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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男坊+番外第81部分阅读

    俊男坊+番外 作者:淘肉文

    而言,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人物,你不必为难她。”

    玫果将视线转向他,微微一笑,眼里透出寒意,却让末凡微一蹙眉,“是吗?可是我偏要为难她。”

    末凡看着她,神态温柔,“你恼我,对我怎么罚,都行,我们回去再说。”

    玫果冷哼,一声,“这儿没我能回去的地方,我的家在普国,在奕园。”

    末凡心间瞬间抽痛,“果儿……”

    玫果一扬手,淡淡的看着他,“打住,你叫我什么?我的名字,岂是你叫的?”

    末凡深吸口气,从容的神态终于盛上怒意,压下涌上的怒意,“我叫了这许多年,你叫我如何改?”

    玫果嘴角轻抽,“那是你的事,我似乎也该称你一声太子吧?”

    末凡目光一冷,一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手中用力,就被‘啪’的一声碎成几片,他随手将瓷片抛在桌上,瓷片边缘带着血丝,“你到底要什么?”

    玫果望着裂杯上的血丝,划损的却像是她的心,阵阵的痛,脸上却不露任何表情,直视着他的眼,“我要她腹中胎儿。”

    末凡薄唇抿紧,眉头慢慢拧紧,这次只怕她是动了真怒,敷衍不过去了。

    “不舍得?”玫果停了停,往后靠了靠,眼里带笑,“我忘了,你喜欢孩子。”

    第446章 只是责任

    末凡长叹口气,有些无奈,“果儿,别闹了,那不是我的孩子,是凤凌的。”

    玫果小嘴一撇,“谁信?”瞥了眼面色惨变的凤凌一眼,“凤凌?燕国第一勇将。”

    “是,就是他。”末凡扫眼身后的凤凌,语气中透着无奈,非要逼着 他把这些不该挂在嘴边的事倒出来。

    玫果又看了看玉蝶,后者早吓白了脸,神色慌张,但没看向凤凌时,眼里不自禁的透着依赖,对他的话已信了些。

    凤凌在听到她说要玉蝶腹中的孩儿时恨不得将玫果一掌拍死,然这玫果哪里是他碰的的,末凡说第一个杀他已是轻了,她如果当真死在自己手上,赔上的是凤家的九族。

    再看她脸上那道血印,再大的火也泄得没了,末凡已经忍下了他刚才那一巴掌,哪还敢有造次之心,只剩下浓的挥之不去的恐慌,上前一步,“求太子妃放过我的孩儿。”

    玫果板着脸,“谁是你们的太子妃?你们这双簧就不必再唱了。”

    末凡见她执意胡闹,也不再劝,站起身走到一角的太师椅上坐下,从袖中 取了随身带着的书籍,慢慢翻看,这场中之事竟像是与他全无关系。

    玫果视线追着他,无语的翻了翻眼皮,这是什么态度?“她肚子里的孩子,我是要定了。”

    末凡眼皮也不抬一抬,只看手中书籍。

    玉蝶再也忍不住,泪如雨下,软倒在地。

    玫果早在儿时便以残忍狠毒闻名天下,凤凌如何能不知,只觉心痛如绞,看了看末凡,仍是神色淡然,置身事外,他长年伴在玫果身边,对她的恶性自是早已习以为常,心里慢慢升起绝望,也顾不得男儿膝下有黄金,单膝下跪,“那孩子当真与太子无关,太子与玉蝶清清白白,毫无越礼之事,求郡主放过我的孩儿。”

    玉蝶也忙跪起,一味向玫果磕头。

    玫果一味板着脸,站起身,从怀中取出一药瓶,掷在玉蝶裙幅之中,“服下。”语气冷得不带一丝暖意。

    凤凌咬紧牙关,眼里递着怒火,垂在两边的手握紧拳头。

    玫果看着他淡淡一笑,“我的脸且是你打得的?”

    凤凌握紧的拳头松开,又再缓缓握紧,别开脸不敢再看她,怕自己一时忍不住,一拳挥出将眼前娇小人儿打得稀烂。

    玉蝶抖着手拾起小瓷瓶,拔了几次,才拔开上面木塞,手抖得几乎拿不住倒出的药丸,看向凤凌的眼中,一片死灰之色,一狠心将药丸放入口中吞下,泪流不止。

    凤凌慢慢闭上瞪圆的虎目,眼圈已泛了红。

    玫果满意的笑着,慢慢走向门口。

    末凡眼里闪过一抹笑意,收起书籍,起身跟在她身后,回头对凤凌微微一笑,“那药丸有镇神安胎之效,你为何这么一副要死不活的神情?”

    凤凌全身一震,猛的睁开眼,“什么?”

