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有些闪烁，目光有些刻意地躲避着言渊的眼神，像是会被他看出什么端倪来。

    言渊的眉头轻轻一蹙，眼底是不容置否的寒芒，并不理会她的辩解，沉冷着声音，重复了刚才那句话：“你进皇陵做什么？”

    不容抗拒的模样完全将柳若晴的辩解视若罔闻。

    虽然没有发怒，可柳若晴还是听出了其的凉薄和锋利。

    “听不懂我说的话吗？谁去过皇陵了。”

    她依然目光闪烁地避开言渊的目光，却心虚得厉害。

    言渊重新在她面前坐下，长臂轻轻地搭在她受伤的肩胛骨，薄唇渐渐漾开了寒凉的锋芒。

    柳若晴的心，蓦地一沉，看着言渊手放着的位子，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只要他一用力，很可能这只胳膊要被他给卸下来了。

    “本王重复最后一遍，进皇陵做什么？”

    言渊放在她肩胛的力量并没用加重，可随着他说话的语气，愣是让柳若晴感觉到肩胛的力量在一点点地加重。

    她分不清言渊是不是在套她的话，现在，她不能让自己乱了阵脚，的确得想好该怎么回答才行。

    她擅闯皇陵肯定是死罪，不管她现在是不是靖王妃，都躲不过这个罪责，所以，绝对不能承认自己闯了皇陵。

    可是，言渊如果是套她的话，为什么偏偏那么准确地说出了皇陵，而不是猜测别的。

    言渊不是一个普通人，也不容易忽悠，她不给出个合适的答案，言渊绝对不会死心。

    真是出门没看黄历，昨晚言渊怎么会在东苑。

    柳若晴在心里暗自咒骂了一声，显得有些懊恼。

    “不知道怎么回答？”

    言渊的唇角，向弯起了冷冷的弧度，带着一丝让柳若晴反感的嘲弄。

    他突然间加重了手的力道，疼得柳若晴倏然皱起了眉头，“柳天心，你别忘了你是什么身份，身为西擎的公主，擅闯东楚的皇陵，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言渊的语气，听去很生气，可是，在这样的怒火，柳若晴察觉到了一种说不出的情绪，像是……像是担心？

    柳若晴觉得自己此时的想法十分可笑，言渊担心她什么呢。

    不过，他说对了，她如今的身份是西擎公主，这个身份，很容易扯政治因素，如果她不说清楚，那罪可普通盗墓者还要大几倍。

    所以，她更加不能承认了。

    言渊见她沉默不语，心的那团火烧得更烈了，眼底迸shè出来的火光，像是要将柳若晴给烧成灰烬。

    “柳天心，你现在还不肯承认？”

    言渊气得咬牙，只是看着她疼得开始冒出冷汗的时候，还是下意识地将手给松开了。

    “你身有皇陵里特制的香料，除了皇陵之外，别的地方根本占不到，你还打算怎么狡辩？”

    他铁青着脸，看着柳若晴愕然地眨巴着眼眸盯着自己看着。

    言渊的话，让柳若晴恍然大悟，早在之前听说，很多陵墓都会用一些特制的香料用来保持遗体面貌，防止腐烂。

    她进的是一个大国的皇陵，里面有特制的香料防腐并不怪，她竟然没想到这一点。

    还傻乎乎地在言渊面前睁眼说瞎话。

    可她要是说自己是为了回到现代去，在言渊听来，更加像无稽之谈吧，更何况，要是让言渊知道她是假冒的，下场同样是一个死字。

    突然间，她想到了昨夜同在皇陵里的那几个人，眼眸一亮，跟着，看了言渊一眼，长长地叹了口气，问道：“那我说了，你信我吗？”

    她问得十分有诚意，眼眸认真地看着言渊，长翘的睫毛，在言渊面前轻轻眨着，明知道她很可能在说谎，可他愣是无法说出怀疑她的话。

    “等你说完，本王自会考虑真假。”

    柳若晴也知道言渊不可能轻轻松松相信她，不过，思来想去，眼下也只有这种答案听去稍微合理一些了。

    “我昨晚睡不着，想出去逛逛，本来想去西郊找云娇容的，到了她家门口才想起来她应该睡了，我打算回去，然后看到几个黑衣人鬼鬼祟祟地往西边过去，我好一路跟着他们，看到他们进了一座陵墓……”

    说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