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拍手上的灰土,从口袋里掏出来半块肥皂:“这个给你们。”看守的人叫他:“喂,先给我看看。”
荣景笙斜瞟他一眼,把那半块肥皂托在手上给他检查。看守人伸手要拿,“我帮你给他们吧。”荣景笙闪电一般收回手,“谁知道你会不会自己吞了啊?”
“埃解”为了隐蔽目标,采购日用品的船每个月出去一次,岛上物资奇缺。荣景笙昨天来探视的时候发现他们没分到肥皂,就自己切了一半带出来。
他在那看守人愤然的目光中,自己把它从气窗里扔了进去。
“好好照顾妈妈。将来回去见了爸爸也好有个jiāo代。”
景筌哼一声:“哟,说得好像你就不想回去似的。”
荣景笙的声音一冷。“我死也不会回去。”
他非常顺溜地爬下木梯,准备去海边捉几只虾蟹打牙祭。
“看来我小看你对“埃解”的忠诚了。”
有个声音在身后响起来,荣景笙认得那是“埃解”的第二把手卡迪南。他这天一大早乘直升飞机到了岛上。和“埃解”的一众高层匆匆见了一面,就和普图关在那间“空中办公室”里关了老半天,也不知道在嘀咕什么。
荣景笙扔了个假笑给他:“副主席怎么有空下来闲逛?”
“来安慰你。”
荣景笙一愣,继续皮笑肉不笑地说:“多谢关照,我现在天天吃好喝好睡得好,舒服极了。对了,如果能让我看看电视就更完美了。”
这是他唯一不满的地方。不能看电视,能看到的报纸都是普图亲手给他的,总有种被隐瞒了什么东西的感觉。
卡迪南勾勾手指,笑眯眯地摇头:“看看这个你就不舒服了。”
说着掏出来半张报纸。
从《沙罗日报》上撕下来的底版。整个版面都被框在了一个黑框里,里面只有一行字:“本人荣启元,自即日起与荣景笙起解除父子关系。”
旁边写的是五天前的日期,和荣启元那个全国人民都认识的签名。
花大医院的正门口外人山人海。据说总统今天会出院,几乎所有的记者和想看热闹的人都出动了。警察拉起两条警戒线维持秩序,所有人都不得接近医院大门和总统行车路线的三十米范围内。然而在这个范围之外……
“快赶上您上任you xing时的场面了。”鲁娜说。
荣启元有气无力,“我还以为这辈子只有葬礼结束后才会这样躺着被民众围观。”
随行的两个看护扑哧一笑。鲁娜狠狠丢给他一个白眼。
他们坐的是一辆改装过的防弹车。座椅拆了半边,好让荣启元躺着的那张病床能直接从后面推进去。现在荣启元就躺在上面,身体被三根很宽皮带牢牢地缚住。
白辉仿佛不信任那三根皮带似的,车转弯的时候就伸手扶住荣启元的身体。这里最不高兴的就是他,“先生,您实在没有必要那么早出院的。月亮宫还有副总统呢。”
“你想我马上工作?想得美。我是怕自己一直住在医院,会影响别的病人和家属。反正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了,回家静养也是一样的。”
鲁娜毫不客气地戳穿他的谎言:“你是听说——咳,有消息了,呆不住了吧?”
荣启元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五天前他发表了和荣景笙接触关系的声明之后,就再也没有跟记者说过关于孩子们的任何事。倒是荣景笙投靠“埃解”这件事不胫而走,各大报纸言之凿凿,都说已经收到了确定的消息。
《星期八》三天前的头版头条标题曰:总统父子反目:相爱相杀为哪般?
记者经过一系列调查考证,认为荣景笙爱上了安达亲王,安达却只对总统情有独钟;而荣启元则因为不想让荣景笙和亲王过多接触,于是将之打发去联合国。荣景笙终于忍无可忍,加入“埃解”,想借“埃解”的手推翻荣启元,夺得亲王归。
真正忍无可忍的是安达亲王。他上法庭告《星期八》污蔑诽谤,官司打得十分热闹。
无论外面闹得怎样热闹,荣启元时刻关心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孩子们现在究竟在哪里。昨晚邵云告诉他,安保
分段阅读_第 20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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