    玫果在门边停下,冷冷扫了末凡一眼,又往前走。

    末凡笑而不言,看了眼听到动静赶来查看,愣在了门口的老妈子一眼,“我夫人说了,玉蝶腹里的孩子,她要了,你去盘算银两,要凤凌去给她赎身。

    玫果已走到楼梯口,听了这话,转过身,瞪着他,“我几时说要让她赎身了?”

    末凡眨了眨眼,“你既然保了她的孩儿,不如好人做到底,成全了他们。”

    玫果长叹了口气,最后深深看了他一眼,他不肯饮那无情酒,并不是对自己无情,实是这身份无法让他将一切交付于她。

    知道了他的心, 也就足够了,何必再强求什么,一咬牙,转身下楼去了。

    凤凌直到此时才醒过神,这位平安郡主虽然与太子闹着别扭,却是保着他的孩儿,这样的女人,这样的心胸,且是普通女子所能有的,也只有这样的女子方配得起他们的太子,也只有这样的女子才值得让太子如此死心踏地。

    双膝着地,朝着门口,重重的磕了下去,“谢郡主。”这一磕并不仅仅是因为她保下他的孩儿,而是让他心服。

    冥红站直身,并不追玫果,而是直直的盯着末凡,“你瞒得我们好苦。”

    末凡慢慢垂眸,再抬头时,已是以往的从容,“身不由己。”十几年的相交,不必有太多的解释。

    冥红点了点头,“我先回榭雨轩,机会不多,你好自为之。”想到玫果动过杀他之念,心里忍不住轻轻一颤。

    末凡眼中微动,“谢了。”

    冥红嘴角微微一僵,想挤一丝笑,却怎么也挤不出来,“你不必谢我。”说完转身便走,心里一阵阵的痛。

    末凡双眸黯了黯,哪能不明白,冥红所作一切都只是为了她,为她做尽一切,不管自己心里如何痛,只求她快乐,这样的胸襟,他自愧不如。

    深吸了口气,奔下楼,见玫果已走至蝶香院大门口,忙追了上去,握住她垂在身侧的小手,她使劲一挣,他却握得更紧,也不顾身边来往宾客,沉声道:“我想得你好苦。”

    此言一出,周围数道眼光向他们投射过来,虽然末凡极少在京中,认得他是太子的人很少,但他身上无人可以比拟的高贵气质,绝不容忍笑看。哪想如此俊儒脱俗的男儿却拉扯着另外一个同等俊俏的少年,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说出这样的话…如此男儿竟有断袖之好……

    众人的眼光从惊诧转为不解,最后神态各异。

    玫果偷偷扫视了一眼四周,窘红了脸,“你在胡说什么,还不放手。”

    末凡这时握住她的手,哪里还肯再放开,“我是不会再放开的了,要么你随我走,要么我们就在这儿把话说清楚。”

    周围更是议论声四起,一片嘈杂,那些看热闹的,已有不少人露出不屑。

    这时几个衣衫华丽的人走了过来,到了门口,其中两人看了看末凡,神色大变,“太子…”视线放在玫果脸上扫过,落在二人紧缠在一起的手上,忙住了口。

    嘈杂的人群刹间静了下来,不敢相信的紧盯着这门口二人。

    玫果更是尴尬的无地自容。

    末凡一握玫果的手,对那二人淡淡一笑,神色淡然,“郑尚书,孙参将,二位好雅兴。”

    二人神态僵了僵,“我们只是陪着三位来使过来坐坐。”

    末凡淡淡点了点头,“那我不打扰二位。”拉着玫果迈出门槛,接过伙计牵来的马匹。

    玫果不敢再在这门口与他纠缠,他能在自己国土上不顾脸面,她却丢不起这个脸,间越来越多的人看向他们,之求快些离开,由着他揽着她翻身上了马,离开蝶香院。

    耳边是他温热的呼吸声,后背是他结实的胸脯,玫果僵着身子,只觉得心都要跳出胸膛。

    他刚才还说什么把话说清楚,这时却是一句话不说,只是紧紧将她搂在怀里,面颊贴着她的耳鬓,任马缓行。

    这么过了半柱香时间,玫果觉得自己身体崩的酸痛难耐,耳边又是他轻微的呼吸吹得她耳边碎发,反复轻扫着面颊,痒从脸钻进了心里,又不敢有丝毫放松。

    他侧脸在轻含了含她的耳廓,“果然不能分开久了,分开这么些日子,就对我生疏成这样。”

    玫果微微一愣,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耳朵触痒瞬间烫红了她的脸。

    他将她耳边随风乱飞的碎发绞到她耳后,手指尖轻划着她耳后肌肤,“崩的累了,就不要再僵着。”

    玫果深吸了口气,抿了抿唇,什么都瞒不过他,“你要带我去哪儿?”

    末凡垂首看着她越来越红的耳廓,眼里尽是柔情,“说实在话,我也不不知能去哪里,燕京城虽大,却无我想去之处。”

    玫果身体微颤,回过头望见他眼里难得的落寞,“你可是这里的太子。”

    他垂眉轻笑,眼底深处却是浓浓的寂寥,声无波澜,“那又如何?”

