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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男坊+番外第22部分阅读

    俊男坊+番外 作者:淘肉文

    封寒宫钰的事让她震惊也在他们意料之中,对她的失礼也不放在心上。

    皇上却不急于解开玫果心里的疑惑,转身对太皇道:“母后,风儿是您养大的,这事还是由您来做主。”

    太皇满意的笑着点点头,看向殿中静立的弈风和浑然不知所措的玫果,“你们俩的婚事,我们和虞国女皇早已订在了明年春天,我们是为了加强两国友好关系,才又再增加了子阳和寒宫公主的联姻。”

    玟果指指自己,又指指身边的弈风,“我和他的婚事?”他们的婚事不是已经取消了?

    正文 第122章 卑鄙手段 字数:1792

    你们的婚事早已订下,虽然一直没公告天下,但早已))知。”太后顿了顿,“君无戏言,这么大的事更当不得儿戏,难道还能有什么问题?”

    玟果感到隐隐不安,为什么他们要造成让别人误以为将她与弈风联姻换成寒宫钰的假象,为什么又要将寒宫钰配给子阳?以子阳刚才的表现,他在这之前和自己一样对将寒宫钰嫁与他的事,全不知情。

    仔细想来,的确没有人明着说过取消自己与弈风的联姻之事,只是说送寒宫钰前往普国联姻,确实又没说与她联姻的人是谁?

    这一切都只是设下了圈子让他们自己去对号入座,这一切其实全是迷住别人眼睛的烟幕弹。

    这烟幕弹后面,到底是什么?这出戏到底是演给谁看?细细想来那晚弈风听她说想将寒宫玉塞给他时的震怒,和昨晚的淡定极不相附……难道他当真对这事不知?不应该,这里面有猫腻。

    被人当成棋子已经够郁闷了,她还被人家当成瞎眼的棋子。

    玟果眯了眯眼,绝不肯这样认命,赫然抬起头,瞪向同样瞪着她的弈风,“我不……”

    突然间一道气流冲向她前胸,喉咙上一紧,居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生生的把她想说的‘我不愿嫁给他’这句话给掐断了。

    她欲哭无泪,他居然卑鄙到点了她的哑|岤阻止她阻挠与他的联姻,瞪着他的秀目中怒火可以将他的脸灼出几个洞来。

    他毫不示弱的回瞪着她,窄目半眯,同样闪着带有怒意的寒光。这个女人在这大殿之上,居然还敢独断专行,唯所欲为。

    太后哪能看不出二人之间的火药味,轻咳一声打破这份僵局,“平安公主与我们太子是天作之合,这桩婚事可是举国欢庆的好日子,今晚大家一同欢赏烟花炮竹与民同乐。”

    众大臣纷纷上前祝贺。太后。皇上。和镇南王满面春风。唯独殿中二人仍大眼瞪小眼。

    直到退朝。皇上和太后离去。玫果胸口处又是一道气流涌来。噪子处‘呃’了一声。又才能说得出话来。冲着眼里闪过谑戏正要随大臣们退去地弈风吼道:“你这个该死地卑鄙小人。”

    话刚出口。正要离去地大臣一齐回头看向她。其中还包括她父亲愤怒地瞪视。忙住了嘴。尴尬地涨红了小脸。却又不甘心地用视线活剜着那个可恶地人。

    弈风停下了。极有风度地转进身。笑看向她。“有事?”

    这一来。在众人看来。倒是他风度翩翩。自己却是无理取闹了。他光彩照人。自己却成了这大殿上地跳梁小丑。更是气苦。

    玟果在父亲地怒视下。只能狠狠地瞪着他。终没敢再说什么。一跺脚奔出了大殿。

    一切全乱了,如果末凡在该多好,以他的聪慧,不会想不到这其中的道理。

    大殿外盘龙柱下的寒宫钰,望着玫果远去的背影,眼里闪着恨意。

    她漫无目的的狂奔,只想找一处没有人的地方,静静的想想,蓦然手臂一紧,被人拖到假山后,一张因痛楚而扭曲的脸闯进她的眼帘。

    “子阳!”她轻声低呼。

    “果儿,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变成这儿?”子阳双目赤红,手指箍进了她双臂中。

    玟果被他眼里的伤痛惊住了,忍着手臂上的疼痛,“子阳不要这样。”

    “不是明明已经取消了你与他的联姻,为什么会这样?”两行清泪从他眼里滑落。

    “子阳……”玫果顿时语塞,不知该怎么样去安慰他,“我……我一直当你是我的亲哥哥……”

    “不是的,你在骗我,你在骗我。”他手臂回收,将她拥进怀中,“果儿,我不会相信你的话,我也不会认命。”

    “子阳,不要这样,我们是不可能的。”玫果心里闪过一丝阴影,他什么时候开始自己有这样的错觉?

