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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倾城:王爷太闷骚(已完结)第39部分阅读

    绝色倾城:王爷太闷骚(已完结) 作者:肉书屋

    花满楼的寝殿,并没有找到他。不仅仅如此,附近的都找了,一点影子也没有。

    正当两人都寻思着有没有可能在那个神秘国师居住的神殿之时,她们看到一个不算陌生的人。

    两人快速的隐去身形,见那妖艳妩媚的女子端着吃食往人烟稀少的地方而去。

    那人不是别人,真是消失了好久的银花。

    白夜和梵音同时发现一个问题,这银花身上没有半点内力,从她走路的声响来听也是一个在普通不过的普通人,这没道理啊,银花武功也挺厉害的啊……

    向梵音使了一个眼色,白夜两人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

    越走越荒僻,没想到这灵月皇宫之中也有如此荒僻的地方。银花进的院子就像一个民家一般,坐落于一大片树林的尽头,此刻,那些树木葱葱郁郁的投下树影一大片,看上去甚至有些阴森。

    白夜梵音两人分别侧身在简单的小轩窗两侧站立着,听见里面银花一直在自说自话,声音很小,又断断续续莫名其妙的,听不清楚说了些什么。

    白夜微微侧过一些身子,透过那支起的窗户缝隙往里望,当目光接触在那木桌前的红衣男子时呆住了。

    梵音见白夜脸色不对,也侧过一些往里望,一样傻了。

    怎么会,那个人是,是风起雪落??

    风起雪落不是死了么,怎么会在这里吃饭?最不可思议的是,那饭是银花一勺子一勺子给他喂的。

    不过片刻又发现不对,风起雪落脸上的表情太麻木了,或者说压根没有表情,机械式的在做着一切动作。

    白夜一个跃身落入银花旁边,此刻,梵音反应超快的把手里的匕首逼上了银花的脖子,这一系列动作,坐在那里的风起雪落都没半点反应。

    银花先是一惊,当看清楚是谁时,反倒是笑了,笑得莫名其妙。

    白夜没管银花,而是去推风起雪落,“喂,雪落??”

    风起雪落随着她的动作摇来晃去,却没有半点反应,白夜哆嗦着手在他鼻息下一探,居然……居然……没有呼吸……一摸他的手,才发现寒凉沁骨……

    “说,你对他做了什么!!”白夜起身,冷冷的看着银花。

    银花目光一片冰凉,“做了什么?就是你看到的那样了。用定颜蛊保住了他的容颜和身体不腐朽,他变成了一具活死人。”

    梵音的手一动,银花脖子流出鲜血。银花尖声凄厉的笑,没看后面制住她的梵音,而是毫不畏惧的对上面前的白夜,“你杀了我啊,顺便杀了他的孩子。”

    白夜颤了一下,目光移到银花那微微凸起的小腹上。

    梵音倒是开口了,“死到临头还想骗人,风起雪落会碰你这样的女人么。”

    “呵,你们要是不相信就杀了我。”银花满脸讥笑。

    “梵音,先别动她。”白夜制住梵音。

    “怎么,想起来了,就在你落下流火之崖的前一夜,我和他发生了关系。难道第二天你没嗅到他身上的脂粉味么,呵呵。”

    白夜脸色一白,那个时侯的确嗅到风起雪落身上的脂粉味,当时就觉得熟悉,却没想起来是银花身上的。

    “他是个很不错的男人啊,我们过了一个很销魂的夜。”

    “无耻。”梵音脸色微红的打了银花一巴掌,毕竟还是大姑娘。

    银花被打偏头,嘴角也流出血迹,“无耻?他自己愿意,有什么好无耻的?”

    “不可能,风起雪落不可能和你做……做那种事……”梵音还是不相信。

    “哈哈,笑话。佳人在怀,你以为他是圣人么,能坐怀不乱?”银花满脸鄙夷和不屑。

    梵音不说话了,倒是白夜开口了,“梵音,让她坐下。”

    银花离开了梵音的控制自然而然的去给风起雪落整理衣衫顺道把他嘴角残余的汤汁擦掉,虽然不算温柔,不过看上去却很协调,似乎这样做了很久了。

    风起雪落死了的悲痛白夜本来压入了心底,埋藏了起来。眼下一看到他的模样,心里又难受了起来。强迫性的告诉自己,这不是风起雪落,只不过是一具没有任何感情被人操控的人偶而已。

    “银花,他都这样了,自然不需要吃东西,你给他喂饭又是何意?”

