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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惑妃心:孽缘第15部分阅读

    君惑妃心:孽缘 作者:欲望社

    已失,如婴儿般不设防沉睡的面孔。她眸中已泪光闪闪,心中突然大痛难舍,竟是刺不下去,弯刀握不住掉在了地上。

    浑身无力坐回榻上,此时心里已是千斤万斤重,眼泪开了闸一样扑簌簌落下。恨自己的软弱和莫名其妙的心痛。

    王府墓前的狠心和坚强去了哪里?难道自己也怕了死吗?

    他突然伸了懒腰坐起。

    云儿匆忙用丝帕擦干脸上犹存的泪痕,心中百感交集,面上重拾淡然。

    有灼灼目光自耳边射来缠绕,灼的她耳边发热。他是发现了什么?还是匈奴男人野合的念头又起。

    清风暖阳冰寒袭(2)

    有灼灼目光自耳边射来缠绕,灼的她耳边发热,他是发现了什么?还是匈奴男人野合的念头又起。

    她赶紧往后靠了靠,转了头,不理于他,心里懊恼发狠,敢动我,大不了拼个你死我活。

    “启禀单于,右贤王府到了。”等他弯腰下了辇,她才黯然起身。

    外边天更阴了,冷风嗖嗖,直透入骨。

    攥紧了风氅。看他已伸手要抱,云儿吓得急忙跳下去,谁知路上一层薄冰,靴儿一沾地就往后仰去,“哎呀,”一声惊叫,已被人抄在怀里。

    触上棕眸,细长眸里多了些以往未有的东西,嘴角轻扬,“总是这么冒失……以后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一丝闪失……我事事都听你的。”眼底竟有一丝羞涩划过,实在于他伟岸高大身躯不符。

    云儿心跳加快,恍惚低头,不知该怎样面对他,还有自己的内心。

    扶她站好,把风帽戴好,又紧了紧她的大氅,他整个人如沐浴在春风里一样。

    “走吧,他们等着呢!天寒地冻,我特准他们在府里不用迎接。”伸手自然攥紧了她的小手大步向前。

    不对,他们之间的剑拔弩张的气氛怎么变了,他之前的暴孽哪里去了,自己之前的恨意哪里去了。她突然害怕这突变的关系,使劲地想抽出小手,却只是徒劳。

    已接到家人通报,轩思和灿里娜急急迎接出来。

    灿里娜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笑容,只是眼睛有些微红,颤声叫道,“妹妹。”云儿也启齿叫道,“姐姐。”眸底清泪溢出。姊妹亲情让她心头灼热。

    仿佛又觉不妥,灿里娜转向呼韩邪,“灿里娜拜见单于。”“免了。”豪爽的声音里带着快意。

    他今儿的心情正好和老天爷的心情相反,有什么可高兴的!云儿心里烦他此来,破坏了她的大事。

    轩思还是那么温文俊雅,只着了青色棉杉,墨发用紫玉冠束起,恍惚似轩逸在深情凝望。

    她胸口发紧。

    双眼落在两双紧握的手上,眸底失落一闪,淡淡道,“二哥,秋水姑娘,殿里说话,外边冷。”

    “二哥,怎么有时间来右贤王府?”

    “哈哈,老四,你不欢迎二哥。”

    “怎么会,那是王府的荣幸。”

    “哈哈,老四,你今儿怎么了?也这般虚假客套,我和你不必如此。哦,对了,我要不要去跟老阏氏请个安?”

    轩思内敛双眼一瞟云儿,她心中一跳,头转开,老王妃还以为她是轩思的侧妃呢!

    “不用了吧,她现在一心念佛,倒也安然。咱们在她眼里都是俗人俗事,不见也罢。”

    “松开。”她低声挣脱。看见轩思,恍若看见了轩逸,被他攥紧的手让她竟有些羞愧。

    他低低俯视着云儿。只到他的肩头,在他高大的身躯前,让她有一种压抑的感觉。在外人看来,他们两人,犹如一对情人正在低声细语,女人娇小娇俏宜人,男人高大俊逸,满脸宠溺。

    云儿脸色微烫,在轩思和灿里娜面前如此,心里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弥漫,尤其不忍心对视轩思眼中隐忍的伤痛。

    心里暗暗歉意:轩思你不知道,即便没有他的强势存在,我们之间也是不可能的。南国还有轩逸在等我。上次芦苇边那句话,只是我想逃离他,嫁给你是为了留着我的清白有一天回到南国,因为我知道你不会强我。

    清风暖阳冰寒袭(3)

    手终于被放开了。云儿几步向前就搂住了灿里娜,这个在她最无助时候,给与她温暖,宽容的女人。经过这些日子在宫中的煎熬,让她更觉不易。

    “姐姐,”泪水洒在她艳丽的棉裙上,“妹妹”灿里娜也声音哽咽。

    他从来只见她淡然,狠戾,却原来也有如火感情。不顾男人的复杂目光,她两人笑了哭,哭了笑。

    “云儿,进屋吧,外边太冷。你的身子还受不了。”轩思柔和声音响起。这关切在心中已深植,一举手一投足终是淡然难继。

    呼韩邪冷然的目光不经意地在云儿灿然的脸上流过,不动声色地率先进了右贤王的寝殿。

    寝殿里已摆好了午膳。又是热气腾腾地羊肉火锅!

