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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综]师尊美如画 作者:秦若若若

    此次计划失败,秦镜自然要去跟青岩理论番。

    当时青岩也只是随意说,哪想到她真会如此,见她前来理论,只得敷衍着问她是否是先后顺序出现了问题,又或是她不够卖力等等。

    秦镜当时没了言语,思忖着那时是先脱衣裳,还是先亲上去的,忽然恍然大悟,原来问题是出在这上头。

    第二日晚她又故技重施,这次不做二不休,干脆边亲边脱,紫胤怎般都拉扯不开,没了法子只好点了她的昏睡穴,将她被子卷打包好丢回了她原先的住处。

    想来这往后秦镜再也不敢乱来了。于是,她又再次去找青岩,理论之时,青岩他先是愣,后点头笃定道:“他定是不行。”

    “甚不行?”秦镜担忧道。

    青岩脸沉重解释道:“你们不能有孩子了。”

    “……”

    晨起,秦镜沮丧着脸去找紫胤。

    刚走至屋前,赶巧见紫胤出来。

    她脸真诚,握住他的手,深呼口气道:“根据连日来的分析,青岩说你定是不行,不过我不会嫌弃你的,不能生娃娃就不能生娃娃,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去找别人生的。”

    紫胤万年不改的冰山脸,只是微微蹙了下眉,随即舒展开来,眼瞥至她腰间的九兮镜淡然道:“将九兮镜交予为师。”

    怪不得她这几日行为怪异,难不成都是那个青岩撺掇的她?且这等事怎可言之他人,当真是胡闹!

    秦镜甩了他的手,立马护住九兮镜后退了步,苦着脸道:“不给,你也知道我没了它容易神志不清。”

    “你有为师就够了。”紫胤从袖中探出手来,目光灼灼的瞧着她。

    想来她如今成了剑灵,定是不会出现先前神志不清的状况了。

    他刚刚说了什么?秦镜听及这话后,面若桃花,双目微嗔,垂下头,鬼使神差的递上九兮镜。

    待紫胤将九兮镜藏入袖中,她才反应过来,上前步扯住他的袖子。

    “不对!我不给,你还给我。”秦镜急道。

    紫胤自然不会交还给她,转过身去,“你这般早来寻为师定是来练剑的,去后山。”

    大早上练你鬼个剑!

    其实秦镜的剑法还不算无药可救,成了剑灵,自然是脱胎换骨,根骨天成,只是她平日里使惯了九兮镜,对于剑术那是窍不通,这兵器用称了手,这若是换样,定是要过些时日的,若论剑术和镜术,恐是这镜术适合他,毕竟这九兮镜是她用了好几世之物。

    正所谓严师出高徒,对于秦镜也是该训斥便训斥,该怎样就怎样。

    连着练了两日剑,秦镜倒是觉得身上的灵力充盈不少,各处经脉也融会贯通,

    控制清境剑也愈发的得心应手,只是觉得这两日未有九兮镜在手,当真是不自在。

    这往后只要是练剑闲暇之余,秦镜就开始软磨硬泡,定是要将九兮镜从紫胤处讨要回来。

    “掌教让我寻问下执剑长老,这秦镜师妹入天墉城已有三年,再过半月要参与考核,不知何时上道号?”弟子前来询问紫胤。

    “甚道号?”正在练剑的秦镜停下手中的动作。

    不好好练剑,旁处的事倒是听得这般清,紫胤沉着脸瞧向她,好似再说“练你的剑”。

    秦镜瞧他那冷脸,明了他的意思,不敢懈怠,边挥着手中的剑边道:“我随意啊,只是个代号。”

    这事怎随意,思忖了会便道:“秦镜意为月,月字乃你母亲之名,那便取同音悦字如何,且这字辈,便用芙字,不知这芙悦之名你可称心。”

    悦,既是喜欢,爱慕之意,紫胤自然不会将这层意思告知于她,而秦镜也定是不会想得如此深刻。

    她点了点,笑道:“嗯,师尊取甚名字,我都喜欢。”

    只要是紫胤取的名字,想来叫芙蓉她也必定喜欢。

    待那弟子走后,紫胤走上前,“今日来练御剑飞行。”

    秦镜震惊,脚步颤:“我恐高!”