    银花笑了一下,幽幽道,“他是孩子的爹,我给他喂饭擦身子,这样,我会认为他还活着。”

    白夜哑然,更是酸涩。“让他入土为安吧,你用蛊虫这样控制着他的身体,太残忍了。”即便只是一具身体,她也不忍心看着被那些蚁蜴啃噬。

    “白夜,你说得可真轻巧。我养了这么久的东西说放就放了,哼,你真是天真至极。”银花眼里诡异的光一闪。好好坐在那里的风起雪落猛地一下对白夜出手,白夜一个不防被打了一掌。身子颤了颤,气血上涌又强制压下去了。

    梵音也才反应过来,水袖中白绫‘咻’的一下飞出,就要去杀了银花。那风起雪落一下子给硬生生的挡住。虽知风起雪落听不懂了,可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梵音冷道,“风起雪落,你若是不让开,我让你死无完尸!”

    自然,风起雪落没半点反应,只是一直攻击梵音。

    梵音被逼得无法,本来两人功力就差不多,眼下风起雪落成了傀儡,一点顾忌也没有,梵音要是不认真对待,一不小心就是被杀的命运。

    他们两人开打,白夜则是冷冷的看着银花,“我以为你留下他是因为多少在意他,没想到是把他制成|人偶。既然如此,留下你也是多余!”

    “你要杀了他的孩子,这可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银花笑得妖异而笃定。

    白夜果然顿住

    花月夜未央 第二二五章 走火入魔失理智

    言小纯纯网纯的。“哈哈哈~~~”银花大笑起来,“白夜,你可真够假惺惺的,倘若你真在意他为何不替他报仇?”

    报仇?白夜知道风起雪落死了,似乎被某个人杀死了,可是一直想不起来那个人。

    “没话说了么,没话说了就带着你的人滚,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亲手杀了你,只是不是现在!”银花话音刚刚落,外面的风起雪落受到了暗示停下对梵音的攻击。

    梵音立刻飞身进来,见白夜无碍才松了一口气。

    “梵音,我们走。”

    梵音没有问白夜为什么,两人不多时就消失在这灵月皇宫的夜色下。

    她们消失后银花一直呆呆的看着月亮,一点也没有先前的诡异和变态,甚至是有些脆弱和悲伤的模样。而风起雪落就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躯壳,一动不动的站在风中,阴柔绝色的面容在月色下越发不真切起来。

    疏影横斜,风过,婆娑摇曳。

    银花一惊,倏的一下转身。

    那人穿着黑衣,上面绣着大片大片繁复古老的神秘图腾,亦罩着黑色的笠纱,看不见面容。可是银花对他是极为熟悉的,虔诚而又热烈的跪下去,“国师……啊~”刚刚开口,那国师一拂袖,没有了武功和内力的银花就被震偏了。

    “银花,你可还记得自己的本分。”国师的声音就像他身上的神秘图腾一样,很迷惑人,也很危险。

    银花脸露惊恐,“属下铭记于心。”

    国师侧身,看向她,“既然知道,今日你擅作主张操控人偶攻击了她,你怎么解释。”

    银花垂下头,“属下愿意……以死谢罪……”她为了他做了那么多的事,从小那般努力,以为她或许会不同,总会让他发现她的好,却没想到这个男人无情至此。

    可有什么法子呢,明明知道他是这样一个人,她还是飞蛾扑火。

    国师没说话,只是转过身背对着她。

    看着那倾长无情的背影,银花心底是绝望的哀戚,好半晌,微微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她本以为自己这样的女人不会有一点的慈悲和怜悯之心,可当肚子里有了一个小生命时,她发现她变得温柔。

    可,主子让她死,她断然不会忤逆他的意思。

    孩子,对不起了。

    银花抽出随身所带的小匕首,就要向自己的胸口插下去。就在那瞬间,她手中的匕首被打掉,银花脸上露出狂喜,不是不用死了,而是救下她的人就是这黑衣国师,也是她爱慕了多年,心甘情愿为他牺牲一切的主子。

    国师冷淡的开口,“你的命,我暂时给你留着。”话落又离开了。

    银花一个人留在原地久久,满脸都是嘲讽的笑意。她的所有本事都是他教的,如今失去了一身本事,她又还有何颜面去面对他。

    可肚子里还有孩子……

    这一刻,她只是一个母亲而已。

    白夜和梵音离开灵月皇宫后两人一直没说话,而是慢悠悠的静静的走在回路上。

    白夜一直在想一个问题,银花这些本事到底是向何人所学?要知道这些东西可不是人人都会的,据她所知,也就花月教的极少数人可以办到。

    沧邪她是怎么都相信的,而风起雪落已经……已经死了,活着时也不可能把这些东西传授给别人。其它的人会的都是很浅显的,压根做不到能操控尸体的程度。

    既然二十年前的花月夜事件是真实的,那这银花背后的人有没有可能和那些人相关?