    子阳紧闭着的眼蓦然睁开,略放开她,深深的注视着她,“果儿,答应我,等着我,我会救你出来。”

    “子阳,别做傻事,你在我心目中永远只是我的哥哥。”她绝不允许有人因为她而兄弟相残。

    子阳凄然一笑,“你这是在自欺欺人,你不用为我担心。”

    “我说的全是真心话,我除了当你是哥哥以外,再也没有别的感情。”

    “我知道你这么说是不想我有什么事,你有这份心,就够了,余下的就让我去做。”

    玟果无奈的闭上眼再睁开,“子阳,你听好,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我也不会等你,你更不要去做什么傻事。”如果现在狠不下心,只怕真会铸成千古恨。

    他紧盯着她看了许久,眼里的痛楚,慢慢化成怒意,怒意又再慢慢褪去,闪着可怕的光芒,“那你喜欢的是谁?”

    一个白色身影在玫果脑海里闪过,眼里闪过瞬间的柔情,随即一冷,“我谁也不喜欢。”

    “你骗我,你心里有人。”他眼里已没了刚才的痛楚,换成了浓浓的嫉妒,“难道是那个姓末的?”

    “不是。”玟果否认着,但语气已没了刚才的坚定,末凡难道真的是自己的软肋?

    “我希望不是他,否则……”他唇边露出一抹狠意。

    “子阳,你要做什么?你不能伤害他。”玫果一惊,眼前的子阳与她所认识的子阳如同两人。

    “放心,我不会随便动你的人,我不会让你恨我。”他突然放开她,“不管你心里有没有我,或者是否真的装着别人,但你一定会是我的。”抬头看了看天,这天下和这个女人不应该是那个人的。

    “子阳……”她不愿看着他卷入争夺皇权的腥风血雨。

    “果儿,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什么也别说了,我不会放弃我的梦和你。”他嘴角上扬,勾出一抹苦笑,深深的凝视了她好一会儿,转身离去了。

    玟果蹙紧眉头,刚经历了册封之事,这时候不管说什么,他只怕也听不进去,只有等以后有机会,再慢慢开导。

    长叹了口气,站直身,抚平身上的衣裳,转出假山。

    假山旁高大的背影挡住了她的视线,心脏瞬间提到了噪子眼上。

    正文 第123章 置疑 字数:1891

    果望着那个欣长背影,美目瞬间变窄,心里的怒火腾顶。

    然刚才与子阳的对话,只怕已经尽数落在了他耳中,那他们兄弟之间……一股寒意从脚底爬上背脊。

    甩甩头,自古以为帝王之争如同家常便饭,又与自己何关?虽然说这件事,自己被子阳未名其秒的卷入才让她感到不安,但是如果没自己,难道就没有帝王之争?

    他们争也好,不争也好,都只想和他们避得远远的,不去踩这趟浑水。

    现在身在宫中,随时都有宫女来来去去,也不是和他吵闹的时候,压下对他的满腹怒气,从容的从他身边走过。

    “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刚才子阳和她的那席话让他心寒,他不在意这个太子之位,如果让他选,他宁肯永远呆在边界,永不涉足这皇宫内院。

    但他同时也感到欣慰,玫果爱的果然不是子阳,这样的话,他心里的顾虑也可以去除了。

    玟果停了停,又径直前走,她当然有想说的,想好好的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她知道自己现在只要开口,就免不了对他破口大骂,但在宫内绝不是骂街的时候,所以这些话还是留在出了宫以后。

    “姓末的是谁?”上次送她回镇南王府,当她听到‘末公子来了’那雀跃的神态至今还印在他脑海里。而能让子阳怀疑的人,绝对不会事出无因。他没想过过问她的私事,但在刚才他听到子阳质问她心里装的可是姓末的的时候,心里末名的不是滋味。

    玟果站住了,转过身,冷冷的看着他,“他是谁与你无关。”

    他慢慢渡上前,停在她面前,同样冷寒着脸凝视着她,昨晚她那么柔顺的依在自己司怀里,这才隔了几个时辰,又竖起了全身的针刺,“我与你的婚事已经公布天下,过了明年春天,我就是你的夫君,你的事且能与我无关?”

