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男坊+番外 作者:淘肉文
又好笑又好气的看着她,这丫头居然敢拿针扎人家屁股,如果不是遇上他,只怕要被人打成包子。
她长得极美,换成别人,定然不舍得下手,可是刚刚那两位可就不同了,那两位如果遇上个美男子,或许手下尚会留情,对女人可不会怜香惜玉了。
他这两日正在查这附近暗哨,为了方便在这儿包下间客房。
恰好今天回客栈用餐,听见她的声音,心里顿时猛的一跳,抬头,却见柜台边站着一个村姑的背影。
暗叹了口气,这些天虽然刻意避开她,却比以前更加想她。
扒完最后两口饭,结了帐,起身离开。
至于玫果与那二人争执,他也并没在意,只觉得这女人的声音与玫果实在太过相似,在出门之际,无意识的回头望了一眼。正好见到玫果的一张侧脸,胸口顿时一紧,眼角余光,见她拿着针扎那胖子的屁股。
不禁失笑,但他此时也是隐藏了身份办事,不便与人正面冲突。才先行一步出了客栈,在门口抱住玫果。
玫果绕幸逃脱了追捕,惊魂未定,打量了下四周,标准的单人客房,一张小床,一张桌子,四张凳子,洗漱架,再无多的东西。
“你怎么在这儿?”
第129章 主动一回
离洛坐到桌边,翻了个杯子放到身边空位上,倒了茶,“出来办些事。”
玫果一翻白眼,说了跟说没说一样,走到桌边,端了茶就喝,几日不见他,突然在这儿遇上,还碰巧被他救下,心下欢喜,“你认得那二人?”
离洛看她这身粗布打扮,想起那时她在水村给他疗伤的日子,脸微微发红,“凡是江湖走动的人,对江湖中人正是有些了解。他们在江湖上被人称作上雌雄双盗,并无大恶,不过如果谁得罪了他们,他们非要把人家偷光不可,所以一般生意人,绝不敢去招惹他们。”
玫果恍然大悟,那掌柜的不是看上那两个人给的银子多,而是怕得罪了他们,丢的是自己所有的身家,怪不得肯这么大方,给这么多银子打发她走,求的是破财挡灾。
趴在桌上,转动着眼珠子,抽着肚子里的花花肠子。
离洛心头一悸,身子往后靠了靠,离她远些,“你又想做什么?”
玫果睁只眼,闭只眼的冲他笑了笑,脸上尽是邪气,坐直身,拉着身上板凳,朝他坐近些。
离洛顺势就想往后退,被她一把抓住,不让他退开。
“我们想个法子,让他们去弈园偷东西。”
虽然说他们无大恶,但这么持强凌弱,偷光人家家产,已经是祸害了。
这是在她的地盘上,她容不下。
“弈园?”离洛无语的望了望天,“给他们十个豹子胆,他们也不敢去。”
玫果撇了撇嘴,没说话,眼睛却是忽闪忽闪的,转了话题,“慕秋在附近吗?”
“在附近,不过他与地下王朝的人一处,所以不在这儿住。”离洛眸子沉了沉,她心里果然只有他们几个。“你要寻他?”
玫果点了点头,又摇头,“如果你一个人能打得过那两人,就不用寻他。”
离洛鼻子里哼了一声,有些不快,“那二人虽然手上功夫还算不错,但在我手下还过不了十招。”
玫果挑了挑眉,轻捶了他一拳,“你还真小孩子气,我又没见过你和他们打过,自不知谁历害些,既然这样,寻个时机,你将他们捉了,余下的事,我来处理。”
他被她笑话,脸上一红,“我有事在身,不便暴露身份。”
玫果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突然问,“你知道猪是怎么死的吗?”
“被宰的。”离洛想也不想便答,几日不见她,居然难得这有这么融洽的时候。
“笨死的,你会和猪同样死法。”玫果飞快的往后退开。
但她再快,快不过离洛,还没到安全的地方,便被他提了回来,“你敢说我是猪。”声音里已透了怒意。
玫果知道比武力,自己与他相差太远,想从他手掌下逃掉,是痴人说梦,不逃反身前一靠,出其不意的扯开他胸前衣襟。
在他一愣之间,她拽着他的衣襟往桌上一靠。
他被她的力道带着趴伏在桌上,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愣懵间听她叫道:“非礼啊!”
只惊得他面色大变,飞快的捂住她的嘴,压低声音,满面怒容,“你鬼叫什么?”
