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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零章 倒戈

    大清宰相厚黑日常 作者:时镜

    前面都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忽然之间说是出了刺客?

    顾怀袖皱着眉,忙握了孙连翘的手,道:“咱们退远些。”

    她可没心思惹祸上身,不过现在最让人担心的还是胖哥儿。

    胖哥儿早在过来的时候就藏好了,他是悄悄绕到走廊后面给那个小僧人贴的纸条,平时跟小伙伴们贴惯了,只将那纸条粘了些水轻轻朝着人的背上挨,自然而然地就贴上去了,点声音都没有。

    以前他们都是在后面画着什么王八之类的,现在他娘竟然写了几个大字贴上去……

    他觉得他娘的字很丑,可现在看着竟然觉得很不错。

    难道左手跟右手写字的差别有这么大吗?

    好在之前顾怀袖已经提点过他,现在的胖哥儿看上去跟平时没有任何的差别。

    母子两个跟随着众人退远,又回到了后山桃林之中。

    侍卫们带着刀在前面,然后去奏报前面太子爷,问这些女眷怎么处理。

    这里不乏王公大臣们的家眷,自然不敢随意处置。

    岂料,太子爷点也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现在是有人要加害皇族,即便是王公大臣们的家眷,也要仔细地查!前院的和尚们都拉出来,给我严刑拷问!”

    胤禩劝道:“太子殿下,这里毕竟是曾经顺治爷住过的地方,这样大动干戈不好吧?”

    胤禛其实也是这个意思,但是他没有出言阻拦。

    果然,太子听见这句话,立刻就似笑非笑地看向胤禩:“八弟何必如此心虚?左右那些和尚也不过是*凡胎,只要严加拷问,不会儿就会吐露实情。顺治爷又怎样?顺治爷庇佑我大清江山万里,岂容这些和尚在这里做鬼?!”

    太子这样说,胤禩就没话了。

    他垂首下去:“既然太子殿下有了决议,胤禩不敢有反驳。”

    看上去,胤禩倒是镇定无比。

    胤礽头个怀疑的就是胤禩,除了他再没有别人有这样大的胆子,可是今天带了道士张明德来的胤禵,也有颇的诡异之处。

    胤禛乃是太子身边得力的帮手,十三看上去还是依附着太子,没有人敢在太子的碗里下东西,可胤禛跟胤祥就……

    谁敢下毒?

    还是要继续查。

    顾怀袖这边已经开始了搜查,只把各府女眷们的东西都查了个遍,也有人语出不满,结果立刻被那些搜查的侍卫责斥,威胁说她们就是反贼。

    倒是顾怀袖只在那边,牵着胖哥儿没有说话。

    这些人查阵也不可能有结果的,她只想着希望胤禛发现“字”上面的不妥。

    孙连翘悄悄到了顾怀袖的身边:“前面的爷们……”

    “会子你别忙着走,爷那边半还要用着你。”

    看这架势,肯定是真的有毒,亏了胖哥儿眼尖,不然未来的雍正就交代在这里了。

    顾怀袖说话的声音很低,还带着笑意,似乎只是在说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侍卫翻查到他们这里,也没有发现任何东西。

    但是过了会儿,就开始检查笔迹,顾怀袖任由他们眼带着讥诮从自己那幅丑得不能看的字旁边走过去,毫无怀疑。

    胖哥儿微微地握紧了顾怀袖的手,“娘,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

    顾怀袖回头看了他眼,笑道:“很快就可以回去了,别担心。”

    她心知这次是每办法,下次绝不要将胖哥儿牵扯进这样的事情里面了。

    说来简单,真正做来真可谓是惊心动魄。

    其实胖哥儿将纸条贴在那人背上的时候,顾怀袖并不确定四阿哥是不是已经喝了茶,如果已经喝了茶,即便是发现也没什么用处了。只能说,还算是四阿哥运气好吧?

    侍卫们查过了,人才开始离开点禅寺。

    到了这个时候,谁也没有心情欣赏桃花了,自然也有人觉得太子的人太过霸道,都敢怒不敢言。

    顾怀袖心道太子要倒霉,对王公大臣们的家眷竟然这样粗鲁,已经有些面皮薄的官家姑娘掩面哭了起来。不过大的事情,应该是查出到底是谁下毒的问题。

    当时胖哥儿看到在茶杯上抹毒的人,那就是说下毒的人就在那个屋里,根本不是外面的任何人。

    心里想着这些事情,顾怀袖已然开始顺着山前石阶朝着下面走。

    孙连翘半路上被人叫走,应该是验毒去了。

    顾怀袖想到那个“盏”字,只想着四阿哥应该能够发现这其中细微的小差别,至于到底应该怎么查,那是四阿哥的事情。

    刚刚走到山前,准备上车,顾怀袖忽然瞥见了前面个畏畏缩缩、两腿打颤着下来的人,这不就是之前那个臭道士吗?