    玫果唇角僵住,长睫轻轻一颤,唇张了,没说出一个字,又再合上,过了一会儿才轻声道:“这是你的国家,难道你不爱吗?”仰起头,想将他看的更清楚些,她从来就没看清楚过他的心,从来就没看透过他,呼吸轻轻拂过他的薄唇。

    “只是责任罢了。”他的视线从她眼睛下移,停在她微白的唇瓣上,黑眸暗沉下去,显然对这话题并不想再继续下去。

    玫果慢慢垂下眼眸,他会是个良君,可是如果三国交战,那该如何,心猛然抽紧,原来他与弈已经相搏如此多年,二虎相争,终会有结束的一日,如果到了那一天…一只手紧紧抓住她的心脏,像是要将它从她胸膛里拽出来,这手心手背,怎么都是痛。

    “你在担心?”他看着她微湿的睫毛在月光下泛着光。

    玫果知道骗不过他,索性不言,只是垂眸看着他领口在月光下泛着光华的暗纹。

    他的视线一顺不顺的紧紧锁住她那垂着的眼,“如果有一日,他死了,你会如何?”

    玫果深吸口气,胸口略一起伏,“我会为他报仇。”

    “如果我死了呢?”他语气依然平静无澜。

    玫果抬起眼眸直视于他,神色毅然,“我会随你而去。”

    他收紧双臂,嘴角微扬,柔情从心间漫向全身,有她此言,够了。

    第447章 做一回野鸳鸯

    末凡任着马漫无目的的慢行,宫中虽然有他的宫殿,却没有让他想回去的欲望,该去哪里?他垂眸思吟,唇边划开一抹苦笑,脑海里浮现的竟是奕园,可惜太远…不知是否有机会再回去…

    “果儿…”

    “嗯,”风中飘来她若有若无的轻应。

    “如果真有那日,我不愿你与我一同变成白骨。”风吹过他耳边发束,萧萧瑟瑟,依然俊逸儒雅,明明就在眼前,却让玫果觉得他遥不可及。

    抬头看他,双眸冷凌,扣住他双臂的手,指甲深深的陷了下去,“你知道不知道,我恨你冷酷无情?”

    他突然莞尔,垂眼看她,“我知道,一直就知道。”

    玫果看着他唇边的笑,更是怒火上涌,“既然你知道,那你为什么还要…”

    他抬手,大拇指轻轻抚过她的脸颊,“我当真无情吗?我到希望自己无情。”声音柔得如一团软绵,将她的怒气尽数包下。

    玫果长叹了口气,闭上眼,不敢再看他的眼,过了好一会儿才有再睁开,已没了那满腹的怒意,“你难道不知活着的人会比死了的人更痛苦百倍,千倍?”

    他微微一笑,收紧手臂,令她伏在自己肩膀上,“你当我自私也好,任意妄为也罢,我看着你长大,看着你越来越美,如果你变成一堆丑陋的白骨躺在我身边,我会做噩梦。”他无法忘记与她分开四年后,第一眼见她的情形,她一身白衫,手扶书房门框,好奇的打量着他,那双眼那么纯净,那么美,就在那一刻他心里突然涌上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情愫,好想将她永远护在臂膀之下,不沾染上世间俗恶,让那双眼永远如此清莹。

    玫果捶着他,“你自己都是一堆白骨,怎么还能嫌弃别人?”

    他笑着低头噙住她的唇,低声笑道,“我能丑,你不能。”

    玫果狠狠的咬了他,“哪有这么蛮不讲理的人,即使不变白骨,老了也丑。”低笑出声,胸口微一起伏,泪却顺着面颊滑落。

    他暗叹口气,吻着她脸上的泪,湿湿咸咸,强颜欢笑,“别哭,这不是在说笑吗?”唇上被她咬得痛痛痒痒,略偏开头,吃吃一笑,再回过头看她时,黑眸又暗了几分,“不如我们寻个地方,做一回野鸳鸯。”声调里透着少有的调侃。

    玫果强压内里蔓延开来的不安,深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如果去一般含嗔带怒,“也不知谁口口声声硬说曾经与我拜过堂成过亲,如今人家成了太子,与我便成了野鸳鸯。”

    末凡眉梢一挑,眼里戏谑慢慢退去,“你总算是承认了。”

    玫果咬着唇,含笑不答,看着左右无人,搂住他的脖子,坐直身,去含他的唇。

    他身子一僵,刚才虽然只是戏言,不过他何尝不是想要她想的发疯,也不顾这街上偶尔还有行人走过,抽出一掌,压在她背后,不容她在他唇上轻轻一啄便要退开,直接压覆住她的唇,舌抵开她的唇齿,探了进去,像是要将多年来的压抑之情尽数搅碎在她口中。