    寝殿与呼韩邪的王庭完全不一样,虽然布置简单,但是一点一滴都透出南国的韵味来。

    看着檀香木的四方桌,侍女抱梅的大花瓶,摆满了南国古玩瓷器的八宝阁……已泡好烟雾氤氲,不知名的绿茶,还有主人温文尔雅,恍若故人的面孔,她的喉头发紧,思乡泪水霎时涌出。

    牵着她手的灿里娜有些无措,不知她为何突然两眼润湿,神情寥落。

    呼韩邪正好此时回头,看见她眼角边滚落的泪花,仍四处张望的小脸,心里了然疼惜。

    大踏步走过来,牵了有些失神的云儿的手,往桌边边走,边故意开心大笑,“老四,你怎么知道,我想用午膳。还真饿了。”

    四人坐下,因她的恍惚,气氛有些压抑。轩思面色淡然,只是往里添着肉,灿里娜忙着照顾她。只有呼韩邪一手握着云儿的手,一边大声吃得不亦乐乎。

    如此大声畅快的吃相,终于引来了云儿的侧视。看他已经吃得酣畅淋漓,满脸流汗,正大口喝着凉酒过瘾。平时冷峻,森严,有些邪气魅人的面孔,现在就那么生动可亲的一心对着美食进攻。

    他竟然也有这么可爱,放松的时候。心情随着他的大啖之态,慢慢也轻松了,眼神不觉温和起来,嘴角也因为他的吃态露出了笑容。

    欠起身,闲暇的手很自然去拿他手里盛酒的大碗,“这天寒地冻的,喝冷酒最毁身体了。让宫人把酒热了,再饮也不迟。今天我也要和姐姐喝个痛快。”

    呼韩邪乖乖地松了手,棕眸在她的脸上反复逡视,眸底是不相信的喜悦和幸福,黝黑俊朗的脸上似冬天正午的太阳,暖阳四射。

    轩思双眸垂下,低头整理衣摆。片刻抬头,脸上已无波无纹。

    云儿浑不知觉自顾放下碗。心情放松了,也有了饕餮美食之心。拿起筷子一看眼前的碗里已堆满了好吃的,冲灿里娜感谢地一笑,也不客气地大吃起来。

    这匈奴唯一一点好处,对女人没有什么笑不露齿之类的规矩。否则她此时的吃相在南国贵族中恐怕都嫁不出去。

    呼韩邪宠爱地看着正狂啖的云儿,就是爱她如此的真性情。

    她好像对自己也没有以前那么仇恨了。在辇轿上,自己故意装睡,诱她动手,谁知她竟然在最后关头罢手。

    以这个小郡主的倔强个性,肯定不是害怕,那就是不忍心了……刚才,又那么自然温柔地拿走自己手中的冷酒,她对自己有了爱恋之心了吧。

    嘴角不禁浮上了自负,霸气地笑容:我早就说过,刘云儿总有一天你会爱上我,心甘情愿地臣服于我。 书包网最好的txt

    清风暖阳冰寒袭(4)

    越发的心花怒放,豪爽快意地笑声在寝殿里回荡。

    这等豪情,爽气很快地感染到了每个人,连出入寝殿侍候的宫人,脚步都轻盈起来。

    轩思也改了往日的淡然,面带微笑地和呼韩邪一杯接一杯的对饮。只有细眸对上烟雾氤氲中,已吃得双颊晕红,额上细密汗珠渗出,还在闷头大快朵颐的云儿时,会有瞬间的黯然浮起。

    她爱上二哥了吗?!

    看他们喝酒如喝水一样,云儿佩服的五体投地。

    呼韩邪已热得扯开领口,白色中衣中护身绿色玉佩露出一角,此时正散淡地靠在椅子上听轩思说话。

    如此的闲散,身上的气魄仍是逼人。从骨子里散发的贵气和男人的英勇气概,让他夺目耀眼。

    云儿心中也不由暗叹,此人真是男人中的男人,这摄人的魅力让人不由得深陷其中。

    饶是自己终是不爱他,仇恨却让他慢慢的给消融了。

    灿里娜几乎很少说话,大大的眼睛在云儿脸上搜寻着,心里暗自揣测着妹妹和单于的关系。

    好像很融洽呀!妹妹已经爱上单于了吗?