    玟果看着他笑了。眼里却没有一丝暖意。“我记得有人曾经说过。联姻对你而言。不过是在院子里安置一个女人。供着她锦食华服。与你并不相甘。再何况大婚也是明年春天之事。离现在时日尚早。谁知道这期间能有什么变故。”

    他听了她这话。板着地脸反而柔和了许多。“呵……你在意地是这个?昨晚我并不知要娶地是你。”如果知道是她。就不会为这事伤了这么久地神了。

    “当真不知?”她微抬着头。斜睨着他。他地高度实在让她难以平视到他地眼睛。

    “不知。”

    “谁信?”玫果冷哼一声。转身又走。就是相信了他。才闹到这样地结局。

    “你不信我?”他到是意外了。刚好转地心情。又被她败掉了。他说出地话。从来没人质疑过。

    玟果连回答都省了,用手抚着酸软的后颈,继续走自己的路,这一头的珠钗太叫人受罪了。

    弈风正要追,迎面走来几个大臣,围上他,“害我们好找……”

    几个人又是道喜,又是祝贺的说开了。

    弈风不得不与他们回礼周旋,这么一拖延,再看前面,玫果已经转过花丛不知去向了,也只得作罢,反正来日方长。

    玟果有了子阳的这么一折腾,比出大殿时更为烦闷。走过一个荷花池,停了下来,有些事得提前去做了,比如!—俊男坊。希望明年开春以前,能有那个人的下落。

    回头间,一道痴痴的目光留驻在她身上。

    她顺着视线的方向看去,依在围栏边的人徒然一惊,忙将视线避开了,“恭喜郡主。”

    “这话出自卫将军的口里就是虚伪,你明知我与他格格不入,这喜从何来。”她满腹心思,走到荷池边,竟没看到这儿还有一个人在。

    卫子莫微微一笑,“太子没有郡主想的那么坏,有些事……”

    “我对他的事,没有兴趣知道。”玫果截住他的话茬儿,“那次救治村民的事,还没有谢谢卫将军。”

    “郡主客气了,卫子莫也没帮上什么忙,郡主能这样不顾自己安危为民服务,让子莫佩服,以前对郡主有所误会,出言不敬,还望郡主原谅。”

    玟果微微一笑,“你们长年在外对敌,大多是性子直爽的人,我家就有四个这样的人,我从小就已经习惯了,自然也不会把你那些往心里去。”

    卫子莫搔着头,呵呵傻笑,“我怎么就忘了你本来就是将门之女。”

    玟果又笑了笑,见太皇身边的两个宫女向她匆匆奔来,叹了口气,“她们多半是来寻我的了,我先走了。”

    卫子莫也没过多的礼节,为人极随性,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算应了。

    “郡主,我们总算找到你了。”宫女气喘吁吁的在玫果身边停下。

    玟果叹了口气,“带路吧。”太后身边的人找她,当然是太后找她,既然想到了,也就不必去绕什么圈子。

    宫女忙引着她去了太后殿。

    刚到殿门外,已经听到里面谄媚的笑声不断,怎么听怎么让人厌恶。

    可是太后在这时候,这些话听在她耳里却十分受用。她最喜爱的孙儿婚事定下了,新娘又是她最喜欢的玫果,她现在的心情只怕比当年她自己大婚还要高兴。

    斜靠在躺椅上的太后,看到玫果进来,忙将身子往旁边让了让,向她招招手,“果儿,坐这儿来。”

    上至皇后,下至公主将这太后殿挤得满满的,见了她,涌了上来,那些老套的道喜话,一股恼的给她洗了次脑。

    玟果看着这满屋子的人就头痛,给自己戴上了微笑式的假面具,一一见了礼,才挨着太后坐下。

    太后见她沉默寡言,只道是她一个小姑娘,刚刚订亲,难免羞涩,压根就没想过她是不肯嫁弈风。

    她这么想,也难怪,毕竟弈风不论长相人品,再加上这些年来浴血奋战拼出的战功。这样一个男儿,是谁也巴望着嫁的。

    “果儿这身红妆,艳而不俗,把我们当年的进宫所穿的那些衣裳都比下去了。”皇后细看着玟果,啧啧称赞。

    太后笑了,“你真别羡慕,果儿这身红妆定是镇南王妃备下的。虞国纺织天下第一,她自己女儿的册封红妆,又怎么能不拿出最好的?”

    别的妃芓宫女连连应是。

    玟果听着却是心里一动,父亲差人送来母亲备好的红妆……这么说来这一切全在母亲掌握之中……那自己与弈风的婚事……

    (明天将两章合一章,一起更新=何,请登陆,)

    正文 第124章 各不相甘 字数:3417

    希望大家多发评,说说自己的看法~~~~)

    庆宴后的与民同欢,按世俗,太子和太子妃要携手登上高台,与城民一同观赏烟花。

    高台前……

    弈风向玫果伸出手,手指修长,掌心厚实,修得整齐的指甲泛着粉红的微光,长年抓握兵器的原因,即使这么平摊着,也让人感到力量的存在。

    玟果狠狠的瞪着那只大手,就是不愿将手放到他手中。

    “我的手洗的很干净。”他无视她脸上写着的‘不愿意’三个字,用只有他们二人可以听见的声音谑笑。

    “再洗也脏。”她利牙回击。

    “呵……微笑,大家都看着呢。”他们的联姻代表着两国的和平共处,在众人的众目睽睽,绝不能让人看出他们之间的隔阂。

    玟果冲他龇牙裂嘴的笑,怎么看怎么都象是巴不得一口咬死他,她也知道这时候该以大局为重,不管他们之间怎么样,以后要怎么解决,绝不能让百姓感到不安。将那份假笑固定在唇边。

