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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强留(一更)

    渣男改造 作者:柯染

    靖国上至帝王将相,下至平民百姓,都把尊敬老人当成种美德,给老人祝寿,就是其中最主要的表现之。

    靖国出孝子,祝寿也就成了当朝的种风尚美德,家里有百岁老人能颐养天年,那便表示这家人生活富足,当家人治家有道。六十岁又是老人家要过的第个坎儿,因此在靖国,老人的六十大寿就会办得非常隆重,安府又是洛阳大户,安父家子都喜欢门面功夫,这寿宴自然是做得奢华无比。

    来安府贺寿的客人络绎不绝,安父和安锦阳十天半月前就已经开府接待了,到了今日寿辰,是门庭若市热闹非凡,夜间安府还需拿出个庄子来供客人们住宿使用。

    照靖国传统,贺寿的客人越,那表示老寿星的福禄便也越,老太太年纪大了,手里也不缺这点钱,儿子儿媳孝顺,给操办这么场热闹喜庆的寿宴,老太太心里高兴,大早便起来折腾到现在,也还是乐呵呵的,高兴得都合不拢嘴了。

    卫双行坐在下首次席的末端,不知是不是安排席位人有意为之,本来和安府没什么交情的王家的庶子王行,给安排在了卫双行的旁边,时间日子都恰恰好,要卫双行相信这是个巧合都难。

    而负责安排座次的,就是安府内宅的掌权人白氏了。

    天、朝文化博大精深,这寿宴也处处都是讲究,精细到了分毫碟碗,连卫双行手里的这茶杯,上面都专门描了精巧的鎏金流云白福,茶叶也是上等的黄山毛峰,酒据说是府里的三夫人燕氏特地备下的,闻着年份,怕也是十几年的时间了,老太太齐氏端坐在寿星席上,身的五福捧寿刺绣襦裙,借以了福禄同音,加上金线绣着的寿桃,再配着背后高堂上挂着的千寿图,无不寓意着长寿延年的意思。

    卫双行没心思看这场奢华精致的化石盛宴,他右手边有个空位,是留给安锦阳的,可惜安锦阳大早便陪着安父忙进忙出接待客人,到现在也没歇口气,两人这整天连个照面都没有。

    卫双行觉得自己就是个马上要上绞刑架的死刑犯,周围吵闹得很,让他心里烦躁不安,完全静不下心来想事情。卫双行恨不得这个拖沓的宴会立马结束,他好立马去找安锦阳,然后直接把人掳走,痛痛快快问个明白。

    老太太齐氏左右两边分别坐了白氏和高氏,安锦文又陪着高氏坐在边儿,想来白氏这儿媳妇平时贤淑明德,又瞧得透人的心思,很是得老太太欢心,现下光是挑拣着些喜庆的事说来,也逗得老太太合不拢嘴。

    卫双行有句没句听着,只觉这白氏当真颗七巧玲珑心,老太太喜欢听什么,她嘴巴就能说吐出什么来。

    那安锦文神神秘秘也不知说了些什么,惹得老太太直道锦文就是个小精明鬼儿,乐呵呵地说乖孙子是老天爷专门派来哄她老婆子开心的。

    白氏看了眼下面心不在焉的卫双行,目光转,抬袖掩着嘴角,凑到老太太耳边软言笑道,“瞧把母亲开心的,媳妇儿也来给母亲说件喜庆的事儿……”

    王行轻推了下卫双行,低声道,“怕是要叫你了。”

    卫双行察觉到白氏投过来意味不明的目光,微微皱了皱眉,他今日心情不好,可没功夫陪她们玩儿争宠技能。

    王行话音未落,老太太便朝他招手道,“锦清,过来给祖母看看。”

    卫双行压下心里的不耐,起身朝老太太恭恭敬敬行了个礼,老太太颇为满意地点点头,又招手让他上前,“锦清过来祖母这里坐,你母亲说你和方大人交好,还跟着方大人在外搞了点生意,可是真的?”