    眼睛不觉瞟向了轩思。

    云儿杯中的清酒已喝完,又伸手要自斟自饮。酒壶被呼韩邪抢先拿在手里,剑眉高挑,俊脸微寒,“别再喝了,还想再喝趴下吗?”

    似雪双颊晕红,如水双眸微炀上挑,凝脂柔荑轻拂胸前青丝,色如雨后海棠,娇艳欲滴。竟有了几许风情,他看得心神激荡,棕眸迷离缠绕。

    娇嫩樱唇一嘟,蛾眉蹙挑,带着酒意,“我正喝得豪情万丈,欲罢不能。你扫什么兴,别管我。”欠身伸手就抢酒壶。

    就像一个和夫君撒娇的新婚妻子。

    他脸上含着笑,换手把酒壶藏在身后,一只手环住了她的纤腰,浓重的男人气息夹着烈酒扑鼻而来。迎上他俊美无铸的俊脸上那蓝棕深潭,仿佛要把她连魂带魄深吸其中,云儿瞬间失神,四目缠绕,交结着几世错过的情愫。

    陶碗掉地清脆声起,她猛然清醒,小脸燥红,迅速撑起坐回原位。这诡异之人肯定会法术,八成摄了自己的魂魄,屡屡失态真丢人。

    灿里娜正弯身给轩思擦拭洒落在身上的酒水。柔荑趁势握了握轩思紧攥的大手。

    抬头触上灿里娜已洞察,饱含同情的双眸,轩思平和的俊脸突然变色,一把推开灿里娜,冰冷斥道,“贱人多事,这点酒算什么。”

    一仰头,一杯烈酒一饮而尽。

    灿里娜低头坐回椅中,并无不悦之色。

    云儿心中不喜,审视地看着轩思。

    “右贤王,云儿以前在府中叨扰多日。今日借花献佛,聊表寸心,先干为敬。”拿起灿里娜前面的清酒喝了个干干净净。澄清双眸定定望向轩思。

    桌下的手有些微抖,面上不起一点波澜,“秋水姑娘,太客气了。我只不过受人所托,忠人之事。”端起灿里娜倒得酒,面色温和,举杯示意,“我连饮三杯,以回秋水姑娘盛情。”

    清水潺潺流过的眼眸,一眨不眨迎着陶碗碗沿儿射过来的阴郁,悲凉的目光。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清风暖阳冰寒袭(5)

    清水潺潺流过的眼眸,一眨不眨迎着陶碗碗沿儿射过来的阴郁,悲凉的目光。

    轩思,你能让我相信吗?能冒险让我脱离他的手掌中吗?我没有办法只有赌上一把。只要不连累了王府,云儿求你帮帮我。

    千思万语在明眸中流转,谁又读得懂呢?

    晃晃悠悠靠向椅中,双眼半阖,转向呼韩邪,尽量柔情似水莺啼婉转,“我有些醉了,今晚是否可以留宿王府,与姐姐彻夜长聊。明天一早酒醒,必会。”

    棕眸收起宠恋,微眯凝视,薄唇紧抿,似直透云儿心中。逼人的气势让她索性借酒闭上双眼。

    “喝醉了,没关系。我抱你上轿即可。想你的干姐姐,过两日我派人接入宫中让她多陪你几日。”

    糯贝轻磨,心里大骂,失望不已。

    “我想在王府和姐姐相聚一晚有何不可?”有些懊恼,直视于他。

    对视良久,俊脸慢慢爬上了冷笑,“这么快就酒醒了……从今以后,我呼韩邪在哪里,你就在哪里,你不能离开我半步,懂了吗?你这个小丫头……算了,你我不必言明。”

    把戏被看穿了,她身子僵直仍强逞着,倔强回道,“你以为什么?以为我要逃走吗?这冰天雪地的,不是自寻死路吗?天子的通病:多疑,残暴!”

    他抿着双唇,半响轻轻一笑,至极,“好,我误会你了!我不是多疑,只是不许别人哄骗于我”

    云儿暗暗冷笑,口不择言,“我也恨死了别人强我!我不喜欢你!”

    呼韩邪突地剑眉立挑,满脸怒气。帝王的尊严被她当众掷于脚下,如何容忍。

    一桌子寂静无声,灿里娜着急地看着她。轩思仍然不动声色,眸底有淡淡喜色升起。

    她并无惧色,坦然拿过呼韩邪刚才抢过的酒壶,索性对着壶嘴畅饮。

    这个空间到哪里女人都没有发言权。永远要看着男人的脸色行事,否则休了你,冷落你,让你郁郁终生。

    有了权势的男人更是如此。女人使出浑身解数,得了宠爱,不等人老色衰,稍不如意,轻则冷宫终老,重则一尺白绫赴黄泉,还株连个九族。薄幸的男人!宠爱,宠爱,对宠物之爱,让女人没有尊严,没有自我!