    “你笑的真的很难看。”弈风唇边含着淡笑。

    “没要你看。”她烦死了他带着谑戏的坏笑。

    “手。”他收起了戏笑。他们长时间地僵持。已有百姓开始带着质疑地眼光窃窃私语。

    玟果也感到周围气氛地转变。咬着下唇瓣一狠心。将小手慢慢抬起。阔袖掩去她地大部份玉手。只露出几根葱葱玉指。迟疑着将手慢慢向他地大手靠近。

    他没容她有思考地时间。伸手向前。五指一合。将她地小手握于手中。

    四周响起了欢呼声。大把地鲜花从百姓手中散出。在他们头顶飘落。

    玟果环视四周。一个熟悉地身影印入她地眼帘。全身一震。瞬间忘了呼吸。低喃着。“末凡。”

    末凡迎向她地目光。微笑着点了点头。她却象是看那抹微笑后地落漠。

    弈风拖着她的手,踏上木梯,“小心。”

    她回过头,提起裙幅,迈上木梯,再回头,只看到一张张欢笑着的陌生的百姓的脸,已不见了末凡的身影。急切的在人群中寻找他的踪影,只看到火把中涌涌的人头,那熟悉的脸已经无处可寻,心下一阵黯然。

    手上一痛,被身边人狠狠捏了一下,耳边传来冷冷的声音,“即使是想念情郎,也该过了今晚。”

    玟果心里轻轻一颤,难道自己真的在想念末凡?抬头侧脸看向身边面带微笑,眼里却闪着怒意意的寒光。

    她的反应落在身边人眼里,换来他一声冷哼,“再怎么也该先演好今晚的戏。”

    ‘嘣’的一声巨响,一个光球冲上天空,刹那间,绽开成五彩绚丽的花朵,花瓣向四周散开。

    高台下的百姓们沸腾了,一时间烟花声,欢笑声,孩子们的尖叫声,融于一体,到处一片喜庆,驱走了深秋的寒意。

    高台上的玫果却如身在冰窟,她的手被弈风紧紧拽住,却感觉不到他手上的温度。他一直在微笑,那笑容和蔼可亲,让所有的百姓都暖到了心里,却让她感到冷得轻轻发抖。

    下面欢歌悦舞,她却觉得度日如年。

    好不容易等到庆典结束,离开人群,才长松口气。

    弈风握着她的手仍没放开,睨视着她的头顶,窄长的眸子喷出来的怒火,恨不得将她烧为灰烬,订婚庆典,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叫别的男人的名字。

    玟果挣脱他的手,也没了心情向他兴师问罪,走向自己的辇车,刚才应该不会看错,应该是他,可是他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一个家丁走到弈风面前低语了几句,弈风不耐烦的扬扬手打发着家丁,“去说我没空。”

    回过头看着正坐进辇车的玫果,从下了高台就没再这他一眼,心里更是不痛快,叫住正要离开的家丁,“回来。”

    家丁转了回来,恭恭敬敬的立在他面前。

    “去跟她说,我马上过去。”

    玟果看看天色,这时候父亲定在和大臣们醉生梦死,也不急着回镇南府。又记挂着慕秋的伤,径直先去了医坊。

    慕秋见她今晚会出现在医坊,到有些意外,关了门就自行缩过一边擦着自己的长剑。

    “肖恩呢?”玫果走进堂屋,不见肖恩。

    “夜访。”慕秋对她可是惜字如金。

    玟果早已经习惯与他的冷战,也懒得与他搭讪,回自己房中换下那身红妆,拨去一头的珠钗,只是随意的将一头秀发拢在一侧,用条丝带束起。

    重新回到外间,取出崩带药膏,坐到桌案边,也不抬眼看他,“过来。”

    慕秋略为迟疑,仍提着剑,慢慢走到桌边坐下,脱去单边衣袖,将受伤的手臂放到桌上。册封太子妃的事,在城里早就沸沸扬扬,他自然也得到消息,刚才还依在院子里看着漫天的烟花。

    她身上的艳红盛装说明她刚从庆典上下来,可是这时候她居然没回镇南府,却来了这儿,而她的脸上丝毫找不到喜悦的神情,真是让人费解的女人。

    重新清洗过伤口,还没来得及上药,传来急迫的拍门声。

    “姑娘,姑娘……”

    玟果认得这个声音,她这个时候来,难道旧疾发作了?正要起身开门,慕秋已经三步并两步的去了开了门。

    冰心领先进来了,“姑娘在吗?”