她咬唇一笑,眼角斜斜的睨视着他,张嘴咬他的掌心,“蒙面或者易容嘛,死笨。”
他的掌心被她咬得痒痒痛痛的,随着她的呼吸,慢慢发烫,手禁不住微微一颤。
“等我办完这里的事,我帮你捉住他们。”他慢慢移开捂在她嘴上的手,惊诧自己居然就这么答应帮她,而且还是在刚刚被她骂成猪以后。
“真的?”玫果挑着眉,眼里也聚满意外,本以为他定然不会这么快同意,没想到他居然答应的如此爽快。
“真的。”他沉下脸,暗暗后悔,但说出的话,又不能不算。
视线无意中溜过她半卧的桌面上的娇驱,那身粗布衣裳,掩不住她胸前的丰润,喉咙一干,忙撇开视线,低声咒骂 了声,该死的妖清。“慢慢站直身,胸前衣衫被她揪在手中,无法直立,低喝道:“放手。”
“不放。”玫果挑着眉稍,瞪着他,偏喜欢看他着急样子。
想着他那日吃无情果的样子,神色柔了下来,慢慢放开揪住他衣襟的手,顺手帮他将衣衫理平整。
4楼
视线落在他肩头上展翅的鹰纹刺绣上,“你真的很想飞?”或许真的该让他去可以让他飞高飞远的地方,才能取得了他内心的自卑。
他随着她的视线落在自己肩头,慢慢抿紧了唇,心乱如麻,他的确不愿这么一无是处的在弈园,虽然现在管着普国与虞国之间来往货物,但这终不是他所长。
玫果等了一会儿,不见他答,屈腿踹了他一脚,忘了两人隔得极近,这一屈膝便顶到了他那处。
痛得他急退开来,怒瞪向她,“你又做什么?”
“不是有意的,你这么小气做什么。”玫果回想着,那处虞普燕三国商谈并京之事,自己跑神忽略掉的问题。
“小气?男人这地方是乱踢的吗?”他眼里蓄着怒气,这女人简直不可理喻,也不知院里那几位跟她是这么过的。
玫果视线下移,扫过他身下,令他顿时不自在,勾唇笑笑,“你是怕断子绝孙,还是怕硬不起来?要不我再尽一次大夫的责任,帮你检查检查?”
说着假意向他靠近。
离洛慌忙逃开,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这女人说话简直全无顾虑,“世间再也找不到比你更无耻的女人。”
他本还有事在身,只是因她耽搁了不少时间,回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出了门,重重将门摔上,下楼去吩咐小二送些可口的饭菜上楼。
玫果与他胡闹了这许久,早 ,笑嘻嘻的坐到桌边,自行倒茶喝。
没一会儿功夫,果然听小二在门口敲门,阵阵饭香从门缝里飘进。
笑了笑,开了房门,接了饭菜,却见那对所谓的‘雌雄’双盗正随着掌柜进了对面房间,吓得忙将房门一掩。
第130章 情
小二还没完全退出,顿时被门撞得鼻子发酸,火辣辣的痛,压着声音低声咒骂。
掌柜从房里出来听见,呵斥小二,“怎么可以骂客官?”
小二更是委屈,“她并非住店的客官,不知为何会在这里。”
“不是住客?”掌柜飞快的憋了眼掩上的房门,“那是何人?”
小二不安的指了指对面房门,小声道:“就是刚才楼下,和那二位发生争执的那姑娘。”
掌柜倒吸口冷气,还没来得及反应,身后房门,‘哐’的一声被拉开,胖子雄盗黑着脸,大步迈出门,推开堵在门口的掌柜和小二,去推玫果所在客房的房门。
玫果耳朵贴在门上听得真切,偏偏这时离洛又没回来,吓得脚下一软,抛了手中饭菜,扑到窗边,往下一看,暗暗叫苦。
这楼虽然不高,不过下面却是条大河,河水清澈见底,不知深浅,但河面波涛滚滚,水流甚急,她这个旱鸭子,跳下水,不是自寻死路。
再看房中,一览无遗,根本无处可藏。
玫果欲哭无泪,将离洛暗暗骂了个遍,将她丢在这儿,这半天不回,偏偏自己又这么好的运气。
那两人好住不住,偏住在了这对门。
头痛间,门已被雄盗撞开,见玫果站在窗边,面露凶相,冷哼了一声,“看你还往哪儿跑。”
玫果吓得七魂没了六魂,顾不得害怕,爬上窗棂,骑在窗台上,心虚的望着身下滚滚河水。
雄盗哪里肯让她再逃,急迈进屋,走得急了些,一脚踩在门口撒在地上的饭菜上,脚底沾油,吱溜一下,一屁股坐倒在地,痛得他哇哇大叫。
玫果回头看见,忍不住笑。
雄盗怒气更甚,顾不得一手一身的油,翻身爬起,雌盗这时也出现在门口,与雄盗一起双双向窗边扑来。
玫果见他们扑来,心里一慌,本能的一躲,身子顿时失了平衡,跌出窗外。
慌乱间忙捏了鼻子,闭上眼。
身子一凉,口鼻尽数浸入水中,随着水流翻滚,心魂俱飞。
好在跟佩衿学的那点闭气之法,才不至于被呛死。
但想浮出水面上岸,却是不能。