    而她自己此生更是倒霉,还要再加个强迫二字。

    这个男人有勇有谋,不能轻易骗取,自己真是有些心力交瘁。从了,虽然内心有些悸动,仍是羞耻,不甘。

    许久耳边传来一声长叹,大手伸出,带着气,用力夺走酒壶,“别喝了,大病初愈,身子受不了。”

    悲伤自心内升起,如烟如雾的双眸哀伤回望,“死了才好,一了百了。”呼韩邪心头一颤,那哀愁让他心痛不已,冰冷绝望的话语如刀割在心上。

    这个小女人是怎么了,刚才还温柔似水对自己情意连连。此时却又是一脸的冷然,仿佛又回到了王府墓前,一片决然。我该怎么对她才好!

    “二哥,要不把王庭卫士留下看守。就让秋水姑娘在王府住上一宿。有我在,二哥放心。”

    看着云儿,剑眉紧促,“唉,真拿你没办法,就依你吧。”又抬头对轩思吩咐到,“让托罕带领死士把王府里里外外守住,我今晚也不回王庭了。”书包网  想看书来书包网

    清风暖阳冰寒袭(6)

    看着云儿,剑眉紧促,“唉,真拿你没办法,就依你吧。”又抬头对轩思吩咐到,“让托罕带领死士把王府里里外外守住,我今晚也不回王庭了。”

    轩思实在忍不住动色。

    呼韩邪自登上单于之位,只要在都城,从不在外边就寝。

    看来二哥对云儿的退让和迷恋已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心内不由沉重。

    她尚还没顾上欣喜,就被呼韩邪后一句话惊住:这人怎么阴魂不散呢!

    “你不回去,不怕你母亲和妹妹着急吗?”期期艾艾地小声说道,此时理智占了上锋,不想再与他冲突。

    “你是关心我?还是不喜欢我在王府陪你?”

    “不是……你是单于还不是要怎样都可以……”

    “你也知道我是单于,要怎样都可以吗?”声音里多了些什么。

    云儿不敢答话,只把眼睛盯着灿里娜和轩思,带着喜悦,“轩思,今晚上把姐姐借我一用,明天就还你。”

    灿里娜面上一红,“妹妹,你言笑了。”轩思只是微笑不语。

    “那你和单于接着商讨国家大事,我们姐妹二人就退下,闲话家常去了。”云儿对着轩思说话,双眸却瞥向呼韩邪,只等他点头。

    “再陪我坐会儿。”看她又重拾温和,俏皮,他贪恋着。

    “我头晕,有些难受。”云儿转头道。跟呼韩邪剑拔弩张的,她到坦然。不知从何时起,一对上他眸中的情愫,爱恋,自己就慌乱不止。

    “好,你们去吧。一会儿,我让宫人把你的药煎好,你的丫鬟不在,记着趁热喝。”

    灿里娜看看她一脸漠然,没有回答的意思,急忙俯身回道,“请单于放心,灿里娜会督促妹妹服下的。”

    雀跃起身,离了他,才可往下行事。

    经过他的身旁,温热大手突然轻握她的柔荑,“云儿,我和四弟把酒畅谈,彻夜不睡,为你守夜。明天一早我们就一起回王庭。”

    她心里一急,“我不用你们守夜。右贤王的身体受不了……你也受不了……”

    他眼中浓的化不开的眷恋情意,带着酒意,握紧了柔荑。

    让领略过他疯狂爱欲的云儿着实紧张,使劲挣脱了手,“随你……”就赶紧随着灿里娜离了正殿。

    出了门,灿里娜遣散了跟在身后的丫鬟婆子。只扶着有些微醉的云儿,慢慢沿着王府花园走向自己的白云轩。

    她脚下有些发虚,索性靠在高大的灿里娜身上,嘻嘻地笑着,“姐姐,你真高啊。在王庭里,我真想你!”

    灿里娜温和地笑看着有些摇晃的她。

    已有丫鬟打开幔帘恭候,扶了云儿进屋。她一双醉眸四处打量,嘴里大声嚷道,“姐姐,你这屋子和呼韩邪的阏氏比起来,也太简朴了吧。”

    灿里娜忍不住边笑,边用丝帕来捂她的嘴,“好妹妹,小点声,背后议论单于的阏氏,小心让下人听去了嚼舌头,对大家都不好。”

    回头对心腹丫鬟一使眼色,大丫环即心领神会带着众丫鬟躬身退出。

    她靠在榻上,用手支着越来越大的头,脸上娇媚至极,“姐姐,快给我泡点浓茶来。这酒攻的我难受,想睡觉。”

    “那就睡吧,我让她们里里外外都换了新的了。”

    “我要跟姐姐说说体己话儿,怎能睡觉?快,快端茶来。”她脑袋一点一点的,手还在抗争地挥着。心里暗骂自己没用。千万不能睡,什么还都没说呢。书包网

    清风暖阳冰寒袭(7)

    热气腾腾的酽茶被灿里娜折腾的可以入口了,就着她的手,云儿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大杯。

    又斜倚在榻上,眉梢眼角带着晕红,调笑着,“姐姐,你真是一个温柔,细心的好女人。长得又好,怨不得右贤王如此宠爱于你。”

    灿里娜正在铜盆里浸湿汗巾,闻言回头,欲言又止地看了她一眼。走过来,轻轻擦拭着她发烫的小脸。

    她撒娇地依着灿里娜,“姐姐,你的脾气太好了。这么与世无争的,会像我娘亲一样吃亏。明儿我就替你去跟轩思说,让她立了你做王妃。好不好?”

