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江还是湖 作者:无所作为

    从茶馆中出来，陈非凡又努力回想了下刚才的事情，要真如宋圣所说那般，那么这次各大门派赴会实则是个陷阱。那么到底正天帮中还有谁是叛徒，他能猜到二，能够在正天帮中布置陷阱的，十有仈jiu是帮中有些地位的人。至于到底是谁，陈非凡不敢妄加猜测，以免先入为主，到时候失去了判断能力。宋圣不说，陈非凡这时想想也觉得情有可原。

    陈非凡之所以可以答应宋圣起去正天帮，是因为他想到了两全其美的办法。在客栈里，他从怀里摸出个小瓷瓶，这是当初韩霖给他的。于是，他来到窗前将瓷瓶上面的木塞打开，只见道红sè气体从瓶中飘然而出，直升天上，他在心中默念了五下，然后将木塞再次盖上，抬头再看空中，那气体早已荡然无存。

    这到底有用吗？将信将疑中，陈非凡找来张小纸条，将窥天洞发生的事情和扬凡城的遭遇，简明扼要地写了下来，现在能做的就是静静地等着那边的回应。

    夕烟西下，外面灯火通明，已到了晚上。就见只鹰无声地从外面飞了过来，停在了他的窗口，那鹰腿左右两边各绑着个小竹筒。他上前刚要伸手去摸那两个小竹筒，就见那鹰张口就要用喙啄他，看这情况，显然是不想让他碰那小竹筒。

    要是不能靠近，又怎么把送纸条过去？将包袱中的干粮递到那鹰面前，它理都不理陈非凡时间没了办法，他左思右想了好会儿，眼看着那鹰就要振翅高飞的时候，突然他想到了鹰为何而来。

    于是，他将怀中的小瓷瓶重新拿了出来，在它面前晃了晃，就见那鹰把头缩了回去，这才任由陈非凡去碰触它腿上的小竹筒。居然能让鹰如此jing惕，看来韩霖在这上面没少下工夫，不过他也有粗心的时候，竟然没告诉陈非凡这事。

    拔出两个竹筒上的木塞，里面都是空的，显然是想让陈非凡将小纸条放进去，这样的空竹筒有两个，估计也是为了能送两张纸而准备的。

    陈非凡将手上的小纸条往其中个小竹筒塞，然后用木塞塞住，那鹰没有任何抵抗，任由他做完这些事，接着抖了抖翅膀，然后消失在了漆黑的夜sè中。

    第二天黄昏的时候，那只鹰又飞了回来，还是停在了昨天的那个窗口。陈非凡从怀中拿出小瓷瓶晃了晃，然后朝它接近，从其中第个竹筒中找出张小纸条，上面是韩霖的回信，显然他就在卧牛山。

    这里虽然离卧牛山不远，但天夜这么来回，倒也辛苦了这只鹰。

    信上说二弟萧沐风已经去过淡云山庄了，韩霖向他说了关于自己大哥的事情，然后他现在又回到了兴隆城那边。至于三弟张晓华，到现在还没回来，但通过各路消息已经确认，他还跟马然在起。

    自己的两个兄弟都有了消息，这让陈非凡放心不少，为了以防万，他将那小字条烧了。等他再次抬头往窗口看，那只鹰已经悄然飞走了。

    第三天早，陈非凡整装待发，骑着夜风来到四方镇的南门外，这回他不再是左右带着刀剑了，而是背后背着幻影灵剑，左边腰间挂着那把烈阳刀。从正面乍看之下，还以为他是名刀客。

    冷面公子如约而至，他骑着匹白马过来，身后没有跟着任何随从。

    “走吧。”

    因为还有个月的时间，两人不急，所以不走那刚造好的官道，这路上虽然经过卧牛山和兴隆城，但两人起还是有些不方便，所以陈非凡没去见韩霖和萧沐风他们。

    两人骑马大半个月到了兴隆城，然后又从兴隆城往西到了离匡护城不远的个小镇落了脚。

    这路倒是无话，途中也没碰到什么暗风盟的人，两人住的客栈是人间，吃的也是美味佳肴，这些费用都是宋圣来的。陈非凡也不想这般白吃白喝，但宋圣不让，还说自己是个生意人。

    这个月下来，两人确实没少说话，彼此间都熟悉了不少。陈非凡将自己兄弟三人做起了生意，跟严泽瑜有生意上的往来，这些都告诉了宋圣，但卧牛山上的事情，他暂时还是不会说的，毕竟还不是很了解宋圣。

    至于宋圣，他也说了自己的情况，他家境殷实，祖上就是个生意人，幼时碰到个被尊称姜老的老人，练了这身武功，之后姜老就消失不见了。直到几年前，他爹去世之后，他就让管家帮他打理切，自己则出来闯荡江湖，面是想锻炼下自己，面则是寻找姜老的踪迹。

    差不还有七八天就是除风大会了，两人没事干，除了吃就是逛，偶尔还切磋下武艺。这几天陈非凡的无心刀法是突飞猛进，果然把剑当刀和真正的拿着刀，完全是两回事，那把烈阳刀也让宋圣赞叹不已。

    眼看还有三天就要召开除风大会了，两人将马放在不远处的小村庄之后，便徒步往西走了半天，到了正天帮不远处。这次是秘密潜入正天帮，自然不会去匡护城，那里人眼杂。

    远观正天帮上下戒备森严，不愧为武林第大帮，如果陈非凡是堂堂正正光明正大地进去，那随时都可以，但要真是偷偷摸摸地进去，确实有些难办，总不能乘夜杀进去吧。

    正当他左思右想想不出个好办法的时候，旁的宋圣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咧嘴笑道：“这有何难。哼，正天帮，第大帮，不过如此。”

    直等到黄昏，宋圣随身拿出两张极薄的人面皮，见陈非凡看到这个神sè变，他忙解释道：“陈公子，莫怕，这不是真的人皮。”

    宋圣将其中块人面皮送到陈非凡的手里，陈非凡接过这张皮，掂了掂分量，很轻很薄，又摸了摸，这质感跟真的人皮无二。

    “这是我从黑市上买的两张人面皮，出自缪四娘之手。”宋圣说着把面具脱，将手中的人面皮往脸上盖，也没见宋圣还有其它动作，不到炷香的工夫，他的脸居然变成了另个人的模样。

    虽然陈非凡不知道缪四娘是谁，但这样的易容术，他还是第次看见，仅靠这张人面皮就能改变个人的容貌，确实有些神乎其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