    顾怀袖冷笑了声,将前面阿平给叫过来,吩咐了两声,然后才招呼人走。

    张明德今天真的是太倒霉了,好不容易熬到查完,他急急忙忙地下山,唯恐惹祸上身,没料想刚刚走到山下,竟然被群叫花子给围住了。

    “去去去,道爷哪里来的钱给你们?真是晦气!还不快滚!”

    对着这些不知道哪里来的叫花子,张明德点都不客气,火气大得很。

    叫花子们满身都是臭味,衣衫褴褛,点头哈腰地道:“今日山上热闹得很,道爷赏口饭吃,赏口饭吃……”

    “滚滚滚滚!”

    张明德脚踹在个叫花子的身上,那叫花子“哎哟”地叫了声,竟然下倒在了地上!

    这看还了得?

    臭牛鼻子哪里来的人?

    连咱们要饭的都欺负!

    “天哪,死人了啊!道爷踹死人了啊!”

    “兄弟,兄弟你醒醒,兄弟!”

    叫花子们都叫了起来,围着那个人大喊大叫,只可惜那个人没有点的反应。

    张明德看就愣住了,这都是什么事啊?

    “你别装死啊!道爷脚怎么能把你给踹死了?你赶紧起来,不然道爷到时候拉你去见官!”

    “还要拉咱们去见官?呸!”个瘦削的叫花子口唾沫就吐到了张明德的脸上,“去你娘的臭牛鼻子!打死了人你还有道理了!兄弟们,揍他!”

    说着,立刻就冲了上去,拳打脚踢起来。

    众人都只是看着,山下道边群叫花子围着个人打,也不知道那道士到底是倒了什么霉,竟然遇上这种事情。

    只听得咒骂之声不绝于耳,张明德的哀嚎惨叫夹杂其中,实在是可怜至极。

    几位爷从山道上面下来,下就看到这边的场景。

    大阿哥胤禵也没在意,背着手就跟兄弟们朝着山下走,不料似乎听见有人在叫他,只觉得奇怪:“谁在喊爷?”

    “大千岁,大千岁!是小的啊——啊!哎哟……”

    迎接张明德的,乃是凶狠的拳打脚踢……

    这时候,大阿哥终于听出来了:“是张天师!赶紧去看看!”

    后头这才有太监上去赶开打人的叫花子们,那些叫花子们也是有眼色的,见到人来,立刻将躺在地上装死的伙伴拉起来,溜烟就已经跑没了影子。

    大阿哥也没心思管那么,立刻叫人将张明德给扶了起来:“刚刚你不是下山了吗?怎么这会儿半路上被叫花子给……”

    话忽然之间说不出来了,因为这个时候大阿哥已经看见了张明德的张脸,惨不忍睹,胡子都已经被人给拔没了,眼睛鼻子嘴巴上都有血,哪里还有个人样?

    这……

    谁下这样的狠手?

    张明德哭道:“方才贫道下山,就被这些叫花子给围住了,哪里想到不过踹了他们脚,那个花子就躺在地上装死!贫道哪里能够想到那么啊,他们人势众,立刻就围了上来打贫道,贫道这是招谁惹谁了啊……”

    招谁惹谁?

    明眼人都知道他招谁惹谁了,只是不好说罢了。

    胤禛扫了眼,看了看远远路上已经没有了人的官道,心情却是阴郁。

    胤礽懒得管这边的事情,现在已经查出了茶水之中的毒的问题,竟然与八阿哥无关,还是前明乱党胆大包天。

    前阵说有念和尚在江南打着朱三太子名号作乱之事,结果现在念和尚竟然已经到了这座点禅寺,意图鸩害皇族!

    皇子们如何能忍?

    只可惜,派人去抓的时候,人已经从后山夹道上跑了。

    阿哥们见了张明德这样,大懒得搭理,又觉得张明德这仪容实在不好,索性直接走了。

    胤禛这里半路上接了高无庸递进来的消息,“顾孙氏那边查出来了,的确只是茶杯有毒。而且……八阿哥是茶水有毒,茶杯上的毒很轻,并非抹毒于茶杯,而是毒在茶水之中。”

    胤禛听,竟然笑了声。

    他摆了摆手:“去吧。”

    胤禩的胆子太大了,却不知何时就要因为这胆大而付出代价。

    微微闭上眼,胤禛坐在车驾里,回了贝勒府。

    顾怀袖这里也是刚刚回府,只问阿平道:“事情可办妥了?”