    灿里娜爱怜地拍了拍她此时艳若海棠的嫩颊,“我的傻妹妹,姐姐哪有这个福气。守在他身边就知足了。他……他最爱的人并不是我。”声音出奇的平静,仿佛这是很天经地义的事情。

    “哼,男人都是薄情寡义,见一个爱一个。”蛾眉拧结,满脸的不平。

    灿里娜愣怔片刻,扑哧笑出了声,“谁说的男人都如此。我看单于对你就是痴心一片。大婚之夜,放着个匈奴第一美女不要,几天几夜不眠不休地寻找妹妹。听王爷酒后之言,现在单于和阏氏还未圆房呢!”声音越来越小,近乎耳语。

    听在她的耳里,不啻一个响雷。本已在清酒作用下急跳的心,好似要跳出来一样,娇嫩的小手不由按向胸口。

    原来高日娜的狠毒,是为此!

    只是自己骗着自己:他没完没了的纠缠是出于变态,霸道,征服女人的欲望,却原来也是如轩逸一样的似海情深。

    只是这如火情思裹着毁灭一切的力道,不管不顾只要一个结果。

    这霸道让她窒息,无法呼吸,也无法正常理清思路,只想逃离,今生今世再也不要碰到就好。

    酸涩无助的泪珠滑落,双膝也跪下。

    饶是灿里娜淡然,也惊得慌忙俯身搀扶她,“妹妹,你这是为何?”

    “姐姐,你一定要救我。”

    “妹妹,你先起来再说。”

    “姐姐不答应,云儿就跪到天明。”

    “好好,我答应,快起来,地上太凉。”灿里娜焦急地使劲拉起云儿,脱了她的小靴,用锦被把她围起来。

    凄凄哀哀的双眸空洞的望着一角,须臾慢慢道来,“姐姐,我并不是他救的南国雏妓。我是南国齐王的小女儿,云儿郡主……”

    “是和单于和亲的郡主?”虽然口中问出,其实她早已怀疑。云儿身上的淡然,高贵,凛然之气,就昭示着她不是普通的女子。

    “是,”云儿淡淡点头。“我在十二岁随王爷围猎时第一次碰到呼韩邪。当时,只是有些怕他,没想到他竟成了我今生最大的梦魇……其实南国皇上已为我赐婚与晋王府小王爷,他对我是一片情深。跟他在一起,我觉得温暖,安心,就像云儿的念哥哥一样。本应十六岁大婚,可是呼韩邪一旨臣服奏章,指明要我和亲为先……可怜我最亲的娘亲,听信了歹人之言,投井为我换来三年的守孝……”轻拭去滚落的伤心泪花,“原以为他会另觅她人,谁想竟会等我三年。更没想到的是,他竟派人暗伏在王府墓地周围,设计掠了我……姐姐,在这里我度日如年,时刻思念着亲人。我想逃回南国。”

    清风暖阳冰寒袭(8)

    明眸盛满恳求,“求姐姐帮我。”

    已被云儿悲伤愁苦打动的她,拉住云儿的小手,安抚着,“灿里娜如何帮你呢,妹妹。”

    “你附耳过来,”云儿低低耳语,“右贤王不日就要起程去月事国……只要他把我送到玉门关的南国守将手里,我就可以摆脱单于回国了。”

    灿里娜一张脸渐渐变了青白,“妹妹,如果单于知道是王爷帮你私逃,依他的暴孽,对你的痴迷,恐怕王府要见血了。”

    “不用王爷帮我逃走。我自会从王庭中找机会逃出,改头换面装扮成王爷的卫兵,在经过玉门关时偷偷溜走就行了。呼韩邪会以为我已深山遇险,不会连累王府的。这有一封信,有详细的计划,只求姐姐转交右贤王。他如答应,就是云儿此生的救命恩人,如果不答应”凄然垂下头,“我也不怪他,毕竟他们是亲兄弟。我再另外想辙。”

    如葱十指托着一封薄薄信笺,仿佛千斤重,忐忑地环视着灿里娜闪烁不定的眼眸。

    “妹妹,我们是女人。本就和男人不一样,找一个能真心对你的人就是咱们最大的福气……单于他是匈奴的大英雄,是匈奴少女心中的神。却单单对你一人情深意重,你知道这会让多少女人艳羡,嫉妒吗?为什么妹妹,你就不能试着接受呢?”灿里娜震惊中缓缓道出心里久藏的疑问。

    她深思片刻,清丽绝色容颜有些哀伤,娓娓道出,“我知道姐姐此言是为了云儿好。呼韩邪对我也是,也是真心。可是姐姐,云儿已有了待嫁之人,对单于也无爱慕之心……而且,娘亲是为他而死……我不能和他厮守一生。不能因为他是男人,是单于,我就勉强自己从了……唉,你是不会理解的。”这个世间女人本就是依附男人的,她怎能理解呢?