    事情好不容易有了明确的头绪,好似更为复杂了。

    翌日。

    白夜准备好一切带着人出了门,还没走到灵月国的祭神台就看见那些民众神色匆匆又惊恐,差人下去一打听,才知道身为祭品的花满楼消失了!!

    能准确的找到并轻松带走人,谁有这么大的本事?

    虽然只有短短一夜的时间,白夜也已经在灵月国暗地里安排了不少人。在这样的情况下都没注意到是什么人什么时候把花满楼带走的。

    梵音和白夜对看了一眼,同时想到了一个人。

    “我们回去。”白夜一声令下,两人飞速往璎珞居赶。

    当越来越近时,白夜的心跳得越来越厉害。

    一种强烈的不安笼罩着她,让她几乎失去了基本的平衡和思考能力。

    本就大得让人心慌的院子此刻满是绝冷的肃杀,地狱修罗的战场。

    两人飞速往花月沧邪闭关的地方赶,刚刚推开门,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刺目的红浸了一地。白夜留下的那武功高强的八大护法皆惨死在血泊中。

    全部都是一招毙命。

    静默了好几秒,白夜和梵音才同时反应过来。

    这个时候,听到很微弱的呼唤声。寻着声音望去,那残破的门扉后天绝满身是血的扶着门廊缓缓移动出来,“主……子……尊主,尊主走火入魔了……”

    白夜和梵音两人赶紧过去,梵音扶起天绝,迅速检查了一番对白夜说道,“主子,她受伤虽然颇重,好在都是些皮外伤,没有伤到筋骨,疗养一阵子就好了。”

    听梵音如此说,白夜也松了一口气。

    在梵音怀里的天绝费力的说道,“主子……你要……要阻止尊主。尊主杀了八大护法,小……小楼尊主也带……带走了……”

    白夜心里‘咯噔’一下子,“你说花满楼是沧邪带走的?”

    “……是……主子,你,你快去找尊主……”

    “天绝,你先别说话了,你好好养伤,我会找到沧邪的!!”话落白夜又对梵音说道,“梵音,你带天绝离开这里,找个僻静的地方养伤。沧邪如果当真走火入魔失去了理智,这个地方就会变得很危险。”

    “主子,我和你一道去。”梵音开口。

    “这是命令。”白夜静静的开口,却是不容置疑的威严。

    吩咐了梵音天绝,白夜飞速出了璎珞居,只希望来得及找到花月沧邪,在他可能伤害花满楼之前。要找到花月沧邪的行踪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可白夜相信,既然花满楼这个祭品失踪,灵月皇帝或者那国师一定会派出人去寻找,于是放出暗号和信息让昨夜布置在皇宫附近的人注意他们的动向。

    花月夜未央 第二二六章 我一定要找到他

    九俗顾顾梅顾四。就这样找无异于是大海捞针,必须有计划的找,这点白夜很明白。

    当她让逍遥门和花月教弟子去暗中寻找时,也让人给唐媚儿送了一封信去。白夜直觉认为,很多事情,目前只有找唐媚儿了,如果她真是二十年前的唐媚儿,那么,必定知晓很多事情,包括花月夜和花月沧邪。

    当这一切都准备好了时,白夜反倒是在灵月京城最大的客栈住下,她不能着急。

    而白夜也没料到,这天,居然来了一个非常意外的访客。

    那女人似乎有了些年纪,四十多岁的样子,白夜一看到她,就愣了半晌,这人很熟悉,非常熟悉,突然脑子里一道灵光一闪,“你是……那个卖给我玉佩的人?”

    想当初,白夜在大街上遇到一个妇人,那人把一块白夜喜欢极了的玉佩很便宜的卖给了她。那玉佩白夜拿回去就送给花未央了。眼下白夜虽然没有记起花未央,可自己买玉佩的事情还是记得的。

    那人点点头,“姑娘还记得我。”

    白夜又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这个人身上的气息倒是不让人讨厌,“进来吧。”

    女人走进来,朝白夜笑笑。

    “随便坐吧。”白夜给她倒了一杯茶靠窗坐下,那女人也在她对面坐了下来,只是静静看着白夜。

    白夜微微一笑,说出一个让那女人怔了怔的事实,“可是觉得我长得像花月夜?”