随着急浪翻翻滚滚,没一会儿功夫,便憋不住气,一口水下去呛得差点晕了过去。
巧好这时,身子随着水波翻了个身,脸浮出水面,刚吸了口气,又被翻入水下。
几口水下去,神智慢慢迷糊,就在绝望之时,手臂被人抓住,往回一拽,腰间突然一紧,被一条手臂揽住,尚没看清来人,便人事不知了。
离洛本在这附近,远远见玫果神色慌张的爬上窗台,知道定然有事,急忙往回赶,没奔出多远,便见玫果跌下水,沉入水底向下游漂去。
他知道玫果不会水,而这河水甚急,绝不是不会水的人可以应付的,刹时间肝胆俱裂,忙奔到河边,跃下水,向她追去。
他水性极好,但水流甚急,玫果距他又较远,等他在水中抓住她时,她已然昏厥。
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将她拖出水面,双脚急蹬,向岸边游去。
上了岸,见她唇色青紫,面色苍白,四肢冰凉,已没了呼吸。
脑中‘嗡嗡’作响,心紧揪得发痛。
他是水族的人,对溺水的人施救,自有一套,这般惊慌,还是头一回。
一张脸比溺水的玫果还白了三分,强自镇定,屈了腿,将玫果翻过身,俯卧在自己大腿上,挤压着她的后背,哆着唇,低声道:“你不会有事的,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小妖精,你绝不会有事……”
水顺着玫果口鼻流出,人却不见转醒,心跳也不见恢复。
他胸潮翻涌,只觉得天昏地暗,俊秀的眉宇紧紧蹙起,眼里闪着焦急和恐惧,低声轻唤,“小妖精,醒醒……醒醒……”
压在她后背的手掌,一下下加重,他的沙哑的声音一声声提高,心却一点点下沉,自责,悔恨紧揪着他的心脏。
怎么能将她一个人留在客栈,怎么能如此大意,怎么能……按在她后背的手,不住的颤,面色越来越苍白,再也压不下内心的痛和恐惧,嘶声吼道:“小妖精,给我醒来……”
玫果身子软软的趴伏在他腿上,全无反应。
他赤红着双眸,有液体慢慢蒙了他的眼,面容扭曲得吓人,挤压她后背的手,握成拳,一下一下的捶着她,“该死妖精,你不是很厉害么?跳崖都摔不死,冰河也溺不死。你现在怎么了?怎么能这么没有……醒来……”
“妖精,不要吓我,快醒来……”
“妖精,不要吓我,醒来啊……”
“妖精,你不能……”
“妖精……给我醒来……”
第131章 想高飞
玫果喜欢看他着急,本想再逗他一逗,但实在没什么力气和精神。
一手扶了他肩膀,一手自行探入怀里内袋,取出一个小玉瓶,倒出一粒药丸服下,“我不要紧,休息休息便会好。”
离洛到这时才松了口气,抱了她仍往客栈走,“刚才客栈发生了什么事?”
玫果将刚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说着自己都觉得窝囊,在自己的地盘上,弄得象丧家之犬,还差点丢了性命,扁着嘴,“你的事办完没有?”
离洛的脸冷得吓人,眼里尽是杀气,“办完了。”
“你想做什么?”玫果心间微颤,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指一颤。
“那两人留不得了。”离洛望向前面客栈,脸色阴寒。
她心头微惊,那两人逼她落水,险送了性命,凡是弈园的人,都不可能再放过那两人,她也没打算要放过他们,但却没想过要他们死,“将他们送官,让官府处理。”
他脸如寒石,眸子里尽是恨意,“送官也是得判他们个死罪,这事,你不要再管。”
“落水是我自己失足,倒不是他们,他们捉到我,可能也是让我吃些苦头,他们虽然有罪,但还不至于该死,不如让官府判得重些,打上几十板子,让他们坐下十年八年的牢。”
玫果见惯了他嬉笑打闹的样子,几时见过他这样的神色,有些心惊。
他眉头紧蹙,睨了她一眼,冷冷一笑,“够了,你是什么身份,伤你一根毫发都是死罪。”
玫果以前电视没少看,当然知道身为皇位继承人的她,在别人看来是何等尊贵,但她终是进不了这个角色,总觉得这么久杀两个人,有些过了,大不了狠狠地打,狠狠地罚,“可是……”
见他脸色更加难看,大有她再多嘴,他就丢她在这儿的模样,闭了嘴不再惹他,见步行步。
客栈掌柜见离洛抱了玫果进店,二人均是全身湿透,明白是怎么回事,忙迎了上来,满含歉意的小声道:“客官,您这店不能再住了……”
话没完,离洛一脚踹出,掌柜身子往后飞出,跌在柜台角上,半天爬不起来,捂了胸口,惊魂未定,“你……你敢杀人不成?”