    慕秋轻点了点头,“在。”正要关门,又迈进一个人来。

    玟果微笑着站起身,“是旧疾犯了吗?”话没落,笑容随着看到她身后的人而僵住了,心窝被蝎子扎了一下。

    弈风横抱着妤婵也愣在了屋前。

    慕秋关了门,走回屋里,奇怪的看着二人僵硬的表情。

    冰心也看出气氛不对,低声问玫果,“你们认识?”

    “不认识。”玟果将视线落在不时呼痛的妤婵脸上,微皱了皱眉,坐回书案后,“难道是这位姑娘求诊?”:安郡主的人吗?在这一愣间,脸上的痛意全消。

    玟果看在眼里,看来这病也不急。

    冰心抢着回答,“正是,妤婵突然叫心口痛得厉害,别的大夫,我又不放心,所以送你这儿来了,我还担心你不在。

    玟果淡淡的点了点头,“先一边等着。”

    玟果冷眼看着弈风将妤婵放到书案一旁的蒲垫上,退立在一边后,对慕秋道:“过来,继续。”

    慕秋正在穿衣服,“还是先看看这位姑娘吧。”

    玟果一个冷眼闪了过去,“你那伤口没包扎,碰不得衣服。”

    冰心也看到了慕秋臂膀上那触目惊心的伤口,忙道:“这位公子,您先请吧,姑娘安排总是有道理的。”

    慕秋见玫果秀眉正慢慢竖起,向冰心道了声谢,坐回案前,重新将手臂放到书案上。

    弈风恼玫果在庆典时叫别的男人的名字,正巧家丁来报说妤婵病得厉害,急着见他。他本不想理会,但气不过玫果对自己冷冷淡淡,全不当回事。赌着气去了春香楼,如果当真病得厉害,就去唤个太医来给她诊治。

    到了春香楼时,见冰心在一旁照顾妤婵。冰心为人处事向来贴切,他也就打算离开,但妤婵一味呼痛,不放他走。

    冰心力荐这家医坊,说这家医坊的大夫是全城最好的,也没多想就带着婵来了。这时候却又不肯出来就诊。

    弈风心情本来就不好,被她这么一闹,更是烦躁,不理会她愿不愿意,带了她跟了冰心出来。

    没想到冰心说的大夫居然是玫果,顿时心里团成了麻。

    但自己庆典过后却带着别的女人出现在她的医坊,不论什么原因,这叫她怎么看自己?何况卫子莫说过她知道妤婵的身份。

    暗暗苦笑,二人的关系只怕越加恶劣了。

    视线落在桌上手臂的伤口上,略偏着头,若有所思。再看向玫果神色淡定,仿佛自己当真是她口中不相识的陌生人,心里更是烦躁得不知该怎么发泄。

    玟果从容的处理好慕秋的伤势才看向妤婵,虽然极为反感眼前的人,但她是大夫,对病人只能一视同仁,“你哪儿不舒服?”:心口痛得厉害。”

    玟果拍拍脉枕,柔声道:“我给你把个脉。”|己手腕上,再看弈风视线自进了这家医坊,就一直留驻在这个女大夫身上,嫉妒的发狂,又不敢有所表露。

    玟果这手一搭上她的手腕就已经知道了分晓,收回手。

    冰心忙凑上前问,“姑娘,她这病?”

    玟果睨视了冰心一眼,“她没病,有病也是心病。”|:是我在装病?”

    玟果看了看她笑道:“我的确疹不出你的病,你另请大夫便是了。”:在京城是屈指可数的。如果你觉得不可信,我们再请大夫便是了。”

    弈风冷着脸,对冰心道:“送妤婵回去。”

    “我还有事。”弈风只盯着玟果,这个女人在这种情况下也能如此淡定,难道她对自己真的没有一点情义?

    玟果瞥见冰心眼角一闪而逝的笑意,暗暗摇头,春香楼的姑娘的心事个个难测,“既然你来了,我也顺便给你把个脉。”

    冰心笑着点点头,将手腕放在脉枕上,“一直吃着姑娘的药,这些日子感觉好了很多。”

    玟果轻点了点头,“身体状态的确好了不少,还是那句话,不要过于操劳。”

    “是。”冰心笑着应了,向弈风辞了行,拉着心不甘情不愿的妤婵走了。

    玟果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见弈风没有离开的意思,睨视着他,“你怎么不走?”

    “我们谈谈。”弈风扫了眼静坐在窗边,静望着窗外的慕秋,难道这人就是末凡?

    “我们没什么好谈的,请走吧,我们打烊了。”玫果毫不客气的下着逐客令。

    “打烊了?那他为什么还在这儿?”弈风指了指窗边的慕秋。

    “他是我的重患,当然可以在这儿。”谈?与他有什么好谈?他一边指责自己庆典叫着别人的名字,自己却一边巴巴的去陪伴他的情人。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是感到被羞辱还是欺骗,她只知道自己的心在看到他抱着那个妓子进来的那一刻被撕成了碎片,痛得无法呼吸。

    慕秋见她直接抹去自己是她夫郎的身份,以重患称呼自己,也是暗自冷笑,这个玫果到底与多少男人有牵扯不清的关系?

