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阵传说 作者:苏鸿

    叶川很用心的去听去记，当他听到“乱法众者，必遭天祸”时忽地愣，还是忍不住出言打断了老爷子。

    “金爷爷，‘乱法众者，必遭天祸’是何意？”

    老爷子沉思下说道：“小川，我希望你能够记住，日后切勿将我今日所授，传与非血亲之人。”

    叶川似是明白了，低下头想了会有些艰难地说道：“金爷爷，我不学了。”

    金老爷子没想到叶川会放弃修行的机会，他已经开了千年之例，决定教授叶川修行开旋延长他的生命，只是没想到这孩子竟然放弃了。转念想他也就明白了，以这孩子的善良而言，在得知传授他修行之法会为自己引来天祸，他怎么可能还愿意接受。只是此事涉及这个孩子的生命，不能儿戏，于是金老爷子终于还是决定把实情告诉叶川。

    老爷子看了看已然睡着的外孙女，低声地的说道：“小川，有件事我应该告诉你。在你的身体内潜伏着股寒毒，在救治你的过程中被我们发现。此寒毒凶险霸道，而且随时都可能发作，旦发作你可能会在顷刻间丧命。故此我才传你修行之法，希望你不光学会用真气锻塑身体，是希望你能用真气压制住随时可能发作的寒毒，你明白吗？”

    寒毒？随时发作，顷刻毙命！叶川下子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发冷，阳光照在脸上竟然没有丝毫温暖。老爷子绝对不会拿这些话来哄骗自己，这么说来自己果然还是命不久矣吗？

    叶川抬起头着看着老爷子固执的说道：“金爷爷，我还是不能学。”

    老爷子愣了愣，伸出手轻轻地摸摸叶川头顶。

    “小川，你可知城主府招去的护卫，除了要训练武技之外还要学习什么？”

    叶川自然不知，老爷子说道，“他们也会学习修行之法。”

    叶川诧异，不是说乱传修行之法会招致天祸吗？那为何城主府有那么护卫却从未听说有何种天谴祸端。

    “其实各大家族都会挑选可造之材，教授他们修行之法。只是，他们只会教授其中的部分，让他们修成真气，用真气锻塑身体，以此让他们远胜于普通人。”老爷子说道，“而只要不涉及到之后的修行功法问题，是不会对传授之人造成影响的，这是各大家族千年来的共识。”

    “您的意思是让我也修成真气，而不传授之后的功法吗？”叶川问道。

    老爷子微微点头说道：“没错，你不用怀疑，我老头子不会用生命来哄你。如果是这样，你还愿意学吗？”

    “愿意愿意！”叶川赶忙说道。

    “既然如此，就要先知道总纲。”老爷子端起茶杯说道：“法之义藏真于万灵之中，夺天地造化。若万千载，若百十载，若须臾之间。天生万物，不公不允，故法不可传众，乱法众者，必遭天祸。无中来，有还去，死而生入寂，兴而亡再生……”

    老爷子说完总纲后接着说道：“接下来就是修行真气的入门基础，你先将它牢牢记住，我再慢慢解释给你听。

    “是！”叶川说道。

    “天醒日终二时，端坐灵台，结释法印。胸腹吐纳，口齿相叩。平心理气，养神体内。蕴归三，蕴三归七，无我无相，可辨识生灵之力，行于体内，得气若溪流，绵延不绝，方通气感……”

    老爷子将入门基础说完遍，便拿起茶杯品茶。叶川便低着头在努力记忆，会过后，叶川抬起头说道：

    “金爷爷，我全记下了。”

    老爷子差点口茶水喷出来，不可置信的问道：“全记住了？连总纲？”

    “是，连总纲在内总共七百零四字。”叶川肯定的说道。

    “背来我听听。”老爷子瞪大了眼睛说道。

    “是。万千世界，皆始于无。世千世，千世劫。不明，不启。日行月移，星轮云转。天地之变，可究世。不智，不慧……周天生力，入脉相盈，及汇丹田可生丝缕真气，日夜相循，运真气于体，开旋守真，得知法行。”

    叶川缓缓将总纲和入门基础背出，老爷子在旁认真听着，果无丝毫差错。老爷子看着叶川大笑着说道：“哈哈，甚好甚好，果然天资聪颖，是块璞玉！”

    叶川被老爷子夸得有些不好意思，问道：“金爷爷，难道记忆力好，就表示有修行的天分吗？”

    老爷子说道：“傻孩子，记忆力好并不表示你修行的天分有高，但至少说明你不笨，这样再加上你的勤勉刻苦，要修行有道大有可能。”

    “是这样啊，对了，金爷爷您开始教灿灿修行了吗？”叶川问道。

    “世间中的孩子都是十岁开始修行，那时他们的经脉才初定。灿灿，灿灿她还太小了。”老爷子叹了口气说道，“般来说，十年的修行生涯若不能修至开旋，此生便再无其他可能了。”

    “开旋？开旋守真，得知法行？”叶川不由得想到入门基础的最后句。

    “正是啊，修行者开旋之后才真正算是踏入了修行的门槛。小川，等你到了这步，金爷爷就教你如何开旋。”老爷子说道。

    “金爷爷，我不学……”叶川急着说道。

    “傻孩子，金爷爷我是不相信天降祸端这种事，况且老头子我也没几年活头了。”老爷子止住了叶川，看着他的双眼继续说道，“好孩子，老人总是要离去的。如果将来，我和灿灿的舅舅都离开了，灿灿就只能托付给你照顾了，你能做到吗？”

    叶川看着老爷子的眼神只得点头答应，可是他却在心里想着，照顾灿灿自然是应该的，但却绝对不能为了自己活着，就去惹怒天道祸及老爷子。

    “小川，修行道讲求心志坚韧刻苦，因为你将要投入大量精力在其中，忍受红尘俗世的惑诱，这样才能有所成就，你明白吗？”老爷子问道。

    “小川明白！”叶川说道。

    “我现在就将修行基础解释给你听，你要记住，熟悉之后要勤加修习，但也要循序渐进，决不可操之过急！记住了吗？”老爷子问道。

    “是，小川记住了！”叶川说道。

    “天醒日终二时，是指修行要在日出或者日落两个时刻开始，静心凝神打坐，口齿轻叩，用胸腹同时吐纳，手放于丹田，结出此印……”

    日照之下，老人在传授孩子修行之法，两个人都凝聚着心神述说与倾听，不时问出点问题。旁边的小草垛上个小女孩安心的睡着，怀里的小火狐偶尔动动尾巴。

    就在叶川还在学习如何修行的时候，距他千里之外的漠北之中，两名开旋的修行者即将开始场激烈的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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