离洛冷哼了一声,“要杀你,刚才那脚,你还想有命在?”
不再理会掌柜,抱了玫果径直上了楼。
听见身后掌柜叫道:“快报官。”
离洛冷笑了笑,上了楼,踹开客房房门,进了屋,将玫果轻轻放在床上。
雌雄双盗听到动静,开门查看,见离洛正将玫果放下,雄盗抱了膀子跃到屋中间,冷笑,“居然还敢回来。”
话没落,见眼前人影一花,胸口上便是一痛,跌落地上时方见离洛正慢慢收回拳头。
动了动身子,却爬不起来,一口鲜血喷出。
雌盗见对方一招便伤了雄盗,肝胆俱裂,知道是遇上了高手,虚晃一招,转身就逃。
离洛且能容他逃走。
急追两步,扣了他的肩膀,往回一带。
雌盗慌乱中乱了招数,胡乱回了一招,脚下却被一绊,顿时摔倒。
离洛一脚已踏在他胸口,顿时踩断他几根肋骨。
离洛功夫虽然不及冥红,慕秋,但到了外面也是一等一的高手,就算雌雄二盗联手也绝难在他手下过上十招。
而他又抢先出手,让二人全无招架之力,片刻间伤在他手下。
他本欲就此了结二人,回头看了看依坐在床上的玫果,握了拳的手慢慢收回,“罢了,依你,等官府的人来。”
掌柜受了那脚,伤得并不多重,带着小二躲在门外偷看,见雌雄二盗转眼间便伤在此处,又惊又怕,怕二盗记仇,以后找上客栈的麻烦,但刚吃过离洛的亏,左右不敢得罪,只巴巴的盼着官府快些来人。
离洛扫了眼地上的饭菜,问玫果,“还吃得下些东西不?”
玫果轻点了点头。
离洛迫着小二去厨房备些肉粥,小二不敢不应,小跑着去了。
没一会儿功夫,官府果然带了人来,在门口问掌柜,“出了什么事?”
掌柜朝门里指了指,却不说谁对谁错,“里面有人打架。”
“什么人敢在平安郡主的地头上闹事?不想活了?”衙差拉着官架子迈了进来。
一眼便看见倒在地上的雌雄二盗,愣了愣,面露喜色,“你们二位也有今天?”
这雌雄二盗让他们极为头痛,极难二盗同时捉到,如果只捉到一个,那另一个定然上门行窃,直偷到他们招架不住,释放另一个为止。
雌雄二盗灰着脸不出声,知道今天是难讨得好,不过他们做的不过是偷偷摸摸的事,而且虽然偷东西威胁官府的人,但事后定然会尽数归还。
所以虽然官府对他们极为头痛,但罪不至死,也不是十分担心,大不了进去蹲上几年。
衙差叫人绑了二盗,至于谁伤了二盗,却是不关心了,也不多问,转身要走。
离洛坐在床边冷哼了一声,“就这么走?”
衙差急着回去领功,听人叫唤,有些不喜,沉了脸转过身,“我不追究你们斗殴之罪,你已该偷笑,还想怎么着?”
离洛声音更冷,“你们打算这么处置二盗?”
衙差见他说话全无敬意,更是不悦,“这是衙门的事,你就不必多问了,想知道结果,明日自己到衙门听审。”
离洛哼了一声,“这二人迫我夫人落水,险些送了性命。我得要他们明日午时问斩,你这么带走了人,还这么斩?你去通知县令,为我们备车,这二人,我要带走。”
玫果在他身后,轻扯了扯他的衣袖,他只是不理。
衙差愣了愣,冷笑了笑,“这位好大的口气,官府的事,且是你想怎么就怎么的。这斩人之事,可不是谁都能做主的。再说这二人是在逃的要犯,且能让你带走。再说我们县老爷,怎么能随便为别人备车。”
离洛眸光如刃,“你做不了主,我能,去叫你们县令来见我。”
衙差听到这地方,几时见过有人对他这么指手划脚,正要发作,见一物飞来,忙伸手接住,低头一看,手中是一块玉佩,正面写着‘平安’二字,背后是个‘离’字,手一抖,手中玉佩差点跌落,忙双手接住,恭恭敬敬上前送回离洛手中,“小人不识离公子,请公子恕罪,小人这就去请县令。”
这时方想起他刚才所言,这雌雄二盗迫他夫人落水。离洛的夫人自是虞国的平安公主,普国的平安郡主。
衙差看向他身边玫果,只见她虽然身着村姑打扮,但容貌绝美,试问天下除了平安公主,还能有谁?