    窗外刺骨寒风怒号,顺着雕花窗棱缝隙,时而尖啸,时而呜咽。王府内已光秃秃地树枝在大风中簌簌大声作响。

    此时屋子里是愁云惨雾,道不尽的恐慌和神伤。

    清晨曙光初现。经过一夜的狂风,天蓝的没有一丝瑕疵。空气虽然仍是干冷彻骨,不过在这无风,冬日柔和的照耀下,却也是冬天难得的好天气。

    她醒来,四面环顾。灿里娜已不在屋内。窝在锦被里,不想出来。

    昨晚,姐姐虽然收了信笺,不知会不会拿给王爷阅览?匈奴人都怕他的残暴吧!

    轻纱帷幔被徐徐撩开,灿里娜满脸倦意,大大的眼睛带着红丝,“妹妹起床吧,单于和王爷在正殿等着呢。单于急着回王庭。”

    她心生浓浓歉意,都是为了自己,姐姐才整夜难以入眠吧。两个人默默无语,各怀心事,梳洗完毕,相携往正殿走去。

    快到大殿门口,她眼圈微红,拉住了灿里娜的手,“姐姐,我实在是无法,才出此下策。你一定要把信给王爷。他身经百战,多大的场面都见过,如果他说此计不行,我也就死心了,再做别想。妹妹求你。”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抽刀断水水更流(1)

    灿里娜美丽的大眼睛蓄满了泪水,躲避着看向别处,“妹妹,非是姐姐寡情,王爷府几百口的安危事大。王爷虽然对人一向寡淡,但对妹妹不一样,我怕他一时兴起,惹来大祸。妹妹,你要记恨就记恨我吧。”说完,丝帕擦去滚落的清泪,不敢再看云儿失望的小脸,径自走进了殿门。

    谋算了几天,却无功而返,她失落至极,却无怨气。她理解灿里娜一片护主之心,又怎会为了一己之私记恨呢。

    郁郁不乐,随后跟进。

    听见她的脚步声,殿中站着说话的三人一起回头凝视。

    殿中两个男人,一个清瘦俊逸,玉树临风,淡然高贵。一个高大威武,俊美无铸,尊贵无比。

    两双眼睛齐刷刷射过来,一双眼眸忍隐相思,一双眼眸大胆灼人。

    殿门中徐徐踏进的她,长发松松斜绾,一只青翠欲滴的玉兰花的簪子斜插在上,再无别饰。脂粉未施,水灵秀气,清雅绝伦,别有一番韵味。

    轩思看见簪子,心头突地一乱。那是母亲那日送她这个未来儿媳的见面礼。平常只见她如墨长发披散,今又为何用翠玉发簪梳起?

    呼韩邪双手附后,棕眸温和含笑,“云儿,快过来。用了早膳我们马上回王庭。”看见她闷闷不乐的样子,“和你干姐姐还没处够?没关系,过两天让她进宫陪你。”

    “我想在王府多呆几天,行吗?一天也行,一准儿到了晚上你派卫士接我回去。”云儿抬头,烟波流动柔柔请求道。

    他只是薄唇微启,雪白牙齿一闪,缓缓摇头,温和却不容商议。

    她只有时刻随在身边,他才安心。

    云儿知道拗不过,转头冲着轩思展颜一笑,“我听说王爷文武双全,做得一首好诗词,本想与姐姐烹茗作诗和王爷好好切磋一番,看来是没有这个机会了。幸好,我昨晚已作了几首放在姐姐那里,王爷你一定要细读指正,下回相见,说与我听。”

    轩思有些不明所以,看她眼里流动着焦急,“云儿姑娘放心,指正谈不上,我一定拜读。”

    她心里长舒一口气,又转向灿里娜那张已经惨白变色,不再温和的脸,带着歉意,也带着哀求,“那诗词就烦姐姐一会儿给王爷吧。姐姐,多保重!。”

    不等呼韩邪纳闷开口询问,马上说道,“我还未曾饥饿,要不回王庭再进早膳吧。”

    “不是还没聚够吗,怎么又着急走了。”他有些琢磨不透,这个郡主的小脑袋里一会儿一个样。

    “你没听说,天下无不散的宴席,终是要别,早别,晚别,又有何区别?”