    旁边安锦文听了老太太的话,看向卫双行的目光又嫉又恨,卫双行目光闪了闪,白氏敢这么明明确确地说是生意的事,而且还三番两次提起,恐怕早派人把他查个底朝天了,想来这白氏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卫双行虽然心里这么想,脸上却丝毫不露,还颇为含蓄地朝老太太笑了笑道,“孙儿小打小闹的,说出来也不值提。”

    白氏噗嗤笑了声,微微挑了挑眉,似乎还有话要说,看样子非得要把他在外做得生意逼得现了形不可。

    卫双行可不是傻子,这古代讲究的都是宗族理念,这事若是被拿到台面上来说,有难要担,他便要个人单着,有利可图,这有点什么东西,指不定也就都成安府的了。

    白氏倒是打的好算盘,卫双行瞧着还想再开口搅和的白氏,忽地朝老太太展颜笑,露出了口牙,“锦清也有件喜事,想让祖母高兴高兴。”

    白氏脸僵,待察觉到卫双行竟是瞟了眼她的腹部,心里就有些惊疑不定,脸色变就想开口打断卫双行。

    卫双行却只管装没看见,朝白氏勾了勾唇,转头脸惊喜地朝老寿星道,“恭喜祖母了,母亲怀了小宝宝,锦清马上就有个可爱的小弟弟了!”

    卫双行说完着实把自己恶寒了下,不过戏开了口,他还是得接着唱下去。

    装傻谁不会。

    卫双行只管乐滋滋地看着老太太,不顾这屋子的人四处射过来各色各式的目光,脸的兴高采烈,似乎真的在为自己就要有个弟弟开心。

    卫双行的话犹如平地惊雷,亏得安府家大业大,这寿堂也被帘子隔了两个区,卫双行他们待的地方靠里边儿,安府的家眷就占了大半,其余的也是亲朋好友老熟人,不然指不定得炸开锅,饶是这样,也够白氏好受的了。

    众人先是错愣了会儿,接着都似有似无地盯着白氏的肚子恨不得烧出个洞来。

    不想白氏有这孩子的,心里自然是嫉恨万分各种思量。其他隔岸观火的,那就是当个笑话看了。

    白氏快四十余岁,那都是能当祖母的人了,大把年纪却怀了身子,面上虽说是个喜事,关在房间里也好说,悄悄生下来就是,可落在瞧不顺眼的人眼里,那就是为老不尊,唾沫芯子淹死人,这堂子里半数人都是这么想的,那燕氏肖氏的俏脸上,讽刺鄙视笑话的意味,可是藏都没藏,上赶着就咋咋呼呼地来恭喜了两声。

    白氏给燥得脸阵青阵白,待察觉到小腹有点牵痛感,心里慌又暗自吸了几口气平静下来,好半响拿出帕子擦了擦手心里的汗,阴沉沉地看了卫双行会儿,竟是先忍了下来,转头朝老太太解释。

    卫双行瞧了眼脸色发僵的白氏,心里冷笑声,我今天心里不痛快,你非得找上门来,陪你玩玩也算是解压了。

    老太太虽是脸上挂着笑,嘴里嘱咐着白氏注意身体,不过兴致明显不高了。

    老人家从卫双行嘴里听了这事心里就有点不舒服,来这儿媳妇天天晨昏定省的来请安,她这个做母亲的,却是连这么大的事也比这下面的小辈晚知道,想来这儿媳妇是特意瞒着她老婆子了,二来她前几月才知道四孙子都有儿子了,白氏这个做长辈的,反倒搞出个月份小的种来,体统上就有些不好看。

    老太太心里气着白氏,又看卫双行当像是真心喜欢有个弟弟,方才的事也就没迁怒到他身上,反倒想着若不是这个孙子把消息告诉她,还不知得被儿媳妇儿瞒上久呢。

    老太太这么想,看向卫双行的眼睛就了几分慈爱,“我的好孙子今年出息了,这样,清儿你呀,今日就跟在祖母身边,会儿替祖母接礼,要看到什么喜欢的,不管是什么,祖母赏你就是。”

    “祖母?”安锦文惊呼了声,被高氏责备地看了眼,又坐了回去,半响又起身,勉强朝看过来的老太太笑笑道,“祖母先和母亲说说话,锦文去拿给祖母精心准备的寿礼,去去就回。”

    “好好。”老太太听得孙儿给自己准备了惊喜,方才心里因为白氏产生的不利索都散了许,连连说了两声好道,“孙儿快去快回,祖母等着。”