    玫果没想到平时斯文儒雅的他,竟会狂野至此,眼角处见不时有个别行人路过,频频望向他们,窘得面颊滚烫,想要躲,却怎么也躲不开。

    口中滚动的柔舌将她的大脑搅得了一团浆糊,再也没法思考,眼里不再有旁人,只有他的气息,他的喘息。

    手脚再也没有一丝力气,紧紧偎在他怀里,只觉得自己的身子随着他肆无忌惮的狂轰猛炸越来越热,想逃,又想永远这么下去。

    知道肺里再也挤不出一丝空气,他才猛然放开他,刚深吸进两口新鲜空气,他低沉暗哑的声音在耳边缭绕,“再来。”

    一愣之间,已被他再次狠狠的吻住,从来不曾见过他对她如此霸道的索取。

    他此时没恶劣绞尽脑汁的计谋,没了人前永远的淡定从容的温文,只有男人的征服欲望,只想要的更多,更多。

    呼吸越来越急促,胸口的起伏不断的挤压着她胸前的柔软,将他体内的懵动搔得恨不得就在这马背上,便撩了袍子,压进她体内。

    一吸气,猛的将她推开些,闭上眼,僵着身子,压下冲上头顶的欲望。

    玫果正迷糊的寻不到方向,唇上一空,愣看向他紧闭着眼,抿紧着薄唇的俊颜,“你…怎么了?”

    他长呼出口气,温柔的将她仍拥进怀里,滚烫的脸贴着她同样炙热的面颊,沙哑着嗓子,“我忍不得了,随我回宫。”

    玫果身体一僵,随即心里荡开丝丝春意,刚略慢下来的心跳,又再乱跳起来,他们虽然亲密,但这么久以来,从来没迈出过这一步,听了他的话,慌得不知该如何是好,望了望四周,这时只怕离宫已远,“你身为太子,难道就没有别的去处了吗?还要巴巴的回宫。”

    末凡侧脸,见她一副怨愤的模样,不由的笑了,“你夫君,一无妾,二无侍,这燕国一年难得回来一二次,那太子殿也不过是个临时落脚之处,你叫我哪来的别的去处?”

    说着将她的身子扳过些,压着自己身心硬挺处,在她耳边低声道:“即使是现在去购地修宅,也是远水救不了这近火。”

    玫果的脸更红的过了耳根,恨不得滚下马,离他远些,“谁信?你那爱将长年在外征战,回来还包了个玉蝶,话说,那孩子还不知是不是凤凌给背下的黑锅。”

    说起玉蝶,他更是挑眉看着她笑,“你就这么信不过我?”

    他的声音稳而不燥,轻柔低沉,让玫果心底一阵悸动,伸了手指去抚他被她咬得微微红涨的唇,“不信你,刚才就不会放过她了。为何你刚才做过一边不再理会,也不拦我?”

    “拦也没用,那孩儿如果你不肯保,你前脚走,后脚也是被蝶香院的老妈子处理,只不过方法不同罢了。”

    “那你为何不开口要我保?”

    “凤凌太过不小心,闹出这样的事,作为男人,该他自己去承担,要求也该他求。”

    玫果摇头笑了,“他遇上你这样的人,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尖葱般的手指,反复轻磨他的唇,饶是这寒夜,也被她磨出暖意,“你如何知道那药事定神安胎的药?”

    “你身上向来只带毒针,不带毒药,以你的医术,想毁了他腹中的孩儿,只消一针……既然不是毒药,自是良药,她无病无痛,只是受了些惊吓于胎儿不利,以你行医之德,既然要给药,自是镇定安胎只用。”

    玫果轻叹一声,“还有什么事能瞒得过你?”他就如初见她一般,四年不见,对她像是无心,其实处处用心。

    他笑而不语,关于她,事无大小,他都不愿放过。

    她压着他胸脯,总有一样东西硬硬的抵着她,生生的痛,伸手进他怀里掏出那物,竟是那只地摊上寻来的小楷笔,心里不知是何种滋味,“你一直带着?”

    “嗯。”

    “你写着那样好的一手字,这笔太配不上你。”玫果手指轻抚了抚笔杆,随手要抛。

    他忙抢了回来,怕她当真丢掉,收进怀里了,“用习惯了,感觉甚好。”

    她垂眼,隔着他的衣衫,轻抚着那支笔,他说的话可以随时编出来哄她开心,但他却随时带着这只劣质的毛笔,如果他当真是无情之人,这又如何解释,“以后我再寻只好的送你,换了这支。”他的身份要面见多少臣吏,拿着这么支笔,太上不得台面。

    他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换就不必了,你要送我,我自是来者不拒,最好连人一并送我。”

    玫果咬牙瞪他,“人怎么送?”