    “你……”女人有些不可置信半晌才平复下脸上的表情,“你知道花月夜。”

    “是,我知道。”白夜觉得好笑又讽刺,最近总是和别人提起花月夜的事情,也总是有花月夜的故人出现看着她的模样发愣,追忆那过去了的人。

    又笑了笑,“我还知道,如果我没看错猜错,你应该就是花月夜的师娘,也就是灵山道人的妻子,唐媚儿的三师姐。对么,了尘师傅。”

    女人手抖了抖,茶泼了一些出来,好半晌一声长叹,“这就是命数。夜儿,不错,我就是了尘。”又看了看白夜的眉目,无奈的轻微叹息了一声,“夜儿,你是如何知道花月夜的事情的?”

    “做梦,我总是在做关于她的梦。”白夜说得很诚实。

    了尘并不显老却给人特别沧桑的眼眸目光变得悠远,“当真是注定。”

    知道这真是了尘,白夜反倒是平静下来,从来没有过的平静。“那你现在可以把当初的所有事情告诉我了吧。”

    了尘又沉默了好久,才缓慢的开口,“当初……”

    当了尘说完时,白夜脸上的表情好久没变化,花月夜最后死了……

    就在她成亲的前一夜被人害死了。

    而那害死她的人居然是流云从小失散以为已经身亡的哥哥。花月夜死的地方就是那个故事中被花月沧邪杀了满城人的地方,在灵月离圣乾边境不远的地方。那个杀花月夜的人是这座城的城主。

    一个不剩。

    而当时,花月沧邪之所以没第一时间赶来救下她是因为早就伤入膏肓了,从花月夜第一次在那山顶寒潭让他破功开始,再到后来花月夜私自下山,花月沧邪再一次受了严重的内伤,当他找到花月夜说和她成亲时,已经变得暂时和平常人没两样,甚至还要孱弱很多。

    白夜无法相信,花月夜居然就那样死了,因为她对流云心存愧疚,所以看到一个和流云长相极为相似的人时也没多少戒心,被人家阴了。

    白夜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平时只要自己一问花月沧邪二十年前为什么要杀了满城的人他就不理她,原来,当初的花月夜是在成亲前一夜的后半夜自己主动离开花月沧邪的,没人知道原因。

    其实,在她的梦里,花月夜和花月沧邪成亲的前一晚上半夜两人都还在看烟花啊,这下半夜怎么就突然离开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白夜不知道,眼前的了尘也不知道。

    从那让人窒息的故事中让自己跳出来,白夜吸了口气平复下繁杂的心绪。“前辈,你今天特意来,不仅仅是想告诉我二十年前的事吧。”

    了尘笑了笑,就像梦中对花月夜的笑一样,笑了却又严肃下来,“沧邪那孩子……如果我估计得没错,是快要成魔了……”

    “成……魔??”白夜站起来,“这太荒唐了,什么叫成魔??”

    “孩子,你冷静一点听我说。”了尘脸色越发的严肃。

    白夜深吸了好几口气,又才坐下。

    了尘见她坐下,娓娓道来。“沧邪那孩子在二十年前就很有可能走到这一步,不过他的天资和自控能力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期,他身体因为几次在练功时受了干扰险些走火入魔,不过却让他压制下来了。这一来,就过了这么多年,他几乎就克制了天心诀所有潜藏的魔性。

    只不过,前一阵子不知何故,他的身体受了前所未有的重创。而那个时侯,正是他天心诀冲第十层的时刻。天心诀第九层突破后,人会有一段时间变得和普通人没两样,但这个时候也是一不小心就最容易走入魔道的时候。沧邪那孩子和一般人不一样,所以他能保留下一部分功力让自己不至于丧失心性成魔。

    但,因为那莫名其妙的重创,他逐渐控制不住,直到心性一步步被吞噬。”

    白夜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了尘目光越发悲悯,“天心诀那样的功夫,威力太过强大,不是一般人身体能承受得住的。沧邪的身体和命格都异于常人,所以这么多年能控制住,可也是要经受万般折磨疼痛的。尽管如此,他到底也只是肉体凡胎,到了一定的时候,身体承受不了了,就会发生谁也预料不到的事。”

    关于武功太强而身体承受等同的痛苦或者承受不住白夜是知道一些的,就像天龙八部里面的萧远山和慕容复的爹一样,偷学了那么多的武功,却是伤及了身体,最后在扫地僧的化解下才慢慢愈好。

    也像倚天屠龙记里金毛狮王谢逊的七伤拳,练成这拳法,身子七伤。

    “成……魔了……会怎样……”白夜听见自己声音很飘忽的在问。

    “成魔了只是一个武艺邪门天下无敌的怪物,那不是人,而是一个没有感情,没有想法,没有心的魔物。”

    “沧邪会忘了我?”