唬得面色铁青,跪地要拜。
离洛脸色缓和了些,“县令不请也罢,立刻为我们备车,如果出了什么差错,你们尽管提了自己的头来见我。”
玫果已有些不耐烦,再看离洛说出的话,已是不能更改,只得扬了扬手,“你们下去吧。”
衙差带了人一溜烟的走了。
掌柜在门外听得真切,忙进来给玫果和离洛二人赔罪。
离洛寒着脸不愿理会。
倒是玫果觉得不便于过于生硬,道:“我们的身份不便到处张扬,还望掌柜的担待些,为我们买两身衣衫。”
掌柜一叠声的应着下去了。
衙差办事果然迅速,玫果和离洛刚换过衣裳,粥食还没吃完。
他们已派了人送来马车和囚车,将早吓软了的雌雄二盗绑上囚车。
离洛等她吃完肉粥,才抱了她离了客栈,见马车内铺垫着厚厚的羊毛绒,脸色总算柔和下来,这衙差办事倒也贴心。
他为了照看玫果,也不骑马,与她同车。
玫果上了车,背上还痛,不能平躺,只能趴在车里,好不郁闷,待他在身边坐下,捉了他手臂就咬。
离洛竟难得的不避不让,任她咬。
玫果见他这样,反而咬不下力,讪讪的松了口。
平时和他打闹习惯了,对这一本正经的他极是不习惯。
等上了路,推了推他,“我死了,能得你几滴眼泪,也是不错。”
离洛瞪了她一眼,脸上微微发烫,“你就不能消停片刻,看来打得还轻了些。”
“轻?你趴着,让我打打试试。”玫果想着刚才的痛,竖了眉,随即想着他那时的真情流露,眉毛又落了下来,痛一痛,能知道他的心意,值得。
拍拍身边,“躺下来,你坐那么高,我仰着头跟你说话,累得慌。”
离洛犹豫了片刻,终是在她身边躺下,“你想说什么。”
玫果侧了身,望进他转过来的深眸,“你还没回答我,你真的想飞吗?”
离洛睫毛颤了颤,没答,转开脸。
玫果拉了他的手臂,枕在头下当枕头,“过些日子就要迁都,我们全部都要去新都,到时三国均有军队驻扎新都,陆上各军自有弈风督管制约,而水上,却没有合适的人选,你肯去吗?”
如说对各路水道,以及水性,只怕没有比他更加熟悉的,如果他肯,那个位置再没有人比他更适合。
那日末凡和弈风便为这事提及过离洛,但一来那日虞瑶没答应迁都一事,二来离洛是玫果的夫侍,他们无权擅做主张,便暂且将此事押后。
玫果那时为末凡之事心不在焉,也没留意,这时才慢慢想起。
离洛双眸一亮,重新转头看她,“弈园也要搬过去?”
玫果点了点头,“我们都要过去,你如果肯任那职,白日里自是忙公务,晚上仍是回弈园,无需另安排府第,你认为如何?”
“此事末凡和弈风如何看待?”离洛深知这事涉及三国之间,玫果代表虞国,而另外两国尚得末凡和弈风同意。
“这事本是他们提及的。”玫果折腾了这许久,有些困乏,用手掩了嘴,打了个哈欠。
离洛双眼忽明忽暗,过了好一会才问,“你是否会认为我是贪图权势之人?”
玫果又打了哈欠,慢慢合了眼,“能者居上,男儿有志是好事,我的夫君有能耐,我高兴还来不及,做什么要认为是贪图权势?”
离洛暗松了口气,心下确是欢喜,如果能拿下那职,做出一番事业来,倒也可以配上他了。
而且既然弈园同搬倒也不必担忧与他难见一面。
侧脸看着他已慢慢熟睡的小脸泛着微红,眼角斜飞,勾出笑意,拉了一旁薄被给他盖上。
虽然他在外办事,每每提起玫果,都以我的夫人相称。
过去觉得只不过是一个称谓,并没有什么意义。
最近说起总会生出别样情怀,欣喜中又有些苦涩。
但刚才她说他是她的夫君,问他,弈园搬迁,他是否肯同去。
这个女人平日极为霸道,原来心里如此迁就尊重别人的意见。
怪不得那几位对她百般宠爱,这样的女人让他们如何能不宠,如何能不爱。
弯了手臂将他拢的近些,见他不醒又再像她靠近些,直到将她慢慢拢进怀里,才惬意的也合了眼,小睡。
这段路车程,只需半个时辰,便到弈园。
他叫人暂时关押了雌雄二盗,一面派了人前去通知官府过来押人,一面叫人去唤瑾睿。
虽然玫果说他背上的伤没什么事,但他终是不放心。
安排妥当才将仍熟睡不醒的玫果抱下车,送回她的寝院。
玫果溜出弈园,早急坏了坐守弈园的瑾睿,这时听说他受伤而归,丢下手中事务,提了药箱,直奔玫果寝院。
恰好见离洛将一动不动的她小心翼翼的放上床,陡然一惊,大步奔到床边,把上她的脉搏,发现她居然是睡着了,不禁哑然失笑。
离洛将他溺水,以及他对她施救,伤了她后背之事说了一遍。
瑾睿掀起她背上的衣衫,仔细检查,对离洛道:“不妨事,也顶多痛两日。”
离洛悬着的心才算完全落下,转身出了玫果寝室。
瑾睿望着睡睡的玫果微敛了剑眉,这小女人片刻都难安分,吩咐丫头打来热水,退下丫头,亲自为她擦拭身子。
玫果睡的正舒服,被他折腾醒来,皱眉头睁开眼正要发脾气,鼻息间是她所熟悉的淡淡青竹香,心虚的忙闭上眼,装睡。
瑾睿将惹毛巾敷在她背后伤处,看着她轻颤的长睫,冷清清的道:“没本事收拾人家,便不要招惹事端。”
玫果睫毛颤了颤,忍着不出声,又听瑾睿道:“出去吃些苦头也很不错。”再也忍不住,蓦然睁眼,翻身坐起,“见我难受,你这么幸灾乐祸,到底有没有良心。”
瑾睿浅浅睨视了她一眼,面上冰萧萧的没有表情,“你这么招呼不打一个,擅自溜出去,害人担心,可有良心?”