    月光下她眼波似水,含羞带娇,略褪去的情潮又在他体内扩散,望了望左右,凑近她,“如果你不愿回宫,不过我们出城寻个林子…”说道这儿见她小脸瞬间涨红,忍禁不住轻笑,”不过到处冰雪,难寻地方,只怕得在马上解决。”

    玫果只觉脑中‘嗡‘的一声,挥掌就打,“一直以为你温文儒雅,没想到你竟这么……”说到这儿,竟说不下去。

    他侧头轻笑,“这么什么?”

    玫果正想扬手给他打过去,蓦然见他面色一沉,一扫嬉笑,眸子里布上冰寒,“怎么?”

    “没事。”他从容扶她坐正,揽在她腰间的手却不松开,另一只手帮她理好被他弄乱的耳发。

    就在这时,玫果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心里莫名的收紧。

    末凡拉住马,轻叹一声,在这燕国之内,竟无一处安静自在之处,调转马头,静立街中。

    一队宫装侍卫向他们疾驰而来,在离他们五步之遥,翻身下马,上前两步,齐齐单膝跪倒,带头的是寒宫婉儿的随身亲信,“见过太子殿下。”抬头见他怀中尚抱有一男子,微微一愣,再看她清秀绝俗,面色娇红,尽是女儿之态,接着一想,已是明了,又行一礼,“属下见过平安郡主。”

    第448章 许你江山

    末凡淡淡的扫了眼侍卫长,面无表情,“说吧。”

    侍卫长抬头飞快的看了眼玫果,然后看向末凡,“长公主要太子马上回宫。”

    末凡眉头微蹙了蹙,出宫前才见过母亲,并不见她有说什么事,“何事这么急?”

    侍卫长又看了看玫果,垂下头,“属下不知。”

    末凡嘴角抽起一抹冷笑,他如何会不知,反正也正想回宫,也不为难他,“知道了。”也不叫他起身,带了马,从他身边奔过。

    等看不见那些侍卫,玫果才转身见他一脸漠然,己没了刚才的兴致“出了什么事吗?”

    “只怕是太上皇忌日之事。”他暗暗冷笑,太上皇忌日虽说重要,却哪至于这时辰巴巴的赶着来寻他,借口罢了。

    “既然是你皇租父的事,就快些回去吧,省得误了正事。”玫果虽然与他才见面不久,百般不舍,但在孝宇面前,却也不便任性。

    他低头凝视着她,大拇指轻扫她的柔软唇瓣,“太上皇的忌日尚有几日。”

    玫果微微一愣,过了会儿才笑了笑道:“早些准备总是好的……”

    末凡的手指停在她唇中间,微微用力压住,阻止她说下去,“在我面前,不必说违心的话。”

    玫果笑意尽敛,拍开他的手,“你要我如何?我娘不许我对你用情,你刚与我一起,就有人巴巴的来唤你,不用脑袋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你我这两个老娘打着算盘,也只有她们自己知道。”话说开了,她也不藏着挟着了,索性全抖开来,“当初我什么也不要,只要你跟我走,可你呢?你放不下……好,既然你放不下,我也认了,那就当以国为重。你老娘来寻你,顶着个‘孝’字的借口,难道我能拖着你,不许你回?让你去背这受天下人吐弃的‘不孝’骂名?你敢说你放得下国事?既然放不下,你就不要怨我说什么违心的话。”

    她越说越气,他反而眉峰越挑越高,最后竟是一脸的笑意。

    玫果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好笑吗?”

    末凡微微一笑,将她揽紧,“这才是你的真性子,我爱的也就是你这性子。”空气中弥漫着异样气息,玫果心脏猛的收缩,他说他爱她这性子?他说他爱她?过了好一会儿才出得了声,“你,你说什么?”

    他手指摩挲着她的面颊,“只是这性子做女皇,的确有些为难你。”

    如果说前面的话燃了她内心的火,那这一句话,却瞬间将那刚起的火苗扑灭,“我这性子就当不了女皇?”这话虽然是赌气说出,却又何尝是半真半假。

    他笑了笑,却不回答,只是手指仍摩挲着她光滑的脸颊。

    玫果感到自己的耐心已经到了忍耐的边缘时,突然听他柔声道:“我助你如何?”

    一道惊雷从她心里闪过,锁紧他的眉眼,他的眼如远水鸾峰,静如止水如过去般让人难以看透,“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他任马自行奔走,只是凝视着她的眼,“你想要三国的江山,我便帮你打下这片江山。”

    玫果深吸了口气,扩充着快要缺氧的肺,这等狂妄的话,居然能被他如此平静的说出,然而却又好象理所当然,他就有这个能力。

    “我几时说过我想要三国江山?”

    “如果你不想要,你如何会来燕国?玫家父子不再受普皇约束你自己不愿来燕国,他们如何能逼迫得了你?”

    玫果环在他腰间的小手,不自觉的拽紧他的衣衫,什么都瞒不过他,“你难道不想要这片江山?”

    他突然撇脸一笑,再次转回来锁定她的眼,“我对江山没有兴趣。”

    玫果望着咫前的男人,越来越看不懂他,“你想要什么?”

