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九议令的转译,茶梅小国舅面色刷白,也不捂肚子了,改捂住眼睛——
你想往哪边打偏?!看着是个细皮嫩肉、明丽娇矜的美貌贵女,怎么端起火器就一身匪气!
不管怎么说,他总算知道自己用目光骚扰了半天的这位美姑娘,卯起来是很有可能爆瞎他双眼的坏脾气硬茬。
眼睛真疼,真的。
另一边,贺渊的目光全程没有离开过赵荞,包括此时。
开始他有些担心赵荞会因对茶梅小国舅的怒气而莽撞乱来。
若她忽然调头对着那小国舅扣扳机,就算没真打中人,两国都会结盟不成反开战。
可她居然克制住了平日里的任性妄为,只是恶作剧般专打木人桩的眼睛,点到即止地释出威慑之意。
龇牙亮爪的小豹子。凶得闪闪发光。
贺渊抿笑,喃声自语:“真是小看你了。”
那样个混不吝的暴脾气,关键时刻却知行止有度,实在令人刮目相看。
贺渊虽没见过水连珠,但北军中配有几名使火器的“神机手”,他听他们说过,火器在使用时后坐力极大,便是皮糙肉厚如他们,每次训练完肩上都会有些许红肿。
此刻赵荞仍旧站姿随意,明艳的面上也只见“勉强出了口气”的恣意张扬,可贺渊猜,她的右肩一定很疼。明日或许还会淤青。
想到旁人给她上药时她或许会含着泪哼哼唧唧,贺渊心中一疼。
却又莫名其妙地脸红到了脖子根。
他再一次怀疑,自己脑子可能真的被敲坏了。
*****
莫说旁人,连昭宁帝都对自家这位以纨绔泼皮闻名京中的堂妹刮目相看了。
“赵渭,你教的?”
站在帝君身侧的赵渭闷声偷笑:“回陛下,她天赋异禀。平常都打兔子、野鸡、野鸟这样的活物都甚少失手,打站着不会动的木人桩对她来说就是闹着玩儿。”
当众人从瞠目结舌中回过神来,那欢呼喝彩与雷动掌声不亚于先时贺渊那一战。
目瞪口呆好半晌的齐嗣源拍了拍贺渊的肩:“天,她这一招鲜就能吃遍天啊!我看就连北军那几个神机手都干不过她。以往我还纳闷,你这一惯吹毛求疵的性子,怎会与‘不求上进、胡天海地’的赵二姑娘搞到一处。看来她确有过人之处。”
贺渊抿了抿唇,最终还是没忍住,冷着严肃中透着隐隐赭红的脸道:“齐大人,国事场合请注意措辞庄重。”
什么叫“搞”到一处?!这说法实在辣耳朵。
25、第二十五章 ...
夜宴是亥时散的。
帝君命人留了赵渭到配殿说话,赵荞强忍着呵欠与众人一道鱼贯行出玉堂殿。
她昨夜本就没睡好, 下午全是为着要与那茶梅小国舅置一口气, 才宛如回光返照般生龙活虎。
夜宴上饮了几盏酒, 此刻后劲上来便觉困倦。
想想帝君有日子不得空见赵渭这徒弟,此刻留他定有许多教诲,估摸着最少也要说上半个时辰, 她索性就不等了, 直接坐上步辇往下榻的小院回。
赵荞实在也是累极, 慵懒倦怠地拢紧披风,坐姿歪斜散漫,没走出多远就在晃晃悠悠的步辇上睡了过去。
等她睁开惺忪睡眼时,发现步辇停在下榻小院的门口,阮结香正愁眉不展地待在一旁看着自己,抬辇侍者们则低头垂袖并排站在阮结香身后等着。
“二姑娘, 您可醒了。”阮结香松了口气,似乎已等了许久。
“你怎不叫醒我?”残困无力的赵荞抬手搭上阮结香伸过来的手臂,咕哝着抱怨一句后, 又对后头的抬辇侍者们歉意道,“家侍不懂事,给诸位添麻烦了。”
侍者们自是恭敬地连称不敢当。
阮结香也没急着申辩,将赵荞扶下步辇站好后,从荷囊中抓了一小把金瓜子,客客气气分给几位抬辇侍者。
赵荞打着呵欠一抬头,当即愣得忘了闭嘴——
高大颀硕的背影正举步迈过门槛, 往隔壁右侧那院进,银红武袍衣摆上的金泥流云纹在映着院门口灯笼的光,在夜色里扬起一抹亮眼金晖。
阮结香对几名抬辇侍者执了辞礼,目送他们抬空辇离去后,转头见赵荞目瞪口呆状,忍不住笑了。
“他、他怎么住到我们隔壁了?!”赵荞使劲摇头,疑心自己是喝醉了,“昨日他不是住前头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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