    弈风冷哼一声不以为然,那个人是手臂受伤,还没到不能走路,非要在这儿留宿的地步。而此人面目俊美,气宇轩昂,留在这儿只怕不会没有别的目的。

    “这家医坊是你开的?”

    “对,有什么不妥当吗?”

    “只是意外。”

    他回京就有听说这家医坊里的两位大夫医术均是京中数一数二的,但这家医坊却只接待百姓,而达官贵人就只能在门外止步了。他知道这些后,对这家医坊也打心眼里佩服,早有留心。在边界时虽已知玫果会医,但万万没料到这家医坊的主人竟是玫果。

    “你要问的就是这个?如果是的话,你也问完了,请回吧。”

    弈风见她一而二,再而三只是赶他走,也来了气,自己怎么说也是太子,她却完全不顾自己的尊严,“玫果,你我不久就会是夫妻,难道你就不能好好的与我说说话?”

    他话刚活,慕秋带着诧异转头看向他们。

    玟果冷冷一笑,“谁和你即将是夫妻?”

    弈风终于也沉下了脸,冷然道:“今天刚过册封仪式,你难道还敢不认?”

    慕秋听到这儿,将弈风上下打量一翻,原来这个人就是名扬千里的弈风太子,只是今天的所作所为的确不妥当了。再看玫果,虽然淡定,但敛紧的眉头却掩不住心里的沉痛,看来身为郡主的她也不见得事事顺心。

    “认?大婚尚在明年开春,在大婚之前,哪怕一天都不知道事态会如何变化,所以我与你依然各不相甘。”)

    正文 第125章 无情果 字数:3558

    果顿了顿,接着说:“我这儿是医坊,只接纳病患,t[离开。”她向外做了个请的动作。

    弈风浓眉收紧,突然放松,往上一挑,“好,那我也看病。”他走到书案边。

    “太子有病也是心痛,刚才那位姑娘也是心病,太子的心病还是去找刚才那位姑娘医治比较合适。”玟果话刚出口,就开始后悔了,她这么说,倒象是在吃那个妓子的醋。

    果然弈风眉稍挑得更高,眼里露出笑意,“你在意她?”

    玟果‘噗’的笑出了声,“我到希望我在意她。”

    弈风唇边的笑意慢慢褪去,“你全不在意的原因是不是因为末凡?”他眼角扫向早已将视线又看向窗外的慕秋。

    “是,有什么不妥?”玫果早被他气炸了肺,只想他快点离开,“末凡在我心里神仙般的人物,任谁都不可以比。太子还想问什么?”

    她的淡笑将他心里的怒火煽得熊熊燃烧,指着慕秋,“他可就是那个末凡?”

    玟果轻‘哧了’一声,拿过一本医书翻看。

    慕秋冷眼睨视着弈风,“在下姓慕,而非末,你们吵架,不必扯到我头上。”

    弈风微微一愣,重重的冷哼,“改天,我定要见见末凡是何方神圣。”

    玟果轻咬着唇瓣开始后悔将末凡搅进了这趟浑水。“算了。我们之地事。与谁都无关。不用牵挂到别人。我累了。请回吧。”

    “好。我走。”他也实在不愿意在旁边还点着个大火把地情况下和玟果继续纠缠二人之间地事。撇脸问慕秋。“阁下不走?”

    慕秋地手指在窗棂上来回轻划。“在我地伤没好之间。没有地方可去。”

    “我府上到有不少空房。如果你愿意。可以去我府中暂住。”

    “在下散漫习惯了地人。不敢劳烦太子。”慕秋仍是漠然地看着自己手指。完全不在意是什么人在邀请自己。也完全不在意自己拒绝地是什么人。

    “我虽身为太子。但也是习武之人。并不鞠于小节。你大可不必担心在我府中拘束。”

    “太子的好意,在下心领了,不过我还是觉得这儿自在些。”

    弈风微微动容,睨视了对他们的谈话全不关心的玫果一眼,“可她是一个女子,你一个男子,在这儿且能方便?”