    “要你”他双眸黯了下去,“我只要你。”他停了停,“不过这江山你想拱手拾那个人,我不许。”

    玫果手心渗出冷汗,她的确是想弃风统一三国,减少国与国之间的流血战争,“他会个良君。”

    末凡凝看着她,点点头,“不错,他会是个良君,但我不许,如果我许他的话,且能与他相争这数载?除非……”

    “除非什么?”玫果心里阵阵抽紧,如果他与弃风二人之间有一个肯退,或许能保得周全,否则总有一日会拼个你死我活。

    “除非他抹去轩猿姓氏。”

    玫果暗里长叹了口气,他内心终是埋着恨,恨他的父亲,让弃风背弃祖宗,那不是痴人说梦,如果他们是亲兄弟……这念头一闪而过,忙自行断了这想法,这事事关重大,可不能由着自己这样没证没据的推测便轻易说出口。

    “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母亲……你母亲一定盼着你当上皇帝。”

    他终于将视线移向前方,“我母亲手上有这片江山,有这些兵力便压不下心里的恨,终有一日会被这些恨反噬,到那时,任谁也救她不得了。”

    “既然如此,那你何必助你母亲争得这些权势?”

    末凡脸色摹然沉了下来,眼里闪着寒意,“我母亲且能白白受人欺负,这账说什么也得讨回来。”对方是一国之君,他只有与对方相当的实力,才讨得回这笔账。

    玫果叹了口气,这上一代的恩怨的确不是一两句话能化解的,“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过去尚有一线希望,现在……”他摇头苦笑,如果他弟弟尚在世间,或许能消去她母亲心里的恨,但现在……你弟弟不必寻找了……

    那句括,他明白意味着什么。

    玫果微皱了皱眉,这事不该如此,一定还有办法,深吸了口气这气氛实在太沉闷了,抬头见他眉头紧锁,伸出尖尖食指,戳了戳他皱在一起的眉心,故意轻松笑道:“如果我当皇帝,天下会如何?”

    他没想到她突然问了这么句话,锁紧的眉头,瞬间一扣“天下大乱。”

    玫果有些泄气,她对治国的确是一窍不通,有些泄气,“你就不能给点面子,说点好听的,什么天下太平,国富民安之类的。”

    末凡低头看她,莞然一笑,“哪有讨好话的说法。”

    “既然你明知我治国无方,为何还要说刚才那话。”玫果不满的瘪了嘴,感情刚才那话说来是逗她开心的。

    末凡双眸一黯,“你虽然弱了些,但你手上的人可无一弱者,只要你用得好,如今三国君王抵不过你。”

    玫果并没当真往心里去,只当玩笑,“那包不包括你?”

    末凡不着痕迹的避开她的视线,“即使没有我,你也会做得很好。”有那人帮着,她掉不到地上。

    玖果心里一沉,脸上笑意不减,“如果我当皇帝的话,你们统统都去为我做事,我去游山玩水,两袖清风,逍遥自在。”

    末凡摇头笑了,也由着她胡扯,“哪能有这样的君王。”

    说笑间,已到宫门,末凡收了笑,并不将玫果送回榭雨轩,而是送去他的太子殿,在她脸上亲了亲,“果儿,我回来前,不可离开此地,这燕国之中,任谁也不敢在这儿造次。”

    玫果愣愣的看着这殿中摆设,懵懵的点了点头,他此间一桌一椅,摆放无一不与梅园相同,走到榻边,手指拂过纱帐,竞然连花纹图案都一般无二。

    末凡静看了她一会儿,眼里尽是柔情,微微一笑,悄然退了出去。

    玫果转过身坐在榻边,手抚过床上被褥,他熟悉的味道缭绕在身边,刹时间,竟象是回到了弈园。

    转过头,看向那对枕头,伸手摸了摸,果然里面装着木绵。他以前并不睡木棉枕,有一晚她在他房中留宿,他的枕头偏硬,那晚她翻来覆去硬是没睡着,等她第二次再去他那儿时,便已换上了她所喜欢的木棉枕芯。

    她拖过一个枕头,抱在怀里,心里就如这枕头一般软成了一团木棉过去恨他无情,如今哪里还有怨恨。

    “郡主……”

    门口传来女子轻唤,将玫果唤回了神,站起身,揭了珠帘出到外门见一个宫女恭恭教敬的站在门口,手中棒着衣物。

    她见玫果出来,忙跪下行礼,““太子命奴婢来服侍郡主沐浴更衣。”

    玫果笑了笑,“进来吧。”

    那宫女得了令迈了进来,却异常小心,象是唯恐碰到屋里任何事物。

    玫果有些奇怪,末凡在弈园对下人并不苛刻,难迸他回到燕国,身份不同,又是另一番性子?“你为何这么害怕?”