    “你在打禅语吗?”呼韩邪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云儿认真地端详了他一下,“你们匈奴人也懂禅?”说完,又觉不妥,“我没有歧视贵国的意思。只是以为这禅宗甚是晦涩难懂,需天赋极高之人方能参透。”

    “二哥天资聪颖,自小就广拜名师。武功,佛教,各国语言,文字,诗词,兵法……无不涉猎。”轩思淡淡的声音传来,不像赞赏,好像只是在复述一件很普通的事情。

    “哦,”真是人不可貌相。如水双眸里有浅浅的欣赏滑过。

    抽刀断水水更流(2)

    随后看着他自负满满,有些得意的样子,云儿又有了气,“你们塞外之人崇尚争斗,好战凶猛之人乃真英雄也。所以总喜欢四处征战,杀戮,搞得自己和四邻的老百姓背井离乡,民不聊生。请问这和你修习的佛教是不是有些背道而驰呢?”

    细长蓝棕含着赞赏的笑意,并不觉忤逆,“好,起驾回王庭吧。等我处理完政务,我们再烹茶畅谈。四弟,把你从南国带回的新茶送我一些。”

    南国的新茶?

    哪里还有旧日清香,徒留思乡之痛。

    暮天雁断,楼上远信谁传?

    不知灿里娜能不能把信交出来,也不知轩思能否有侠义相助之心。抑或,这计划中还有什么不圆满之处。

    一路深思,恍惚。任他手握柔荑,轻抚青丝,并不搭理。

    心中有事,不觉路长,辇轿停下,云儿才缓过神来。

    柔荑被大手牵着,起身下辇。心里烦闷,站立不动。

    筹谋半天,都因他执意前往,都没有私下和轩思见面的机会。

    剑眉微皱,回头凝视片刻,轻轻摇了摇头,叹道,“你又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又闷闷不乐了。过几日,我会派人把你干姐姐接来,还不行吗?”

    心情沮丧至极,双眸暗淡幽怨,“你明知我不喜欢你,为何要强人所难,放我回南国吧。找一个与你情投意合的女子厮守终身多好。”

    细眸顷刻凌厉,像刀一样打在云儿脸上,手上的力度徒增,“刘云儿,你就死了这条心。我的大巫师早就起坛问过天,你就是我未来的大阏氏,助我兴国安邦之人。这是你的命,你最好认了它。否则,无论你逃到了哪里,就是挖地三尺,血流成河我也要把你找回来。”

    心中的委屈如决堤的潮水汹涌而来,使劲甩开紧握的大手,怒气冲冲高声叫道,“我最讨厌有人强我。今天就如实相告,就是你禁锢我一生,我也不会爱上你,屈服于你。你最好看好了,逮着机会我就会逃离。”

    “好,好……刘云儿,本单于到要看看你能狠到什么地步,我还不信你一个女子能翻出多大浪头来。哼,我还驯服不了你这毛丫头……”他也被她激的勃然大怒,还未有女人敢跟他这样发狠,大嚷大叫。一甩辇门挥袖而去。

    她扑通一下跪坐在辇上,失声痛哭。好累,好压抑。骨子里的倔强让她更加发狠,暗暗发誓,誓死不屈。

    两个人刚刚有了那么点朦胧悸动,随着彼此的狠戾又烟消云散了。

    一连几日,云儿每日只是窝在寝宫里,看看书,练练字,或者倚在门口发呆,无精打采的。连个好脸也不给秋儿,弄得秋儿一整天都找事忙活,离她远远的。

    天慢慢的又黑了,宫人已把寝殿里的红烛点起,烛光摇曳,窗户上的人影影影绰绰的,心也忽忽悠悠地荡着,烦乱着。

    宫人恭敬向前,“秋水小姐,该用膳了。”自从目睹单于对她的宠爱,宫人再也不敢有丝毫轻视。

    “秋儿,你去吧。我还不饿。”靠在窗前,有些慵懒。

    秋儿张了张嘴,还是未敢劝阻,自行用餐去了。

    禀退宫人,寝殿里异常安静。只有窗外呼号的风声,平添了些凄惶。

    门咚的一声,被踹开了。谁这么大胆,在他的寝宫里竟敢如此放肆。

    抽刀断水水更流(3)

    门咚的一声,被踹开了。谁这么大胆,在他的寝宫里竟敢如此放肆。

    云儿大惊回头。

    长发,雪白大氅,寒风一起翻飞着,夹着雷霆之怒冲到她的跟前。棕眸阴鸷,钢牙紧咬。脸上是杀气腾腾的烈焰燃烧。

    他的气势让她一瞬间有些觳觫,震恐。禁不住倒退几步。

    大手一挥,几张纸笺,摇摇荡荡地飘在她的眼前,她只是瞪着澄清的双眸,随着还在地毯上颠动的纸笺注目—那是写给轩思的密信!