    “孩子……他不是会忘了你,而是在成魔之前必须杀了你,只有杀了你他才能最后成魔,突破天心诀的第十层……”了尘温柔的拉过白夜的手。

    白夜唇哆嗦了两下,“沧邪……会杀我?”

    “会,那个时侯他虽然没完全成魔,可已经失去了心智,只有一个念想就是杀了你,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仅仅会杀你,他会杀了所有和他接触过或者在他记忆里留下痕迹的人。

    确切的说就是他身边的人。当他最在乎的人都被他杀了后,他彻底忘情绝爱,最后会变成不知何谓的嗜血狂魔。那个时侯,只怕这几国的人,没有人能存活下来。他会一直杀人,杀到没有人杀为止。直到,这天地间只剩下他一个人……”

    “我现在要到什么地方才能找到他。”

    了尘见白夜惨白的脸色,有些心疼的说道,“孩子,你不能去找他,太危险了。”

    “难道我要躲着沧邪一辈子么?当他一个人承受着痛苦,被所有人遗弃惧怕的时候??何况,沧邪现在带走了花满楼,我必须得去找他。”

    了尘摇了摇头,“当初,他师父留下的手札里就算到会有这一天的,而且手札里的预言是最终沧邪那孩子会成魔。”

    白夜冷冷的开口,“哼,你不提灵山道人也就罢了,这些事十之八九都是他的错。既然知道天心诀是如此恐怖邪门的功夫,当初为什么要让沧邪和花月夜练?他压根不把他们当徒弟,只是他的工具而已!!”

    “孩子……是师娘对不起你们……没能及时阻止……”了尘眼里有了水花。

    见她这样子,好像又把自己当成了花月夜,白夜虽然不齿灵山道人,可对了尘也狠不下心,“前辈,不怪你。”

    “夜儿……你还恨你师父么?”

    果然,了尘直接把白夜当成了花月夜。白夜自然是不恨的,那花月夜好似也不恨。“不恨。”

    了尘幽幽道,“二十年前,就在沧邪杀了翼城满城的人后,回去就把他师父杀了……”

    灵山道人是沧邪杀的??

    “为什么?”

    “因为沧邪那孩子发现很多事情都是他在背后做的,包括,害死了花月夜,甚至,当初沧邪那孩子的国家尸横遍野也和自己的师父有关。”了尘说这些话时,满脸的悲痛。

    “灵山道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孩子……他做的所有一切,都是要让沧邪那孩子恨他,让他杀了他。那个时候,那孩子天心诀练到第八层,必须要有情绪,比如失去最心爱之人的绝望和悲痛,比如被一直尊敬的师长的背叛和遗弃,比如……”

    “够了,你不用在说了。我明白了。”白夜打断了尘。就是要沧邪饱经各种痛苦和分离,要狠狠折磨他的心,让他痛不欲生了心如死水无波无澜……

    她终于明白为何沧邪总是什么都不屑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要从小承受怎样无法想象的事,才能变成这般样子。

    “总之,我要去找沧邪。”白夜说得在认真不过。

    了尘心下越来越悲凉,为花月沧邪也是为白夜,还有一个她一直没有向白夜提到的人。叹息,错过了一时就是一世,甚至是几辈子……

    她只希望眼下的白夜能守候到她一直想要的幸福。

    花月夜未央 第二二七章 相吻救下花满楼

    我保跟跟联跟能。了尘也在这客栈住下了,就在白夜隔壁。可当第二天白夜推开了尘的门进去唤她吃早饭时发现了尘盘膝于床上离开了人世。

    昨天还如此鲜活的生命今天就离开了,这一切才真是像一个梦一样。

    了尘留下了一封信,大意说这么多年她总是在为灵山道人赎罪,希望可以弥补一些当初,现在突然累了,又看到了白夜,想好好睡一觉。

    了尘还说了,不用白夜去找花月沧邪,花月沧邪一定会自己回来找她的。

    又说当初给白夜的玉是她费了很多心力寻来的,那玉是一种极其稀罕的灵玉,常年佩戴可强身健体,也可保平安。最后留下了几句话,说是当初花月夜写下的:

    ——刚极必折,慧极必伤,情深不寿,强极则辱,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了尘说,夜儿可曾还记得那温润如玉的少年?

    温润如玉的少年?