    宫女见问,更是紧张,又不敢不答,埋着头,“太子殿除了长公主,不许女子进入,入者杀无赫,而且听说太子殿内每样东西都是太子极爱的,奴婢怕……”

    玫果听了不禁莞尔,“这些东西哪有这么娇气,碰碰就能坏的。”说著蓦然回头,“你说太子殿不许女子进入?”

    “是。”

    “这是为何?”

    “奴婢不知。”

    她不知玫果又且能不知?

    来了趟燕国,才算看清了他的心,也不妄此行了。

    “既然是他要你来的,你不必害怕。”

    宫女绷紧的身体才略略放松,等准备浴汤的内侍出去,小心的服侍玫果沐浴。

    第449章 各有各的打算

    宁祥宫……

    末凡不理会一路上跪地行礼的宫女,也不等人通报,径直进了内殿,见一中年妇人正在给坐桌案前的母亲梳头,也不回避,只是略侧过身将视线调开。

    寒宫婉儿转头看了看儿子,眉头微蹙,对身后妇人道:“你先退下。”

    等妇人弓身退下后,自行拿了案上玉梳,慢慢梳理那一头黑发,“越大越没规矩,进来也不叫人通报一声。”

    末凡格将手背于身后,转头看向母亲心里怒火上涌,语气依然平和,“娘亲这时候更衣卸妆,想来也没什么要事,孩儿告退。”说完转身要走。

    “你站住。”寒宫婉儿将玉梳重重的拍在案台上,“你眼里当真就没了我这个做娘的?”

    末凡停下,重新转过身,睨见母亲耳鬓,黑发中夹了一两根白发,暗叹口气,母亲尚未过四十,相貌也未曾显老,却已先有白发,语气也软了下来,“孩儿不敢。”

    寒宫婉儿见他服软,脸色也柔和了下来,“这么多年都过了,眼看离事成不远,大好的江山等着你,你为何偏要贪恋一个女人?”

    末凡走到母亲身边,“这么多年了,娘亲又何必对那男人耿耿于怀?”拈起那两根白发,轻轻一拔。

    寒宫婉儿心尖绞痛,不容碰触的软肋被儿子一语捅破,怒从心起,“你……”头上一痛,回头间,见他正将指间白发吹落,一阵心酸,她有着倾国容颜,这些年来,却从来不愿多看自己的脸,每次看见自己的脸,就会想起那个人捧着她的脸,久久不肯移眸的模样。一晃二十来年,竟不知自己耳边己有白发。

    末凡拿起案上玉梳,为母亲梳理那一头的长发,这么多年来,一直留在弈园,每次见母亲总是来去匆匆,竟没发现,母亲己在变老,柔声道:“娘亲恨那个人,孩儿定会给娘亲讨回公道,绝不亏了娘亲;至于果儿,孩儿也不会放手。除非孩儿死了,否则这两件事,没有一件可以改变。”

    寒宫婉儿全身一震,花容失色,抬起脸,瞪视着儿子这张,她过去不愿多看的脸,永远这么温文儒雅,与那个人又怎么会相同,“你在胡说什么?‘死’字且能从你口中说出?你弟弟已经没了,你难道想要我的命吗?”

    “娘从何处得来的消息?”他之所以毫不犹豫的来见母亲,也是有自己想弄明白的事。

    “普国皇后。”寒宫婉儿挪过难得用上一次的铜镜,看向镜中,看的不是自己,却是埋头为她梳理着长发的儿子,从来不曾好好看过他,竟不知他已经长成这般模样如此俊逸雅致。

    末凡听了这括,念头一动,睨了一眼镜中母亲,“就这么信得过她?”

    “她没必要骗我,寒宫钰嫁子轩辕子阳,百般弄朝,却不成气候,可见那弈风在普国的地位是何等坚固,弈风相当于她的养子,放眼朝中还有谁能与他相争?即使你弟弟活着,对她也没有任何威胁。”

    末凡的手停住了,相当于她的养子……

    “怎么?有什么不对?”寒宫婉儿于镜中看着他。

    “没事。”他收敛心思,将玉梳放回桌案,“娘寻我来,有什么事?”

    “你皇祖父今年的忌日大典,我想你去主持。”

    “是。”这事本在他意料之中,也不必要去推辞,“我后日一早便动身。”

    他答应的这么爽快,寒宫婉儿反而有些意外,但又寻不出什么问题,虽然心存迷感,却也不好再说什么。

    “如果没别的事,孩儿回去休息了。”他惦记着玫果一个人在宫里,万一她呆得厌烦了,到处乱走只怕又生事端。

    “我哄你来另外还有一件事。”

    “何事?”末凡心里焦急,又不敢表露,只能耐着性子等母亲的下文。

    “地下王朝的人进了燕京,只怕是夜豹亲自到了。”

    末凡全身一震,阔神中的手慢慢拽紧,“何以见得?”拳头很快又再扣开,弈风被绑在边境,不可能是他,他得知玫果入燕,早晚会来,但不会这么快。

    “玫果被地下王朝劫持,向寒宫雪换走纳兰氏族,后来玫果与寒宫钰谈判见雅儿,结果真假雅儿均无故失踪,可以做得这么干净利落的,唯有地下王朝的人。而后瑾睿又接着失踪,可见处处与玫果有关,玫果与地下王朝定然有不同寻常的关系。寒宫雪因而处处留意玫果,果然玫果入燕之前,便有地下王朝的人出没的迹象。”

    “那为何说是夜豹亲自到了?”