玫果自知理亏,“呃”了一声,向他靠近些,拾了跌在床上的热巾,赔了笑,“你们都忙,没人理我,真的闷得慌。”
瑾睿叹了口气,接了热巾,“今日不是离洛发现及时,后果不堪设想,你不为我们想,也该为孩子想想。”
玫果打了个寒战,自己死了,曈曈??????
又悔又急,大眼里慢慢蓄了泪,垂了头。
他见他服了软,才搂了她,柔声道“以后不要如此,可好?”
玫果咬着唇,轻轻点了点头。
他轻抚她面颊,“我以后会多抽些时间陪你。”
她靠近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心安了。
玫果听说雌雄双盗被斩之事后,总觉得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便不再到处乱跑,安安分分呆在弈园。
暮秋和佩衿,离洛仍为暗哨的在外忙碌,几乎连回来的时间都没有了。
而瑾睿外出采药,这两日也不得回。
院子里有不少下人,但仍显得冷清清的。
去玉娘处看着曈曈睡了,才独自慢慢踱回自己寝院。
进了屋掩了房门,才意外的发现离洛竟然坐在桌边,捧着个茶杯,不知想着什么。
见他回来,身子微微僵了僵,慢慢站起身,静看着她。
玫果稀奇的望着他,晃到里间,点燃香炉,“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离洛脸上有些不自然,跟在他身后,轻咳了一声,“佩衿让我来的,你的背还痛吗?”
“不疼了。”玫果挺了挺背,有瑾睿的良药,后背的伤早没事了,回头看他,长发并没像往日一般束起,只是松松的绑了发梢,发尾湿润,身上没穿外出的袍服,只穿了家中所穿的便袍,松松的露着锁骨,显然才沐过浴。
打趣道:“你穿成这样过我这里,又是才洗干净,叫人家看到,还以为你是来给我侍寝的。”
她这几天闲的无聊便翻出以前学过,但没用过的催眠术温习,白日刚拿了两个小丫头试验,竟有些效果,这时见了离洛又起了玩心,提了穿了细绳的小球在他面前晃荡。
离洛听了她的话,难得的没反驳,脸上却是一红,以前被她没少捉弄,见他手上又提了个古怪东西,顿时紧张,紧盯着那个球,“你要做什么?”
“这是我给曈曈做的新玩意,你看看有没有意思?”玫果将那球像他眼前提的近些。
离洛信以为真,当真仔细去看那球。
不想,看得两看,头竟有些晕眩。
玫果忙扶了他在床边坐下,接着晃那球,吸引他注意力,问道:“你今天为什么来我这儿?”