    在白夜的记忆里,没有那样一个人。

    白夜把了尘埋在了一片风景秀丽的地方,看着新坟,看着纸花,突然觉得人不过朝生暮死的事,一辈子又到底在执着些什么。

    处理完了这一切,梵音找到了白夜,说是已经把天绝安顿好了,伤也好了很多。

    白夜带着梵音平素总是在人迹罕至的荒郊野岭晃悠,那些地方景色是极致美好的,就是太安静了。不过白夜很喜欢。白夜想着,如果花月沧邪来找她,在这些人烟稀少的地方不至于连累太多的人。

    她当真变得善良了。

    白夜和梵音甚至让人搭了一个简易别致的茅屋,就这样住在里面。

    这天,没等来花月沧邪倒是等来了一些不算客人的客人。

    来的那一群人穿着黑色神秘的衣衫,很直接的说他们的国师大人请白夜在灵月皇宫去做客。

    白夜没杀他们,只是让梵音把那些人打发走了。不过,从此后,总能发现这宁静之地不在静谧,不远处有人影隐没其中。他们没有刻意要避开,白夜也没一定要赶走他们。

    白夜隐隐约约猜到,这些人的目标很有可能也是花月沧邪。

    就在白夜等待了差不多半个月后,花月沧邪出现了。

    这日,白夜把茅屋周围的荒草锄去一些,撒下了梵音找回来的花种,白夜干得很起劲,日头正午的时候,额上已有了晶莹的汗珠。白夜站起身子,一手搁在锄头上,一手搁在额头上遮住阳光向远处望。

    光影朦胧中,银发男子似乎一点也没变。

    神祗般的冠世容颜,华丽紫衣鼓着风。

    “娘~~”他臂弯里一个粉雕玉逐的小男孩兴奋的朝白夜挥舞着双手。

    白夜呼吸都不敢大一点,尽量不动声色的走过去。当走近一些了,她才明白自己刚刚的感觉不是幻觉,花月沧邪幽深的紫眸当真什么情感都没有,只有杀气,浓烈到让人胆战心惊的杀气。

    白夜不敢出声,害怕花满楼的小脖子被花月沧邪一掐就断了。小心翼翼的又移过去了一点,“沧邪,把他给我抱吧。”

    她想,花月沧邪应该还是有些理智的,或者潜意识在和心魔斗争,否则,花满楼也活不到现在。

    白夜猜到了一半,花月沧邪之所以没有杀了花满楼的确是还有一部分残余的理智,可白夜不知道的是当花月沧邪离她越来越近的时候,魔性也越来越强,理智几乎一点不剩了。

    当白夜发现这个事实时,花满楼已经哭了起来。小胳膊小腿在空中乱蹬,有些委屈又惊恐的睁着泪眼婆娑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花月沧邪,似乎不明白这美人哥哥最近怎么总是如此反常。

    “沧邪……不要……放了他……”白夜轻声细语的,就怕激了花月沧邪的情绪。

    白夜的话半个字花月沧邪也没听进去,紫眸越发的幽深,蛊惑人心得厉害,也无情冰冷的厉害。

    花满楼哭不出来了,窒息的感觉让他小脸通红。

    白夜知道如果在不救下花满楼,他必死无疑。可白夜也知道自己不是花月沧邪的对手,还是失了心性的花月沧邪。眼角的余光瞟到赶回来的梵音,白夜示意她不要出手,梵音上去无异于也是白白送死。

    只是她自己顾不得这么多了,见花满楼几乎没有气了,白夜瞬间朝花月沧邪攻击过去。

    花月沧邪只是一只手,白夜受伤了,不过她没有退缩,索性不用什么复杂的武功招式,用了最笨也是最直接的方法,死命的抱着花月沧邪的腰。

    花月沧邪似乎僵了一下,不过紫色眼眸里流动的光泽依旧惑人得紧,越是惑人越危险。

    白夜仅仅是抱住他,嘴角就被震出源源不断的血迹,却怎么也不放手,白夜仰起小脸,笑了笑,“沧邪……我是夜儿……”