    慕秋转头看向他,这太子和玫果之间的关系实在诡异,如果他在意她,怎么会在册封庆典之后和另一个女子一起?如果不在意,那自己在这儿又与他何关?“在太子看来,她是个女人,在我看来,她是个大夫。”

    玟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如果说到避嫌的话,只怕这个弈风才更应该避嫌,慕秋怎么说也还是自己的夫侍。

    她嘴角的冷笑,在弈风看来却是嘲讽,按这个人的说法,到是自己世俗了,但想到她与别的男子孤男寡女的相处,又忍不住的烦躁。

    “在下想再问句,阁下这伤是从何而来?”刺杀燕国使者的刺客就象人间蒸发一般,到现在还没有消息,而这个人的伤……

    玟果见他总是不走,不耐烦了,“他是我的病人,你要查他,请先叫人来封了我的医坊。”他口口声声和燕国誓不两立,有人刺杀燕国使者,他应该拍掌叫好才对。

    “你想多了,我只是看他到他的那把剑,和他用剑的手,知道他是剑中好手。我是爱才之人,所以有心结识……并非你想的什么查与不查……衙门的事,我并不关心。”

    弈风的家丁推门进来,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他脸色一变,“知道了。”

    又再看了看玫果,转身径直走了。

    随着大门的关拢,玫果崩紧的神经瞬间松弛,手中的医书跌落在书案上,深深吸了几口气,也没办法压下心里的怒火,这个人实在是欺人太甚。

    去他的联姻。

    赫然起身,走到外间,牵出马匹,打开大门,翻身上马,向城外急驰。

    慕秋微蹙紧眉头,按理玫果的事,他不愿,也不该理会,但他略一迟疑仍骑上另一匹马,尾随在她身后。

    弈园……

    四个男人围坐末凡院子里石桌旁……

    离洛把鼻子凑石桌中间的那盘紫黑的果子上闻了闻,“真香,末凡回来的可真是时候,正好赶上这无情果成熟。可惜慕秋那小子不知去了哪里,可错过了这人间第一美味了。”

    末凡笑了笑,“这果子一年就这么一天能吃上,我且能错过。”

    冥红趴在石桌上,双手握成拳撑着下巴,“年年就盼着这么一天,不知不觉,已经是第十四次品尝这东西了。”

    “我和瑾睿一年进的院子,算下来有十五次了。”离洛用手肘捅了捅身边的佩衿,“自从十二年前你来了这院子赶上无情果结果,打那以后,不管你在哪儿,每到这天,都巴巴的赶回来和我们抢,现在可好了,也不用赶了,我也指望不了年年盼你赶不回来了。”

    佩衿‘哧’的笑了,狐狸眼斜了过去,“想吃掉我那份,没门。”转过去问末凡,“这果子是你种出来的,你当真没办法让它多结一次果?”

    末凡摇了摇头,“没有办法。”

    “不正是因为一年只有这么一天,你们才会珍惜在意吗?”瑾睿带着一丝寒气,慢慢走了进来,在桌边空位上坐下,“慕秋当真没赶回来?”

    “只怕是赶不回来了。”冥红转头看了看院门,“要回来,这时候也该到了。”

    “他回来了。”末凡侧耳倾听。

    在众人微愣间,一个黑影轻飘飘的落在桌边,“还真差点没能赶上。”

    离洛拍手笑了,“这下好,我们算是聚齐了。”

    慕秋伸手去拿桌上的果子,被离洛一巴掌打开,“我们等了这半天,还没动手,你倒先动上手了。”

    “玫果回来了,不快些吃了,一会儿闹点什么事来,大家也别吃了。”慕秋又伸手去拿果子。

    众人即时愣住了,她今天册封,怎么会回弈园?

    “开什么玩笑?”佩衿嘴里是这样说,心里却是一颤,慕秋不是开玩笑的人。

    “嗯,我跟着她后面回来的。”慕秋抛了粒果子进嘴里,脸色顿时变了,含着那粒果子不知该咽还是吐。

    众人见他神色有异,一齐看向他,“怎么?”

    没什么。”慕秋慢慢咀嚼着嘴里的果肉,阵阵苦涩~了。

    “先吃吧。”末凡听说她回来了,心里象是打翻了五味瓶,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也拿起一粒果子放入口中,一咬之下,全身一震,俊颜瞬间转白。天下最清甜美味的果实,何时变得如此苦涩难咽?越咀越苦,越咬越涩,这无法忍受的苦涩从舌尖顺着喉咙一直漫延到全身,到最后,他的手指轻轻颤抖,不该如此…也绝不能如此。

    瑾睿与他朝夕相处十四年,第一次见他这样失神,暗暗心惊,“怎么?”

    末凡咽下口中苦果,微微一笑,“没事。”眼里却是想尽力掩饰的楚痛与震惊。

    离洛挑了挑眉,将一粒无情果抛到空中,用嘴接了,仍是甘甜可口,与往年并无两样,又接连吃了几粒也是如此。

    瑾睿,冥红,佩衿三人见他们如此,心存疑惑,各自取了无情果塞进口中,入口也不再似往年的味道,苦苦涩涩,虽不至于难以下咽,却也不敢再尝第二粒。

    几个人面面相觑,各怀心事,一时间整个院子变得异常的沉闷。

    离洛一一看过他们几人,嘻嘻笑道:“你们死定了,快坦白,对谁动了情?”