第132章 要他的真心
离洛头有些晕忽,晃了晃头,神智更加迷糊,道:“今天晚上,你不能一个人。”
玫果一愣间,才想走,自从与瑾睿一起后,几年来与他夜夜同床。
回了弈园,夜中也甚少一个人,早忘了十五夜之说。
这时突然听他提起,一股暖流从心尖淌过。
她记不住事,他们却一直不忘。
他们平日里忙碌,象是对她不理不问,原来却是处处放在心上,鼻子一酸,眼有些湿润。
瑾睿的性子是何等细致,早不采药,晚不采药,会在十五外出不回;冥红只在早饭时过来陪她一起用过餐,说什么今天工事忙碌,便不再过来;佩衿慕秋也齐齐不回,独叫离洛一人回来,这心思再明白不过。
她明白了那帮子人的心思,脸蓦然一烫,再看离洛,眼角斜飞,虽不似佩衿那般妩媚,却别有一番俏皮,秀雅之色。耳边松散的一小缕碎发随着风飘到他白净的面颊上,发梢撩着薄薄的红唇,极是诱人。
从小对他便心存芥蒂,后来见面不是打就是闹,难得片刻正经,虽然知道他长得不俗,却没认真看过他。
这时才知他已长成如此俊秀的男儿,再不是以前那用蛇吓她的小屁男孩。
再想那日他救起她,抱着她低泣的情景,心里更是难以平复,以前一直与他拧着闹,完全忽视着他也有情,也有爱,他也是一个男人。
视线从他红艳的唇慢慢下移,看进他宽敞的衣领里那一小片结实光洁的胸脯,身下某处竟微微一收缩。
她赫然警觉,今天实在有些不对劲。
有这几位人间极品老公,她想清心寡欲,根本行不通。
加上日日有瑾睿的良药美食调理着,身体看似单薄,体质却是极好,可以说是好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这年代一没电脑,二没电视,可以娱乐的方式实在有限,可能也因为身体太好,性/欲的确是较强些,但仅限于对那几位有想法,对别人丝毫没有兴趣和欲/望。
回想起,去看瞳瞳前沐浴,除了平时喜欢用的花瓣以外,还闻到极淡的红花味道,当时并没多想,只道是他们怕她内伤未愈,吩咐丫头放来给她活血之用。
现在一想才恍然大悟,哪里是给她活血,分明是给她催/情。
不用想也知道是佩衿干的好事,暗暗呸骂了一句,等他回来,这笔帐得好好算算。
虽然她明白自已对离洛有情,但明白自已的身份不比别人,一个男人只要跟自已真的套上了关系,以后想抽身都不可能了。
他现在看来的确是对自已有意,但如果只是一时的兴致,以后少得要后悔。
她不愿她身边的男人有后悔的一天。
“哪真是佩衿叫你来的?”
“是。”
玫果一撇嘴角,微微的失望,小声嘀咕,“他叫你来,你就来,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听话。不叫你来,你就不会来了吗?”
她自言自语,本没指望他会回答,不料他却道:“也会。”
玫果愣了愣,心陡然一缩,“为什么 。”
“我想你,很想。”离洛望着那球的眼,居然黯了黯,滚动着情/潮。
玫果提着绳索的手颤了颤,看着,良久,才道:“你现在与我只是名分,你随时都可以自由……”
“我才不在乎什么名分,我想要你的心,你的人。”他脸色泛红,有些激动。
她心头象被失了火,身上也热得厉害,一瞬不瞬的盯着他,“感情不是一时的冲动……”
话没完,便被他带着怒气的声音打断,“我没有冲动,五年前便想要你,想得发疯……可是你从来不正眼看我一眼……不管我再怎么努力,你都不屑一顾……”
玫果飞快的用唇将他后面的话堵了回去,心痛得厉害。
一直以为他是个大咧咧的,什么都不在意的大男孩,不想他竟将自已藏得这么深,更没想到自已伤他这么深。
垂下手中的小球,一点点的舔吻着他的因激动而发烫的唇。
离洛的神智瞬间清醒,眼前是她热得发灸的人的眼眸,唇上丝丝的酥痒,整个人即时僵住。
视线下垂,无竟间溜过她因弓着身,宽大的衣领向下微垂,露也的雪峰深鸾,喉咙一干,忙撇开视线,转脸离了她的脸,低声咒骂了声,“该死的妖精。”
于刚才她怎么吻上的,却全不记得,眼角处是她提在手里的小球,忽有所觉,蓦地转过脸瞪向她,“你对我做了什么?”
玫果挑挑眉稍,回瞪着他。
以前不知他的心思也就罢了,现在知道了,怎么可能还让他再缩回去。
她不会忘记,在水村遇见时,他有多颓废,有多孤单。
她不会再让他回到那样的日子。
他本被她推拉分着膝坐在床缘上,撑在膝盖上手握成了拳。
玫果站在他腿间,深吸了口气,去了手中吊球,揪住他的胸前衣襟,锁住他有些慌乱的眼,咬了咬唇,将他拉进些。
屈了膝盖,膝盖轻轻扫过他腿间,那儿已雄壮的抬了头,柔声问,“想要吗?”
他愣了愣,愕住了,咫前的她,星眸含水,面颊泛红,微张的唇吐气如兰,心停跳了一拍,快速疯撞,“你疯了吗?”