    旋即惊愕抬头,声音颤抖,“怎么会……”

    “怎么会到了我手里,是不是?贱人,你竟敢色诱四弟,说他像你的野男人……你竟敢让四弟助你逃走,你竟敢鼓动我最信任的兄弟背叛我……你找死!”

    苦笑中已泪流满面。轩思你终是兄弟之情为大,可是你只要把它置之不理即可,又何苦出卖了我。云儿,前世今生就是这般的容易轻信。

    擦去满面的泪,樱唇抖动不屈,“你本就是喝着狼血长大的畜生,嗜血残忍。要杀要刮随便。今天你不杀了我,有了机会我还会逃走。”

    他身行一动,已到跟前,大手用力掐住她的下颌,云儿被逼,不得不抬头怒视。

    脸上已狰狞,扭曲。杀机隐隐,棕眸冰寒入骨。饶是她心里已视死如归,还是怕的浑身有些发软。

    “你敢骂本单于畜生!你说我嗜血!”手上的力度大增,云儿疼的眼泪滑落。

    青筋凸起,面青眼蓝,丝毫没有怜惜松手的意思,“说,你是不是喜欢上了轩思。他……他也喜欢上了你?”

    她憎恨回视:把我看成了你的私有财产,不允许抗争,背叛。好,王八,你也有软肋的时候,“你说对了!我喜欢轩思,喜欢他的温文尔雅。而不像你,你就是个畜生,嗜血如命,残忍暴力。可惜,他,他只待我像兄妹。”轩思纵是你不仁,我云儿不能不义。

    剑眉怒竖,怒瞪火目,带着疾风,一掌挥去,她已飞起倒在了地上。血顺着鼻子,嘴角逶迤而下。

    “哼,哼,哈,哈……”一连声的怒笑,人好像已失控,“卫士,去宫里的鹿苑,把那只梅花鹿捉过来。”

    她伏在地上,一动不动,好像昏死过去了。

    不一会儿,一大一小两只梅花鹿,挤挤挨挨地进了殿里。

    卫士小心翼翼回到:“回单于。这两只梅花鹿是母子,形影不离,带走一只,另一只就闹腾,所以都带来了。”

    “你们两个把她扶起来。”双眼冰冷一瞥。

    两个宫人躬身畏缩着扶起云儿。长发遮掩着半边高耸的脸颊,嘴角的血还在涓涓地流着,明眸仍是坚强睁开,愤懑相对。

    他竟已换上一副悠然的表情,负手而立,只是眸底的冰寒迫人。

    “刘云儿,你也说对了。本单于是喝着狼奶长大的,就是好嗜血。渴饮鹿血,是我自小的享受。今儿,就命你杀鹿取血。卫士把刀给她。”

    一把锋利弯刀,被强攥在手。刀锋在亮如白昼的烛光下,闪着诡异的银光,血腥之气慢慢弥散开来,那是拿多少血喂成的夺人森寒。

    题外话:

    祝朋友一切顺利!

    抽刀断水水更流(4)

    一把锋利弯刀,被强攥在手。刀锋在亮如白昼的烛光下,闪着诡异的银光,血腥之气慢慢弥散开来,那是拿多少血喂成的夺人森寒。

    小鹿仿佛感觉到了什么,紧紧地贴着母鹿,嘴里低低啾啾地叫着。

    泪水夺眶而出,弯刀已回抵颈上,“我死了,你是不是就满意了。”

    双手重重鼓起掌来,脸上却浮着残忍的耻笑,“好个烈女。刘云儿,想死就死得了吗?你不管你情深意重的丫鬟了。”

    “你无耻!”云儿愤然作色。

    “我本来就是畜生,做畜生之所为,才不辱没你的美言。带上来”

    秋儿被推到在地上,啜泣着。眼睛偷望向她,啜泣声突然加大。呜咽着,“小姐,你可别做傻事。”

    声泪俱下,一步一步走向小鹿,小鹿绕着母鹿后退着。刀光一闪一闪的,逼近了小鹿母鹿竟突然单腿跪地,起来,再跪地,再起……美丽的大眼睛里竟有大滴的泪珠滚下。

    她震惊在那儿心如刀绞,撑不住跪在地上,大声痛哭。

    天地同心,都是母亲呀!

    还是倔强着不服软!

    “余个礼,那个丫头赏你了,就在偏殿成就好事去吧。”

    他清清淡淡的看着她冷笑:我看你撑到多时?

    “是,”一年轻侍卫,有些犹豫,仍领命拖着秋儿往殿外走去。秋儿杀猪一样嚎叫着,“小姐,救秋儿,小姐,救命呀。”

    止住了哭声,眼泪仍狂撒着,怨恨着望向呼韩邪。

    看着她绝色脸颊上高高肿起,嘴角,鼻边的血迹,他心里一软,背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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