子又倔又别扭,如果这样耗下去,真不知道哪年哪月才能是个头,不如冒个险,反正,贺阳容易炸毛但心软,哄起来也好说。只是哪里想到,贺阳这会子居然开始人身攻击了,他哭笑不得的说,“你这人,我一米八六,一百六十斤,最最标准的体重,腹肌都有八块,哪里有你说的痴肥?”
贺阳反抗不得,干脆两手放脑后,直接舒服的躺在草坪上,不屑道,“是说你的脑子。”
朱骜就当自己是猪了,一条道走到底,不接这茬,接着跟他理论,“再说,你说我小鲜肉的时候也没下手,这事儿也不对。别的不说,当时在农场的时候,你亲激动了对我上下其手又不是没有,我身上哪块你没摸过,你自己说?非但摸过,我后背上你还挠过两爪子吧,当时又泡了河水,怕发炎,又不敢给别人看见,你直接给我贴了十几条创可贴,结果一晚上睡醒了,全蹭掉了,你还骂我败家子,这事儿你不能否定吧。”
这事儿自然是真的,两个人当时血气方刚,要不是在别人地盘上,不敢乱来,也不一定就没发生什么了。贺阳撇撇嘴,没反驳。
朱骜于是再接再厉,“阳阳,再说,咱俩角色是不是弄反了。你看,抱错这事儿,其实不是爹妈的错,也不是你我的错,要怪就怪医院,不过他们赔钱了,算是得到了惩罚。后来的事儿,你觉得我得了便宜卖乖,我还认为你死咬着一条不放呢。”
贺阳一听这个就想说话,梗着脖子冲他喷,“你到现在都这态度,还不是得了便宜卖乖?你就差在脸上写上了?”
朱骜无奈叹口气,冲他说,“对,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这算我的错。那有一点你得承认,我不是故意的吧,我试图让出来吧,当然,那时候我岁数小,做事儿欠考虑,伤害了你。”
贺阳就加了句,“呵呵。”那副嘲弄朱骜智商的样子,让朱骜真是恨不得直接教训贺阳一番。不过,从贺阳回来,他这皮笑肉不笑的嗤笑样儿,朱骜也不是受过一次两次了,也就最近才好点,他于是忍了下来。
“那你也玩弄了我的感情吧。我是无意的,你是有意的,你觉得这事儿咱俩谁比较理亏?”朱骜就问他。
贺阳这就答不出来了,毕竟,朱骜说的是实话,他当时的确没安好心,走也没给朱骜留句话,于是就将头一扭,不肯回应了。
朱骜瞧着贺阳示弱了,怎么可能放过他,立刻乘胜追击,“你不搭理养母,不恨养父了,对我妈也好,对我爸也懒得理,阳阳,你是把过去十年所有的恨都放我身上了?可你这么恨我干什么?十年前手足无措生活完全乱套的不止你一个,我也是啊。你是发现受了十六年苦,父母都不爱你,而我呢,我的生活完全塌陷了,我的人生目标变成了个笑话,我不是嫌贫爱富,我知道我过得都是你的日子,可对我来说,从朱家走到贺家,并不是那么容易,阳阳,你知道吗?”
贺阳从没听说过这一段,他扭过了头。
朱骜对着他说,“你是高高在上首富的儿子的时候,所有人都在你周围绕着,可你不是的时候呢。纵然你还是你,纵然你学习还是那么好,可在他们眼中,你依旧不是你了。你从遥不可及的地方被拽了下来,落得跟他们一样,说不定还不如他们,你想想,那些曾经仰望着你的人,怎么可能没半点反应?”
贺阳想说我受了那么多年也没事儿,可朱骜直接就趁机趴在了他身上,用身体压着他的身体,用手臂贴着他的手臂,将脑袋放在他脑袋旁边,用嘴巴对着他耳朵说,“那种日子,真是太难过了。”
贺阳一下子就卡了壳。他当然知道难过,自来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更何况还有别人的目光与指点。他心里叹口气,心道这么一想,这种冲击恐怕他搬回贺家就开始了,这家伙那时候也挺不容易的,可他半点没表现出来。
他瞧着身上这个跟大狗一样的朱骜,也不是不心疼,朱骜说得对,他的气全都发他身上了,却没有半分往贺大海和韩金茹身上招呼,那当然不是因为他犯贱,舍不得去惩罚他们,而是他觉得,不值当的,那些人已经不值当的去占据他的生命。而朱骜不,他纵然拿定了主意不跟他有关系,可那是理智,事实上,他也不反感朱骜围着他转的感觉,嗯,窃喜。
可就这么被压着回应了?贺阳眉头一皱,想都不要想啊。
只是,他呵斥的语言还没冲出口,就听见有个大嗓门的老太太喊了一嗓子,“呀,光天化日的,你们这是干什么啊。”
那嗓门又尖又亮,贺阳只觉得自己的耳朵顿时就被吵得翁翁直响,而刚刚还趴在他身上装受伤的朱骜也跟着动了动,他只听见句“装晕”,朱骜就已经起身了。贺阳倒是想睡遁呢,可惜老太太又喊了句,“哎哎哎,下面那个我刚才看着你醒着呢,别闭眼了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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