站起身,握了她的手腕,欲将她的手从衣襟上扯开。
她本站在床边,他这一起身,身子与她靠在了一处,忙要从侧里避开。
她蓦然猛的将他一推,在他后退,脚跟抵着身后大床,不稳之际,抬腿压住他的结实的大腿,将他生生的压跌坐在床榻上。
他双手紧扣床缘,方没躺倒。
她双手放开他的衣襟,滑进他敞开的衣襟,按上他裸出来的胸脯。
身子欺上前,紧紧的贴上他,迫视着他,似水的眼眸,凝着水,燃着火,“你想,你想要我。”
离洛呼吸一窒,胸口紧的发痛,脸上如火烧般的烫,身体随着她媚/惑的声音沸腾。
身体挣了挣,想推开紧贴在他胸脯上同样滚烫的娇驱。
第133章 我要吃了你
玫果倔强的将小手压得更紧,“别动。”呼吸急促了些,脸慢慢向他靠近,“告诉我,你是喜欢我的,你是想要我的。”
她心跳得厉害,要他在清醒时亲自说出口。
离洛紧张的有一下没一下的呼吸着,身上的女子只是个全无武功的弱女子,只要他稍一用力,便可以将她从身上推开。
但他紧抠住床缘的手,怎么也推不出去。
只是随着她慢慢靠近,慢慢后仰,躲避着她,别开脸不敢看她,想说不,但这违心的话,在嘴边打着转,却说不出口。
直到后背完全抵着床榻,再也避无所避,她的滚烫的唇已压覆下来,含住他的唇角,一颗心仿佛要跳出胸膛。
忍耐如崩到极限的弦,再也承受不住,低吼出声,“够了,我不是你的玩物。”
放开紧扣住的桌缘,向她推去。
“玩物?”玫果半个身子僵住了,看了他半晌,才蓦然垂下眼睑,长睫不住抖动,苦笑了笑,重新抬眸看向他,眼里的痛象一把利剑深深刺入他的胸口,“你当真这么认为?”
风将窗叶吹拢,发出‘哐当‘一声响。
她耳边碎发随着微风轻拂,扫过她慢慢变白的面颊。
他望着她的眼,推在她肩膀上的手一颤,再也使不出力气。
她按在胸前的手心汗湿,唇离了他的唇角,“你当真这么看我?”
她带着委屈和怒气的话燎绕在他耳边,挥之不去,象缠丝一般慢慢将他的心束紧。
以这些年来,对她的相知,明知道她不是这样的人,为何偏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伤她?
仅为了她所说的那个自卑?为了强行在二人之间竖起一道保护墙?
竖起一道不被她看轻的墙!
然伤她,自已的心却更痛,痛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紧咬薄唇,齿陷进了柔嫩的唇瓣,鲜红的血滴从齿间渗出,红得刺眼。
他深吸了口气,胸口轻轻顶起压伏在他胸脯上的身驱,身子一僵。
别开脸,不敢看她,哑着声音,“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想这么做,想与你成为真夫妻。”玫果看着他唇上的艳红,心里堵得难受,他心里明明想要,偏偏要将自已龟缩起来。
转头看向他的手腕,他臂间血线,已过手肘,咬咬牙,“你对我,想要怎么想,就怎么想。”
说完,攀上他的身体,低了头噙了他的唇上伤口狠狠的吮着咬着,尝到他唇上的腥甜,她不再让他退缩?
小手掀开他的衣衫,使劲揉捏着他紧实的胸脯。
带着气恼,又带?爱怜。
离洛深吸了口气,喉间呜咽了一声,屏着呼吸不敢动弹,闭上眼,垂下了手,重新扣住身侧床缘。
他每一处器官,在她的小手下都变得敏感。
心里的渴望,体内的欲/望迅速膨胀。
清清楚楚的感觉着她的碰触,又恍然如梦。
玫果停了停,抬眸看了看他紧闭的双眼,心里一片波澜。
他要推开她,打晕她,实在太过容易,他这般算是对她的默认?
她盯着他看了许久
他的身体也就僵了许久,不知她为何停下,想睁开眼看看,又不敢
心脏紧张的收缩,几乎不能呼吸。
这个女人是何等任性,她说的又何等简单,她想与他成为真夫妻。
没有更多的解释,但这一句已经足够。
他是她的夫,而非玩物。
心底卷起千层浪,他也想要她,但不敢要。
怕在她身上丢了心,怕她对他无情。
徘徊间,
胸前一阵从未有过的异样酥麻,将他满脑子的徘徊挤飞,仰了头,喉结在崩紧的颈项上滑动,发出压抑的闷哼。
“妖精,停下。”
玫果咬着他胸前粉红小豆,抬眸看向他崩紧的下巴,不但不停,反而深深一吮。
他禁不住的一颤,“妖精,停下。”
她放开口中的小豆,将滚烫的脸贴在他不住起伏的胸脯上,小手顺着他平坦的小腹,慢慢抚下,手指滑进他低低的锦裤腰带处来回轻抚,不时轻触到其间的毛发,丝丝的痒,“真要我停下?”
他身子越崩越紧,整个身体被她抚在他腰间的小手点燃,?br /gt;
俊男坊+番外第11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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