    紫胤也由不得她说,抽了她手中的清境剑,往着上空抛,当剑浮在半空之时,紫胤便拽紧她的胳膊往上提,两人甚是稳妥的在剑上,可下刻秦镜就开始慌乱了。

    紫胤已然撤去了灵力,离剑落地了。

    “镇定心神,以气御剑。”紫胤在旁指点道。

    慌乱之中,秦镜凝结灵力于两指,引向剑身,可剑还是抖动的厉害,脚下只有把剑支撑着她,只听着心口剧烈跳动,耳边呼啸着的风,她闭眼吼道:“镇……镇定不了,这个点都不好玩!”

    她在拜入天墉城三年,上御剑课便会逃课,所以这御剑飞行当真是点都不会,紫胤以为总会点,谁知她真是……

    要死便死罢,脚下已离了剑,秦镜闭着眼,只感觉到身子缓缓下落。

    紫胤惊,飞身而去,将她揽入怀中。

    落地后,秦镜仍旧惊魂未定,面色惨白,定是被吓得。许久之后,她才回过神来,拳轻锤在紫胤胸口,嗔怪道:“你定是想摔死我。”

    “平日见你爬屋顶爬树的怎的就不怕?”紫胤问道。

    秦镜撇了撇嘴道:“那不样。”

    想至两年前,带着她御剑那会,就瞧着她吓得三魂不见六魄似的,想来还真是怕的。

    “好了,不练了,以后都不练了。”前几日他还甚是严厉的,可到了今日却软了心,这还能和其他两位徒儿样吗?

    因为紫胤突然明白,她若学会了御剑飞行,将会是件很麻烦的事儿,这往后她要是个不高兴了,想要离开天墉城,也是件很方便容易的事儿。

    “当真?”秦镜仰起头盯着紫胤,前几日无论她说什么点商量的余地都未有,今日怎的就转性了。

    紫胤点头。

    秦镜甚是高兴的将埋入紫胤的怀中,蹭了又蹭。

    可不巧的是,陵越赶巧遇着了幕,转过脸却依旧恭敬道:“师尊,师妹。”

    谁道他们后山练剑来着?这般情况不像是练剑。

    像这尴尬的画面,陵越也不是第次瞧见,所以这面色尚算平静。

    紫胤也是贯如是清冷神色,秦镜立马直了身子,弯身拾起掉落在地上的剑,对着紫胤极为淡然道:“我去练剑。”

    转过身之时,这脸已然拧成团,扶着额心里默道:真是太丢人了!

    秦镜便练着剑边偷听他们在说些什么,只是声量太小,她始终听不清说些什么,只是偶有听及屠苏名。

    秦镜笃定,他们定是再说百里屠苏无疑。她停了剑招,兴冲冲的跑去问道:“师兄,屠苏怎么了?”

    不知是怎的,秦镜总觉得这气氛略沉重。

    陵越瞧了眼紫胤,对着秦镜道:“无事,师妹放心,屠苏很好。”

    问屠苏好不好,为甚要瞧眼师尊,秦镜甚是不解。

    “你先练着,为师有事离开下。”紫胤对秦镜道

    “师尊……”她虽有时候脑子绕不过弯,可也能瞧出些端倪来,这屠苏定是出了甚事了。

    “这个拿着。”紫胤从袖中拿出九兮镜交还给她后,便和陵越块走了。

    待两人走,她心不在焉的,捏着九兮镜立了许久。他们竟然不告诉她,那便去问卿沅,反正九兮镜在手,还能有甚不知道的吗?