    安锦文临走前狠狠剐了卫双行眼,卫双行心里颇为不耐,照安父那点惩罚力度,他这个二哥能涨教训就怪了。

    卫双行本想推了老太太交代的这活儿,不过见那白氏没过久也跟着出去了,心思动,就笑着接了下来。

    安锦文从寿厅里出来,在院墙边转了两圈,瞧见不远处的粉衣丫鬟,记起来是上次交代办事的那丫头春娟,眼珠转,就开口把人叫了过来。

    那粉衣丫头分明是春娟的模样,可双眼睛黑沉沉的看不见光,待听见安锦文竟是要招她到隐蔽的地方说事,黑沉沉的眼睛里寒芒闪,垂了脸规规矩矩地跟去了。

    安锦文把人带到暗处,压低声音吩咐说,“有件事要交代你做。”

    安锦文看这丫鬟没有立马应下,以为她不愿意,当即冷笑了声,“我知道你是母亲身边的红人,不过,要是让母亲知道,你也是个不听话的,看母亲会怎么处置你。”

    安锦文说着顿了顿,见这丫鬟往后缩了缩身体,以为她害怕,才又颇为得意地继续威胁道,“上次的事,你不想让母亲知道罢?”

    春娟摇摇头,低声道,“二少爷有什么事吩咐就是。”

    安锦文满意笑,眼珠子转,沉吟了会儿道,“你去找些绣花针来,要细要短,颜色越隐秘的越好。”

    安锦文本以为这事要花不少时间,没想到这丫鬟朝他诡异笑,随即掌心摊到他面前,里面躺着小把细如牛毛的银针,那银针做得精巧无比,他若不是凑进看,根本就看不出来,春娟红唇微微启,缓缓吐了几个字,“二少爷,如何?”

    安锦文大喜,也没怀疑这丫鬟怎么随身带着银针的,只拿着银针翻来覆去看了好会儿,半响才又皱眉道,“细是够细了,只是到时候不太好收场。”

    寿宴可是个讨好老太太心意的好机会,安锦文这次也下足了血本,早几个月父亲便给了他大笔银子,准备了对无量寿佛,给他讨老太太欢心用,这对无量寿佛,金银,都是实打实不掺点假的真金白银,而且为了表示诚意,这对金银佛打造出来,他还让人送去了白塔寺,接了几个月的香火,昨天才给请回来的。

    安锦文花足了心思,安置这两座佛身的罩子也做得精巧无比,是用软精铁打成的镂空薄片,那上面都是些针孔大的眼儿,正巧能插得稳这些比绣花针还细的牛毛针。

    安锦文细细琢磨,只要他把这针插上,等安锦清接礼的时候,必定会给这针戳得跳起来。

    安锦文想着眼里就流出得意之色来,这么牛毛针,不戳得那个贱种立马甩手才怪!

    老祖宗吃斋念佛了十几年,对佛祖信得很,容不得点亵渎,到时候若是安锦清在寿宴上把这两尊佛砸坏了,那可不是安父能饶恕的大罪。几遍没砸坏,那也是个亵渎佛祖之罪,到时候只要老太太有丁点不高兴,光是父亲,他只要动动嘴皮子,就能让父亲要了那贱种的命。

    安锦文越想,越觉得此计可行,便又拿着银针对着光仔细看了看,他原本打算等安锦清甩了这对小金佛,便让丫环赶忙上去收拾,趁人不注意,悄悄把针收起来,不过这么,难免不让人发现,安锦文皱眉瞧了会儿,随意问,“你平时用来做什么的?”

    春娟喉咙动了动,道,“绣花。”

    安锦文还想再说什么,春娟又接着道,“二少爷放心,奴婢拿去泡泡药汁,到时候这银针沾血即化,就什么痕迹也没有。”

    “当真?”安锦文听了喜上眉梢,也不疑有他,只颇为惊奇地道,“本少爷还是第听说有这样的法子,还真不错。你赶紧去办,会儿跟进来伺候!”