    “保管打得那个道士哭爹喊娘。”阿平嘿嘿笑,有些讨好地说着。

    顾怀袖微微弯唇,让青黛给了他赏钱,这才拉着胖哥儿进去。

    刚刚回府没久,孙连翘就来拜,说是今日顾怀袖有东西落在她那里了。

    顾怀袖轻了人进来坐,孙连翘也不废话,“四爷果真用我,我查了毒,八阿哥茶盏之中的毒乃是在茶水之中,十三阿哥跟四阿哥却是茶杯杯沿上有毒,只是部分的毒溶入了茶水之中,若不仔细根本分辨不出。”

    这样来,下毒的人就很好判断了。

    八阿哥有鬼,除了他不会是别人了。

    “好大的胆子啊……”

    只是如果没有依仗,八阿哥又怎么敢这样做?

    他最后给自己的茶碗里下毒,平时看上去必定是完美的,毕竟这样就轻而易举地将怀疑转移到了大阿哥的身上,太子的人与八阿哥都是受害者,八阿哥也不可能下毒害自己,所以只能是八阿哥甚至是旁的没有被下毒的阿哥。

    只可惜,胤禩不知道,山上还有个已经投靠了四阿哥的孙之鼎的女儿。

    这样来,他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人算不如天算,反而暴露了自己。

    顾怀袖心里明镜样,将这些事情都厘清了,只笑着对孙连翘道:“有了你,里里外外办事都妥当了许……”

    “你就别忘我脸上贴金了,我比不得我父亲,验毒的时候手都在抖。”孙连翘半真半假地说着,然后叹了口气,“这件事怎样咱们都知道,只是你恐怕猜不到……他们在后山发现了前明打着朱三太子旗号谋反的念和尚,现在人已经跑了,事情就是乱党所为。你说四爷会……”

    “四爷不会做什么的。”

    顾怀袖笑了笑,只道:“顶把这件事告诉太子,让太子跟八阿哥掐去。”

    这人能忍得很。

    虽然是性命攸关的大事,可储位争夺本就是把脑袋提在手上干活儿,胤禛应该早有这个预料了,顶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针对他这个“闲人”罢了。

    她刚刚说完话,脸色却忽的变。

    孙连翘见状,也有些被吓住:“夫人怎么了?”

    “……不,我没事。”

    顾怀袖只是下想起了张廷玉的件差事而已,只怕是二爷回来要出事了。

    她没有对孙连翘说什么,天色不早,也直接找人送了孙连翘回去,至于那位四爷到底会不会对这件事有回应,还要看四爷的。

    现在顾怀袖颗心都已经提了回来。

    事情果然不大好。

    在京城竟然搜出了前明的乱党,负责追查朱三太子下落的张廷玉,年没有办好这件事,太子回宫将被下毒件事和盘托出,张廷玉立刻受到了责问。

    原本诸位阿哥就跟张廷玉没什么好关系,追查朱三太子从前朝就已经开始了,康熙也知道根本不是天两天的事情,不能责怪张廷玉。

    张廷玉不过是个南书房行走,顶帮着皇帝协调左右追查的事情,没有实权握着,要抓朱三太子也不是他的事。

    只是太子等人不依不饶,八阿哥又在旁说风凉话,小惩大诫是应该的。

    最后,康熙只能叫人将张廷玉拉出去杖责二十,以敦促其尽快将朱三太子及其与乱党捉拿归案。

    张廷玉平白被杖责,也只能忍了。

    四阿哥只能在旁,语不发。顾三说她是他的奴才,可张廷玉是与他不相干,皇帝要惩罚张廷玉,别人说了也没用。

    今年会试总裁官的事情,同样被人提了出来,又要借着抓捕反贼不力的事情,劝说皇帝不要继续任用张廷玉。

    康熙这几天听着这些话,真是耳朵都听出了茧子来,他抓起御案之上本厚厚的折子,就扔了下去:“胡说八道!都是些糊涂东西!何曾有过什么大半个翰林院的人都反对!来看看上书!”

    在前面的太子,首先弯腰下来捡了折子,看便是骇然色变。

    怎么可能?!

    翰林院之中不是有那么对张廷玉不服气的人吗?怎么忽然之间大半都联民上书说张廷玉有足够的才能,能担任会试总裁官?!