    她知道自己不能放,可是就这样也救不下花满楼,白夜抿了抿带血的唇,猛地一下踮起脚尖吻上花月沧邪的唇。

    既然……沧邪把她当成花月夜的替身,那她自己也把自己当成一次吧……

    白夜的口中还有血腥味,她温柔的吻他,带着梦里花月夜的爱恋和柔情以及她自己对花月沧邪的所有感情。

    当白夜听到花满楼再次细微的哭出来时,知道有希望了。更是全神贯注的吻他。

    花满楼挣扎起来,快要掉在地上时被一条白绫一卷,落在了梵音怀里。

    他似乎还有些害怕,断断续续的抽噎着,泪眼朦胧的看着花月沧邪和白夜的方向。

    梵音抱着花满楼,微微撇开头,不去看那两个相拥的人。

    白夜和花月沧邪离开彼此的唇时,白夜依旧没有放开紧抱着他腰的手,因为白夜拿不准花月沧邪会不会立刻又变得让人胆寒。

    花月沧邪很久都没动,只是静静的凝视着她,那种静就像周围那些毛绒绒的蒲公英花,安静得像雪花落地,寂静无声。

    “夜儿……”

    这声熟悉的呼唤让白夜几乎热泪盈眶。“沧邪,你认得我了??”

    花月沧邪有些疲惫的点点头,温柔的给白夜擦去嘴角的血迹,微蹙眉,“夜儿,你杀了我吧。”

    花月夜未央 第二二八章 国师的神秘面纱

    花月沧邪有些疲惫的点点头,温柔的给白夜擦去嘴角的血迹,微颦眉,“夜儿,你杀了我吧。”

    白夜一顿,手臂抱得更紧,“沧邪,你不要放弃,我会一直陪着你的!”话落,突然想起这最后一句话花月夜也说过差不多的。心中虽然有些别扭自己是别人的替身,可眼下顾不得这么多,认真的凝视着花月沧邪,“沧邪,你没有杀花满楼,说明你还是可以控制自己的,对不对?”

    “夜儿,你不明白。那是刚刚开始,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我不想伤害你,更不想你看见我以后杀人的丑陋模样。夜儿,我这会儿还明白着,你杀了我,快!”

    白夜站在原地,任山风拂面,心底却有些苦涩。

    白夜把花满楼小嘴角的口水泡泡擦掉,淡淡说道,“国师大人为了我都能那般费尽心思,我这和你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

    这一天,花满楼在篱笆院子里玩水,玩着玩着感觉到阳光被遮住了,扬起小脑袋乌溜溜的大眼睛微微眯着看向来人,而同一时间,屋子里的白夜感觉到有人飞速飞身出来,瞬间抱起花满楼退了几步。

    白夜不是不热,只是当所有事情都搬上了台面后,身体被晒得热,而心却是一片冰凉。

    “水幽曾经对我有恩,落红尘也救过我,若尘也曾在沙漠救了我一命。我欠你三条命,可是国师大人,你可否还记得被你害死了多少人。所有人皆是从你开始,从你把银花放入宫中开始。那么多鲜活的生命,还你救我的三条命,从此,我们两不相欠。”

    白夜缓缓闭上眼睛,半晌才睁开。只是轻飘飘的说道,“把他们留下。”话是对那些红衣人说的,声音虽然不大,可是不管多远,他们却能清晰的听到。

    国师似乎没料到在自己严密的监视之下白夜什么时候安排了如此多的人,一向平稳的声音有点吃惊,“没想到,你为了我如此大费周章。”

    而白夜等人,包括那些数以万计漫山遍野的红衣人皆是站在烈日下,没有人动一下。

    白夜是不可能把花满楼送回灵月皇宫的,那些东西居然要用他做活祭品。那现在她去哪里呢?不能去逍遥谷,若是沧邪有朝一日完全没了心性找到那里,只怕连累了唐媚儿他们。

    七月骄阳,甚似流火。

    热浪难挡,烤得人似乎都丢了一层皮一般,梵音早已抱着花满楼去了树荫下,毕竟,小孩子受不了这炽热。

    花月沧邪走了,花满楼留下了。

    落红尘淡淡笑了笑,那本就极为好看清雅的容颜此刻更是空谷幽兰一般。“今天这情形,你是不会让我离开了吧。”

    她才明白,这蛊虫名为‘记忆蛊’。

    落红尘也没动半下,那边的银花毕竟是孕妇,又没了武功,有些吃不消,靠在了一直不曾动过一下的风起雪落怀里。

    白夜冷声道,“灵月国的国师大人么。不知来这荒郊野岭的所为何事。”

    那国师倒也坦诚,淡淡道,“为了皇子。”

    “夜儿,你真傻。”

    七月天,越发炎热了。

    “国师如此厉害,你自己怎么不去做祭品。我相信你亲自去做祭品,效果会好上千百倍吧。”白夜冷冷的嘲讽。

    思来想去,还是只有这荒郊野岭。

    和化花花面花荷。这些人即便是白夜也是最近才知道的,也是花月教的人,每个人的武功都不会低于梵音天绝。白夜一直不知道花月教到底有多广的势力,有多少的弟子,别说她搞不清楚,就算是花月沧邪自己也不一定记得住的。