    “这就要问寒宫雪了,不过她的为人,你也知道,哪能告诉我们如何发现的。说到寒宫雪,我倒有件事要问问你。”

    “母亲请说。”

    “那个瑾睿,你当真不知他的去处?”

    “不知。”

    “他是寒宫雪必得之人,在弈园,你就处处暗中维护他,寒宫雪哪能不知,早生恨意。虽然你与他关系甚好,但我不想他出了弈园,你还因为他与寒宫雪结仇。”

    末凡唇角露出一抹不屑,“娘亲何必对寒宫雪如此顾忌。”

    寒宫婉儿脸色微变,“你又不是不知,只有她能对虞瑶有所约束。”

    末凡叹了口气,“娘亲何必记恨王妃没哼王妃孩儿今天也不会站在你面前了。”

    寒宫婉儿哪能不知末凡与虞瑶的感情,沉下脸,“住啃,她们的事,我现在不想多去思考我要你借这机会除了夜豹。”

    末凡心间猛的一震,眉头慢慢拧紧,过了半晌才道:“这事万万不可。”

    “不可?”寒宫婉儿转过身迫视末凡,“你是怕断了玫果左右手臂,她从此恨你入骨,再不肯对你有丝毫情义?”

    末凡抿紧薄唇,深吸了口气,“地下王朝一惯只护百姓,虽然有他们在,我们做有的事的确有所顾忌,但有顾忌的并非我们一家。我们不伤百姓,他们与我们无害,娘亲为何要突然有此一行?”

    “不错,过去的确如此,但他们现在与玫果结义玫果为了那个瑾睿,要个雅儿,他们都会出手相助。如果玫果要江山呢?他们且能不出手相助?”

    “就算雅儿之事,当真是地下王朝的人所为,那也是朋友间的互助,并不破坏我们之间的协议,如何能拿江湖义气来定国家大事?”

    “等他们出手相助的时候就一切都晚了先下手为强,我绝不容那样的事发生。”寒宫婉儿面色冷寒,绝无回转的神色。

    “娘亲糊涂。”末凡生性再从容淡定,此时也按捺不住。

    “放肆!”寒宫婉儿没料到他敢这样明着反驳自己,勃然大怒。

    末凡不顾母亲怒颜,语气也激烈了一些,“夜豹一死,地下王朝的人必定报复,娘亲这不是在给自己竖下强敌?”

    “夜豹一死,那些人不过是些乌合之众,有何可惧。”寒宫婉儿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不过凡事总得有代价。

    末凡盯着母看了一会儿,蓦然摇头一笑,“娘亲现在是被战利和仇恨冲昏了头了。”

    寒宫婉儿凤目陡然变窄,厉声呵斥,“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

    末凡转过母亲正前方,直视着她,“难道不是?你这么做,不过是为了阻止果儿坐上虞国皇位,果儿当不上皇帝受打击的自然是王妃,娘亲得到的不过是心里的片刻爽快,而从中得利的却是寒宫雪,寒宫雪利用娘亲的仇恨之心蒙闭了您的眼晴,您当真以为寒宫雪图的只是虞国宝座?”

    寒宫婉儿面色更黑,撑在桌案上的手,紧紧握成拳,“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寒官雪打的什么算盘,寒宫雪,我早晚要除。”凤目一窄,慢慢向末凡凑近,“你是我生的,你打什么算盘,也休想瞒得过我,这片江山只能是我们寒宫氏族的,也只能是你的,我要亲眼看着你手握这片江山,至于你存下的其他心思,乘早死了这条心,要想扶改果上位,除非你踩着你娘的尸体过去。”寒宫婉儿手抚额头,额头阵阵跳痛,“我如何生出你这等不孝子。”不除改果,如何能让他死心?

    寒宫雪一旦令玫果换魂,性情一变,地下王朝的人必定察觉,到时反噬更为可怕,如今只有乘对方不备,先下手为强。

    末凡握紧拳头,脸上一阵白一阵黑,要想母亲改变主意,只怕还得另想办法。

    寒宫婉儿见他不再驳嘴,一拂袖子,“此事就这么定了,你下去吧。”

    末凡知现在多说无用,一咬牙转身走向门口,此事得好好计较,弈风不可能这么快来燕京,现在最重耍的是尽快知道这被人认错的夜豹到底是什么人,可惜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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