    安锦文转身走了几步,才又停住道,“今日的事,不得向任何人提起,否则,本少爷让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春娟眼里寒光闪了闪,恭顺地应下后,就接令去办事了,不过眨眼的时间,又绕了回来,说是办妥了。

    安锦文切安排妥当,不放心别人来做,只交代下人把那对小金佛抬到厅堂的后边儿放好,会儿打算自己抬进去。

    客人们的贺礼般在进门的时候便交给专门的人登记收藏了,数量太,需要老太太回头个个看过,才能收到安府的库房里去。

    寿堂里间的安府众人却不样,寿星老太太要穿着新衣,坐在寿堂之上接受安府众晚辈的祝词和叩拜,鸣炮奏乐,长子安父点了长寿灯,待寿星给天地敬了酒,寿星才坐定接受晚辈们的献礼。

    安锦文进来的时候,恰好赶上点长寿灯,安锦文瞧着在祖母旁边的卫双行,又朝角落里的春娟儿点头示了意,这才耐着性子完成整个儿祝寿仪式。

    卫双行把安锦文挤眉弄眼的样子看在眼里,微微皱眉,安锦文今天要真敢搞出什么幺蛾子,他可不会客气的。

    众人上来献礼,其中安父和白氏最有心思,安父拿出的是十二册亲手誊抄的百孝书,字字行行表达的都是对母亲的赞美之词和感恩之心,写得情真意切,饱含感情,听得老太太高兴得红了眼眶。

    白氏的是席亲手绣制的松鹤延年鹤鹿同春图,这图绣在六尺长的锦布上,绣工了得,精巧绝伦,打开来便惊艳四座,连着安父,都忍不住看了白氏好几眼,目光中竟是少有的温柔和赞叹,想来也是对这贺礼满意之极。

    收到如此悉心准备的礼物,老太太也欢喜得很,当下就把收到的两匹珍贵的云锦赏给了白氏。

    白氏招棋得胜,明里暗里看红了少眼睛。

    燕氏送的东西中规中矩,她本家也在洛阳经商,做的是酿酒买卖,此次送的自然也是自家精心准备的千年浓酿。

    接着是安锦阳,中规中矩副字画,画的是松鹤延年,画技精湛栩栩如生,题字刚劲有力颇有竹柏风骨,不过因为前面有白氏的锦绣松鹤延年图陪衬着,安锦阳这副画就失色不少,这堂子上,真心能把这幅画看进眼里的,也就是卫双行人了。

    卫双行拿着安锦阳的画瞧了又瞧,再看老太太似乎挑花了眼,不拿这画当回事,就想待会儿找机会把这幅画从老太太那儿要来,省得这幅墨宝改天就被扔在不知哪个角落里落灰了。

    安锦文见大家都献完礼了,压住心里的紧张和期待,看着卫双行恨恨地想,上次没能整到你这个贱种,这次可不样了,老祖宗的寿宴上,可不是能搅和的地方。

    安锦文准备的这对金银佛,每个都有个小婴儿那般大小,他人抬着两个,走了几步就气喘吁吁的,不过为了自己的计划,安锦文还是路坚持要递给卫双行。

    安锦文万万想不到卫双行体质特殊,眼力惊人,纵然那罩子的扣耳是同银样的银白质地,卫双行也眼就看见了那里面插着的细小针头。

    卫双行看得分明,心道安锦文这次倒是长进不少,只要他手握上那些银针,光是人的本能也会条件反射下意识松手,他这二哥安锦文到时候再给他安个因心生嫉妒故意破坏寿礼的罪名,那安父估计今晚就能扒了他的皮,赶出安府还算轻的。

    卫双行瞥了眼隐隐有些得意之色的安锦文,日不见,他真要对这个二哥刮目相看了,看来在院子里关了几个月,也不是全然无用,至起码比起嘴巴上嘲笑偷做诗词,这次手段高明不少。

    卫双行似笑非笑地看了安锦文眼,伸手握住那软精铁制的扣耳,掌心灌了些内力,轻轻往里震,卫双行听到了些细微的撞击声后,才伸手握住扣耳,不急不缓道,“二哥,四弟拿稳了,二哥放手就是。”

    安锦文眼里得意的光芒闪,当真松了手,卫双行抬着安锦文的贺礼,接着愣了下,脑子里心思电转,半响面色古怪地朝安锦文问,“二哥,你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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