    折子传到八阿哥那里的时候,他整个人的脸色都已经阴郁了下来,这上面大半名字都是翰林院之中的人,可这些人之中原本已经有很说要投靠他胤禩的!

    怎么可能瞬间全部帮着张廷玉了?!

    想不通,阿哥们全部都想不通!

    张廷玉在翰林院也没少年,怎么可能这个出“储相”的地方,最有资格对张廷玉提出质疑的地方,全部忽然转了风向说张廷玉可以了?

    翰林院之中,全是各年科举之中出来的大才之辈。

    如今连他们都没有了异议,张廷玉当总裁官,难道还有哪个武官敢出来提出异议不成?

    找死!

    文官们分分钟喷得你狗血淋头!

    咱们文官的事情要你嘴!

    你识几个大字啊?

    翰林院之中的人都说没问题,你个打仗的大老粗这里说不行那里说不行,你自己上来写啊!

    篇八股不会作,还要来管咱们文官的事情?

    文官内斗再厉害,那也是咱们文官的事,干你个打仗的屁事!

    众人这么想,顿时都憋出口血来,几乎当初反对过张廷玉当总裁官的阿哥,都是气得打跌出来的!

    好不容易看到张廷玉被杖责了,身上血淋淋地回去,还以为能趁机将张廷玉会试总裁官的位置给夺下来,转眼来了个绝地大反转?

    能忍?

    忍不得也得忍!

    有本事你就去搞定翰林院之中那些穷翰林老先生啊!

    不能?

    不能那您还是憋口血回府再吐吧!

    张廷玉已然邪了门了。

    众人只觉得他不能以常理来度测,唯有胤禛隐约的知道些,却绝对不会说个字。

    张廷玉受了杖责二十之行,被宫里太监送回府的时候只瞧着后背都湿透了,全是血。

    顾怀袖早有了准备,虽然还是后怕得厉害,颤着手扶了张廷玉进来,只看着他面色苍白,额头上冷汗涔涔,眼底转着泪意:“真是平白来的祸事……”

    张廷玉却还有心情笑:“伴君如伴虎,哪日旁人将我的头颅送回来,我只盼着你别掉眼泪。”

    他说,顾怀袖眼泪就掉了。

    她捶了他下,只扶他面对着墙壁,盘坐在罗汉床上,然后将他外面官服给去了,白色中衣上已经血迹淋淋。

    张廷玉金紧闭着眼,两手搁在膝盖上,“有得必有失……寻常心便是。八阿哥摆我道,今儿我抽空他在翰林院所有的心血,却不知他要呕少血,吃少猪肝才能补回来了。”

    想起今儿在殿上那漂亮的幕,张廷玉就忍不住笑。

    将个人捧到高处,在他以为自己已经胜券在握的时候,再把人狠狠地摔下去,看看谁能痛死谁!

    去年点乡试考官的时候,张廷玉的活儿又不是白干。

    他能提荐个年羹尧,自然也能暗中提荐了别人,翰林院之中几年,他即便不结党,也是左右逢源。

    个当阿哥的,要跟个在翰林院之中混了许久的人拼人脉?

    压根儿就是找死!

    如今翰林院脱离八阿哥的掌控,全部倒戈!

    张廷玉虽被杖责,可却已然是暗握大权。

    如今算是完全平息了所有对张廷玉的反对,文臣都搞定了,带兵打仗的大老粗们还是边儿凉快去好了。

    也就是说,张廷玉面前已经是片坦途。

    皇帝也是要考验考验张廷玉的,若是他没本事,康熙爷不可能把他捧起来,所以在这件事上几乎都是张廷玉自己谋划。他要掐着个度,既表现自己的本事,又不越界,让皇帝讨厌。

    如今万事俱备,只等着今年会试之后,天下士子,皆出于张廷玉门下,而后桃李遍布朝野……

    顾怀袖细长的手指拉住了他中衣的领子,只道:“你忍着……”

    手有些发抖,她强自镇定了下,才慢慢将张廷玉衣衫褪下来,结实的肩膀,两片宽阔的肩胛骨,只沉默背对着她坐在床上。

    衣料与背部伤了的皮肉分离,又冒出些血来,张廷玉头上冷汗立刻重,咬了牙没说话。

    修长结实的身躯,背后却是杖痕无数,顾怀袖眼泪掉在他背上,烫得张廷玉微颤。

    他只咬着牙,带着几分笑,声音低沉喑哑:“心肝儿,你再哭,爷就要疼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第。

    晚上九点左右。

    心肝儿,留个言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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