    桌边几人各寻焦聚,无人应答。

    离洛推推冥红,笑谑着,“你去送了趟玫果,回来就不一样了,难道你途中有什么艳遇不成?”

    “别胡说。”冥红微红了脸,摇着头不相信刚才的感觉,重新拿过一粒无情果,塞到嘴里,小心的咬破,无情果汁瞬间顺着牙缝遍布了整个口腔,越咀越苦,慢慢皱紧眉头。

    离洛一直盯着他,笑问道:“甜吗?”

    “甜。”冥红没好气的吐掉口里的苦果。

    离洛见他们个个神色有异,将整篮的无情果纳到身前,撇嘴笑道:“看样子,今年这果子,你们都无缘了,唯有我独食了。”

    末凡顺手抢回,“这果子不易多吃,不管什么什么滋味,一年终是这一次,大家还是按自己分量服用吧。”心下暗生凄凉,不管再苦涩难咽,都是自找的。

    众人均无异意,当年约好服用无情果,不就是为了对自己一个约束吗?既然管不住自己的心,又能怪谁?

    末凡细品着难以下咽的苦果,摇头苦笑,这无情果的味道何不正是自己此时的心态?

    “你们在吃什么好东西,怎么没要人给我送一份?”玫果脆生生的声音,在院门口响起。

    她迈了进来,看着桌边的几个男人,“今天还真齐,居然全在这儿。”

    末凡冲她微微一笑,她烦闷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

    “公主。”佩衿起身相迎。

    玟果只是对他微一颚首,看向其他人,余下几人纷纷将视线避开,看花的看花,看天的看天,就是不看她。

    她也不以为然,自行走到末果身边,摘下一粒无情果,也不问是什么,反正看他们吃的欢,直接放到嘴里,下一秒,双目瞬间圆睁,捂着嘴奔过一边,不旦将口中之物尽数吐掉,就连腹中之物也吐了个干净,直到连清水都没得吐了,才苦着脸转过身瞪着那一桌子盯着她看的男人,“这是什么东西啊,这么难吃,亏得你们还当宝一样聚在一起。”

    众男人又再将脸转开,均心里奇怪,她居然是个有情之人,而且埋藏着如此深的情,这情是对谁?

    如果换成过去,末凡早唤了人来服侍她漱口,这时他看着玫果蹲在一边狂吐的背影,深邃的眸子阴晴不定,紧抿着唇,嘴里还残留着浓烈的苦涩。

    佩衿站起身,斟了杯茶递给她漱口,“你怎么样?”

    玟果漱了口摇了摇头,站直身,指着那些无情果,“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佩衿尚没回答,慕秋站起身,淡淡道:“我回去了。”说完转身就走。

    瑾睿相继站起,只是朝末凡微点了点头,也转身走了。

    离洛又抛了几个无情果到口中,才道:“散了吧。”

    冥红侧目看了看玫果,眼里闪过一抹郁闷,连同离洛一起离去。

    佩衿在一边候了一阵,不见玫果有留他的意思,才道:“佩衿先回去了。”

    玟果轻嗯了一声,指尖按着一粒果实在石桌上轻搓,对这果子充满了好奇。

    “如果郡主有什么需要佩衿去做的,只管叫丫头来唤一声。”

    “嗯。”玟果将那紫黑的果子拈起,滚圆通透,如同一粒黑宝石。

    佩衿又等了会儿,不见她有何表示,才慢慢渡出了院子。

    等人尽数走完了,玫果看向稳坐着的末凡,一些日子不见,他比上次分别时,略为清瘦了,不禁心痛,“这些日子很辛苦吗?”

    “还好。”他感觉得到玟果有许多话想问他,他同样对她有着疑问,但他们谁也没问。

    彼此又再沉默了。

    过了许久,末凡才把玩着一粒无情果,“这果子叫无情果,一年之内,成熟的日子只有一日。”

    “这么说来,今天就是这果子成熟的日子?”

    “是,我们几个约好,每年无情果成熟之日,就是我们聚集的日子。”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们聚在一起是为了吃这东西。”玫果撅嘴抱怨,不早说,害她吐了这半天。那苦涩能耐的味道到现在还在嘴里,无法散去。

    末凡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她哪里知道,有情之人,这果子是吃不得的了。

    玟果在庆典时看到他,心就隐隐的痛,后来弈风带着妤婵来闹了的那一场,更让她心烦意乱。

    她当时就认定,末凡早在虞国时就猜到了这个结果,可是他却瞒下了她。

    她对他有怨气,一鼓作气的冲回来就是想质问他为什么要瞒着她,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可是当她真正面对他时,看着他消瘦了的面颊和脸上还没消去的倦容,可以想象得到他是如何昼夜急赶着回来,难道他回来就是为了看她册封的庆典?

    摇了摇头,“我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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