    紫胤不知这九兮镜还有这用处,若是知晓了定是会后悔交还给她。

    秦镜入得九兮镜中,阵悲凉的琴音传来,而弹琴之人却是卿沅。自从她与青岩在起后,她就再也未听得她弹这首悲凉的曲子了,可今日为何又重弹这曲子了?

    青岩在旁沉默寡言。

    “青岩,我是想来问你,这屠苏现如今可好?”秦镜道。

    青岩笑了声,可这笑声甚是苦涩,他道:“他……或许应该和长琴块消逝于人世间了吧。”

    长琴消失?秦镜怔了怔,随即明白过来,卿沅为何会弹这般悲凉的调子,原是如此,可这与屠苏有半点关系?

    “我不明白?长琴消失了跟屠苏有何关系?”秦镜拧眉道。

    青岩沉吟道:“你可知晓屠苏为何觉得你亲近?”

    秦镜不假思索:“他觉得我是像他娘。”

    青岩摇头道:“那是因为你百里屠苏身上有长琴的命魂,而你是沅沅衍生出来的神识,且那时有沅沅的魂,而且那块冰魄血髓原就是长琴赠予沅沅之物。”

    秦镜心中疑虑点点扩散,她问道:“就算如此,可长琴是欧阳少恭,怎会牵扯到屠苏身上?”

    青岩长叹声道:“这两人与长琴的牵扯怕是时半刻说不清,只能说世事难料,你且回去吧。”

    秦镜云里雾里,理不清任何头绪,转身欲走,却忽然回过头问道:“别的我不管,长琴和欧阳少恭与我无关,我只要问句,我师弟百里屠苏可还会回来?”

    她期待这青岩的回答,可青岩却始终没有回答她。她也应该知道结果了,她失魂落魄的出了九兮镜。

    果真世事难料,还记得四年前她刚来天墉城,她还拿着桂花糖跟他套近乎,可是那他却并不领情,还让那鸟甩了她脸,再往后因为紫胤的缘由,慢慢的对他好,护着他,不让其他弟子损他半句……与他相处甚久之后,她才发现其实屠苏是个很可爱的孩子,并不像表面那般冰冷无喜怒。

    从今以后,那个喊她小师娘,把她视作娘的那个小师弟不会回来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早知道上次就该把他留下,可世上不会再有重来次的机会了。

    秦镜跌坐在地,不知不觉中脸上已是湿漉片,她伸手抹去。

    她独自人坐在地上发呆了竟有好几个时辰,待回过神来,仰起头看着天色也渐渐暗下来了。

    定了定心神,离开了后山,本想去找紫胤,可找了许久,竟是连他半个人影都未瞧见。

    这天已全然暗下来了,又飘起了小雪,落在她脸上已阵刺骨。途径处之时,见着里头灯火通明,她心下转,这不是屠苏的房间,难道……

    她咧嘴笑着,若是屠苏回来了,那便真的好。当她半推开门之时,却瞧见熟悉的背影,可这人显然不是屠苏。

    紫胤闭眼沉思,负手而立,手中拿着的却是屠苏年幼时用的木剑。

    秦镜见不着他的神色如何,想来屠苏之事定是对他打击甚深,如今在此地缅怀追忆。这推门之声他也未有反应,定是在想屠苏的种种而入了神。

    他不告知她屠苏之事,想来也是怕她难受,如此就当不知晓此事也好。她不忍打扰了他,将门掩上,退了几步远,在外边。

    这整晚,紫胤都未出来,就这般拿着木剑了晚上,而秦镜伴着他在屋外也亦是整晚。

    人生之苦,莫过于生离死别。紫胤活至这般年岁,想来这些事已是经历许,如今这次确是从小养大的徒儿,从小待他视如己出般,他这走,让他如何受得?

    昆仑山巅,下着小雪,纷纷扬扬。悠然飘落,哀伤凄婉,呼啸的风声如同那曲诉不尽的离愁别绪,终将会曲终人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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