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起来。
“我说不是因为钱复杂,而是我们相互喜欢的太隐秘”明熙声音一顿,怔然睁开眼。
“相互喜欢?”费忆南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你记起来了?”
“没有。”明熙不好意思失笑,“我不知道怎么描述,但我肯定,我当年是喜欢你的。而且是非常喜欢的那种。”
她说着脸就红了。
费忆南万万没想过当有一天他跟她提起当年车祸的情形时,两人间的气氛会是这样子。
仿佛冒着粉红的泡泡,也像是打翻罐子倾覆而出的黏稠糖浆,他欣喜若狂,又深深陷入无力不可自拔。
“明熙,听到你说喜欢过我,我很高兴。当时我们结婚,相互没有告白过,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好像欠了你,且一辈子都没办法向停在时光里的那个你偿还。”
明熙抱抱他,“那就以后每天都对我说爱我,早上,中午,晚上,一天至少三次!”
“我们说到哪儿了?”费忆南轻笑,被她不严肃的娇笑弄地找不着方向,“我们在说很严肃的事情,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你说啊。”明熙两手穿过浴袍,在他紧着内裤的挺翘臀肌上滑过,停到他脊柱沟上,在那条深深的沟中,竖起两根手指,上下游戏。
“我说”费忆南被打扰地完全想不起该从何说起。
“不说了吧。”明熙两手搂紧他,“今天返程好累。现在只想被你搂着睡觉,下雨的夜里就该躺在床上睡觉。”
她这一句话,便让费忆南从不可收拾的情绪中脱身,洗了澡后爬到床上去搂她。
明熙身上香香的,她趁他洗的时候自己跑去客卧洗了下,现在躺在床上直接就可以进入睡觉的程序了。
窗外雨声隆隆,这是一个来自夏季的雷雨夜。
多么不可思议,这年春天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春风肆虐,她一片茫然,跟着他回家,晚上睡觉身体都是僵硬的。
他是谁,他性格怎样,他们如何相遇相爱,通通是她心头的坎,好像即使得知真相她也无法跨越对他的那道生疏之墙。
转眼,她便躺在他怀里,没有他就没有办法安心入睡。
这就是旅行的意义吧。
“老公。”她忽而将脸庞埋进他炽热的胸膛里。
费忆南以为她被外面的雷声吓到,下意识伸手护住她脑袋,宽大的手掌几乎盖住她整个后脑勺,还有多余的手指部分微微按住她右耳,轰隆隆而又遥远的雷声在明熙耳廓中回响。
“我知道车祸那天的所有事情。”
“”费忆南黑眸瞬时昏暗无比。
“不关你的事——刚才我打断了你,是因为不想听到你对我撒谎。住到这边来的第三天我收到一封匿名信,对方将车祸时的案件记录完完整整发给了我,包括我哥护住我的姿势我对不起他,也对不起你,那晚我是跟费臻在一起为之前的事吵架,然后惊动全家人对我抨击,呵女孩子脸皮薄我就打电话给我哥,他根本不是你们对我说的,因为去找你才恰好遇上离家出走的我,他是被我电话叫过去的所以你不要觉得欠他,是我对不起他,与你无关。你也别想着欺骗我,隐瞒我在整件事中的鲁莽与过分,哪有什么无辜与天真,都是你们在维护我可怜的自尊罢了。”
“信在哪?”他怒火中烧,一双眼睛里全是森然的寒意。
“我处理了。”她无奈地自嘲,“我怕呀。是我自己害死我哥哥。我羞愧,我害怕,我就把信粉碎了。”
“是他们不对。”费忆南心疼地紧搂她。
无济于事。
她身体像筛糠一样在发抖。
“明熙。”费忆南叫她名字,惧怕,“你不要吓我。”
“信里还说,在那晚前我跟你提出过离婚。是因为应湘对吧?”从应湘出现在宁城前,明熙就知道这个人的存在了。
所以那天见面,她把果果想方设法带走,让他和应湘相处,当时已经对他全然没有记忆,所以想成全信里面的说法,让这对知己知彼的男女成为一对算了。
可他没有放手,应湘也冷然带着果果离开。
明熙就知道当年的自己错的多离谱。可惜后来在扬城,她还是因为蒋嫣和他大闹特闹了一场。
证明她一如既往的智商欠费,如他所说的不可理喻。
“我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配得到大家的爱。”她不想说话了,哽咽地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外面雷雨隆隆,她啼哭不止。
灯光不知因何灭去。
整个卧室昏暗。
费忆南石化一般地单腿曲起坐在床上。
他陪了她许久。
等她终于不哭,等她累极的睡着。
他还是同一个姿势坐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天露鱼白肚,打开窗子,面向山的那一面,所看之处皆是被雨水洗过的苍翠欲滴。
他浑身僵硬,也许是因为坐了一夜,也许是因为得知她从始至终都知道真相而默默装着一切都懵懂。
“明熙”他拿着烟的手一直在抖,喊出她名字后,眼角就滑出一颗泪。
你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
我却知道你有万般好。
这般好,那般好
道不尽,言不明。
“你放过费臻,也放过你自己。一切都是我的错。明天早上我向爷爷奶奶去道歉,他们要留我我就孝敬他们,要不留,那以后你家门我不上,但像你说的,我不可能放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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