    眼下,白夜一声令下,那些红衣人就像会移形换影一般团团围住落红尘还有银花以及风起雪落三人。

    就在那虫咬了她后,她就昏过去了,等她醒来时,脑海中多了无数蛊虫的控制和养成方法,还有,控制和召唤那些花月教弟子的方法。

    梵音也来到了白夜身边,同样警戒的注视着来人。

    国师身子微不可见的颤了一下,终于,“你都知道了。”

    白夜把怀里的花满楼递给旁边的梵音,看着落红尘的脸哈哈大笑起来,笑得都直不起腰了。

    花月沧邪轻柔抚弄着白夜的发丝,“夜儿,听话。”如果不是他自己杀不死自己,他也用不着让白夜来杀。“夜儿,前些时候我一出关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直到清醒一点时发现花满楼在我身边玩。

    国师静默了片刻,缓缓取下头上的斗笠,那张脸是落红尘的。“这就是我本来的样子,落红尘也是我的名字。”只是,从来没人知道灵月国师的名讳叫‘落红尘’。

    “你认为呢?”白夜眼中闪过杀气。“国师大人,事实上我对你一直比较好奇,我很想知道你到底有多少张脸,还是说千变万化的。”自袖兜里拿出一只小巧精致的管子,一摁,有什么东西冲天而响,绽放出硕大妖娆的花。

    一如她先前。

    是她表现得不够明显?还是沧邪心底对花月夜的在乎太深?他看不出她喜欢着他么?她喜欢他啊!

    又斜睨了一眼那个全身黑色的国师,白夜笑得落寞而讽刺,“我说得对么,水姐姐,还是落红尘?或者若尘大夫??我应该怎么叫你??”

    那紫衣越来越缥缈,逐渐消失不见。

    那天,就在花月沧邪离开后,白夜从花满楼的身上掏到一个小盒子,盒子里是晶莹剔透的一只蛊虫,白夜第一次没有看见蛊虫这种恶心的东西就丢掉,而是任由那虫咬了她一口。

    “原来……我一直错了……直到现在我才明白,我所有的过往,都是我喜欢极了的水姐姐送给我的。”侧头看向不远处的浓密树林,淡淡道,“我说得对么,银花?”

    白夜退到茅屋屋檐下,避开灼烈的日头。目光越过那红色海洋一般的花月教弟子,看向他们三个。

    “他是祭品。”

    半晌,树林里走出两个人,一个是木偶般的风起雪落,一个是肚子又大了一些的银花。

    是花月沧邪留给她的。

    落红尘并没有还手,倒是银花眼见落红尘就要被那些锋利的剑刺中时控制风起雪落出手了。

    “沧邪,我从来不认为自己聪明。太聪明的人会失去很多快乐。”就像她刻意不去想自己被当成花月夜替身那回事儿。把脸轻轻埋在花月沧邪的怀里,能闻到他身上魅香如故。“沧邪,我们找个人烟绝迹的地方,或者回花月教,总会找到办法的。”

    花满楼不愿意离开白夜,白夜索性也就把他留在身边。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夜儿,你若是不杀我,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

    就在那花绽放后,不消片刻,漫山遍野不知从何处涌出无数的人,穿着血红色的衣,就像开在往生河畔的死亡之花。

    “事实上我很早就怀疑了,只是没想到你居然有这么多的身份,更没想到你是灵月的国师。可当我在灵月这两段日子,特别是从岷山寻宝出来后,很多思路逐渐清晰,我只是不愿意去想而已。你的心思很慎密,可有时候越是小心越容易露出破绽。现在,可以把你头上的斗笠取下来了么,我想看看,你的脸到底是哪一张。”

    于是白夜梵音花满楼三个人就在这自然之中生活起来。

    白夜看着一向清远如莲的落红尘这一刻微微眯了眯眼,“呵,你没想到吧。不止我超出了你的掌控,甚至是你身边的人也超出了你的掌控。我想这银花比你先发现我的不对劲,害怕你出事,所以偷偷跟来了。”

    毕竟,曾经的白之时也好,还是白芝兰也罢,都是吃了不会蛊术的亏。她想通了,饶是自己在不喜欢的东西也要学着去了解掌握,否则在这个世道,就是牺牲被人算计的命。

    “只怕不能如你的意。”

    “我不会杀你的,沧邪……”

    “那就到了那一天在说吧,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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